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2龙格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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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康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所有人争先恐后的表现此时突然开口:“大家静一静不如按照山民们的指引去拜见龙格女巫看女巫能不能给些提示?她是这片大山的守护神苏伦小姐只要还在山里就一定在她的庇佑之下。”
    他的声音并不高蒋光猛然挥手带起一道劲风:“小李你个毛孩子懂什么?我们练武之人从不跪拜巫婆神汉对不对风先生?”
    跟高瘦粗粝的蒋家兄弟比李康显得弱小无助像棵缺乏营养的小树。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龙格女巫”的名字昨晚那次他说苏伦曾亲自去拜会女巫但被拒之门外不予接见。
    “对大哥说得对练武之人谁武功高谁就说了算画符捉鬼什么的都是骗人把戏跟我们是两条道上的牛车根本走不到一起。风先生你下命令吧三个月之内一定把人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蒋明的话掷地有声不过我要的是人而且三个月的期限早就让我狂杀人了。
    李康挺了挺身子还想据理力争:“山民们都说龙格女巫就在左前方那条山沟里去一次又不麻烦总比请土匪来得容易些。”
    “哈哈你敢说我们咸阳好汉是土匪?”蒋光反手一抓屈臂一举已经把李康擎在半空。练外家硬功的人臂力群随便举起一两百斤的东西不是难事。李康的身子那么柔软像根煮熟了的面条一样搭在蒋光手里。
    他的右肘尖、右肋下、双腿有明显的破绽我只要掷出钱包就能令他乖乖臣服但我并不想立刻出手想看看这群乌合之众能闹到什么时候。
    “放我下来我没说你我说的是响铃寨的人。”李康知道自己挣扎也没用索性一动不动。
    “放你下来好办你得先大叫三声‘龙格女巫是个婊子’并且保证以后不准在咸阳好汉面前提她的名字懂了吗?”蒋光哈哈大笑像举石锁一样右臂一抬一沉、一沉又一抬。
    他真是太鲁莽了见山不可咒神——他敢对当地人信奉笃诚的龙格女巫出口不逊也太大胆了遇到灵气强的巫术高手一听到别人叫自己的名字马上就会有心灵感应甚至几分钟后就能杀到。
    敬神如神在像他这样张口就往神巫身上泼脏水的只怕没什么好下场。
    李康沉默不语巴家兄弟躲得远远的一点要见义勇为的意思都没有。
    蒋明附和着:“叫快叫快叫!”
    李尊耳手扶门框大叫:“君子动口不动手蒋家兄弟老朽在这里替犬子向你们赔罪了快放他下来。”
    古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他说得再委婉自己的儿子被人家举在半空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阵寒冷到极点的阴风骤然吹了过来院门口上胡乱贴着的春联动荡起来出“哧啦哧啦”的怪响。
    “放下他快放下!”我刚刚来得及出声提醒蒋光已经“哎哟”一声叫起来左手捂住小腹身不由己地向前跪下来膝盖重重地砸在青石板地上。
    李康身子落地骨碌碌地滚了出去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四面张望着。
    我能感觉到一股杀机正缓缓蔓延过来穿过大门一直逼向蒋光。
    “哗啦”一声巴昆反手摘下肩上的单筒猎枪拉栓上膛却不知道该向谁瞄准。蒋明躲得比谁都快脚后跟一转已经跃向东屋险些把李尊耳撞倒两个人立刻慌里慌张地“哐当”一声关上了门随即是稀里哗啦的插闩落锁声。
    天一直都阴沉沉的时间大约在下午四点钟很快便要进入暮色四起的黄昏。我左腕里藏着的战术小刀随心思一转便弹落在掌心里。蒋光虽然出言无礼却罪不该死如果他的生命有危险我可不能见死不救。
    院子里没有多余的人影但蒋光的脖颈似乎突然被勒紧了舌头突兀地伸出来眼睛上翻喉咙里咯咯乱响着。
    “朋友手下留情他是无心的别跟粗人一般见识——”我的右臂缓缓抬起来感觉到那股杀气完全将蒋光笼罩住仿佛要将他一口吞噬下去。我手里的刀已经忍耐到极限力量也提聚到极限下一秒就将射出那阵杀气却蓦地退了出去翻越石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一步跃到石墙边向西南张望远处山坳里隐约有淡青色的炊烟升起来与雾霭混成一片。
    李康第一个跑到我身边他个子太矮马上翻身上墙指着那炊烟来处:“风先生一定是龙格女巫来过她最恨别人背后毁誉一定是她。”
    蒋光颓然地倒下双手捏着脖子用力咳嗽着眼泪鼻涕横流狼狈之极。
    我犹豫了几秒钟决定追到那山坳里看看目测两地距离会在两公里左右如果加快度的话天黑之前便能顺利返回。
    在这种蛮荒之地知识最渊博的只会是所谓的“巫师”而且近年来很多在城市里被追得无处藏身的国际罪犯总会选择一处荒芜之地隐居起来避开无处不在的网络追讨。以这类人的经历与手段被愚昧无知的原住民当成天神、巫师是很正常的。
    跃下围墙时李康曾大声叫了一句:“风先生要我陪你去吗?”
