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6谷野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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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部 神相毕露 6谷野之死
    罗拔倒退了几步凶悍地俯身捡起了一名士兵手里的冲锋枪暴怒地向苏伦射出一梭子子弹枪口喷射出的闪亮火花仿佛是他满腔怒气的宣泄。本来一个好好的反叛挟持计划在我跟苏伦联手攻击下顷刻间化为乌有他怎么可能不恼火?
    在整个哗变的过程中自始至终叛军似乎都忘记了手术刀的存在这不能不说是纳突拉与罗拔的一个最低级失误。为了这个失误罗拔付出的是失去生命的惨痛代价。当他丢弃了手里的枪向右侧扑倒准备拾起另一支冲锋枪时喉咙里突然出一声惨烈的嗥叫连续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单手支地跳了起来。
    他的喉咙上已经多了一柄贯穿喉结的小刀像是被悬挂在架子上的烤熟的鸭子一样可笑又可怜只不过再也无法出任何声音。
    同时出现的还有另外两柄同样的小刀飞旋着瞬间已经掠过了十一名叛军的喉咙将这十一人的喉结全部割裂。
    三柄刀同时迸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正是手术刀的招牌动作。
    与此同时铁娜在我身子下面按动了遥控器上的开关第二次爆炸生了就在方才那六十人隐蔽的中心位置……
    根本没有借助过多的士兵的力量只凭苏伦、手术刀、铁娜三个已经把六十名叛军全部消灭干净犹如风卷残云一般。
    手术刀出现在帐篷门口身上披着厚厚的军用大衣目光凌厉之极地向我这边扫了几眼不向我话却是在问铁娜:“可以了吗?”
    他的样子跟原先的手术刀在外型上毫无两样但内在的气质涵养却完全改变了属于原先那个手术刀的深沉、老练、幽默一点都看不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自内心深处的令人心寒的彪悍野性。
    近五年来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手术刀已经基本弃刀不用极少出手杀人。像他这种地位要干掉什么人早就不必亲自动手只要打一个电话出去自然而然会有几千个江湖高手拼死为他效力。于是所有人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的飞刀神技罗拔的死自然也是这种“遗忘”带来的直接后果。
    “你还好吗?”是铁娜冷淡矜持的声音。
    “风哥哥、风哥哥、风哥哥……你怎么样?”接着响起的是苏伦关切无比的轻呼并且她正匆忙地扯开我胸前的衣服露出那件防弹背心来。还好我并没有死防弹背心卸掉了弹头的冲击力嵌入最深的一枚也只不过刚刚射穿防护板的一半。
    我在苏伦的搀扶下坐起来强装笑脸:“还好有这件背心死不了……”
    刚才的情况防弹背心穿在我身上铁娜的身体自然没有丝毫防护这一梭子子弹若是射在她身上后果就会糟糕得无法设想了。
    “没事就好谢谢你救我——”铁娜并没有说太多肉麻感激的话她与苏伦同时在场的时候自己总会表现得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我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性或许是不愿意让外人看出来她要跟苏伦争什么。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总是矜持而骄傲的她虽然贵为将军却也毫不例外。
    一想到“情窦初开”这个词我心里未免轻轻一动:“她对我动情了吗?或许是吧?若不动情怎么会把自己的贴身防弹背心拿给我穿?”
    望着她的背影走向北面的军车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苏伦在我耳边一声轻叹:“风哥哥你太……鲁莽冲动了……”她的香随风钻入我的鼻翼痒痒的令我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铁娜登上一辆军车的车顶亲自挥动着红、白、黑三面小旗向气势汹汹杀过来的装甲运兵车打着旗语。
    苏伦略有些奇怪地自语:“嗯?原来他们是自家人?这可怪了到底沙漠军团的大规模行动是为了什么?军方与政府不是已经剑拔弩张了吗?怎么又会联手在一起?”
