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风歌》第九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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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纬三十度,是地球上最神秘的一个纬度。长江、尼罗河、幼发拉底河、密西西比河从这个纬度入海,百慕大魔鬼三角、埃及金字塔、巴比伦空中花园、约旦死海、玛雅文明都出现在这一纬度附近。
    斯穆,位于四川盆地与川西高原交界的小凉山西段,最高海拔四千多米,最低一千多米,纬度是东经103度,北纬30度1分,正处于北纬三十度这一神秘区域。
    “斯穆”是彝族名,翻译成中文就是“死亡谷”,谷内方圆百里,有白雪皑皑的高山,也有纵横交错的深沟。内里古木参天,郁郁青青,溪涧淙淙,有若人间仙境,奇峰异石,珍禽野兽比比皆是。但由于终年迷雾缭绕,人迹罕至,再加上多年来有上百人进入后失踪,所以当地人又称这里为“死亡之谷”。
    如果说还有胆大的人或者探险队之类敢于进入斯穆边缘,那么斯穆最深处的方圆十里范围的刺槐林绝对无人敢进,里面阴风阵阵,寒气逼人,阴森的槐树林里隐约回荡幽咽的鬼哭,让人觉得莫名诡异,后背发凉。曾经有人试图进入其中,结果刚一进入就发现自己迷路了,转悠了几个小时后,结果自己竟然在原来的地方,所以当地人都叫这一带为真正的“鬼门关”。
    槐树,又称‘鬼树’,因其阴气重,最易招鬼,所以古人以之为木中之鬼,风水学上忌在住所内种植,树皮树干有毒,但花瓣甘甜,却是可以食用。
    此时正值初夏,槐花飘香,沁人心脾,适逢长风穿林而过,吹散了枝头成串的槐花,雪白的花粒随风而起,漫天纷飞,犹如雨下。
    绝壁之上也有一棵这么槐树,倔强而孤独的生长着,说不尽的傲然苍劲,这棵槐树上竟有个人,如一片树叶般紧倚着细细的树干,慵懒而坦然,惬意而潇洒,丝毫不畏惧脚下的高崖,午后的骄阳毫无保留的直射在他身上,他却显得如此舒坦,舒坦得好像在享受。
    他正是在享受,享受阳光,享受空气,享受午睡后的慵懒,享受寂寞时的宁静,享受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闭着眼,翘着腿,哼着曲,唱着歌,满足竟得让人有些羡慕。
    大概是午睡已毕,他缓缓睁开眼,然后竟在那细细的树干之上站了起来,如一片树叶般挂在枝头,却又像苍松般挺拔,从面相上看,他大概二十岁上下,从体向上看身高有一米八,一头短发,身材挺拔,四肢不算粗壮,肌肉却线条分明,蕴含了无穷的爆发力,他的长相不算十分英俊,但却让人一见难忘,特别是那双眼睛,静谧、深邃、清冷、神秘,犹如平静无波的湖水,又如忧郁深沉的大海,带给了他整个人一种神秘、阴沉的气质。坚韧挺拔、深沉阴郁,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居然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但只要见过他的人不会怀疑。
    男子忽然笑了,笑容带着几分洒脱,几分随性,还有几分漫不经心和一点点的狡诈,他是往着崖下在笑,因为那里有人来了。
    长风振林,深林随风轻舞,花雨纷纷,在这花雨中忽然“飘”来了一个人,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乘风而来,踏叶而至,飘忽若神间,翩翩然恍若奔月嫦娥,或许她就是月中的仙子。
    那少女身材修长,举止高贵优雅,处处流露出绰约的风姿,那清晰完美的脸部轮廓,犹如刀削而成,眉如远山,明眸善睐,顾盼间如秋水流转,瑶鼻精致,樱唇饱满,五官尽善尽美,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在轻风中摇摆,飘飘衣袂,也遮不住那冰肌玉骨,雪花肤貌。那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瞬间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尘世的一切,她轻舞在漫天的花雨中,就仿佛优雅的九天仙子坠入红尘,高贵的瑶池神女飘落凡间。
    在这幅人间最美好的画卷面前,没有人能不为之倾倒,那男子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他立刻就“倒”了,即使他脚下是百丈高崖,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倒”了下去。
    就在男子要成为又一个死于牡丹花下的风流鬼的时候,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一条长长的白链,在他要与大地做个亲密接触之前,白链如灵蛇般缠上了一棵大树,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他的身体斜斜飞起,最后如一片白云般轻轻落在另一棵树上。
    少女飘然落地,就停在树下,她望着树上的人嫣然一笑,四周绝美的风景立刻失去了颜色,她的声音就和她人一样美:“叶子哥哥,老师叫你回去了,他说不追你了。”
    那男子笑着从树上跳下,脸上却带着愤愤然的表情:“不回去,心情不好。”
    少女笑道:“你打不过他的,你那些阴谋诡计也算计不了他的。”
    男子恨恨道:“老家伙,我还不信了,枉我一代天才,竟然会被他追得满山跑。”
    少女道:“这次谁叫你又去招惹他了?吃亏的还不是你。”
    男子道:“谁叫他前天这么折磨我?有仇不报枉为人也。”
    少女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把老师的鸡血石石雕给摔碎了。”
    男子道:“什么破玩意,一摔就碎,还好意思自称是石头,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少女道:“那你干嘛又设陷阱害他?”
