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7席勒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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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篷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腐朽气味应该都是从席勒身上散出来的。
    卫叔站起来向旁边挪开的时候身子都有些僵硬了紧紧地皱着眉连续做着气沉丹田的深呼吸动作。
    我把手伸向他:“卫叔你的内力包容阳刚、阴柔两大特性本来应该非常奏效的怎么会一小时多的时间还劳而无功?”
    他会意地握住我的手一瞬间两个人的内劲从掌心里一吐即收做了一次小小的无形碰撞。卫叔的内力深不可测犹如月圆之夜的大海波涛滚滚而来感觉不到尽头。
    “竟然是阴阳神力?风先生你身体里蕴含着日本人的武功?”他惊愕地退了一步立即撒手。
    这一次连顾倾城也愣住了不过仅仅一两秒钟之后她已经迅明白过来:“唔是北海道枫割寺里的布门履大师——风先生你是他的嫡传弟子吗?”
    布门履大师传“阴阳神力”给我的那段经历被藤迦复活的震撼场面所掩盖所以在北海道之旅的漫长过程中并不起眼他们如此惊讶只不过是觉得我作为一个中国人不该拥有日本人的武功而已。
    “我不是他的弟子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了。”枫割寺那些事解释起来非常复杂我不想为此分神。
    卫叔的内功中夹杂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一种刚猛如铁、炽热如火;另一种阴柔似絮、酷寒似冰每一种都有二十年以上的修炼深度。唯一不足的是他并没有把两种力量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达到水火共济、寒暑交融的境界。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成功地输入席勒的丹田气海也只会害得对方遭受冷热夹攻不死也要重伤。
    武功一道博大精深完全在于个人领悟自身资质的重要性远远大于修炼时间的长短。我敢断言以卫叔的资质现在这种状态已经是他能够达到的极限。
    我客气地向着仍然处于错愕中的顾倾城:“顾小姐请帮忙准备一大碗浓缩的参汤我想席勒先生需要补充一些液体而不是任何药物。”
    顾倾城脸颊一红顺从地点点头与卫叔一起走了出去。
    中医最讲究“人参吊命”对于一个快要死掉的人来说一株名贵的千年人参能够神奇地延长他的寿命甚至能把人从鬼门关上救回来也未可知。我不清楚探险队的装备里有没有携带人参但以顾倾城的能力往往能够变魔术一样拿到我需要的东西。
    当然兴奋剂类的毒品能够达到比人参更明显的效果或许卫叔、顾倾城更喜欢使用这种非常手段但那是“杀鸡取卵”的招法结果可能是皆大欢喜也可能是令席勒瞬间毙命。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更愿意用比较柔缓的方式保留住席勒的性命。在我的直觉中他不会仅仅是生物学家那么简单。
    “我……有些话要单独告诉你……”比起在北海道时席勒瘦了很多喉结显得格外凸出。
    我的双手分开按住他的左右太阳穴阴阳神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去三分钟之内便有了效果。他撩开身上盖着的薄被挺身坐起来眼睛里也重新充满了倨傲的神采。
    “苏伦是怎么失踪的?我只想听这些。”我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迫切地想听到真相现在大家真的都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了。
    “我正是要告诉你这一点苏伦是那么优秀的中国女孩子在她身上我找不到哪怕是一丁点的缺陷。风如果有机会我会努力表现自己不会输给你至少在她嫁给你之前我——”
    没想到他一旦恢复体力先说的竟然是这些长篇大论的废话我双掌微微加大力度气息加强他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用力甩头企图挣脱我的束缚。一大绺金陡然从我们中间飘落下来随即又是两绺其中一绺更是飘落在我小臂上。
    他愣了蓦地提高声音尖叫着:“风、风——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我放松了掌心里的压力一个字一个字地、冷静而缓慢地重复着那个问题:“苏、伦、是、怎、么、失、踪、的?”
    “呼啦、呼啦”两声帐篷顶被劲风鼓动抖落下一阵纷纷扬扬的尘土。风从门帘下扑进来停留在我小臂上的头翻了个身打着旋飘然落下。
    席勒怔了怔大口喘着气梦游一样地举起双手按在自己头顶眼神绝望如陷入枯井的困兽。
    “那是我的头它们不会无缘无故落下来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他小心地揪住自己的头只是轻轻一带满把金被无声无息地连根拔起头顶立刻出现了三四个硬币大小的空白。
    “啊——”他撕心裂肺一般大叫着身子一挺从我掌心里挣脱出来再次鲤鱼打挺落在地上赤着脚向外跑。我只能一掌砍在他的后颈上令他暂时陷入昏厥以免过度激动后再出别的意外。
    我把席勒抱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无意识地拂过他下颌上的柔软胡须也是应手而落。他的身体百分之百是生了本质的变化这种毛大面积脱落的情况只出现在遭受了过度辐射的前提之下。
    “强辐射?与‘捕王’归洛相同的遭遇?那么苏伦呢?难道、难道——”
    一阵燥热在我胸膛里瞬间炸开这是我最无法容忍的结果。
    人类探索到了辐射的存在把这种奇异的力量大范围地引入到疾病治疗之中但有一点是所有病人都不知道的那就是直到今天为止任何国家和医疗机构并没有真正控制得了辐射技术。当诸多光疗机器用射线杀死癌症患者体内的病毒细胞时对正常细胞的损伤更是触目惊心。
    我援引上面的例子只是想明明白白地再次告诉自己:“假如苏伦也遭到了强烈辐射的话等我找到她她已经是——”
    大哥、苏伦先后都有了这种与强辐射近距离接触的传闻苏伦的武功当然无法跟大哥相比所以现在很可能与席勒一样陷入了极度危险的状况。在那个幽深的地下宫殿里没有人替她运功续命她能等到我们赶来救援吗?
