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王》9玉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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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部 天人交战 9玉棺美人
    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藤迦我走向井口一步跨进了工人们快收回来的铁箱。
    三脚架晃了晃铁箱左右摇摆着在井壁上来回撞了几下出“哐当哐当”的巨响。
    耶兰站在井边神色紧张地问:“风先生要不要再做什么准备?”
    埃及人对金字塔向来都充满了敬畏忽然看到我这样一个东方人毫不在乎地深入古井内部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拍了拍手里的强力电筒微笑着摇摇头。
    盗墓专用的工具箱就放在脚边这样的准备已经足够充分了而且在我出救援信号时耶兰等人可以在一分钟内迅将铁箱提升到地面。至于枪支弹药我根本无须携带在那种理论上的“神秘武器”面前任何地球人的枪械都不啻于是幼儿玩具。
    耶兰举起右臂做了个“准备”的手势。
    我故意不去看苏伦与铁娜即使明知道她们心里或多或少都会充满了担心忧虑。当然井下的一切行动都在手术刀和纳突拉的监视之下。
    “开始——”耶兰的手臂向下一落绞盘转动铁箱缓缓降落。
    一百八十米的深度即使在地表井的范围内也属于深类别。井底肯定空气稀薄需要配备氧气设施才行何况这是在几千年的埃及金字塔内部?那么藤迦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奇遇才突然之间穿越层层障碍到了这里?
    我已经越来越觉得金字塔内部有“鬼”——比如先前的盗墓队伍几十次受阻无论动用何种机械总是无法破墙而入。反而是到了汤博士的钻机面前只是增加了钻头长度便轻易地打开了通道。
    所以我觉得“鬼”始终在抗拒着外来力量的入侵才会一直保护着这座金字塔的不破金身。再进一步想想“鬼”为什么放弃了抵抗任我们闯入?是自甘失败还是以退为进、诱敌深入?
    思想的驰骋是永无疆界的瞬间我又想起了突然离去的唐心。
    她为“千年尸虫”而来现在匆匆离开唯一的解释就是——“千年尸虫”只是遮人耳目的幌子而她醉翁之意不在酒真实目的却是谷野手里的经书。老虎盗经得手自然就会迅撤离不肯再跟这些埃及军人纠缠下去。
    “老虎死了吗?”我的答案一直是否定的就算那具死尸身上的生理特征跟老虎再接近我也不会轻易相信这件事。
    卢迦灿不是等闲之辈并且得到大祭司的授权只要唐心露出一点破绽便会痛下杀手。我对这两人的交手非常感兴趣因为此前卢迦灿的大名已经传遍了欧洲和北美成了全球各地针对美国总统的恐怖分子的无敌克星——即便如此相比之下我会更看好唐心。往往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令人无从提防。
    铁箱轻轻一荡撞在了侧面墙壁上。借着灯光我能清晰看到那些潦草凌乱的红色符咒随意率性地布满了四面的石壁。这次身临其境地看它们的样子真的有些像舞台上戏子们的水袖极长又极柔软收放自如绵延不绝。
    “风哥哥情况怎样?”苏伦关切的声音在耳机里响了起来。
    我略一思忖一字一句地问:“苏伦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怪兽的红色舌头像什么?”一边说我一边伸出右手向石壁上摸去当然我的手上戴着一副特制的石棉混合铅丝编织成的防辐射手套。
    “记得。”苏伦很机敏地接了话却不谈及“水袖”的事当然是故意要避开铁娜等人的耳目。
    “那么我现在看到的东西就是像上次打过的比喻。你怎么看?”水袖是中国文化里的独特产物我想不出埃及古墓与水袖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们谈话期间钢索一直在向下释放那些或彪悍雄劲、或飘逸灵巧的红色符咒一行行地串连飞舞着让我目不暇接。
    古埃及人的壁刻以土黄色为主偶尔有金色的点睛之笔但整体上总给人以略显脏兮兮的土色。这红色的符咒却完全不同几乎让人打看到它们的第一眼起便仿佛要忍不住热血沸腾、翩然起舞一般犹如一个浑身披红挂彩的纤腰舞女在土黄色的大地上毫无羁绊地尽情飞舞着。
    “呵呵……”苏伦苦笑着大概是无言以对。
    “苏伦我想所有的天机都藏在《碧落黄泉经》里了当务之急是要逼迫谷野说出经书上的秘密。”不管那经书现在何处谷野曾经是持有人之一当然能够记得自己最感兴趣的篇章。
    铁娜插嘴:“我会尽快以官方名义向谷野施加压力争取早日拿到那些资料。”
    我想到的问题铁娜也会想得到。既然这么久的时间里她连借阅经书都办不到可见谷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铁箱下降深度过一百米之后苏伦几乎每隔半分钟就会向我询问一遍空气状况。
    我仍旧没有启用氧气瓶因为丝毫没感到缺氧带来的痛苦于是不得不想到另外的一个问题:“难道这么深的井底会有与外界连通的空气交换设备?随时随地都可以得到新鲜空气?”
    石壁上的红色符咒越来越巨大很多笔画的高度已经过了两米多仿佛写下符咒的人是在握着一支极长的毛笔写字可以非常自如地写出这样大体积的字。
    当我看到一连串的连缀在一起的圆环符号时禁不住想起了“霓裳羽衣舞”这样的名称。我曾无数次看到过舞台上的戏子抖动水袖做出这种波翻浪滚的动作只不过那时的袖子是白色的而此刻满壁符咒都是红色的。
    一百二十米时我打开了强力电筒光柱射向井底。那具玉棺反射着冷冷的寒光随着光柱角度的变化藤迦身上的黄金甲也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随即听到耶兰在大声问:“风先生你有没有感觉到那玉棺已经隔得非常近了?”
