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秦王本纪》第四章回到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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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事开篇说天地;
    穿越古今论英雄。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这一睡却是睡回去岂止千年,却又生出多少是非来。
    当我醒来时,知道绿的还是草,青的仍是山。唯一的变化就是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虽然精力充沛,但举手抬足又不是那么顺畅。举目望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我突然有了一种“迷失”的感觉,不止迷失了方向,还迷失了时间。我后悔来时忘了问老陈,我会被送到什么时间和地点,但其实即使我问了,也不会得到明确的答案,因为目前的时空技术只能保证大概的时间和地点,这在要我签字的那份志愿书中提到过,可惜我没有看(妈的,我就觉得肯定会被卖掉!)。
    回过神来之后,我马上检查了一下新身体。在仿古服饰内,坠饰镶嵌似的挂在脖子上,装东珠的锦囊紧紧的系在腰间,贴胸的怀内放着一本精装《三国志》,古色古香。
    抬头看了一眼天,日正当中,应近晌午。又观察了一下四周,眼前是一条大路,大路两边是树林,我此时就在路旁的树林当中。根据太阳的位置判断,路是南北走向的,且看路面上的车辙新旧交叠,密密麻麻,应该是官道。(新身体虽然使用还不是很灵活,有点麻木的感觉,但是视力却非常的好,因为我自己的视力并不好,两下一比就知道了。)
    正在我踌躇着,是向南走还是向北走时,南来的路上,远远的行来一队车马。于是,我不假思索,急急的抢到大道之上,不待车马及近,便远远的招手示意。看到有生人拦路,警惕的车老板把本就已经驾的极缓的马车,驾的更加缓慢。待第一辆车与我相距不足十米时,鞭哨一响,车老板收住缰绳,从车里面迅速跃下四名彪形大汉,个个身材魁梧,细襟短裤,束腿的便鞋,腰系黄带,三两步蹿到我的近前,四人四方,将我围于当心。
    其实,在马车距我数十米开外之时,我已看清车队共有六辆马车,除第一辆和最后两辆为单驾以外,中间三辆都是两马并驾,且车轮吱吱作响(这个新身体的听力也是异常灵敏),车辙明显,可想车上必有重物。而对一个手无寸铁之人竟也如此警惕,想来车上的重物非金即银。然而我并无贪图他们金银之意,所以对于遇到这样的境况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比较庆幸。因为照此看来,这队人马不是富商就是达官,问路自然不成问题,说不定遇到豁达之人,还可借一段脚力,至于借往何方,我也没有打算,毕竟李伦现在身处何处,我不得而知!
    四名大汉将我围于当心之后,没有再继续动作,我们彼此对视着,僵立当场。正在这时,倒数第二辆车上下来一个青年,也就二十来岁,一双粗眉,一对环眼,唇上蓄须,穿着朴素,虽然称不上俊伟,但从举手投足可以看出,倒也是个人上之人。青年人径直向我和四名大汉走来,待与我约有两步之遥时嘎然而止,围于我身边的四名大汉立即退步到其身后。青年人与我对望了片刻,抱拳秉手说道:“这位朋友见谅,逢此乱世,出门在外,虽已及近天子脚下,但刘某也是不敢不防,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何故拦我车驾?”
    “及近天子脚下?曹操、刘备还是孙权?抑或现在还是刘姓天下?灵帝还是献帝?”心中的问题好多,但还是连忙回答道:“我叫王成,祖居辽东,因有鲜卑常年寇边,生计艰难,故与一商队入关投亲,不想今早与商队走散,我已沿路寻了半日,仍未寻见。无计可施之下,见有车驾,故才阻拦,想问问路而已。”此番说辞不假思索,顺口而出,因大部分是根据史实所编,或者是我本身的真实情况,所以很难听出破绽。
    “哦,原来如此。想必王兄是初入中原,此处向北过了虎牢关便是京都洛阳;向南则可到得陈留,再往汝南既可取道襄阳;若东向寿春,过江即是江南;想必王兄的商队是要往襄阳去的,若是往江南,你们大可从安平或者渤海走水路。”青年人缓缓道来。
    “既然京都仍是洛阳,看来天下还是姓刘!”心想至此,便道:“我所寻之人是一表亲,只知其来中原经商多年,具体是不是在襄阳,我也不甚清楚,只是随着商队一路走一路打听而已,但是不想今早竟与商队走散,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这番话虽也只是顺水推舟的假话,但也未必全部失真,我确实是来寻人的,而且确实不知道人在何方。
    “既然如此,王兄不如与我同赴京城,那里云集天下商贾,也许会有你表亲的消息。”青年人一脸真诚。
    “李伦是这时代的一个王,那么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个大官,京都是天下政治中心,如此,我正好可以去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想到这里,便即答道:“这样甚好,只是不知会否打扰兄台。”
    “王兄客气了,何谈打扰?旅途寂寞,多个闲话之人岂不妙哉?”青年人爽朗的笑答。
    “那么在下就多谢了,但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我也笑应。
    “哎呀,真是失礼,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汝南刘辟,字太初。”青年人自觉失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你是黄巾(贼)军的刘辟?”一个“贼”字被我差点冲口而出,却又生生吞下,不知道有多难受,再加上我的惊讶与激动,使我这新的身体似要将我的三魂七魄赶出体外一样。真没想到刚来这个时代,便见到了一个历史人物,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但是已经足够令我惊喜了。真实的见到一个名人,感觉果然不一般,这也许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去看,那些名人举办的千金一掷一票难求的见面会或者演唱会的缘故了吧!
