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浮云记》(三八七)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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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裳山庄的唐琰和唐环。。。直王说过这两女都是三十好几岁的人了,因驻颜有术,看上去只有二十几,是两个狐媚子。
    “什么?”
    阿图这回可是真的震惊了,他原以为见芷只是唐家狐媚子姐妹下面的一个小狐媚,却不想她就是狐媚子本人。再仔细地瞧瞧,水嫩嫩的,让人无法将其与那个传说联系起来。
    见他目光在自身上不住地打量,她呵呵地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这事非常地有趣:“奴家唐环,在这里才叫见芷,以前还叫过奴娇。”
    象她这般姿色与媚劲的女人算是罕见,应该就是狐媚子本人了。阿图问道:“那些女人都是些什么人?”
    “奴家不可说。”
    “象我这样,被你安排给其他香汤馆女客的男人究竟有几人?”
    见芷趴在他耳边一阵媚笑,只弄得他耳中一阵荡气回肠:“冤家。就公子一人而已。”
    桥段似乎在某本闲书中读过,一个姑娘从良时,对着赎身男道:“除公子外,奴家以前就只接过一次客。。。”瘟生心头暗喜:“那其实和处子也差不多。。。”
    那些女人肯定是通过秘道前来这阁楼的,这阁楼也不知建了多少年,里面也不知发生过多少类似之事。若只说就自己一人,这又如何能信!当下,他冷笑一声:“莫非见芷当我是傻子?一定是你们香汤馆时常安排女客到这里来与男人交*欢。”
    香汤馆之所以能成为京都贵妇们的流连乐土,那是因为多年来从未发生过任何丑闻,否则,早就被那些老爷和相公们给砸了。见芷坐起了身子道:“不信也由得公子。这里是纹青的闺房,她原本是霓裳山庄的尘姬,也是奴家的姐妹,现在是香堂馆和一品阁的主管。她的闺房怎么可能来给客人使用?”
    “本公子上次来的时候,不也是一品阁的客人?”
    “公子请听奴家细叙衷肠。那日山下偶遇直王马队,奴家于马车中喜见昔日联谜林之苏容,却得某位姐妹告之,彼苏容实乃如意子赵图。闻讯,奴家心甚悲哀。回到馆中,公子之音容笑貌挥之不去,便借用了纹青的闺房,再请人引得公子前来相会。”
    又是一句**汤,阿图可不认为自己能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这个艳名远播的狐媚子一见倾心,其中定然是别有缘故。可他的确是曾用假名和假地址骗过她,心中难免有些惭愧,顿了顿后问:“你设局赚我前来也罢了,反正你情我愿,只是你为何要将胡若璇与安小艺牵进来?”
    见芷此前就听他说出过“命妇”二字,知道他已明晓了两女的身份,语气正常地说:“爵爷有御女之能,当日又索要无度,加上奴家素来与二位夫人交好,也只是随口一问,岂不料她们就肯了。”
    “那其他的人呢?难道只要你一说,她们就肯了?”
    “这可是纹青的本事,她有阅人之能。或谁肯,或谁不肯,她心里有数。”
    “那长公主呢?你竟然连她都敢拖了进来,难道就不怕她恼起来,把你们都。。。”
    对于这句狠话,见芷也不惧不怵,只是笑道:“这可是璇夫人和安夫人的意思。再说,纹青既然敢如此安排,就认定长公主不会发恼。事情不是过去了吗?她恼了吗?”
    虽然心里还是存着一大团的疑问,但阿图却无话可说了。最后,他再问了一个问题:“有人说你三十好几了,是真的吗?”
    这无疑是个蠢问题,但见芷没恼,眯眼如丝,嘴角发出一连串摄魂的荡笑:“奴家岂止三十几,根本就是千年的狐狸精。”低头狠狠地在刚才赵栩咬过的地方重新咬上了一口,咬完跳下床去,说道:“奴家去给公子带姐妹来。”披上了衣衫就走了出去。
    稍后,纹青回来了,带来了两名少女。阿图一看这两人,一个只十六、七岁,另一个还要小些,身上都披着一件红色的长袍,羞羞答答的模样,姿色还算不错。
    纹青让她们往阿图身前一站,从她们并肩处探出头来对他说:“两名妹妹是新来的,还未曾破身,见芷姐说就劳烦公子了。”只用手在她们身后一扯一推,光溜溜的躯体就带着娇呼声落入到了他的怀里。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看来见芷是越玩越升级了,也真是肯下本钱。就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地讨自己欢心?怀里抱着两女,阿图左右瞧瞧,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映蓝。”“雨文。”两名少女脸似红霞地回答着。
    “怎么样?见芷姐对公子不错吧。”纹青坐了过来,面泛春潮。
    若说见芷是千年的狐狸精,那这个前霓裳山庄的尘姬,如今的大主管纹青起码也是个三、五百年的狐狸精。阿图轻点头,笑眯眯地对她说:“要不,咱们俩先做个示范?”