    我挣扎着站起来既然铁娜没事我该先回帐篷去探看谷野与藤迦才对。“死而复生”是个巨大的神秘话题等到明天大局已定铁娜肯定会过来关注询问所以我得先弄明白谷野到底是……
    “奇怪?我为什么一行一动都会想到铁娜?好像在营地里的很多事都是为她做的……”我的思绪有些混乱踉跄着向前走。苏伦紧紧跟在后面此时所有的士兵已经开始自动散开收拾残局。
    这种场面给我的感受是:“一切都是按某个计划进行的就像一场按照分镜头脚本演出的战争片。”这么一想我嘴边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丝苦笑那种“被人愚弄”的奇特感觉又浮上了心头。
    帐篷的门帘深垂着里面安安静静。
    苏伦皱眉:“风哥哥谷野……真的……复活了?”方才如果不是有狙击手虎视眈眈的高处制约她可能会在听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飞奔到帐篷这边来了。这种天方夜谭似的“复活”场景并非任何人都能遇到的。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他死是真的;复活也是真的。不信咱们进去看好了——”我的手已经触到门帘陡然间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随风卷出来瞬间塞满了我的鼻腔几乎让我有要猛烈呕吐的激烈反应。
    苏伦倒吸了一口凉气唰的拔出手枪猛地切在我前面冲了进去。有血腥当然会有危险她抢先一步进去跟方才我冲出去为铁娜挡子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翻版。
    门帘掀起时我先看到了詹姆斯的背影双手举在半空中仿佛要抬手去捂自己的嘴巴。那是一个“震惊、骇然”的动作表示当然任何人看到谷野现在的情形时似乎都会惊骇万分。
    谷野背靠行军床坐在地上无力地垂着头双手耷拉在膝盖侧面。淋漓的血从他胸口一直滴到脚边然后落在沙地上被干燥的黄沙吸收得只剩下一层浅褐色的痕迹。鲜血的另一头出现在藤迦的床上而且是藤迦的手上——
    藤迦身上的绳索、被子都不见了平静地躺着呼吸匀称仍旧昏睡。
    灯光下她身上形式古怪的黄金套筒出诡异莫名的光。血最初是出现在她手上的等我绕过詹姆斯的身体遮挡才现她的嘴边也有鲜血。
    苏伦的枪口先是对准了谷野接着指向藤迦随后掉头指向詹姆斯。
    从我离开到急匆匆地赶回来中间耽搁的时间大概在半小时到四十分钟之间。其间全部注意力都在营地里两军对峙之上根本无暇估计这边帐篷里的状况。
    “博士这是怎么回事?”苏伦打开手枪保险栓全神贯注地盯着詹姆斯。
    谷野死了藤迦是植物人要问生了什么情况当然只能询问詹姆斯。我走到藤迦床边凝视着她嘴角的鲜血一股惊心的颤慄不由分说袭击了我的全身。因为目前看起来最直观的联想就是她曾用手捧起过什么东西吞进了嘴里。
    “是什么东西?一个植物人能做什么?能随便爬起来吃东西吗?不可能!不可能……”我知道自己不该再使用“不可能”这个词汇但刚才的联想无论谁听了都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詹姆斯摊开双手大梦初醒似的满脸无辜:“我……我只比你们早到一分钟甚至不到一分钟……我进来现场就是这个样子!苏伦小姐别用枪指着我当心走火……”此时至少他的手、嘴是干干净净的脚下踩着的沙子位置也略微凹陷与“站了一分钟”的情况基本吻合。
    他皱着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停地又是耸肩又是摇头。
    毫无疑问藤迦仍在昏睡中跟我离开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苏伦收起枪蹲在谷野身边看了看嘴里不住地倒吸着凉气:“风哥哥是心脏……是心脏不见了!”
    谷野身体上的伤口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仿佛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劈胸击中攫取了他的心脏后瞬间死亡。这简直是个绝妙的讽刺一个刚刚“死而复生”的怪人竟然转眼间又被别人轻易杀死还攫走了心脏。
    苏伦站起来伸手在自己前额上轻轻敲了两下若有所思:“风哥哥我怀疑……会不会是……青龙会?”她仍然向詹姆斯斜眼瞟着神色间仍然怀有绝大的不信任。
    帐篷在北方的肆虐吹动下又出一阵瑟瑟的抖动。看来营地里所有的帐篷都受了刚才大爆炸的影响明天需要重新加固一次才能用。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巾慢慢擦掉了藤迦手上的血痕。
    有一个奇怪的问题之前我从来没有注意到的那就是藤迦虽然处在“植物人”状态但指甲一直都在疯长。当前目测看十指上的指甲都过了两厘米苍白锐利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古怪。
    “你说什么?”詹姆斯惊骇地叫起来双手高举像只受惊的大猩猩。
    刚才苏伦的话说得够清晰了是“青龙会”——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就是在反复想着这件事与青龙会可能存在的关联。
    “不可能!”詹姆斯受了我的传染也开始频频使用这句话。
    “不可能——”詹姆斯的双手狠狠地在半空里挥舞着。
    “为什么不可能?”我跟苏伦几乎同时反问他。同时我蹲下身子看着藤迦指甲缝里嵌着的某些乳白色的东西。
    青龙会是个神秘的组织也是目前唯一一个令北美和欧洲列强谈虎色变的恐怖组织。
    在二十世纪近百年的时间段里提到全球最鼎盛的三大跨国黑帮毫无疑问应该是意大利黑手党、华人社会三联帮、东亚日本的山口组。有据可查的联合国国际刑警总部资料表明每年在全球各地生的大大小小的暴力恐怖事件有百分之八十七与以上三大组织直接有关有百分之十间接相关——可以这么说三大组织的一举一动直接牵动着国际刑警总部的敏感神经。
    不过世纪之交钟声响起的当晚三大组织里至少有过三十名高层副职头目突然遇袭身亡而敢于同时向三大组织挑战的就是这个“青龙会”。五年内青龙会的势力以几何级数迅膨胀展最终成为令国际刑警越头疼的新一代恐怖势力名声直逼总部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黑手党世家。
    “我是说青龙会的势力好像……从没在非洲这块蛮荒之地出现过他们的地盘是在欧、亚、南北美……”
    詹姆斯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否则也不会受到手术刀的隆重邀请而参与掘金字塔这样的大事。他走到谷野身边俯身观察了一分钟推了推眼镜没说话之前先倒吸了一大口凉气而后才语调艰涩地说:“你的意思是青龙会的‘重生者’做的?”
    说到“重生者”或许很多人感到陌生但若是提起几年前在日本闹得沸沸扬扬的“奥姆真理教”组织几乎所有关注新闻媒体的大众都耳熟能详。“奥姆真理教”的教义是要教众通过“自杀”或者“杀人”来获得“新生”并且这一邪恶理论在全球各地夺取了数以万计的人的生命。
    邪教之所以能把自己的诡谲教义传播出去其蛊惑人心的论调往往都会说得天花乱坠。我曾看过“奥姆真理教”的宣传册子不但将“死而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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