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魔之战》（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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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与魔之战（九十五
    匡子忠
    第九十五回
    天蒙蒙亮，马儿们拼了一夜的长途，看上去疲惫不堪的样子，估计那个女鬼魂又回到自己的家——那个破旧废弃的庙宇之中补觉觉了，众人决定放松一下吧！不能因为怕鬼来报复，就有权利剥夺马儿们调养生息的“人权”，于是放慢了马儿们的行进的速度。
    汗流浃背的马儿们，终于得到来之不易的喘息的机会，任性地自作主张，在清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啃食着地上鲜嫩的青青小草儿，共进早餐。
    众人索性都下了马，元天和带着赵样、小黑闻闻和小白人人在辽阔的大草原上采摘着鲜嫩的黄花菜……
    宇文娇娇也终于得到了能够和离别了六年之久的元诗哥哥第一次正式谈话的机会，她现在内心里对于元诗的感觉既有爱又有恨，哪个更多一些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挺复杂的。
    “诗哥？你相信我爸妈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情吗？”宇文娇娇轻声问。
    “事情你都知道了？”元诗问。
    “我一回到家里，大管家柯真饿就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宇文娇娇回答。
    “你相信吗？”元诗问。
    “不敢相信，你呢？”宇文娇娇看着元诗，没有直接回答。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元诗说道。
    “这么说你是相信了？”宇文娇娇问。
    沉默了片刻，宇文娇娇问：“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又爱上了谁？”语气中听不出有责备的意思。
    “你是指裴雪吧？”元诗问。
    “不是，另外的那个。”宇文娇娇崛起小嘴。
    “哪个？”元诗感到奇怪？
    “你不会是想继续欺骗我吧？”宇文娇娇慢慢地说道：“我听柯真饿说，你有了一个心上人，却被一个专门抢别人老婆当老婆的人囚困在火龙山上，为了救回心上人，你决定去找那个恶人一决生死，那个女人不会是裴雪吧？”
    “不是的。”元诗回答。
    “那又是谁？！”宇文娇娇追问！
    “是瞎编的”元诗有点晕！
    “为什么要瞎编？！”宇文娇娇逼问！
    元诗不知道该如何正面回答？支支吾吾半天……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会一见面你就跟我撒谎吧？”宇文娇娇一双眼睛盯着元诗的脸。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更不许又一个人跑掉。”元诗不想再对这个可怜的小师妹隐瞒什么，她已经被自己害得够惨。
    宇文娇娇温顺地点点头，笑着回答：“我答应你了，你放心说吧。”
    “我也认为九弟天和他说的对……”元诗于是将后来元天和把他拉到外边草地上说的那番“……宇文鹤，恶根者，本天性，改不了的！他之去，世间又少一魔，民之福也！……”还有“……尤药景，四十来岁，就和十八、九岁大姑娘一样，……怀疑她是妖！”以及元天和又说：“……尤药景虽然有点水性，不过她心地不坏，都是宇文鹤太过狡诈！……”元诗的记性好，天生的，竟将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一字不差地“坦白交代”了！
    “原来如此”宇文娇娇怒了：“我去找元天和算账去！”
    宇文娇娇突然挣脱元诗的手……
    “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元诗又一把拉住宇文娇娇，急道：“你答应过我不许生气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反正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要错也都是我的错！你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
    “你给我滚一边去！”宇文娇娇哭了，愤怒着：“你放开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滚滚滚！你这个无情无义无能无耻的家伙！……放开我！……”
    元诗木然放手，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他多么地不想放手，多么地不想再次失去心爱的娇娇！他多么地不想再伤害满心伤痛的她！他多么地想用自己一生的努力去补偿她、去爱她、给她自己所有的只要自己能做到的全部关爱、温暖和幸福！……
    然而这一切又是那么地不尽人意！那么地遥不可及！那么地令人心碎！……
    元诗面对着即将要失去的这一切，却毫无办法！只能傻傻地木立。
    “姐姐？”那个小女孩笑嘻嘻地手举着一大把黄花菜欢蹦乱跳地向这边跑来！
