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国度》八十八、寄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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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名不虚传！少姬带头鼓掌叫好，众人又是一片喝彩声。
    古空空挥挥手道：少姬前辈再夸老朽天下第一，可真要羞死老朽了。在座高手各露了一手绝招，为这喜宴献礼，如今唯独少姬一直不曾出手，众高手均望向少姬，均想不知这位活了五百年的活神仙，又有什么会令人大开眼界的奇招妙术。
    谁知少姬道：诸位身手不凡，我老朽就不敢献丑了，如果说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微末技俩，那便是还能挥几下锅铲，就请诸位尝尝这桌菜肴，品评一番。
    众人进来时，都未曾细看桌上菜肴，如今听少姬这么一说，这才低头望去。此时桌上四只银盘，中央立着一只火锅，少姬道：这五道菜是老身特意为今日喜宴量身订做，还各自为它取了个虽说俗气但颇为喜气的名字，这道白粒珍珠丸，又名百年好合，这道呢，八宝果饭，叫满堂富贵，而这火锅吗？又名早生贵子。众人听这菜名喜气洋洋，又见菜色精致鲜艳，香味扑鼻而来，已是食指大动，寇天敌另一大爱好便是嗜吃，一见菜肴已是色香俱全，立马要尝尝味道，不顾及礼数夹起一粒珍珠丸子送入口中，一中咬下，顿时双眼圆睁，愣了半晌，才大叫道：好吃！好吃！少姬笑道：好吃就多吃点，不过得等新人拜过堂才行！寇天敌高声道：这一口下去，满口齿颊留香，珍珠丸子作得甜而不腻，软中带硬，有口感，有味道，叫我如何等得下去呀！等不了也得等！忽听一声高呼，一个黑衣人从侧门大步迈进，众人一惊回头，这黑衣人到了门口，门内高手居然无人发觉，这人轻功何等高妙，待一见来人，众人不由莞尔，原来是一直神志未清的毒老人。然而此刻毒老人神清气爽，目光炯炯，分明已经痊愈了，他纵声笑道：你们好哇！有喜酒居然也不叫我！少姬本来就盼着毒老人快些恢复，还千方百计为其喂药，如今一见毒老人真个好了，往事浮上心头，不由哼了一声，道：老毒物，我嫁女儿，与你何干，谁打算请你来着。毒老人呵呵一笑道：你嫁女儿，我也嫁徒弟，你不请我，我就不能自己来吗？少姬转头对何婷婷道：婷婷，为娘一见这老东西就讨厌，给娘将他大扫把赶出去！毒老人又笑道：好啦！好啦！你有什么火也别在今天发好不好？将来你要将我或杀或剐悉听尊便，就别为难孩子们了。少姬哼了一声，转头不理。何婷婷见毒老人康复，满心难喜，蹦跳着抱住毒老人：师父！你老人家没事了？毒老人爱抚何婷婷的头道：师父没事了，得多谢你娘帮我从樊大那儿拿的血元散。何婷婷忙转身对少姬道：娘，师父说多谢你。何婷婷生怕少姬与毒老人吵起来，自己夹在中间难做人，连忙乘机拉拢二人。少姬怒喝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婷婷的师父份上，我管你去死。古空空见这对老前辈如一对欢喜冤家，心中好笑，打圆场道：少姬前辈，大好日子，莫提死字，咱们得让新人拜堂了。对！对！对！寇天敌道：我来主婚，拜完了快点吃饭。众人又轰笑一阵，哭娃走到何婷婷面前，掏出一块红布道：婷婷妹妹，你就要作我嫂子了，我身上啥也没有，只有这块从前作包裹皮的红布，就送给你作个红盖头吧，以后我哥就交给你了。好姐姐！何婷婷拉住哭娃的手，心中激动，难以言语。
