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魔之战》（二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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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与魔之战（二二三）修正版
    匡子忠
    第二二三回
    赵厉高兴的心花怒放，想到：“原来我的名字不在大红榜上面，早就写进小儿书里了，我也可以去天堂吗？那太好了！”在赵厉看来，黑胡子爷爷手里拿的那本黑皮小册子，和爸爸生前给他买的一本小儿书大小形状差不多。赵厉乐得屁颠屁颠的，跟在华容的身后，一路蹦蹦跳跳，东张西望，时常手足舞蹈，指南划北，问这问那，异样的兴奋。两人一边走路一边交谈，赵厉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后来发生在鬼门关、阴曹地府阎王殿里的事情也都说给华容爷爷听了。华容心想：“这孩子大字不认识几个，小嘴叭叭叭叭叭的，倒是挺健谈！”华容拐弯抹角，转悠来转悠去，赵厉紧跟在他身后，生怕自己走丢了，忽然眼前豁然通明，强烈的光线刺的眼睛瞬间变得白花花一片！赵厉“啊！”的一声惊叫，顿觉眼前一片漆黑，急忙闭上眼睛，停下不走，伸出双手握住眼睛。华容见到赵厉的样子，猛地醒悟，歉疚道：“我倒忘记了，你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阳光了，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就好了。”说完，伸手把赵厉拉到路边的一块岩石上坐下。赵厉直觉眼皮里面一块红，一块黑，又一片白！有时还晃悠着大大小小金色光环，那光圈随着眼球的转动，向四周黑暗的地方飘移不定，消失后又突然出现在眼睛的正中央，然后又开始飘。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赵厉觉得舒服多了，眼里没有了红白颜色，大都是均匀的灰黑色，于是试探着把双手轻轻的移开一点，慢慢的睁开左边的一只眼睛，眯缝着仰脸往外面看，经过几番尝试后，伸手擦掉眼泪，一拍华容的肩膀，站起身来，微笑道：“好了，华爷爷。”华容也站起来，笑着伸手摸摸赵厉的小脸蛋，又开始拐弯抹角，继续转悠来转悠去。这里的一山一水，草草木木，花花鸟鸟，一切都令赵厉新颖无比，眼中所看到的，就连梦里都不曾见过。华容终于在一处石壁前停下，说道：“就是这儿，我们到了，赵厉，赵厉？！……赵……”回头却不见了赵厉，大声喊道：“赵厉？！！！……”“我在这里那！”赵厉稚嫩的童音，扯着嗓子尖声喊道。华容循着声音走到花丛中，只见赵厉光着屁股，正蹲在地上拉屎，气道：“这孩子！这里不许随地大小便，还不快起来？！”赵厉问道：“华爷爷？有纸吗？”
    华容帮赵厉把屁眼擦干净，赵厉用土把屎埋上，跟着华容来到石壁前，听得华容口中喃喃术语，那石壁忽然“嘎吱吱！……”沿“S”形线慢慢裂开一条缝隙，进到里面，赵厉看出这是一个空旷的山洞。山洞天顶高阔宽敞，似有紫、红、蓝、绿、黄等彩光云气飘忽流动，耳中听见水声潺潺，泉水叮咚的声响。赵厉张开双臂去环抱地上的一颗三米来高的雪花一般白净的钟乳石，看上去不像是在抱，倒像是趴在石柱表面，嘴中喜道：“好凉快！呵呵……”华容抓住赵厉冰凉湿乎乎的小手，走到山洞里，在一块光滑平整的石壁前停下，从怀中取出一张发黄的纸条，贴在光滑石面的右边，口中又开始喃喃术语。赵厉经过仔细观察，认出那张黄色纸条上面的三行红字当中，有他们班主任老师的名字“纪常兰”！吓了一跳！正要询问，突见那光滑的石壁上面出现了一条人影，那人影渐渐清晰。赵厉看到纪老师正双膝跪倒在一块“屁股垫”上，双手合十，眼睛微微闭上，她的前面是一张木桌，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位面容慈祥的胖胖的大菩萨佛像，佛像前面有香炉，纪老师把手上的燃香慢慢认真的插进香炉里，然后跪在那里，嘴中不住的念念叨叨。赵厉发现，一年的时间，纪老师的头发已经变得白多黑少，脸上全是皱纹。只听华容说道：“赵厉，你还认得石壁中的这个人吗？”赵厉答道：“认识，是纪老师。”马上又问：“华爷爷？纪老师她怎么了？你为什么把她关到里面去了？”华容道：“我没有把你们的纪老师关起来，你听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好吗？”赵厉抬起小脸，望向华容，看着他一双深邃的眼睛，然后轻轻点点头。华容略微思索了片刻，看着石壁里的纪常兰，慢慢讲道：“半年前，如来佛主的弟子大无畏尊者来过这里，在石壁上留下了这面镜子，对我和其他两位守门神说：‘有一位笃信佛主的人，为了挽救她的爱子，每日虔诚祈祷，忏悔自己的过失，她的真心感动了佛主，佛主派我来到这里，留下明镜台，如果见到一个叫做赵厉的小男孩，就把他带到这里，并劝他回到自己的家乡，回到他的同学和老师身边去，只有这样，他的老师的孩子才可以得救。’大无畏尊者还让我们转告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华容煽动了一下鼻息，闻到一股奇臭的味道，忙低头去看，只见赵厉又蹲在地上拉屎，怒道：“你怎么又随地拉屎？！”赵厉回道：“憋不住了，刚才没拉完，还剩一点，华爷爷？你还有纸吗？”华容无奈，帮赵厉擦干净屁眼，然后在他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道：“好了！”赵厉提上裤子，祈求华容道：“华爷爷？你快把我们纪老师放出来吧？你看她多可怜！”华容解释道：“我并没有把你们老师关起来，又何谈放她？”赵厉感觉奇怪，伸手去摸那光滑的石壁，却摸不到纪老师，满脸的大惑不解！华容突地笑道：“我刚才说过，这是一面镜子，你们的纪老师现在就在她自己的家里，你没有认真听我说的话！”华容于是又将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赵厉伸手指向石壁，忙问：“华爷爷？这镜子里面能看到我的肉在哪里吗？”华容一怔，然后问赵厉：“你的肉？你是说你的肉身吧？”赵厉点头，华容解释道：“明镜台只能读出虔诚笃信佛主的人的疾苦心声，你又不信佛？……哎呀！……”华容脚下一滑，低头看时，竟然一脚踩到赵厉刚拉的那泡稀屎上，嘴中嘀咕道：“真臭！死小子……”赵厉摇头道：“华爷爷？都一年了，我的肉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呀？！”华容一边在地上蹭屎，一边气怒道：“怎么回去？！没给你问！”赵厉大笑道：“太好了！我回不去了！哈哈哈……”赵厉被华容夹在腋下，一直把他送到人间地域，并叮嘱赵厉道：“你必须快一些找到你的肉身，否者就晚了！”这才转身回去。
    2009－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