    “正是在下,怎么我的名字…您在关外也听过?”刘辟有些惊讶,随即警觉起来。
    自觉语失,我连忙补救,“那倒不是,只是与客商同路来时,昨晚曾有人说,黄巾军刘辟盘踞汝南,提议绕道而行。”
    听得我如此解释,刘辟脸上神情稍解,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语的说道:“原来如此。”
    “不知刘将军为何去京都啊?”虽然知道也许不问最好,但是我的好奇心还是让我冲口而出。
    已对我解除戒心的刘辟似是没有听到我的提问,转身对身后的四名彪形大汉说道:“天已过午,前边不到三个时辰便可到得虎牢关,你们招呼车上的师傅和兄弟们吃些干粮,借此处荫凉休息休息。”四名大汉闻言,转身向后方的车队,招呼众人休息。
    “王兄,我们这边说话。”支走了四名彪形大汉的刘辟拉着我走向路边的一处树荫。
    就刘辟等人的穿戴和旁边的花草植物来看,此时应该正值夏季,然而可能是能量体的缘故,我并无冷热之感,但是树荫下的刘辟,却显得异常惬意。此时,我十分庆幸,还好老陈他们没给我配一套仿古的棉袄,不然穿着棉袄棉裤,我真想象不出该如何编瞎话给刘辟听了。
    刘辟拉着我席地而坐,似是为了解答我刚才的提问,娓娓的说道:“想必王兄久居关外,对中原之事不慎了解。自桓帝始,外戚宦官轮流把持朝政,卖官鬻爵,结党营私,祸国殃民。当今灵帝更甚桓帝,他内用“十常侍”辅政,外用大将军何进镇压各地义军,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误打误撞,竟令两股势力制衡,然而“十常侍”只知敛财,屠户出身的何进只知道以杀止杀,使天下日益混乱。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南华祖师授天公将军《太平要术》以救苍生,天公将军便即建立太平道。我太平道建立之初,便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黄巾起义开始后,声势浩大,不到半年便即席卷全国,然而起义军的日益壮大,却使问题和矛盾凸显,由于管理上的混乱,各地义军各自为战,且因起义军以农民和流匪为多,俨然乌合之众,战力明显不足,未及两年,黄巾起义便以失败告终。而后,虽然各地偶有借太平道之名起义之师,却已很少有人遵教义行事了。为此,我们的名声不好,也是十分正常的。”
    闻言,我点了点头,刘辟又继续说道:“黄巾起义之时,我与义兄龚都在左天师护法何仪将军帐下效力,盘据汝南。黄巾起义中,何将军亡故,蒙兄弟们不弃,推我为首领。黄巾起义失败后,为使太平道不致消亡,未曾反抗朝廷,不扰乡民,自耕自种,且每年向洛阳进贡,并时常进京贿赂“十常侍”,才得在汝南苟安。只是可恨寿春袁术,年年麦收之时,都借讨伐之名前来劫掠,其兵势大,每年我们都要损失不少钱粮和兄弟。今年又值夏麦丰收,我将多年积蓄换成金银,欲找卫尉蹇硕捐个名正言顺的官,免教袁术那厮再来欺辱我们。因为此次行贿关系重大,且贿资巨大,我等才倍加小心,义兄也是带着五百兄弟将我等送至陈留方才离去。”
    听完这番话,我对如今的时政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目前灵帝在位,黄巾已平,“十常侍”与何进处于制衡阶段,正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之际。然而,我对眼前的刘辟却产生了一丝怜悯,身为黄巾军,理想由开始的推翻暴政到现在的屈服暴政,甚至为了苟安不得不向他们最痛恨的阉宦和强权低头,看来英雄末路,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刘将军的一席话,让在下对中原之事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也让我对你们真正的黄巾教众有了崭新的认识。你虽为一方霸主,却如此平易近人,使我感觉你们黄巾教却是把天下人都当兄弟看的。今日与你相逢便是有缘,我这里有十颗祖上传下来的东珠,就教你一起送与那些达官,换得一方平静吧!”说罢,我摘下腰间的锦囊递与刘辟。
    我也不知道他们太平道是不是会什么邪法,竟然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就让我捐出了全部的财产。刘辟看了看鼓鼓的锦囊,说道:“王兄你我萍水相逢,仅凭刘某一席话,你便倾囊相赠,如此仗义疏财,实令在下佩服。但是,莫说我这一趟所带金银已够分量,成与不成全看天意,就算不够,也不能取他人之财,行贿人之事。不过,观王兄所持之物,应是世间少有的宝物,凭着它们,莫说混个封妻荫子轻而易举,就是买个一官半职也是绰绰有余,何必还投什么表亲?”刘辟满怀感激的说,但又不无疑惑的问。
    我看出他的质疑,也为自己太过鲁莽而懊悔,马上补救道:“实不相瞒,我寻访表亲乃是受人之托,除为生计之外,还有重要之事。虽然我们北人粗鄙,但自小却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为此,不敢轻怠。”这话确是不假,所以说出来心里蛮有底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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