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11剑鞘里的神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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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亡灵之塔》第一部诡谲别墅 11剑鞘里的神秘地图
    从洗手间门口到对面墙上的镜子距离为三米;从左手边的南墙到最北面的窗户距离大概是八米地上铺着六十厘米见方的青石板干净整洁之至。洗手间的墙上未经涂料和石膏的粉饰裸露着原始的青色页岩像地面一样是白水泥勾缝。
    房顶是钢筋混凝土浇铸的平板涂着白色的乳胶漆正中安了一盏长方形的白色塑料壳吸顶灯。
    这就是洗手间的大概外貌不会有暗室、秘道也没有能容下一个成年人藏身的柜子而大明星关宝铃就是在这里消失掉了。
    我把水龙头开了关、关了开足足放掉了半方水也没看到有“水倒流”的情况出现愤愤地在心里咒骂了鼠疫七八句走出洗手间去楼上卧室。连续两晚没睡好身体倦怠之极特别是来寻福园之前还经过从开罗到北海道的长途飞行。
    卧室非常干净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全都是一色雪白的床单、枕套、被子带着清新的香气。我来不及脱衣服便一头扎向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身子蠕动了几下立刻陷入了甜蜜的梦乡。
    这次再不做梦了香甜无比地大睡一气。
    一觉醒来满眼阳光刺眼已经是正午时分。
    我翻了个身斜着向门外看视线里正好能看到那尊手捧座钟的雕像。
    “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从昨晚关宝铃消失后座钟就一直没有响过对不对?”我用力抓了抓头刚刚睡醒思想灵活无比。的确在紧张地寻找关宝铃、跟鼠疫对打对话的过程中一直忽视了座钟的存在。而在关宝铃失踪前它曾出连续敲过八次的怪事。
    猛然一激灵我从床上弹了起来把被子也掀到了地上。
    此时客厅里光线充足隔着五六米远我能看到座钟的表蒙子是开着的那枚莲花钥匙仍旧插在上弦孔里把座钟的分针卡住了所以座钟实际早就停摆。
    我走到雕像前看着这只座钟。
    记得上午插上钥匙离开时是在十一点而钥匙插在八点钟方向此刻把分针卡住后连时针也连累得停在十一点四十分的方位。
    “如果昨晚听到的钟声是八次至少会代表八点才对啊?为什么表针停在十一点和十二点之间而敲钟声却乱七八糟毫无规律?”
    这是个巨大的疑点我在雕像前来回踱了四五趟拔下钥匙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把表针拨到正常行走的十一点五十分。
    此时不免突然想到这么一件事:“上次腕表与座钟一个在晚上八点停止、早上八点恢复另一个则是正好停在早晨八点钟——这次呢?无意中停在昨天的十一点四十分直到今天又开始恢复运行中间失去了二十四小时……一切会不会存在某种奇怪的联系?”
    时间真是奇怪的东西十二小时周而复始地在圆形表盘上重复运行着实际外面的世界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迅变化绝对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两个十二小时时间。
    从前的学校教科书上曾有这样颇具哲理性的话: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
    设想一下如果有某个“人”或是动物生存区域就在这个圆形表盘的时针或者分针上。他没有机会接触表盘以外的世界也终生无法从表针上逃逸出去那么他的世界会不会是一直都在单调重复着从十二点走向十二点再走向另一个十二点一直无限循环下去直到生命结束——
    我又打了个寒颤如果那种情况的确存在的话简直……太可怕了!在一个没有意义的“圆”里面开始并结束自己的一生无论怎么想都是比死更可怕的事。
    在雕像身上我似乎现了某些事的头绪但思想深处的灵感如白驹过隙一时间还是无法捕捉。
    “风先生可以吃饭了吗?”楼梯口传来安子彬彬有礼的声音。
    她今天也换了新衣服无独有偶竟然也是凸显淑女气质的西服套裙不过颜色却是典雅文静的烟灰色极其浅淡飘逸恰到好处地把年轻女孩子的细腰表露无遗。漆黑的头则盘成一个古典的日本髻显得比昨天的垂更加成熟稳重了些。
    我对于日本女孩子向来没有特别的好恶既不喜欢也不厌恶平淡如水而已。
    “好的——哦安子我想请教你一下这尊雕像佩戴的宝剑能不能拔出来?”
    我指着那柄青铜剑很客气地向她请教。
    安子款款向前走了几步做了一个典型的日本人鞠躬动作轻声细语地回答:“风先生萧小姐试过很多次拔不出来或许是跟剑鞘铸在一起的吧?”
    剑鞘上刻着飞龙、凤凰、麒麟、巨蛇等中国传统文化里的珍禽异兽精美纷呈我实在不相信外表如此华美的工艺品能粗鲁地把剑跟柄铸在一起?那简直就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
    看到只有中国文化里才会出现的吉祥动物我能够肯定这尊雕像是中国人铸造出来的甚至可以说是从中国运出来的东西。
    按照爱国人士的通常解释:羁留在日本境内的中国文物百份之九十九是二战时强行从中国掠夺走的。剩余的百分之一则是昏庸无能的晚清政府眼睁睁看着日本人“借走”的。
    如果能弄明白雕像是从何而来的肯定会对揭开座钟时间的秘密有所帮助。我的手下意识地又握在剑柄上被锉处理过的部分粗糙扎手真不知道此前的收藏者为什么要把好好的古董文物做如此修整?
    我的手向外一拔突然之间一道雪亮的白光闪过这柄剑竟然被我拔了出来……
    “啊?啊——”安子惊诧地叫起来愣了几秒钟立刻返身向楼下跑刚刚转过楼梯拐角就一叠声地叫着:“萧小姐、萧小姐剑……剑拔出来了!剑拔出来了!”
