《三国志秦王本纪》第十三章司徒家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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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蝉出门以后,厅上诸人都还陶醉于刚才的仙境之中,不能自拔。我则在想貂蝉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种想法稍纵即逝,我告诉自己那是错觉。对,错觉!
    当大厅上又恢复了喝酒说话的嘈杂喧闹后,王凌从厅外进来。因为王凌还未出仕,所以这等官会,他不便来陪。我很惊讶于王凌径直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耳语道:“副使大人,请随我来。”
    我不知道王凌让我随他去干什么,但是想来应该没什么危险。本想请示一下蹇硕,但是看他和王允正谈的兴起,所以就没打扰他们,随着王凌出到厅外。
    王凌引我绕过内宅,到了后园的人工湖。王凌指着湖中央的亭子,对我说道:“牡丹亭里有人在等你。”这话让我觉得非常奇怪,我想不出自己在司徒府中有何熟人。不过想来王允也不会因为我撒了个欺君之谎,就杀我灭口。尤其不会笨到,让我这高丽和谈副使死在他司徒府的湖里。于是,我便坦然的顺着建于湖上的亭廊,往湖心亭走去。
    将到湖中央,因为眼力过于常人,见牡丹亭内站着一人,发觉竟是貂蝉。
    月光掩映下,水波粼粼,貂蝉肌肤通透,灼灼生光,宛如玉人伫立廊下,又似画中仙女跃然面前。在这牡丹亭上,湖水之中,使我犹如置身月宫一般!
    天上明月,身前玉人,水中倒影。想想若是瞎子阿炳能够见此情景,必将那凄回婉转的《二泉映月》改为曲意悠扬的《四月争辉》。天上一个月亮,水中一个月亮,面前一个月宫仙子,水中一个月宫仙子,可比四月否?只是我这歪瓜裂枣站在这里有些刹风景!好,我死远!不过我死远了,谁给大家讲后面的故事呢?
    貂蝉见我及近身前,款款的一捐拜下,“小女子貂蝉拜见副使大人。”动作优雅,姿容万千,不知将其比作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才好。
    如此之近的看到貂蝉,我还是被这绝世美女惊的呆了一呆,而后马上还礼道:“不知小姐叫王成来此,有何吩咐?”别说我见了美女就点头哈腰的,如左丰这类朝中大员家中的管家,小官见了都要敬让三分,何况司徒府的千金呢?不过我如此客气,一来为此;二来却是因为知道貂蝉的事迹,对这为了天下苍生,以身做计的绝世美人真心佩服,当然也是知道这薄命红颜的命运多舛,所以有几分怜惜外加对命运的感叹。想到张嫣儿为了报仇,要以一人之力对抗朝廷,和要以一人之力解救苍生的貂蝉,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殊途同归的!为什么天下的兴亡都要牵扯到这些“匹女”的身上来呢?
    看我呆了一呆,而这一呆的眼神中,并无男女之爱,有的却是谦恭之礼,敬佩之情,怜惜之意,更可敬的是那种忧郁。哪种忧郁?就是刚才在大堂之上,我对百官鄙夷之后,对天下苍生的那种忧郁!看到这些的貂蝉,似是觉得遇到了知己,说道:“看来王大人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我不知道貂蝉此话的意思,只是“哦”了一声。因为我不知道貂蝉所见之人,多是对其别有用心之辈,无不为将其金屋藏娇而费尽心机,能似我这等坦然相对,神情中不带半点男女**的人,除了义父王允、义兄王凌,貂蝉是真没见过。所以今日见我如此神情,和人根本不怎么说话的貂蝉,也有了些许兴致,继续说道:“前几日,曹校尉来府上找义父说了些话。曹校尉走后,义父对义兄说,卫尉府上的王成不似普通人,有机会要见上一见。其实,被义父说成不普通的人我也见过几个,如袁校尉和曹校尉等。但真的见了,发觉不过都是些俗人而已。虽然对副使大人的事迹也有耳闻,但却没把副使大人当回事。但是没过几日,您竟从卫尉府上卿变成了今时的和谈副使,义父打算借着家宴的机会,请您来府上谈谈,而我也生出见一见您这不普通之人的意思。今日厅堂一见,果然并不普通,在这歌舞生平之中,仍能忧国忧民的又有几人?看来今天我这只舞算没白跳,呵呵!”
    我闻听此言,真是百感交集。曹操果然来给王允说过我的事情,而通过貂蝉最后的那句话和银铃般的甜美笑声,我知道,我在貂蝉眼中的形象非常之好,而且她舞罢离开大堂之时,那似爱非怜的眼神,绝对是看向我的。但是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袁绍和曹操变成了俗人,我却变成了不普通之人(后来有机会和“义妹”貂蝉及“妹夫”一起闲聊时,问其袁绍和曹操为什么是俗人,貂蝉答说他们都是贪图美色之辈!)。于是我说道:“小姐过誉了,王成真是诚惶诚恐,我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俗人罢了!”
    见我如此说话,貂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知该形容为美靥如花,还是花如美靥。看着如此纯洁美丽的画面,我心中无比舒畅,赚到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对上天能造出如此完美的艺术品由衷佩服。“呵呵,副使大人今年几何了?”
    都说不要随便问女人岁数,但是为什么这美女却喜欢问男人的岁数呢?不过,貂蝉这等美女肯问问你多大了,怎么能不答呢?“已近而立之年!”
