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国度》五十九、你是在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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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整天，二人在店中读诗习字，温馨甜蜜，一室皆春。到得晚间，二人男欢女爱后相拥而眠。睡到半夜，宋路遥轻轻披衣起床，帮少姬掩掩被子，见少姬熟睡后娇颜红润，美若天仙，心中爱得无以复加。
    他凝视良久，这才走到窗边推窗外望，见天上月明如镜，将这一马平川的大漠映得如被霜雪。宋路遥轻声道：“神猴，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只见远方银光一闪，神猴的声音再度传来，但是轻如蚊鸣，像是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少姬：“你怎么知道我在。”
    “因为我觉得我运气好得过份了，一入城镇就拾到银钱，遇上流氓他们却犯病肚疼，特别是少姬病了枕头忽现医柜药丸，这除了你在暗中关照，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神猴，你还在关心着她吗？”
    神猴道：“是，我非常地想念她，她也是我留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少姬的父母呢？”
    “她没有父母，她是我用食管培育出来的，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我也算是他父亲吧。”
    “其他的不死族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还在洞穴中，我想看看少姬生活得怎么样，如果她能适应这凡间生活，我就把其他人都放了吧。唉……其实放不放都一样，谁知道人类还能活多久呢？”
    宋路遥在窗边坐下，道：“神猴，今天我们不谈你们的公事，我同你谈谈心好吗？”
    “谈心？”神猴声音有些讶然：“好呀？怎么谈呢？”
    “给我讲讲你们的事听听好吗？”
    “那你问我答吧。”
    “天狼星离我们这儿有多远？”
    “亿万里之遥，反正很远很远，就算你跑得像光一样快，也要几十万年。”
    “你们怎么来这儿的呢？”
    “我们坐一种船，你可以管它叫飞碟。”
    “飞碟？我能看看它吗？”
    “当然可以。”神猴话音刚落，宋路遥只觉一团阴影从云层中缓缓降下，越来越大，遮住了月光，变成一个巨型的圆盘，如同将整个天空都遮蔽了一般。接着圆盘四周光芒一闪，红蓝绿橙紫五色灯光从圆盘腹部射出，映得大地色泽变幻，这庞然大物在空中飞旋，却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当真蔚为奇观。
    “天哪，这么大？”宋路遥昂着头，望着这飘浮在空中的巨物心中生畏，真怕它突然掉下来，到时整个镇子都要压平了。“这个大怪物靠什么飞起来呀？”
    “靠这个。”随着神猴说话声，两件东西从那飞碟中缓缓飘落，宋路遥一抬头，将两件东西抓在手中，其中一件是根闪闪发光的水晶棒，通体晶莹，拿在手中觉得十分温润；另一件是块钻石，剔透玲珑，拿在手中沉甸甸的。神猴道：“这两件东西，一件叫金晶石母，一件叫霹雳钢，两件东西合在一起，就可以产生穿越时空的能量。”
    “时空？什么叫时空？”
    “时是指时间，空是指空间，简单地来讲，有了这两件东西，你就可以在瞬间到达你想去的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不过它的能量有限，最多前后纵横一千年，所以我们只能看到你们往后一千多年的事情。”
    “真的吗？”宋路遥道：“能不能看到我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可以是可以，但最好不要看，一来对于你们来讲，人生的乐趣就在于它的不可预测，什么都知道了反而没意思了。二来金晶石母的能量已经不多了，只够我们回去的，所以不能再用了。”神猴言毕，金晶石母与霹雳钢飞离宋路遥手中，回到那巨大的飞碟腹中。然后呜地一声轻响，飞碟也消失了，一片月色再度从天空洒下。
    宋路遥吟道：“阴阳合一，天下第一，无形无像，所向无敌。”
    “你在念什么呢？”神猴问道。
    宋路遥道：“我想起我幼年时曾遇到过一个怪人，他问我‘你能告诉我：阴阳合一，天下第一，无形无相，所向无敌。四句是什么意思吗？我当时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他打量我一下，就离去了。我现在看到金晶石母与霹雳钢觉得用这四句话形容起来挺贴切的。”
    “何以见得贴切呢？”
    “说不准，一种感觉，不过总觉得还差点什么……算了，我一时随口说说。好了，不谈这个，我们聊些别的。”
    “你还想聊什么？”
    “你可有父母妻儿？”
    “没有，我们不像你们有生殖的能力，我们是随天狼星的诞生一同诞生的，然后也与天狼星同寿。”
