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魔之战》(一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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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与魔之战一七一
    匡子忠
    第一七一回
    吴起曾经跟随纪发等七位王为了争夺鸡血石宝藏受命于军事谭勇霖去过昌化天地，在赵笨三和马稻程的那场空前惨烈的阵法大决战中，身受冻伤，本该在荠芸山脉原红斗教总部修养生息，但是由于前线吃紧，急需用人，才被赵笨三不得已点了将。赵笨三之所以把他和同列三十六门徒之一的徐良带走，就是因为看中了他们久负盛名的足智多谋和对周围环境地形的熟悉。在三**门徒之中，徐良的排名是第五位，远高于吴起，但是后来赵笨三隐约发现北路大元帅元诗与军师徐良之间有着暂时不可调和的矛盾，而元诗却并不知晓，生怕元诗有所闪失，于是将吴起与徐良相互调换一下。因为吴起这个人生性孤高傲慢，当初一直不被军事谭勇霖看好，所以吴起对谭勇霖早就心生厌恶憎恨，故而对于元诗之弟元天和使用阴谋诡计陷害谭勇霖一事并不介怀，反有感激心情，这一切均在赵笨三之全盘把握中。
    这次敌方提出交换人质，北路军政委文流利原本持着否定态度，文流利认为，黑白帝国还不知道李正北已经死了，完全可以利用夹持李正北的方式延缓敌人的强大进攻态势，有恃无恐地抓紧训练军队士兵和水军。吴起则主张交换人质，理由有二，一是李正北的死亡消息不可能隐瞒下去多久，在敌人还不知情的机会里，用一个死人交换康纳至尊百里原石，十分划算，否则李正北已经死亡的消息一旦走漏，百里原石反而成了敌人的王牌要挟，必将陷己方将士于畏首畏尾，被动挨打的可怜境地；二是，吴起看出元诗与百里原石的感情之深至厚，交换人质是必须得必然的结果，否则大元帅元诗又说不定会再次做出只身赴敌救友的义气之举。在这次军事意见分歧当中，文流利表现出现实主义的思想态度，而相比之下，吴起则更有远见卓识。
    根据敌方军师诸葛询交换人质的大纲要求，每一方只许带领三千人马，在双方阵营正面中心处一个叫做黄柏川的地方实施交换，为保险起见，双方都出动了精锐之师，各由己方主帅率领前往。元诗亲自点兵，以单韬和朱武能为副将，带领三千骑兵，一色银盔铠甲黑色战靴，将李正北的尸皮人身双手背后，五花大绑，放在马上，由四名骑兵前后保护。知道今天要打仗了，士兵们早就将各自马匹喂得饱饱的，这也是总参谋长吴起下达的命令之一。
    元诗率领人马正要出发，却被吴起叫住，命令所用骑兵脱掉头盔铠甲，每人颁发一付硬弓和装有十数支羽翎竹杆铁头箭的背盒，一色轻装上阵，士兵们包括元诗在内都是莫名其妙。吴起又叮嘱众人都机灵一点，士兵们直到此时方知这次出征不是为了打仗，而是去交换人质。原来，吴起留了个心眼，防止走漏本次军事行动的机密意图，一直未有说明。吴起在“李正北”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防止他在关键时刻摇头晃脑，给敌方将士传递不良信息，那将会导致前功尽弃。吴起又在元诗的耳边小声嘀咕几句，元诗暗暗点头，随后率领三千骑兵，押送人质过了吊桥，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单韬和朱武能原是元诗在红斗教时期做左护法时的两位门人，自与黑白帝国开战以来，就一直跟随在元诗左右效力。大军行出十五里地，来到预定地点黄柏川，只见对面迎出一哨人马，距离元诗率部两百米处停下，双方旗手摆动手中彩旗，信号示意。