    “可有妻室了?”貂蝉又认真的问到。
    这倒把我问的是莫名其妙,面红耳赤。刚想说没有,见我如此模样表情的貂蝉,呵呵的笑了起来,继而轻轻一捐,未等我还礼,绕开我,沿着亭廊飘一般的向岸上去了。
    见这仙子走的远了,我也没想明白她什么意思,便也沿着来路回岸边找王凌。王凌见我回来,脸上似也有笑意,对我说道:“叔父大人要和副使大人聊聊家常,我去前厅请叔父大人,还请副使大人先去水榭等候。”而后躬身一礼,转身奔前厅去了。
    我知道要上今晚的主菜了,不知道这鸿门宴的大餐到底是什么!不过想来绝不会是聊家常,但是通过王允的女儿和侄子来看,王允似乎应该对我没什么恶意吧?算了,该死该活**朝上,于是随着家人去往左侧的水榭。
    王凌到了宴会厅,对正和蹇硕聊得开心的王允耳语了几句,王允对蹇硕说道:“卫尉大人,王副使似是不喜这等场合,在外闲逛,我想引其到后园湖上转转,和他谈谈出使高丽的事情,还请您替我在此,与众位同僚把盏,老夫失陪一会。”蹇硕闻言,应了声“好”。
    我被家人引至水榭的一间书房之中,房间不大,布置朴素,墙上的字画都落着王允自己的款。我不懂字画,但是觉得字不错,画一般。月光洒进屋中,窗外传来水声,环境和意境确实适合写诗作画。当然,不知道王允要干什么的我,却没这番雅兴。不过,王允也没让我痛苦的等待,持续多久,便从门外进来,王凌在外面替我们带上了门。我见王允进来,忙上前深施一礼道:“不知司徒大人,召在下至此何事?”
    王允这人绝对厉害,开门见山的说道:“密使大人赏脸来府上饮宴,老夫自然要和密使大人商讨商讨国事啊!”
    因为王允把“密使大人”说的极重,我知道他绝对不是口误。但是听王允的话锋,我感觉他对我这个密使大人的身份是十分怀疑的。于是我困惑的看着王允,没有说话。
    见我没说话,王允又继续说道:“不知陛下给密使大人的信物可在身旁,能否借来一看?”
    我本是想把这欺君的证物毁掉的,但是想到王允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也被我给忽悠了,便留了下来,说不定以后还好唬人。此时知道王允要看,迟疑了一下,还是从怀中将那枚刻着字的东珠,拿了出来,递与王允。
    王允接过珠子,翻过来调过去的好一通摆弄,而后说道:“珠子确实是好珠子,但是可惜刻上了字。”说罢,顺手将珠子向窗外抛去,鹅卵大的东珠掉在湖里“咚”的一声,声音虽然沉闷,但是确实是掷地有声的,我这最后留于身边的一颗珠子也算报销了。同时,王允的举动告诉我,他对于我密使的身份是不相信的,而且很肯定,我是个冒牌货!
    见王允此举,我被惊的呆立当场。王允看我似是有些慌张,笑着说道:“你这个谎言说的比天大,但是却比真话还要真,不是老夫为官三十余载,跟在陛下身旁近二十年,肯定也被你给骗了。不过,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还把这欺君的证物留在身边,换做旁人,今日焉有你的命在?”
    我见王允笑着说出这些,感觉他对我应该并无恶意,脸上的神色稍解,王允正色道:“陛下登基那年才十二岁,朝政为宦官和外戚轮流把持,我们这些近臣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想想真是枉称忠良。然而忠良不是死谏被诛,便是辞官还乡,陛下身边敢说真话的人越来越少,老夫苟活至今,竟然也不会说真话了。当孟德和我道出你那番宦害无穷的理论时,让我颇感欣慰。使我觉得,也只有你们这帮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才能说出如此豪言,而社稷的安危也要托付在你们身上了。袁本初过于刚直,戾气太重,掌权之后,但恐杀戮过重,反而招致天下大乱;孟德还不成熟,一时糊涂一时明白的。而你入京未足一月,便在北尉府一事上名动京城,而今又做得和谈副使,可算是传奇人物了。能想到用‘密使’这个身份打压吓唬曹操,令其让你将蹇硕之叔毫发无损的带离北尉府后,还听你的话,乖乖的在家中闭门思过,想想就觉得好笑。有如此才思,办事如此利落,更难得的是,适才宴间歌舞生平之际,你所流露出的忧国忧民之色,让我感觉,你倒是这辈年轻人中的佼佼者。相信加以培养,未来二十年,你必将成为领袖群伦的人物,汉室的天下也可得安!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既然你深明大义,为何还要在阉患门下为奴?”
    王允说完,眼中似有泪光闪现,这番话内没有半点怪罪之意,多的只是器重之言,能得到王允这样的人赏识,使我受宠若惊。然而王允的问话,却让我犯了难,难就难在我的初衷不是为了为官,而是为了找李伦,只想找棵大树乘凉,并没想这棵大树到底是忠是奸,是善是恶。而多日来的所遇所见,让我明白,无非忠奸也无非善恶,有的只是争权夺势。现在王允的问话,只是想让我给出自己的一个立场,而这个立场对于一个真心求官的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我并不想在这里当官,只想找到李伦后回家,去干好那个刚刚得来的策划部主任之职。在这里呆上二十年?领袖群伦去维护汉室江山?关我屁事!你这个老头真可爱!
    于是我答道:“在下独自从辽东来,只欲寻一远亲,并未想入宦海。到得京城,因缘际会之机成为卫尉府的上卿,委身阉患门下,而今又成为和谈副使,绝非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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