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风歌》第一七八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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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逢知己，千杯少。
    酒是好酒，人也是知己。
    论名声、论实力、论地位、论长相、论风度，叶雷都逊于哥舒云这位人中龙凤，可他偏偏毫无拘束、毫不局促的和这绝世人物对坐痛饮，谈笑风生，或许正如哥舒云所言，他们真的很像，他们都是一样的随心所欲，一样的平凡而非凡，只是他现在还在成长而已。
    “哥舒，你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了帮我呢？”酒酣耳热之际，叶雷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其实很简单，我和嫣儿都是琼琪老前辈的朋友。”
    “什么？”叶雷失声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认识他？”
    哥舒云洒然笑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以为是她看上你了，还是我看上你了？”
    “去。”叶雷没好气的道，“别恶心我。”
    终于找到心中疑问的答案，叶雷不由对那相处十年的老头生出一丝感激，没想到他对自己竟如此关切，暗中为自己安排了这么多。
    “沈铁翼也是？”
    哥舒云一怔，道：“暗影圣君沈铁翼？我没见过他。”
    “上次我在东江见到的是你？”
    “是。”
    “你特意来找我的？”
    “那次纯属偶遇，我是到东江找嫣儿的，本来没想这么早见你，可那天她没来，我就在海边遇见你，我听过琼琪前辈形容过你，所以那次就知道是你了。”
    “哦。”心中的一些疑团被一一解开，叶雷听得连连点头。
    喝尽最后一滴残酒，哥舒云远远地将陶罐抛了出去，忽然长身而起，背影在斜阳下显得无比潇洒，他望向千年依旧的洛水叹道：“花也罢，酒也罢，成也罢，败也罢，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所谓大宗师都是狗屁，殊不知我只是喜欢有花有酒有诗有剑的生活罢了。”
    叶雷感觉自己有了醉意，连眼睛都朦胧起来，就像这秋风中的洛水一样朦胧，他也被哥舒云这声叹息勾起了心事，道：“我想要的无非是随心所欲四个字而已，可似乎却离这四个字越来越远了。”
    哥舒云道：“人生不如意十之**，我十一岁出道，十三岁进‘龙卫’，到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不知怎么的就混了个‘至圣六天道’的名声，可是盛名累人啊，早知道我还不如在家里当个纨绔子弟好。”
    叶雷笑道：“这么说来，那‘龙卫’岂不是雇佣童工？你当时都未成年。”
    哥舒云哈哈一笑道：“似乎那时也没人说我是童工。”
    叶雷道：“听你口气家里很有钱？”
    哥舒云道：“还过得去，我家先祖从南宋起历代都是官宦之家，到了明清的时候还有了一些皇室血脉。”
    叶雷惊道：“大哥，你来头不小啊，真正的贵族啊。”
    哥舒云笑了笑，神秘道：“你猜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叶雷想了想，道：“不会就是当一个专业的纨绔子弟？”
    哥舒云大笑道：“有道理，看来还是有人知道我的，你说得没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好一个纨绔子弟，不愁吃穿，有空就叫上一帮狐朋狗友喝酒泡妞，醉醒之间又是一天。”
    叶雷道：“既然是专业的纨绔子弟，那免不了要做点横行乡里的事，像什么欺负弱小，调戏良家妇女之类……”
    哥舒云眨了眨眼，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我还真想过，只不过我老爸管得严，我不敢，后来又进了‘龙卫’，就更不敢了，说实话，我现在也想，只不过嘛……”
    叶雷接道：“只不过你毕竟是天道者，是有身份的人了。”
    哥舒云笑道：“没错，其实我很是羡慕那些纨绔子弟的，那可是我少年时的梦想啊……”
    叶雷狂汗道：“你现在还有机会的，不如辞职做回纨绔子弟？”
    哥舒云叹气道：“我倒是想，可是我身不由己啊。”
    叶雷道：“为什么？”
    哥舒云眨眨眼道：“因为我很穷，要养家糊口的。”
    叶雷哈哈大笑：“你也穷？你也会穷？”
    哥舒云道：“我说真的，我真的很穷。”
    叶雷笑了笑，神秘道：“你知道我小时候梦想是什么吗？”
    哥舒云道：“当个职业色狼？”
    叶雷摇头道：“提示，我小时候的梦想就像又拉风、又引人注目、又嚣张，走路都横着走。”
    哥舒云道：“当个黑社会老大？”
    叶雷笑道：“我小时候梦想是挑一桶大粪到闹市，见谁不顺眼就给谁一瓢，看谁敢惹我……”
    哥舒云：“……”
    两人相视大笑，颇有找到知音的意思。
    笑声过后，叶雷道：“哥舒，你说你十一岁出道，那一定去过不少地方？看你一天到晚活得很潇洒嘛。”
    哥舒云悠然道：“潇洒谈不上，疯癫倒是有一点，说出来吓你一跳。我八岁的时候曾经因为敬仰诗仙李白特意去中亚找过他出生的古碎叶城，九岁时还曾经为了探访昔年霍骠骑‘封狼居胥’之地远赴蒙古找寻狼居胥山，十一岁我离家就是因为为了瞻仰古丝绸之路，那次我花了五个月时间，出玉门，穿罗布泊，过古兰城、喀什、大宛、布哈拉，一直走到伊斯坦布尔，要不是已身无分文，我一定会渡爱琴海进欧洲的。”
