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2青铜武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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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冷关于曰本人在过去百年来的劣迹斑斑的历史一起涌上脑海里。大亨说的没错近百年的曰本跟世界人民留下的只有疯狂掠夺和扩张的印象开始是舰船大炮的侵略后来是**文化和电子垃圾的冲击。
    “风先生怎么办?”萧可冷已经清醒了许多。
    “小萧要警察局方面提供详细的现场勘察报告和图片希望能现凶手的线索。”我开始变得无言的愤怒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出于大人物的主使他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指。
    萧可冷叹了口气:“这么剧烈的爆炸人和古琴只怕都已经烧成焦炭——可惜顾小姐那么精彩出众的一个女孩子……”
    该叹气的是我才对如果顾知今追究起来我也脱不了嫌疑特别是最后分文不取、把琴赠给顾倾城的那个结局根本解释不清。
    萧可冷刚刚要转身离开我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让她稍等。今晚武士像的怪异更能牵动我的心如果大亨不进来的话我可能还要跟苏伦在越洋电话里深谈很久。如果有萧可冷在我们三个人讨论起来会更方便一些。
    汽车爆炸之后顾倾城必死无疑那么隐藏在古琴里的藤迦的灵魂呢?是不是也会随着古琴的焚毁而荡然无存?如果藤迦的第二个千年禁锢从这里毁灭真的是该令人扼腕叹息了。
    大亨要说的话应该已经说完他举起右手伸出食指:“风刚刚我说的话还有另一个附加条件如果你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好考虑一下我的最后一句……”
    他的气势已经减弱了很多这一点连萧可冷都意识得到不免露出诧异的表情。
    “什么条件?”我的目光落在只剩柴灰的壁炉里一边想着关宝铃失踪那晚自己曾经多么焦躁不安。早就预感到了这幢别墅的不平凡但刚才武士像角度变化的事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大亨说了八个字。
    萧可冷识趣地走向洗手间她不想打扰了我跟大亨的谈话。
    我跟大亨对视了一眼微笑着问:“什么意思?要我退出江湖?”
    大亨逼视着我但随即向后仰身露出苦笑:“风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一直说到图穷匕见的地步?”
    我懂他的意思如果我想跟关宝铃在一起就必须离开江湖这个危险的是非之地保证自己有命陪伴关宝铃。江湖凶险万分今天的英雄豪杰说不定明天就会横尸街头他是从血雨腥风里一步步走来的江湖大鳄最明白这个道理也就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跟江湖人在一起。
    “我并没有刻意管江湖中的事只是那些事找上我而且我的目标根本不在名利权柄。所以不在江湖也就谈不上退出江湖。我的事没做完之前会一直不停地走下去谁都牵不住也拦不住。”我说的是真话并且言辞诚挚。
    大亨露出极度复杂的表情:“风我是为你好——”
    我截断他的话:“叶前辈不必为我着想现在最该做的是答应勒索者的条件交出十五亿让对方解了关小姐的诅咒。”毫无头绪的情况下只有关宝铃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宁愿做错不能错过时间每拖延一小时牙蛹就会深入她的身体一分谁知道最后会产生什么结果?
    风林火山不再出现目前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对付獠牙魔的诅咒。
    大亨犹豫着站起来:“我会再考虑考虑也请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一笑:“刚才说的已经是最肯定的答复无可更改。”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提前知道关宝铃的身世之谜后我心里又是欣喜又是烦乱这件事很难向苏伦开kJ代。手术刀的遗嘱上要我照顾她一辈子而遇到关宝铃之前我也的确想这样做。现在大亨已经不是我跟关宝铃的障碍并且解了獠牙魔的诅咒之后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阻碍可以顺理成章地交往。
    “苏伦那边怎么办?坦诚放弃?”
    萧可冷踱出洗手间满脸都是阴霾:“风先生顾小姐的事有些麻烦了她从寻福园别墅离开后遭遇突然爆炸警察怀疑是我们在她的车上动了手脚四十八小时内会搜查别墅。这件事会很难说清我们每个人都会成为怀疑对象被严密调查、反复询问接下来任何事都没法做只能乖乖听警察的。”
    我顾不上讨论这事走到壁炉前伸手托起那只青铜像双臂力将它摘了下来。它的重量大概在十五公斤左右感觉沉甸甸的。我把它放在大厅的餐桌上绕着圈观察它希望找到白光的来源。
    刚才那种光可以理解为电光或者激光如果是以上两种必定需要激装置。当我用力拍打青铜像的外表时它出闷声闷气的“咚咚”声显然内部是完全实心的。它手里托着的盒子更没有任何灼烧过的痕迹。
    我望着萧可冷:“小萧楼上的武士像站立角度改变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她愣了愣反问:“什么?”不过她一向反应敏捷已经迅踏上楼梯奔向二楼刚过了楼梯转角便惊骇地叫出声来:“咦?真的改变了!它又改变了难道这一次又是格陵兰冰盖融化的原因?”