    ※※※
    八名美女站在花丛之前,和熙的阳光斜斜照亮着每张笑靥,清一色的身段婀娜,较燕瘦环肥,比环肥燕瘦,更盛一筹。
    进入了四月,花泽雪也进门了。按子爵府《一百二十四条家规》的第一百二十一条规章,新妇进门得由老婆们投票决定。相公的话是不可不听的,盘儿最先首肯;长乐磨叽了两句,也点头了;里贝卡收了他一个贿赂,也点头了;傅樱明确反对,傅萱也跟着反对,傅莼根本就不搭理他这茬;最终的投票权掌握在了苏湄手里,花泽雪自己去找了她,拿到了这关键的一票。
    美目盼兮中,阿图站在一个三脚架后,架上卡置着一个高六寸、宽八寸、长一尺的几乎矩形木盒子,光亮的黑漆之上描着各色花鸟图案,大眼睛般的铜壳玻璃镜头凸出在盒子正面中间,这就是他历经几乎半年做出来的照相机。单镜头取景,装27分焦距、光圈2.8的定焦镜头一只。此外,还有17分广焦和70分长焦镜头可供更换。
    阿晃手里拿着个暗袋站在身后,芊芊与未晴立于一旁听候吩咐,真儿与恬儿则每人持着一面蒙上了白色丝绸的反光伞,将阳光反射到诸女的脸上进行补光。
    阿图将头探在照相机后的取景器上瞧了一阵,稍微移动了下三脚架的腿来校正了水平,又调了调镜头上的对焦环以定距离,再次往取景器内看了看,口中喊道:“准备。。。”忽然又停了下来,向四周望望,指着芊芊道:“你也去。”
    传言说江南有名姓唐的骚客,因有八名娇妻而名噪一时,花泽雪的入门弥补了人数不足的缺憾,可也只是并驾齐驱,压不倒人家一头。这是史上第一张美人的合相,无论如何也要在人数上凑个趣。
    “我?”芊芊虽然指着自己的鼻子问着,脚下却蹭蹭地跑了上去,喜滋滋地站在了盘儿的身旁。
    二次预备。阿图将相机侧面的一个拔杠推上,让机箱内的反光镜预升起来,口里喊道:“三、二、一”,手指压下快门按钮。
    “咔哒”,机内的帘布快门发出一声轻响,合相大告功成,九美图永久定格在机匣内的黑白玻璃底片之上。
    “别忙走!再来一张。”
    阿图伸手阻止了想要围上来的诸女,对着身后一招手,阿晃乐呵呵地跑上来换底片。昨天,阿图就带着阿茂、前田切和他在外面试玩了大半日,三人都能把照相机操作得轻车熟路了。
    照相机的美中不足就是每照一张都得换底片,这是因为感光剂是混合着明胶涂于两寸半高宽的玻璃底片,每张底片固定于一个名为“底片板”的黑色薄铁板上。照相前,将底片板从相机侧面插入机身,将玻璃底片置于镜头后。每次拍完,就要将这块底片板取出,换上一张尚未曝光的新底片。
    阿晃拿着一个黑布做成的暗袋往机身上一套,扣好纽扣使得光线不能透入,接着把双臂插入两个往暗袋内开口的袖笼,先从相机一侧抽出底片板,将板上的玻璃底片小心地取下,塞入一个事先装在暗袋里的扁扁空纸盒中。底片入到纸盒后盖好,将其放入暗袋内的袋兜里,再从另外的兜里掏出个未曾使用过的底片纸盒,取出里面所装的玻璃底片,嵌入底片板上,再把底片板插回相机里。如此,就换好了底片。
    “咔哒。”
    第二张照完,阿图直起了身子笑嘻嘻地问:“每人都可单照一张,谁先来?”
    “我!”所有的老婆都几乎同时囔了出来,举手雀跃。
    “乖宝最先举手,乖宝先来。”
    倒底是谁先举手,这个哪里说得清。不过,谁都知道他最宠傅樱,什么事都是由着她,什么事都让着她,连照相都让她排第一。
    在暗暗地打翻了几个醋坛子后,七名夫人们慢慢散开,独留傅樱一人站在场中,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在给每名老婆与芊芊都拍了张单照后,阿图将照相的活交给了阿晃和前田切,自己搂着夫人们大照合相。照了十来张,便让一干诸如小清、未晴、水墨、珠儿、真儿、恬儿的婢女们上去照了两张合照。看到柴门纹打一旁过,阿图也喊住了她,这个小妹也高高兴兴地加入到她们中间摆了个姿势。
    底片终于用完了,照相结束。真儿与恬儿抬了个箱子走过来往地上一放。阿图蹲下,将盖子一掀,对着老婆们道:“来、来、来,诸位夫人,这里有为夫我新定制的变色眼镜,每人挑一副去。”
    老婆们听说还有好东西,一拥而上,但见箱子里放着十几个精致的各色小木匣,扁扁长长的。各人取了个匣子打开一看,却见里面的丝绒内衬上躺着一副眼镜,牛骨或玳瑁为架,又或着单用镀金铜丝为脚,镜架上有的镂空了花纹,有的点缀着珠玉,有的兼而有之,端地贵气雅致。
    傅萱拿起一双紫红色的眼镜,镜架与脚都是用牛角做成,两边脚上还雕着四色宝相花,心里着实喜欢,却叹道:“真漂亮,可我不近视,戴着又有什么用?”
    阿图指着外面太阳下面道:“去那里四下看看,你就知道其中妙用了。”
    于是,傅萱带头,人人将手中的眼镜戴好走到阳光下去。少顷,都发现了其中的神奇之处,那就是原本是无色的镜片在阳光下会变成茶色。而且这些眼镜的款式与传统近视或远视镜不太一样,戴起来很招摇,很拉风。
    “太阳镜,喜欢不?”阿图走到诸女之间,得意洋洋地问。他给这种变色眼镜起了个听起来比较酷一点的名字。
    “甜心,你真会想!”里贝卡戴着副墨绿色的阔镜片太阳镜,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老婆好才是真的好,老婆们满意,大官人就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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