    的确目测距离此刻我到那玉棺绝不过三十米。
    “对距离大概三十米。怎么?有什么问题?”
    耶兰气急败坏地叫着:“刚刚做的探测井口到玉棺深度为一百六十米。现在看来深度将会变成一百五十米的样子——就是说几分钟内玉棺自动上升了十米。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该如何解释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铁娜已经迅接口:“这样太好办了!风先生不妨用你们中国古人的绝顶妙计‘刻舟求剑’好了。在井底做上明显的尺度标记如果玉棺真的在上升那就……”
    她又用英文骂了一句粗话因为这种“上升”的理论根本行不通。
    如果玉棺可以无限制自动上升的话根本无须有人下井救人直接等它上升到与井口持平的位置伸手就能把藤迦拉出来那样岂不省事的多?
    耶兰无可奈何地长叹:“有钢丝绞索为证我总不会让人故意将钢索截掉十米吧?”
    一分钟后铁箱距离玉棺还有两米多高我命令耶兰停住绞盘。
    “怎么样?怎么样……”苏伦一直在忧心忡忡地询问着。
    很多问题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解答比如高度上升问题我现很多红色的笔画突兀地被截断在玉棺与石壁的交界处应该充分证明玉棺曾经在符咒书写完毕后移动过以至于把符咒遮盖起来了。
    上次垂下摄像机探测时以为玉棺就是古井的最底部现在看来这个结论未必正确。
    隔得那么近看着藤迦面容安详地平躺在石棺里双臂笔直地垂在腰部两侧再穿着这件古怪的黄金盔甲像极了古装片里的动作僵直的道具。
    苏伦低声问:“她、她真的还活着?”
    她的声音没落切尼已经狂妄地大叫:“风把那盖子弄开让我们看看这些漂亮的黄金盔甲快点快揭开盖子!”
    墓室里的人已经群情沸腾仿佛我正面对着一扇藏宝库的大门只要伸手一拉这大门就訇然开放。
    “苏伦毫无疑问她有呼吸面色平静。”
    “风哥哥那岂不是跟龙一模一样?”
    我不由得浑身一凛的确龙在石壁外出事的时候面带微笑满嘴酒气就是这么昏睡着。
    “不管怎样先救她出来好了!”我攀住铁箱的边缘慢慢把自己的身体悬挂在铁箱外壁上再命令耶兰将铁箱缓缓下降直到我的双脚稳稳地站在玉棺上。
    耳机里传来一阵欢呼声因为到目前未知所有人悬着的心才一下子放下。
    脚下的玉棺非常坚实让我有“终于落地”的感觉便放开了紧紧扳住铁箱的手。耳机里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大家可能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监视器屏幕上的我。
    我蹲下身子凑近藤迦的脸看到她的鼻翼正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长睫毛也偶尔不安地颤动着。
    她真的只是睡着了除了睡觉的地点匪夷所思外其它表情动作毫无奇异之处。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地低声叫着:“藤迦小姐、藤迦小姐快醒醒……”
    她毫无反应只是一呼一吸地、自然而然地睡着。
    我提高了喊声并且伸手在玉棺壁上轻轻拍着出“笃笃、笃笃”的沉闷的声音。她仍然没有反应根本听不到我的叫声。拍打声在井壁的回荡碰撞之下渐渐呈螺旋方式左右叠加着传递向井口汇集成恐怖的回声。
    那些盗墓工具丝毫没派上用场因为封闭住藤迦的只是一块与她的身体尺寸基本吻合的长条形透明玉板左右各有一个透明的宽大拉手。我伸手握着那拉手略一掂量用力一拉已经把玉板提了起来。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无论是耳机里的还是古井里的都静到了极点。
    黄金盔甲在不断地闪着耀眼的光芒晃得我双眼刺痛。我定定神再次试探性地叫着她的名字:“藤迦小姐、藤迦小姐……我是风来带你回营地去……”
    我一直都很注意玉棺四周的动静并且做好了随时应付那古怪的召唤声出现的准备但什么声音都没有直到我放下玉板伸手去摸藤迦的鼻息为止。她的鼻息很正常现在能明显看到她的胸膛缓缓起伏着完全是熟睡的样子。
    苏伦与铁娜的叹息声几乎是同时从耳机里传来的:“唉真是诡异到了极点!如果能将她弄醒就好了她的经历将会改写人类探索‘虫洞’理论的新纪元。”
    我把手放在藤迦的脖颈下面用力将她抱起来起身放进铁箱里倚着铁箱壁坐好。
    此时那玉棺已经空了我现藤迦躺过的地方竟然是从完整的玉石上硬生生凿了一个人形出来几乎可以称作“量体打造”的。而那块玉板的厚度大概在一厘米毫无杂质就像一块现代工艺流水线上的最纯净无瑕的玻璃。
    “风哥哥请尽快撤离现场!”苏伦的担心清清楚楚地在声音里流露出来。
    我略微觉得有些失望因为井底探索工作到现在便全部结束了根本没生任何奇异事件。玉棺下半部分呈现出一种基本不透明的灰色就算它不是古井的底玉棺后面的世界也是没办法探索到了。
    我抬头向井口仰望视线的尽头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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