    这个结果既在情理之中又有点出乎意料毕竟此前拔过好多次都没成功过。
    剑长一米剑身青灰色剑刃带着一抹淡淡的月白色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重量大概有十公斤到十二公斤的样子。古代武士大都身强力壮彪悍无比所以手里拎的兵器也都出现代人能灵活使用的程度。
    楼梯只响了三声萧可冷已经飘然而至肯定是情急之下也将轻功提升到了极限不再顾及淑女形象。
    “怎么……怎么能拔出来?”她不相信似的看着我手里的剑。
    剑刃上带着明显的寒气虽然是在阳光直射下它浑身都没出一点点反光只是洋溢着一种阴森森的冷气刺得我手背上的汗毛都根根倒竖起来了。
    萧可冷咝咝地倒吸冷气赞叹着:“好剑!只有杀人过千的上古名剑才会有这种凌厉之极的杀气。古谱上排列过的十大名剑大概跟此剑水平相差无几了吧?”
    据古人论剑的资料记载名剑杀人刃不留血往往会把被杀者的灵魂带走。所以杀人太多的剑会自然而然带着阴森森的杀气若是在“开天眼”的人看来一柄剑上会附带着众多簇拥而来的阴魂。
    “我曾经无数次试图拔出这柄剑可惜始终没有成功。恭喜你风先生!看来你才是它的真正主人。”萧可冷在故意躲避着我的眼光。
    我也感到纳闷:“怎么会突然能拔出来呢?到底生了什么事导致剑鞘里的机关失效?”
    萧可冷接过宝剑随手挽了几个剑花立刻满屋子都是寒意。
    “风先生这柄剑很古怪阴气很重拔出它好像……好像并不是件好事呢!”萧可冷的脸突然阴沉下来把剑还给我忧心忡忡地叹着气。
    仿佛是为了配合她这句话似的窗外的阳光突然给一块浓云遮住屋里的光线顿时黯淡下来。同时有一股穿堂入室的阴风飒飒刮了起来冲入书房之后将十几本书籍的封面吹拂开来出“嗤啦嗤啦”的响声。
    我跟萧可冷对视了一眼都在暗自心惊。
    “那怎么办?再放回去?”我微笑着虽然硬撑着不信邪可这股风来得非常怪异让人禁不住有些毛骨悚然。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剑竟然生出了一丝“爱不释手”的感叹。
    “风先生古剑藏邪特别是那个空着的剑鞘更是铸剑师们最忌讳的东西我想咱们还是把剑还给这位将军的好——”她仰面向雕像看着神态无比恭谨。
    日本人敬神成风虔诚无比萧可冷在日本生活久了难以避免地受了日风西渐的影响。
    说到剑道日本人根本什么都不懂只会造那种双手握着横砍竖劈的愚笨的武士刀不像中国古人不但懂得铸剑更懂得论剑。
    萧可冷说得没错古代武士上阵杀敌往往激战之后根本无暇擦拭剑锋宝剑带着敌人的血直接还鞘势必会无数次把敌人的血带进剑鞘里。
    污血生暗鬼久而久之剑鞘里的确不干净。
    我决定把剑还回去不管信不信鬼神。但我无意中向剑鞘里瞄了一眼贴着剑鞘内壁竟然有一圈薄布一样的东西忍不住一愣:“这是什么?”
    萧可冷用小刀挑出了那块东西摊在茶几上竟然是一块椭圆形的羊皮极薄硝制得很仔细所以上面写着的文字丝毫没有变形污损的斑痕。
    这样的羊皮纸在古代一般用来记录非常重要的信息比如皇帝的圣谕、家族的遗训或者是海盗的藏宝图之类——藏宝图绝对是每个冒险家的瑰丽梦想当然也包括我。所以我匆匆把青铜剑插回了剑鞘跟萧可冷一起趴在桌子上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块两只巴掌大的羊皮纸上。
    纸上绘着四幅画所用的字迹笔墨是非常尖细的黑色。单是这一点就够让我们惊讶的。无论是古代的中国毛笔还是近代的西方鹅毛笔都不可能留下如此细致的笔迹。
    第一幅画是茫茫大海中的三座岛屿简练的笔画只寥寥几笔就把海洋的阔大与岛屿的傲立不群描画得极为生动。
    第二幅画是一层一层的台阶呈之字形分布从半空中起始一直向下经过非常多的来回盘旋后一直通到海面波浪里。作画者为了表示“极多”的概念竟然在上下两段台阶之间点了很多可以看作“省略号”的点。
    第三幅画是一间方型屋子中间放着一尊光头佛像佛像手里捧着一颗闪闪光的宝石。
    第四幅画是那颗宝石的单独画像体积放大了十几倍表示光芒的笔画也画得浓密之极当然表达的是“光芒万丈、耀眼之极”的意思。
    “这是什么?”萧可冷捏着羊皮纸的一角捻了捻皱着眉苦笑。
    最现成的答案就是“藏宝图”三个字而那颗光芒万丈的宝石就是作者想要指引别人去攫取的“宝”。
    楼梯又响起来我跟萧可冷对视了一眼她马上心有灵犀地起身下楼前去阻止安子姐妹上楼。这种奇怪诡异的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风先生我有很多想法等会儿把她们支走再交流……”她在楼梯口回身向我低声而急促地说了这句话然后迅下楼。
    羊皮纸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这些看似连贯的简笔画。
    从画面的意思自然而然地可以做以下的解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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