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第二章青色岩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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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下巴上长着几颗还没有平复下去的青春痘胡须又细又软年龄大约在二十岁上下与小来相近。当他的眼珠努力向我望着时像极了一个溺水的人顷刻间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别慌我会救你。”我努力保持微笑左手一甩用背包带子套住了他胸前的冲锋枪轻轻一拉。
    他的样子有点类似于遭到电击的受伤者我采取的正是最恰当的解救方法只是他的身子纹丝不动。在我缓缓力拉扯时感觉背包带如同套住了一个庞然大物一样几千斤重根本无法撼动。
    “风先生他怎么样?死了吗?”卫叔又一次按捺不住了。
    考验一个人定力够不够就要看他在突事件里的全部表现但这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特质又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绝非后天学习或者江湖历练就能具备。
    他的定力还不如顾倾城。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粘住了。”我不太确定打开电筒向孙贵脚下照了照。
    地面上只是普普通通的青石干燥稳定没有任何液体水渍。
    “孙贵你感觉怎么样?能不能动动小指?”我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冷静否则外面站着的一大群人都会精神崩溃掉丢下同伴四散逃走。
    一片静谧中传来几个人的牙齿嘚嘚叩响的特殊动静益增添了几丝恐怖气氛。
    顾倾城蓦地轻轻一笑:“风先生说得很对假如孙贵的小指都不能动就已经是大半个植物人了无论采取什么办法挪动他都不为过。卫叔要司机开动绞盘实在不行就用钢索拉他出来。”
    她的笑声无疑起到了缓和紧张气氛的作用。
    龙格女巫已经瞬间杀了两人再死一个也该一起记到她的账上了。
    美式吉普车的底盘上无一例外地配备了可以由动机驱动的自动收紧式精密绞盘上面缠绕的钢索最大长度过五十米。这种装置可以用于机械的牵引援救更能在汽车陷入泥泞沼泽时借助远处的固定物体展开自救。
    这个办法虽好但只能用于确定孙贵已经死亡的情况下才能展开否则这个活生生的年轻人将会被五马分尸一样扯裂比古代施加在犯人身上的酷刑更为惨烈。
    小指作为人类肌体的最末端骨骼只要有极其微小的控制力就能令它做出相应的弯曲动作。即使是毫无知觉的植物人往往也能在外力刺激下使其小指产生动作。
    孙贵听到了我的话但仍旧只有眼珠的缓慢动作小指纹丝不动犹如一具形神毕肖的雕塑。我感觉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黏住了身体被包裹在一层看不见的透明躯壳里所以才无法动弹。
    我把手伸进背包里隔着两层军用帆布抓住他的左臂试探着推了一把与自己的意料果然吻合掌心里传来的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冷硬的铁制品而且这铁制品是被牢牢地浇铸在石块上的。
    用绞索拉扯并不是一个最恰当的方法在我看来不如凿开脚下的地面将他整体性地转移出去更为合理。
    我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再次观察着孙贵踩着的地方。
    他脚上穿的是黑色牛皮战靴膝盖略微弯曲牢牢地钉在地面上显示自身具备一定的武术根基。
    我的手指伸向他鞋边的地面本意是想探索一下这里到底生了什么。就在指尖刚刚与青石接触的一刹那我陡然感觉到了危险的迫近立刻急促地缩手身子向后弹开两步还没直腰起身——孙贵脚下的地面突然动了。
    急切间我只能用“水波荡漾”这个词汇来形容那种变化仿佛那片半米见方的青石地面忽然变成了一池青色的水而他的黑色战靴正一点一点地沉没下去。
    “怎么了?”顾倾城、卫叔、飞月的声音同时响起来我想自己的脸色肯定已经大变并且刚才惶急的动作让他们的心也高高地悬了起来。
    我长吸了一口气声音提高了十倍吼叫着:“钢索!给我钢索!”
    这种怪异的现象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或许将那些液化了的青石变个颜色更容易让人理解那就是——“红色的熔岩”。只有火山喷的壮观时刻才能看到岩石被轻松熔化成为遍地肆虐流淌的岩浆。
    三秒钟之内战靴上两厘米厚的鞋底已经完全浸泡了下去。只有近在咫尺的我才能观察到这种诡异绝伦的奇景。
    我再次看孙贵的脸灰白色的眼珠如同一条濒死的鱼绝望地斜盯着我。
    人类的死亡方式千奇百怪但这种坠入青色岩浆里的死法却从来没有见诸于史册记载。
    我再次深深地提气丢掉了手里的背包随时准备蓄力向孙贵撞过去至少也要做最后一搏。我和他虽然只是素昧平生他之所以来到这里也许为的只是卫叔许诺的高额赏格但只要是人就是我的同类生命不分贵贱都值得我全力营救。
    “接着——”卫叔在光柱照射下力一掷直径两厘米的钢索被内力催动成为一条笔直的钢条刷地射向我手边。
    一切动作都成了有条不紊的机械运动我接住钢索从孙贵腋下绕过在他腰间连缠两圈后再次穿入裆下。
    就在此刻我产生了第一次犹豫:假如那些液体就是黏住孙贵的罪魁祸吸附力与绞盘的牵引力抗衡岂不是要把他撕成两块?
    在古代判案典籍《沉冤录》中我曾无数次看到过被犯人被“五马分尸”时的惨状令人指。如果换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歹徒被施以酷刑绝对会让古人拍手称快只是面前的孙贵根本就是无辜的平民……
    “风冷静一些当机立断!”顾倾城的声音混杂在钢索抖动时的“嗡嗡”声里。
    当断不断必留后患但我马上要做的这个决定却是宣判一个年轻人的生死存亡。我抬起头顾倾城的脸背着光柱只有纷纷扬扬的长如同风卷薄纱般飘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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