    穆阿林也上前道：何姐姐，恭喜你和狼牙大哥了。边说边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道：我也没备什么礼，这支金钗算是我一点心意。谢谢阿林妹妹。何婷婷望着阿林笑容满面，但心知阿林其实强颜欢笑，穆阿林看着心上人已另娶他人，悲伤苦痛，可想而知，见阿林强忍心痛上前道贺，令何婷婷感动不已。
    好了，好了，请二位前辈上高堂之位，准备拜堂。寇天敌大声高喊。
    一直未作声的狼牙发话道：等一等！怎么了？哭娃转身问道：哥，还缺什么吗？我不能同婷婷……成亲！狼牙犹豫着将这句话道出来，面上尽是悲苦之色：这样会害了她。什么？众人同时大吃一惊。
    狼牙缓缓起身道：各位今日好意，狼牙心领了，可是……可是什么？少姬问道：你说呀！狼牙闭上眼睛，心中绞痛，黯然道：因为我只有三个月可活了。当啷一声，何婷婷手中金钗坠地，众人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良久，只听何婷婷轻声发问：为什么？狼牙长仰天长叹一声，道：金钩蝎王开眼时，见到什么，便认何物为母，所以独角兽弄瞎了金钩蝎王的眼睛，我只有从他的瞎眼中钻进去，用神猴传我的武功一路破除它体内重重障碍，最后破坏其心脏，然后金钩蝎王才会炸得粉身碎骨，但我也……狼牙低下头，不再出声，但众人也猜到，狼牙身在金钩蝎王体内，自然也躲不过粉身碎骨的下场。
    原本一片喜气的婚礼沉寂下来，愁云惨雾笼罩全场。良久，哭娃扑通一声跪在狼牙面前，痛哭道：都怪我！我该死！我该死！我真的该死！哥……对不起……不关你的事。狼牙扶起哭娃：你不用那样，金钩蝎王也会出现，我早已答应神猴杀身成仁，那时，还没发生你结合金晶石母与霹雳钢的事。狼牙转身对何婷婷道：所以，我不能娶你，我不能让你年纪轻轻就作了寡妇……何婷婷泪水滑下，凄然道：那我该怎么办？我以后该嫁给谁？你死了，我还活得下去吗？我同你已有夫妻之实，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以为全天下的人去死，我为什么不能为你而死？何婷婷抬起手掌，泪如泉涌，道：如果你因为自己要死，而怕连累我的话，好！我先走一步，咱们黄泉下再作夫妻。何婷婷猛地一掌向自己的头顶拍下去。她身后的毒老人一抬手，啪地抓住了何婷婷手臂，怒喝道：干什么？还没到决战之时，焉知生死如何？你们怎么现在就开始叫生叫死，没点志气！何婷婷运掌自毙，把众人吓了一跳，少姬忙走到何婷婷身侧，道：傻丫头！你这么冲动干什么？娘！何婷婷扑进少姬怀中，声泪俱下，古空空见状安慰道：大家都想一想，一定可以找到办法的。对了！鬼猴忽道：猴子留在神猴那儿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毒老人抬头望向鬼猴，道：猴子去见神猴了？我们都去见过了。少姬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天下发生了什么事吗？少姬将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又复叙了一遍，道：你有什么看法？毒老人皱眉道：独角兽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古怪想法，消灭江湖？当真叫人又好气又好笑。我是问你有什么办法？少姬道：谁问你有什么气啊笑的。毒老人对狼牙道：狼牙，你将神猴传给你的那套武功阴阳合一的武功耍给我们大家看看。我耍不了。狼牙道：这武功只有在被人进攻时，才会自然而然生出反应，它本身既无招式也无动作。倘若无招式动作，那神猴如何向你传授呢？神猴托梦于我，我不停梦见神猴指挥一些奇形怪状的人向我进攻，而我本身又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作出各种反应，慢慢地我熟悉那股无形力的运动方式，那么奇形怪状的人一停止攻击，它便消失了，而我也自然能对付那些奇形怪状的人。