    宇文娇娇突地停下了脚步，愣愣地回过头来，迎面一把抱住了小女孩，小女孩笑道：“姐姐？你看呀，这么多的黄花菜，婆婆们给我的，也有我自己采的！等回家，我做一大盘菜给你吃……”宇文娇娇“嗯！”了一声，再也忍耐不住，放声痛哭！小女孩子吓着了，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元诗缓缓地走过去，用力地将两个可怜的女人搂抱在怀里，任由着她们……元诗此时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除非让他死掉！不再放手！绝不！即使是死一万回！因为他明白了，这个小女孩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元宵！——他和娇娇的爱情结晶！
    宇文娇娇用拳头愤力地敲打着元诗，痛苦万分，哭叫道：“你坏！你太坏了！……我恨死你了！你坏嘛！呜……”然后扑进元诗的怀里，萎缩成一团，再也没有力量站起来……
    裴雪哭了！雾婆婆哭了！雨飞雨、风糜风也哭了！马儿们也哭了……
    赵样、小黑闻闻和小白人人还有元天和四个人疯疯癫癫地往回跑，手里拿着大把的黄花菜，元天和的怀中却抱着一团白乎乎肉嘟嘟的东西！大叫道：“都过来呀！看我捡到了什么宝贝？！……”
    元天和跑过来，把那宝贝轻轻地放在绿莹莹的草地上，更显得茭白鲜美！
    “好大的肉灵芝呀？！”艾不苟惊奇地说道！
    “肉灵芝？！”小黑闻闻好奇地重复着。
    小白人人问：“没听说过的，肉灵芝是什么东西呀？”
    艾不苟回答：“这可是人世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永生不灭的宝贝！人吃了可以长生不老，永不生病！还可以让人快速增长力量！是许多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助功物！更是道家修炼《内丹术》炼制后天精气大药的最上品外药之一，与火蟾蜍、人身娃、麒麟肉、九花圣果齐名，并称‘五神物’！”
    雾婆婆用手摸了一下，摇摇头问艾不苟：“你是怎么知道的？！”
    艾不苟笑道：“也不问问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嘿嘿嘿！……”
    “杀人犯呀！又不是光彩的职业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白人人纳闷地问。
    “哦这？其实在当杀手之前，我是、我是个小偷……”艾不苟此话一出，赵样和裴雪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裴雪笑道：“本姑娘认为小偷虽然社会危害性远远小于杀手这个行当，但是也绝非什么了不起的‘正当职业’！有时候它的潜在威胁性甚至超出了杀手，从人本角度讲，杀手远比小偷光明正大得多！”
    雾婆婆又问艾不苟：“你还是先讲讲你的小偷生涯与肉灵芝的不解之缘吧？！”
    “嗯，好！”艾不苟道：“我师父曾经想让我改行，我不同意，于是打赌，谁先偷到灵山老道的肉灵芝，就听谁的，结果……结果……”
    “你结果个屁？！到底谁赢了？快说！”风糜风骂道。
    裴雪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他输了！要不然现在他还应该是他心目中的那个‘伟大的’小偷！自以为无比高尚的职业！”
    赵样偷偷地乐！
    “你猜错了，嘿嘿嘿，这次我赢了！”艾不苟得意地说：“可是我师父却被灵山老道抓住了，后来我就用肉灵芝换回了师父，师父恼羞成怒，自断手指，从此他改行当了老道，还劝我也当老道，我耐不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但为了纪念师父的一片苦心，我改行做了屠夫，可好景不长，抵御不了对金钱的诱惑，才改行当了杀手。”
    裴雪道：“从杀猪到杀人，虽然都是杀手，却有着天壤本质差别！你祈祷吗？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像你这种人，再祈祷也没有用的，你死后一定得下地狱，受尽九千九百九十九种酷刑，遭遇无穷尽的磨难，永世不能超生。”
    艾不苟傻了！蔫了！快哭了！问道：“裴雪姑娘？我还有救吗？求你指一条明路吧？！”
    “好的！这个简单，只要不死不就结了！嘻嘻……”裴雪笑着说。
    雾婆婆看了看雨飞雨，问道：“老二？你看它象不象五十年前咱们得到的那种叫‘太岁’的东西？”
    雨飞雨点点头说道：“正是！噗哧……”“噗哧”声来自雨飞雨四处漏风的嘴！尽管她已经尽力尽量不让自己的嘴漏风，但是“噗哧”声还是很大。
    “嗨！”艾不苟笑道：“‘肉灵芝’就是‘太岁’，‘太岁’就是‘肉灵芝’！”
    “难怪！”雾婆婆说道：“怪不得我们三姐妹吃了那‘肉灵芝’后从不生病！而且一大把年纪了仍能活的健康，还帮助我们炼成了‘雾雨风幻化’绝技！”
    宇文娇娇问道：“雾婆婆？六年前，你救了我，也是因为你给我吃了‘肉灵芝’吗？！”
    “一定是！”雾婆婆道：“那一次为了救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们每天都给你吃‘肉灵芝’，整整七天，全让你吃光了。”
    宇文娇娇脸一红，小声道：“三位婆婆对不起……”
    “别看你们岁数大！还不如我懂得多！”艾不苟冷笑着对三位婆婆说道：“好东西都让你们糟蹋了！太可惜了！这‘肉灵芝’只要一遇水就能生长，没有水时就休眠，所以能永生不灭！还能治病救人，令人长生不死，助功修炼等，它是名副其实的珍宝！你们却把它吃光了！嗨！……”艾不苟惋惜不已！
    “嗨你爷爷的嗨！”风糜风骂道：“吃都吃光了！嗨也嗨不回来了！你再嗨我就抽你！”
    艾不苟无言以对！沉默。
    “见者有份！一人一块！”元天和说着就要把大肉灵芝分了。
    “慢着！”艾不苟大叫！“天和小兄弟！你捡的这个肉灵芝是个母的！”
    2009－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