    我在背后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像他那样的角色是不可能给我帮上什么忙的。我真怀疑苏伦和席勒在哪里找了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别说探险就算自保都很够戗。
    走到一半路程我已经开始盘算从西安的武林高手中高薪邀请几个过来或者重庆、成都两地也是藏龙卧虎之处总之是不能把重任压在这些形形色色的普通人身上。
    脚下并没有路幸好是冬天树叶落尽视线笔直不会迷失方向。
    从妃子殿到山坳垂直落差接近三十米所以我跨过一条清澈的小溪再次回望时妃子殿已经远远地高高在上。溪水没有结冰冒着丝丝水气从前面的一排石屋侧面流过来一直向北湮没在无尽的乱石与荒野中。
    炊烟就是从石屋顶上升起的我快步踏上茅屋前的空地向着黑漆漆屋子里客气地拱手:“有人在吗?外乡人前来拜见龙格女巫可不可以进来?”
    没有人应答石屋门口只悬着一张黑色的布帘左侧的石墙上写着两个白色的字字迹凌乱应该是重叠的两个“心”字。
    我垂着手静静等待。
    “是谁?”门帘后面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
    “我是风妃子殿那边的探险队有些困惑想请教龙格女巫。”我向着门帘拱手弯腰鞠了一躬。
    “什么事?”一阵风吹过掀动门帘我隐约看见屋子正中是一座低矮的石台。
    “我朋友苏伦三天前进山突然失踪请大师指点怎么才能把她找回来?”我向前走了几步*近门口。
    “好吧等一等……”门帘呼地翻卷起来搭在门口上方的木棍上同时一股淡淡的香气飘出来。我缓缓提聚内力凝神警戒慢慢走进去生怕中了对方的暗算。在这种穷乡僻壤里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有可能生。
    石台前面摆着一张一米见方的灰褐色沙盘四角插满了长短参差的木棍。沙盘侧面的黑色香炉里燃着三支灰色的香出类似于龙藏香的味道。屋子里没点灯光线极其黯淡。
    “你的朋友困在十五岭里。”
    黑黝黝的屋顶上倏地落下一条细瘦的黑色影子从头到脚被一张巨大的黑色斗篷包裹着前额垂下的那只肥大风帽将整张脸全部遮住。她提起一根细长的干树枝指向沙盘里一块树枝密集的土丘。
    我已经看过此地的详细军事地图却没有“十五岭”这个地名甚至方圆百公里之内就根本没有以“岭”命名的地方。细看沙盘走势高低分布根本就不是妃子殿一带的地形。
    “大师十五岭是哪里?难道不在这片山林里吗?”
    “你很聪明猜对了。”她用树枝轻轻敲打着那个土丘。
    如果沙盘描绘的内容不是这里的地形犹如对着美洲地图去非洲探险一样南辕北辙不知所云。
    “十五岭是什么地方?”她抬起左手手掌向上一只黑色的蜘蛛倏地凌空滑下来牵着一根纤细的游丝跌在她掌心里体形瘦长张牙舞爪地向着我。
    “这个问题需要你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嘿嘿嘿嘿……”她古怪地笑起来那只蜘蛛背上带着细小的白色斑点有点像是尼泊尔的“鬼脸蛛”那可是雪山一带特有的毒物与“赤练银环蛇”并称尼泊尔人的“夺命杀手”。
    “什么代价?”我屏住呼吸免得那香气里也藏着古怪。
    “你很爱那个女孩子?我能感觉到你的心不停地挂念着她并且愿意为了救她付出任何代价乃至生命。”她怪笑着听任蜘蛛爬上自己干枯黝黑的手背。
    我没有接下去看那蜘蛛张口咬住了她手背上的一根干瘪的血管。这种情景在中国苗疆练蛊师群落里经常会看见。高明的练蛊师都知道只有通过牺牲自己的鲜血来饲养毒虫才能彼此心意相通让毒虫完全听命于自己。
    “要找到她需要这些孩子们出手所以你必须要牺牲自己的心血来喂养它们成为它们的朋友。很多地方当人力无法到达时必须倚仗这些小家伙们因为它们无处不在。你敢吗?”
    蜘蛛在吸她的血身体随之慢慢膨胀后背上的白点越来越大渐渐舒展成为无数张白色的人脸五官俱全栩栩如生。
    这就是鬼脸蛛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虫如果龙格以自己的血来喂养它在血液的对流状态下她自身也成了一个恐怖的“毒人”唯有如此才不会被毒死。
    “你不敢?”她嘿嘿冷笑着。
    天色更暗了远山近树的轮廓都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我敢但你要告诉我十五岭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跟着回敬以冷笑装神弄鬼的人见得多了一只小小的鬼脸蛛还不至于让我恐惧退缩。
    “那是在……的怀抱里某一个地方。”她中间加了一个很模糊的词汇不是汉语也不是川藏土语应该是某种特殊的名词。
    “什么?什么的怀抱里?”我对世界各地的常用语言掌握得七七八八但她说的并不在此之内。
    “你可以把……当作‘天神’十五岭就是天神怀抱中的某一点。既然是天神的地方自然就不会在地图上出现。人是无法到达那地方的——”
    我及时反驳她:“人无法到达我朋友呢?她是如何到达的?”
    再古怪的事我都可以泰然接受只要这件事本身是可以用“道理、原理”来解释的。
    龙格女巫无言地举起左手那蜘蛛嗖的一声又弹回黑暗里。
    “有些地方只有死人才能到达譬如九泉之下的阴间。十五岭不是阴间却比阴间更恐怖你有没有见过四千万条毒蛇缠绕在一起的情形?就在那里四千万条甚至更多那种动物的生息繁衍能力是无穷无尽的——”她用手里的树枝依次在沙盘里那些土丘上拍打着。
    “大师请指点一下如何才能找到她?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
    我禁不住心急火燎起来苏伦要去的地方被称为“天梯”龙格女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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