    我正要坐下来闭目冥思一会儿听了她的叫声忍不住睁开眼。
    萧可冷的惊叹声持续传来并且用力拍着武士像出“砰砰砰”的响声。她提到“格陵兰冰盖”这几个字对我触动很大。
    去年在意大利的时候看过一个国际环保组织制做的“全球暖冬导致北极冰山融化”的长篇电视专题用大量数据和直观图像证明北极的冰雪正处于很高的加融化中五年之内的消融体积过了上溯五十年的总和。全球闻名的格陵兰巨大冰盖也受暖冬影响边缘不断地融化脱落到海水里去。
    我起身上楼希望萧可冷能有进一步的说明。她说的是“又”证明在这次奇怪事件生前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萧可冷一直都站在武士像前不停地摇头顿足情绪非常激动。
    武士像稳定而沉默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熠熠生光但我现在觉得它在这所别墅里的存在是非常诡异的一件事。
    “早在两年半之前二零零三年的九月份手术刀先生告诉我监测仪器现武士像向正北方向转动了三度半。这种微小的差异人的肉眼是观察不出来的但他在对别墅进行详细搜索的过程中记录了每一件装饰品的位置和摆放方位所以前后对比很容易地找出了它的变化。二十四小时内电视新闻报道了格陵兰岛东北部有一块面积约为四平方公里的冰块折断跌入大海并且造成了海底的轻度地震。所以他无意中把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并且要我跟进这件事调查一下武士像的转动跟北极冰盖消融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萧可冷的话很长也很匪夷所思。
    寻福园与格陵兰岛相距万里迢迢具有关联的可能性十分渺茫但我还是相信手术刀的判断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我马上用萧可冷的电话拨了一个远在北欧小国冰岛的号码电话彼端是我的大学好友森斯顿他目前为欧洲国际气象联盟工作主要的研究课题便是“暖冬冰融”。
    萧可冷快步走进书房随即响起来书页翻卷声。
    大胡子森斯顿的粗犷声音依旧未改:“哈啰是哪位?”
    话筒背景音是各种各样仪器“嘀嘀嗒嗒”混响的动静当然少不了针式打印机在高工作时出的“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他边接电话边飞快地下达着命令:“十五号机连通布会投影机十六、十八、十九三台机器继续监视北极海平面上涨情况。联络海上直升机测绘小分队详细汇报冰层折断的方位、体积、厚度马上绘制断层走向图十分钟后传回来……”
    我迅自报家门然后直奔主题:“森斯顿告诉我是不是格陵兰岛那边出了状况?”
    森斯顿顾不得寒暄简洁回答:“是十五分钟前位置在格陵兰岛老冰盖区的东北部生了一次非常严重的冰层断裂初步估算断入海水中的冰块面积过二十五平方公里厚度不明。海底生里氏五级以上地震伴随着死火山的复燃。我有事明天再谈。”
    他迅收线可见正处于高度紧张的工作指挥中。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把目光投射在武士像的脸上。除了它怀里抱着的奇怪座钟外整个造型应该是毫无出奇之处如果它有某种神奇的感应功能可以预知遥远的地方生的天灾必定具有无可估量的巨大价值。
    萧可冷仍在书房我坐进沙里低头凝视着他的双脚。那双古代骑兵才有的战靴具备清晰的纹理细节凸显铸造工艺精湛。仔细看来它与兵马俑有本质的区别浑身带着某种神奇的韵味。
    历史上的雕刻大师们几乎每个人都说过:雕刻作品不求笔法细腻但求作品韵味十足让参观者不必看标牌介绍也能明白你要表现的是什么。
    这尊武士像似乎就做到了这一点如果给它起作品名字我会选择“渴盼、焦灼、期许、远眺、遥思”一类的词汇因为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站在高处充满了期待的人正在纵目远眺。
    那么它自身产生转动的动力是什么?我拍拍脑袋困惑不解的同时先把顾倾城的爆炸案抛开。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对于大哥杨天的追寻胜过心目中的一切杂念。
    萧可冷停止了翻阅搜索快步走出来在书房门口向我扬着一本书:“风先生这里有一本书是去年九月份手术刀先生最后一次过来时订下的书送到之前他已经回开罗去了。我一直觉得这本书里的某些情节会跟武士像的角度移动有关。”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探照灯的光芒由东向西随即是狙击步枪射时非常沉闷的“噗噗”两声。我一步冲到窗前啪地推开窗子随即闪在窗户左侧向西张望。既然探照灯的追踪方向是向西边去的狙击手的射击目标也一定是在西面。
    萧可冷从身后腰带上取下一只纤巧的灰色对讲机急促地低声叫着:“什么事?”
    对讲机“嗤啦嗤啦”地出一两声杂波噪音随即有人报告:“东南瞭望塔报告有人匿伏在二楼窗外被觉后向西逃窜两次射击伤到目标的肩部却没致死。”
    我探出头去窗外寒风凛凛不见人影。
    瞭望塔到主楼窗外距离不到一百米如果不是狙击手心存疑惑不愿意直接射杀对方窗外留下的肯定就是一具死尸了。
    萧可冷耸耸肩膀表示无奈:“风先生对方轻功很高明再加上夜风很大屋里的人根本感觉不到有人靠近。”
    重新关上窗户时我脑子里一下子清醒了:“如果下定决心要一砖一瓦地拆解寻福园何必今晚费这么多脑力来苦苦思索武士像的秘密?与其纸上谈兵、临渊羡鱼不如及早休息保存体力明天一举动手解开这一大堆谜题。”就像中国的某位伟人提倡的“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或者只有多动手、多动脑、手脑并进才是一个盗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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