    男子恼怒道:“提到这事就来气,这么大个马蜂窝也不管用,还有大花小花那两个家伙也真是废物,下次换更厉害的,我还不信他一次也不中招。”
    少女道:“老师这么强的实力,怎么会对付不了一窝马蜂,两只老虎。”
    男子没好气道:“实力强又怎么样,他又不教我。”
    少女笑道:“你还在为他不肯教你生气啊?”
    男子冷哼一声,道:“其他的也就算了,我就想他教我你这会飞的功夫,他就是不同意,还不许你私下教我。”
    少女轻轻拉了拉他的手,道:“别生气了,老师都说过了,修炼最重要的是专,你现在学的本就是上古奇术,不能分神学其他的。”
    男子不满道:“借口,都是借口,他平时都没指点过我,全是我自己在修炼。”
    少女道:“老师都说了,你修炼的东西只能你一个人学嘛,他也是不会的。”
    男子想到了什么,叹道:“是啊,学这鬼东西也没个人指点。”
    少女轻笑道:“叶子哥,你这么聪明的,还需要别人指点吗?你看现在的你多厉害了。”
    男子看了看她,叹道:“厉害?还不是打不过你?”
    少女笑着安慰道:“那还不是因为时间还短,等再过几年妹妹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了。”
    男子这才笑了,道:“月牙儿,就你懂事,会安慰我。”
    少女道:“不是安慰,老师说,你这个鬼王诀可不是一般异能可以比的,等你功力达到巅峰,这个世界上能做你对手的人就不多了,你才十九岁,还有时间嘛。”
    男子眼睛一亮:“对啊,我又不赶时间,而且我又不是要练好了要去跟人比武,够用就行,这些事是不能勉强的,以后还是轻松一点好,我这个聪明人怎么会钻牛角尖呢?”
    少女没想到他这么说,嗔道:“哥哥,什么够用就行,不准偷懒,你忘了老师说以后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嘛。”
    男子低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少女见他情绪有点低落,忙道:“我们该回去了,老师让你回去了,他说有重要的事跟我们说。”
    男子哼了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少女笑着拉起他的手,道:“叶子哥哥,跟我走。”
    “那好,走。”男子叹了口,“我是跟你走的啊。”
    那男子正是叶雷,而少女自然是林月遥。
    来到鬼门关已十年了,十年时光在弹指一挥间过去了,当年瘦弱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高大的青年,虽不算壮硕,身上每一块肌肉清晰可见,充满了力量,这正是他长期锻炼的结果,要知道这半年来琼琪所谓的“锻炼”可是可以和阴曹地府的酷刑相提并论啊。
    在这十年里,琼琪每天会给他安排三个小时的锻炼身体的时间,内容之丰富,方法之繁多,简直匪夷所思,从万米越野长跑到负重泅渡,从绝壁攀岩到激流定立,应有尽有,最过分的是小时候有次将他关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房间里空无一物,当然,除了那三个马蜂窝之外确实是空无一物,美其名曰:反应训练。
    琼琪的训练与异能无关,所以他一直不承认他是叶雷的师父,他们的关系也不太像师徒,倒是更像一老一少两个忘年交。两人成天就打来打去,叶雷这些年来和他打了无数次,也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偷袭了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成功,到头来总是被打得满头包。后来他学聪明了,再也不正面对抗,改玩阴的,什么阴谋诡计、机关陷阱无所不用其极,可最后狼狈不堪的总是他自己,就这样,他各方面都得到了不少锻炼。
    除了锻炼,琼琪每天还会教叶雷读书写字,再有就是讲一些小故事,从古至今,从国内到国外,甚至有些还是外面刚发生不久的。琼琪真的懂很多,特别是对历史典故的认识,他甚至能说出很多与史书上完全不同的历史,讲得就如他亲历一般,讲起一些历史人物时的口气有时像在回忆多年不见的朋友,这让叶雷好不纳闷。
    鬼门关的生活十分宁静,好在叶雷本就是个随遇而安、适应力非常强的人,平时或练功、或读书,或听月儿弹琴吹箫,或在林间四处乱逛,或跟山里的猛兽打架,或拉着妹妹一起到外面村子跟村民聊天,日子过得恬淡而轻松,十年呆下来,叶雷的足迹踏遍了鬼门关的每一寸山水,连外面几个镇上的彝寨村民对他们非常熟悉,一呼为“小叶子”,一呼为“月牙儿”。
    除了这些“人”,山中的猛兽也早已认识了这一对男女,起初还会有猛兽敢袭击叶雷,不过十年过去后,无论是豺狼虎豹还是熊罴野猪,只要一看见、听见、嗅到他的出现,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头就跑,即使倒霉的被撞见,那也是立刻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以敬畏的眼神目送着这位的离去,那眼神仿佛是在看着它们的神。其实这十年中叶雷也没怎么伤害这些野兽,只不过是偶尔搞搞恶作剧而已,结果是这山中的猛兽大多在他手下吃过苦头,而且是隔三差五,他在这里最大的爱好之一可就是捉弄那些飞禽走兽,而且无论大小,一视同仁。
    至于修炼方面,叶雷能靠的只有他自己,从第一天修炼“鬼王诀”起,琼琪就没指点过他一次,甚至连一丝建议都没给过他,好在这“鬼王诀”似乎很适合他,他一阵瞎子过河般修炼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来这里后他才发现,他们住这里的阴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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