    不知不觉中我身上的衣服全部被冷汗湿透了衣领也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
    我捏起落在地上的金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心里痛得不敢呼吸五脏六腑像被一柄尖刀残忍地插来搠去一样满脑子里颠来倒去只有这一句话:“苏伦现在怎么样了?”
    最先见到苏伦时她留着乌黑闪亮的满把长在沙漠里给每一个人惊艳的感觉。后来她到达北海道与我会合时头已经剪断略显憔悴但神采依旧。真的不敢想一个漂亮女孩子头掉尽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风先生你在做什么?”顾倾城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罐可口可乐。
    我向她展示着指尖上的金低声回答:“看这些头你会联想到什么?”
    地上、枕头上、床沿上到处都沾着头曾经骄傲洒脱的席勒就算身体完全复原也会变成一个头顶光光的病态秃子毫无成功男人的帅气。
    “我已经注意到了所以才会着急打电话催你回来。”她替我开了可乐褐色的泡沫争先恐后地涌出罐口。
    “那么你的意思是不是认定那件不好的事已经生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自己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顾倾城沉吟着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风先生你说曾打通了苏伦的电话详细情况是怎样的?哦对了参汤已经在熬不必担心。”
    我仰面思索了一会儿盯着不断起伏的帐篷顶整理着自己的思路:“苏伦说她现在是困在一个巨大的古代建筑群里四面都是笔直的石壁无法攀缘。她看到的天是灰色的大概是这个地下空间的穹顶。还有她在建筑的最后方现了一扇金属门正在试图打开它。我想这些叙述恰好能跟‘捕王’归洛说过的话前后印证就在石隙的尽头可能存在某个进入地下世界的通道。”
    顾倾城只关心一个问题:“她没告诉你是怎么进入那里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已经不安地弹了弹指甲:“算了苏伦肯定是连生过什么事都不清楚或许像席勒一样突然昏迷再醒过来时已经身在那里了。风先生现在的事情非常难办强辐射对人的伤害不言自明如果不向队员们说明情况肯定还会带来意外伤亡;一旦说出所有真相仅存的十四个人便马上逃跑了谁也不肯为了金钱而冒生命危险你说该怎么办?”
    这是实情就像山民们对龙格女巫的巨大恐惧一样只听到她的名字已经望风而逃。每个人都不傻不会把钱看得比命重要。
    席勒挣扎了一下身子蜷缩得更紧并且一阵一阵剧烈颤抖着迷迷糊糊地把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我跟卫叔做了个决定希望你能同意明天一早让剩余的队员送飞鹰他们撤回去这里只留你、我、卫叔、老虎、红小鬼和席勒。现在看来席勒只有几个小时可活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五个人探险就够了不必拖一群无用之辈来垫底你说呢?”
    这似乎不是一个太明智的决定用人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只恨帮手太少无法面面俱到但我不愿意反驳顾倾城轻轻点头:“好吧我会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川中几大门派里挑些高手过来相助。”
    顾倾城严肃地指着满地的头:“风先生再多的人在这种强辐射下又怎么能保全自己咱们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
    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在各种神秘力量面前人所能做的反抗的确太微不足道了只能顺势而动不能逆势而行。
    “好吧遣散队员们大家各司其职。我已经拿到了碧血夜光蟾明天早晨就可以重新进隧道去了。”
    我把金属匣子取出来平放在掌心里。这是唯一的希望它不像普通蛇药一样会散出浓重的怪味外表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匣子体积约等于两副摞起来的普通扑克牌没有任何锁眼盖得严丝合缝。
    顾倾城对它表示巨大的怀疑但却识趣地闭嘴我们两个又都变得无话可说了。
    良久顾倾城才轻抚着自己的长幽然轻叹:“风先生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放心哪怕最后战斗到只剩你我两个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决不退缩。找回苏伦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车上的装备里虽然有十几件铅板防护服却只能抵挡微小当量的射线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我知道谢谢你。”这是我目前唯一能说的话危难当头有个美丽的女孩子甘愿陪在身边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
    忙忙碌碌奔走之中我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帘子下露出的光影提醒我晴朗的一天又已经过了大半。穿越石隙的行动只能在明天一早展开人的一生之中会面对无数个明天但却没人能准确预报明天的晴阴正如我们都无法预言行动的成败一样。
    “现在席勒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很关键我不想再有人步他的后尘相信你也会这么想对吗?”
    顾倾城距离我只有三步呼吸时带出的幽香让我渐渐地有些迷醉身不由己地点头:“是不能再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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