    “你能理解我们人类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和仇恨吗？”
    “我和独角兽都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学习，刚来你们这里，的确对你们的生存方式完全不理解，为了能与你们进行沟通，我们学习了几百年的时间，很费劲才懂得你们一些词汇的具体含义，好像什么叫喜怒哀乐，什么叫酸甜苦辣，什么叫骄傲，什么叫爱情……像你与少姬的这种男女之情应当就是爱情吧？”
    “是的，我们是这样称呼这种感情。”
    “爱情是我对你进行研究的最后一个课题，不过至今我毫无头绪，它太过神秘了。”
    “你不是对少姬说**是人类生存繁衍的一个必要条件吗？爱情应当就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滋生的一种感情吗？”
    “那只是表像，我们从你们的身体构造上看到了爱情好像是为**服务的。”
    “哦？说来听听。”
    “好像你们人类的女子生殖器官的阴蒂部位，这个部位与生殖完全没有关系，纯粹只是为了产生快感而生长在人体上的，所以从这时起我就怀疑，**的概念就是为了寻找终极的快乐，而你所说的传宗接代，就是生殖，才是为了寻找快乐时产生的附作用。”
    尽管神猴语气一本正经，但宋路遥依旧被这些闻所未闻的理论羞得满脸通红，但神猴依旧在涛涛不绝：“不过爱情与**又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爱情包含了**，但是远远超越**，有时在两个同性之间都会产生爱情就是证明。就像父母亲情，朋友义气，虽然有时也会因感情深厚有不惜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行为，但比起爱情对人脑的影响和情绪掌控能力，那就差得太多了。两个一见钟情的人，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却随时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而对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可以对自己产生巨大的影响，这里面完全没**的因素。我们曾在很长的时间以为爱情是种临时性的精神病，可后来有很多迹象表明我们错了，但具体是什么？到底要赋于它一个什么样的概念？我们真的是一头雾水。”
    宋路遥道：“这就让我奇怪了，不是说你们天狼星悬蒲诸神都无好奇心，无争斗心，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吗？怎么我看你们挺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神猴叹道：“这就是我受了你们人类的影响，独角兽就是担心我被你们同化了，才努力要求尽快将毁灭人类的计划提上日程，其实他不知道，他这样作也无形中表现出来一种好胜心了，他也受了影响但他自己还没发觉而已。”
    宋路遥微微笑道：“学好千日不足，学坏一日有余。”
    神猴嘿嘿笑了两声，道：“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们会不会太极端了，自从与你们来往的越多，我发现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你们，其实你们好战与强悍的特性基本上也是在你们残酷的生存环境中养成的，你们要生存要发展，要与其他个性不同的同类中周旋与沟通，那就必须要有这种特性，虽然对其他生物有妨害，但从求生存的角度来讲，是无可指责的，只是你们表现得过激了，让其他生物害怕了。”
    宋路遥道：“我猜是你们妒忌，妒忌我们有着比你们更强大的生存能力与适应能力，妒忌我们生活得比你们精采，比你们丰富，妒忌我们拥有像爱情这样让人快乐到死的享受方式。”
    神猴沉默良久，道：“这一点我倒是从没想过，不过我觉得你说得不无道理，其实我很希望十八号回我身边来，每次看到你们亲热时我都很恨你，恨不得将你一脚踏成肉饼，这就是妒忌吧，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我越来越讨厌自己来自天狼星，我有时甚至想，如果我是你们人类的一员，不就可以与十八号过像你们一样的生活了吗？不就可以体会到爱情了吗？不就可以解开爱情的谜了吗？”
    宋路遥面色一变，厉声道：“神猴你就别作梦了，你敢将少姬从我身边夺走我就同你死过，她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如果你敢爱上她，那你马上滚得远远的，永永远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神猴道：“你这样说不怕我生起气来真的将少姬从你身边夺走吗？”
    “你……你……”宋路遥大惊失色：“你敢……”但一想到以神猴的本领想夺走少姬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自己能怎么办？如今宋路遥对少姬爱逾性命，对于失去少姬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