元诗口中“得！……”的一声，催动坐骑，手中牵着“李正北”的马匹缰绳，将李正北的尸皮人身带到双方阵地之间的空地当中。对方阵营之中同样慢慢驰来两匹战马，打头那人是个老者，年纪在六十开外，身穿白色道袍，一双丹凤细长眼睛眯缝着向元诗和“李正北”打量，目光炯炯如闪电般犀利。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被诸葛询申请要来的，才刚刚上任的北一路元帅竟忧。元诗也看到了百里原石就在那人身后的马匹上，满头白发，身体单薄，神形憔悴，同样被五花大绑着，可以断定，此人就是康纳至尊百里原石无疑！
    竟忧是看着李正北长大的，对李正北的身材长相再熟悉不过，眼见李正北双眼微闭，脸色苍白，神情麻木，胸前战袍之上的斑斑血迹已经氧化凝固，乌黑一大块。竟忧听说李正北是胸口中剑，心道：“伤得这么重，还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双方均确定人质后，同意马上交换，各自鞭打人质坐骑屁股，两匹马儿小跑着擦肩而过。元诗正要伸手解开捆绑百里原石的绳索，突闻竟忧大喝一声：“众将士听令！保护好李元帅，其余人等随我前去杀敌！杀呀呀呀！……”原来竟忧早有预谋，他将李正北的坐骑带到一半路程时，在背驮李正北的马匹的屁股上重重一击，那马儿吃痛，向本部军队狂奔而去，随即命令士兵，一齐向元诗所部杀来。
    元诗见状左手一挥，单韬立即下令，大喊一声：“射！”众将士均是千里挑一的骑射高手，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这声命令，三千只羽翎箭“呜呜呜！……”风声哨响，劲力十足，铺天盖地一齐射出，倒有几百只铁头竹杆翎箭是射向那个发号施令的白胡子老道身上。元诗大声命令道：“撤！”同时手起剑落，砍断百里原石身上的绳索，突听的耳后风响，知是一物飞来，直奔百里原石后脑，元诗心中暗惊：“好厉害的内力！”无暇回头，一边纵马狂奔，一边挥武八牙长剑奋力挡出，只听得“当！……”“咔嚓嚓！”地几声碎响，元诗右臂一阵剧烈疼痛之后，竟失去知觉。回头看时，只见那柄跟随自己多年的八牙宝剑，竟然应声断裂成数节！再看敌军，十几万人铺天盖地从左右两翼包抄而来，令元诗大为震惊！
    元诗率部回撤，三千骑士们一边骑马飞奔，一边回身射箭，几万只箭翎像雨点一样射向追围包抄而来的敌兵。每人只有十几只羽箭，不一会就射光了，正自心中踌躇惊恐，拼命逃跑，突听的南北两侧笛音啸哮，“隆隆！……”震响，夹杂着尘土黑烟，滚滚而来，只见成千上万头牤牛头顶尖刀，白光闪闪，身后火光熊熊，疯涌而至，直奔敌军扑去！
    敌军将士眼见就要将元诗的三千骑兵团团围住，面前突然烟火滚滚，上万只饥饿的牤牛疯了一般，见马就撞，见人就往肚子上挑，马儿受惊之后，四处嘶鸣躲避。敌军人仰马翻，惨叫之声此起彼伏，阵脚大乱。等元诗率部回到军营，只见所有的护城壕沟上的吊桥全部放下，陆续看到大批的人民自卫军部队从四面八方，纷纷赶回，还带着不少俘虏，最后见到那近万只牤牛在驯兽师们的笛哨声中分成几个部落，浩浩荡荡回到营寨。，
    原来，吴起在元诗带兵走后，为防万一，立即下达几道命令，出动大批部队，分兵三路，从左中右赶去接应元诗等，并使用了火刀牤牛阵。果然不出所料，敌营也是出动了十几万的兵马，就等人质交换完毕，四下包拢围杀元诗所部。
    人民自卫军各部将领率领各自部队以火刀牤牛阵为前锋，直杀的敌军疯狂溃败，吴起事先有令，穷寇莫追！防止遭到敌军主力部队的反扑倒算，于是见好就收，按照事先部署好的方案有理有序地纷纷撤回。
    2009－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