    叶雷听得目瞪口呆，他想象不出一个十一岁的少年独自穿越漫漫戈壁、无边黄沙只为了瞻仰古时的丝绸之路，他不由得叹道：“你还真不怕被人拐卖了，你还是人吗？”
    哥舒云道：“没人敢拐卖我的，我很强的嘛。”
    叶雷没有留意，还在沉思刚才的话题，道：“你这样一路走过去始终还是很辛苦？”
    哥舒云点点头，笑道：“没错，而且还很刺激。”
    叶雷道：“有什么刺激？”
    哥舒云笑道：“各国美女见识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我是打过去的？”
    叶雷奇道：“打过去？”
    哥舒云道：“那是我也是年少不懂事，到了国外遇见一些异能者就忍不住出手挑战。”
    叶雷惊讶道：“你都挑战到国外去了？国外异能者？说来听听。”
    哥舒云想了想道：“有点久了，我记得好像有圣城的小哈里发，中东的安拉之剑，黑海的亚述王，后来还在伊斯坦布尔和东正教的修士大司祭交过手，回来的时候好像还跟印度八部众的摩呼罗迦打了一架，还有，嗯，其他的记不清了，总有个二三十个。”
    叶雷目瞪口呆，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多厉害，但名字肯定都是相当牛叉的，不会是什么杂鱼虾米，他不由得问道：“你都打赢了？”
    哥舒云道：“有的没赢，但都没有输。”
    叶雷叹了口气，道：“你当年才十一岁就打出国去了，现在岂不是更牛叉了？我的天哪。”
    哥舒云道：“放心好了，你以后会比我更牛的。”
    叶雷道：“不知道你是安慰我还是鼓励我，不过我怎么听起来这么老气横秋呢？”
    哥舒云笑道：“我本来就比你老不是吗？”
    叶雷郁闷道：“但是你还是比我帅，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哥舒云大笑道：“不用比，以后被气死的一定是我。”
    叶雷道：“真的？”
    哥舒云点头道：“真的，要不要听我说个故事？”
    叶雷翻了翻白眼，道：“你哄小孩呢？”
    哥舒云道：“就说这中原大地上的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叶雷干脆躺了下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道：“听，怎么不听呢？有天道者给我讲故事，打死也要听，以后出去吹嘘一番多有面子……”
    哥舒云坐了下来，道：“那我讲了？”
    叶雷不耐烦道：“讲啊，哪有大宗师像你这样?嗦的，好歹你也装作深沉点好不好？”
    哥舒云笑了笑，对着秋风萧瑟的洛水娓娓道来：“这是一个中国古代的武侠故事，有人说是真的，有人说是假的。”
    “在很早以前，那时有很多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于是便有个了江湖。江湖中的人很多，高手也很多，帮派林立，正邪并存，纷争无数，可以说是魔神共舞，正与邪也只是一念之间。后来有一天江湖里出了一位经天纬地的绝世高手，凭借着手中一把剑打遍天下无敌手，终于在后来一统北方正道武林，然后将北方邪道那些妖魔鬼怪一扫而空，在他领导下正道实力空前强大。”
    “可惜江湖远未到宁静的时候，南方江湖中也出了一位高手，他也是不世出的人物，在那位高手一统北方的时候，他也逐步收拢了南方江湖实力，隐隐已可北方那位分庭抗礼。可惜南方这位高手实力虽强，但他性格急躁，手段也太过狠辣，难免不如北方那位得人心，更重要的是他收拢的手下里良莠不齐，极大的损害了他的名声，甚至有人将他划为邪道。”
    “这就是我说这个故事的背景，主角还没登场。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不要急嘛，我不交代清楚背景你怎么听得懂呢？先别站起来，听我讲完吗，好，好，我现在就开始讲。”
    “既然两人都是绝世高手，他们也都想一统江湖，那他们的一战就在所难免了，所以双方厉兵秣马，就等着最后的决战。可是就在双方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这两位大人物突然发现，江湖的格局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打破了。”
    “这位小人物出身于一个古老而神秘的门派，这个门派一向与世无争，实力却相当惊人，这个小人物在这个门派里有个不高不低的职位，平时也不怎么理会门派的事，不过内心却十分不喜欢这种古老门派里的一些陈规旧习。本来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惜有一天这个古老门派的首脑们发现这个小人物并不是普通的小人物，他实际上是一位惊才绝艳的天纵之才，他们偶然发现这个小人物的实力竟不亚于门派中任何一位高手，而偏偏这位小人物很多行为对于门派来说简直是离经叛道。后来门派执掌者们只好拼命压制小人物，于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这位小人物终于决定离开门派，因此大战门派内高手，竟无人可敌，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脱离门派而出。”
    “当这位小人物脱离门派时，他就不再是一位普通小人物了。他脱离门派后开始行走江湖，浪迹天涯，在这过程中他救下了很多不为世俗所容的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所谓的邪魔外道，可他还是救了，也许在他眼中这些都只是可怜人罢了。几年过去了，不知不觉间这位惊采绝艳的人已经聚集起一股不小的力量，也跟江湖中很多同样不得志的高手相交莫逆，他们后来成为了他的知己，他的下属，也成为了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