你记得那些奇形怪状的人是什么样子吗？记得，都是四只手，两只脚，长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啊！毒老人陡然脸色大变，喝道：糟了！少姬见毒老人神色失常，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先别管！毒老人向少姬扬扬手，对狼牙道：你听好，我现在试试你的身手，你尽管全力施为，不必手下留情。狼牙心中诧异，但仍点点头，步入场中，众人四面散开，静观二人对战，毒老人长吁一口气道：我出招了。言毕暴喝一声，双掌一扬，衣裳鼓满风，一股无形罩气直向狼牙扑去，众人远离两丈有余，犹感掌风刮得身上生痛，哭娃尖叫一声，险些被吹倒在地，少姬将她推入身后，替她挡住掌风。
    狼牙又如陀螺一般原地旋转开来，速度并不很快，但却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将四面如涛掌力吸过来，毒老人的掌力一到他身周，立时化为乌有。
    好功夫！毒老人赞了一声，再度出掌，这一回，毒老人徐徐运掌，掌力若有若无，闪烁不定，狼牙依旧旋转开来，但这一回毒老人没发觉掌力丧失，正当快要拍上狼牙胸膛时，正欲发力，又觉手臂一麻，居然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毒老人倒退一步，惊呼道：这哪是武功，简直就是邪术。他转头对少姬道：咱俩试试一齐出手，看看能不能破了它。少姬见狼牙诡异的身手，也大有一较高下的念头，当下也不计较自己前辈高人的身份，步入场中与毒老人一前一后夹攻狼牙。
    小心了！少姬大喝一声凌空飞起，她见毒老人前面实招虚招都不管用，便又另辟蹊径，一手隔空发力，双腿连环扫向狼牙下盘。心道这武功总不能将全身每一寸都护住。
    另一边毒老人从袖中摸出一条短棍，忽地一声，挟千钧之力向狼牙扫去，众人疑了一声，均没想到毒老人居然还有兵器。
    狼牙姿式不变，还是缓缓旋转，少姬从半空中斜斜下铲直蹬狼牙下盘，这一回力道虽没消失，却被一股大力一引一带，竟偏出一尺来远，从狼牙身侧滑过去，身形居然不受控制。而毒老人一棍挥下，既没使上内劲，也没什么招式，全凭本身一股蛮力打来，但棍子一落下到狼牙一尺来远处，砰地被一股大力弹开，震得脱手飞去。
    毒老人不禁又羞又恼，他与少姬两个绝世高人，连番围攻，到现在还摸不出这武功一点门道。不禁大喝道：我就不信你果真刀枪不入。毒老人一指弹出，一颗红丸如枪弹般射出，这是毒老人独门暗器——赤眼珠。这红丸打出，稍遇阻力便自行爆开，弥漫出一股毒烟。闻者立即昏倒。但自从其打遍三山五岳后，这暗器已一百多年不曾使用。如今遇上强劲对手，这威力无比的暗器也重现天日。
    然而狼牙却不再旋转，双手伸出，一股柔和内力包住赤眼珠，纳入掌中。毒老人目瞪口呆，继而气急败坏道：果然是这个畜牲，只有他知道。只有他才知道……毒老人的话令众人一头雾水，少姬返身道：你说谁呀？还能有谁？毒老人叹一声，负手道：不就是那个欺师灭祖的劣徒。狼牙道：前辈是说樊大？毒老人点点头，道：是他，是他创出了这套武功。什么？众人无不大惊。少姬道：这……这怎么可能。毒老人道：上次你们在天涯阁擒住他，想必当时他一定有什么原因无法使出这套武功，也或者这武功还不能应付火器。但你们万万不该放了他，他身负这套武功心法，假以时日，必定后患无穷呀！少姬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能不能说清楚。毒老人道：当日我潜入悬蒲宫欲盗取血元散救治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