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暴君》五七三钢骑圣的救赎(完)飘扬的双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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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9月22日
    自那场袭击以来,过去了一个多月。
    女王卫队分崩离析,被迫解散。
    原女王卫队小队长,现临时黑帝斯城卫队大队长的齐格鲁--人称“老虎”--在那次袭击之后活了下来。
    被称颂为英雄的老虎,对此没有任何感想。
    今天按照惯例,他在早上来到了帕瓦罗宫遗址。帕瓦罗宫遗址依旧被封锁,从外面看里面大部分瓦砾残骸已经被清理干净,过去那座被称为“没来过帕瓦罗宫就没到过黑帝斯”的恢弘建筑已经成为历史。
    有消息说都锗女王打算在这里重建一座更大更新的宫殿,只是目前还是没有看到有半点打算开工的迹象,老虎也就暂时没有去在意了。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小道中,过去看到过无数次的风景现在却不复存在,就算是老虎也忍不住一阵唏嘘。
    他径直走到曾经带着部下无数次挥洒汗水的第一训练场,坑坑洼洼的地面让他不得不小心地越过这些狰狞的陷阱。
    这里,到底发生过怎么样的战斗才能把这个出了名结实的大型训练场变成这样?
    每次来到这里他都忍不住有这样的疑问,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他三步作两步来到了训练场的一角。
    在这里,沉睡了着女王卫队里面的众多骑士。
    每一个,他都能够念得出名字,记得清楚他的相貌。他保持着静默的姿态扫过一座座小型的墓碑,最后目光落在排在后排中的其中一座上。
    “诗人,我来探望你了。”
    --这座墓地之下,他的宿敌兼好友在里面永眠。
    “少了你,就是寂寞啊。”
    老虎不再摆出之前那恭谨的模样,而是一屁股靠着墓碑坐下了下来,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
    “反正,以后就是我一个人过日子了。”
    并不是想哭,也不是愤怒。老虎只觉得寂寞。
    有什么难以名状的东西,在胸中积压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解,但却永远不会彻底消失。
    老虎每个星期天都会来这里探望诗人。
    来回几次,他已经对这里的墓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只是,唯一一座墓碑,他怎么也猜不出是谁。
    那是一座远远地排在后面,孤独地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墓碑。他没见过由黄金打造而成的墓碑,就算看到不仅不会觉得尊贵,反而会认为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
    然后,看到这座墓碑,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墓碑表面只被铭刻着小小的一行字--“致我逝去的好友”
    就连这行字也仿佛出自外行人的手似的,不仅写在不起眼的边缘,而且歪歪扯扯很不雅观。
    在金色墓碑面前,插着一把黑色的武器,老虎无法分辨这是斧头还是法杖。
    这座墓碑,是为谁而建,又是出自谁之手,都是个疑问。
    不过,老虎看到那永不退色的金色光辉,总是不由得想起那永远在飘扬的金色双马尾。
    ……的确,是在哪里见过来着。
    老虎,却是想不起了。
    ------
    哪怕是在早上,这里永远是黑暗的。
    --在这一个月以来,这里一直都是黑暗的。
    没有灯光,没有声音。
    中午或者晚上,门外会响起敲门的声音,然后这个房间的主人会轻轻地打开门,将外面的食物拿进来。进食完以后,又会送出去。
    拒绝跟这个世界接触,但又没打算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矛盾的心情,一直盘踞在她的心中。
    --娜塔莎,这一个月以来一直缩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不曾外出过哪怕一步。
    她的脑子里只有那对金色的双马尾,只要看到帕瓦罗宫范围的所有事物都会联想起自己跟那个永远在笑的女孩子度过的日子。
    一想起那样的事情,她的眼泪就啪踏啪踏往下掉。
    娜塔莎不明白。
    已经拥有中级钢之理的她,反而比起以前更加爱哭了。
    过去比谁都讨厌动不动就掉眼泪的爱哭鬼的她,现在却变成了那样的爱哭鬼。
    在那一场决战当中,她杀死了自己的好友。
    得到了一般人梦寐以求的力量,但几乎失去了自己的全部。
    这个交换,对于娜塔莎来说,太过沉重。
    今天,是几月几日了?
    在这里她失去了时间概念,以至于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仿佛在呼应这她的疑问,门被敲响了。
    午餐或者晚餐的时间吗?
    娜塔莎躲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拒绝跟这个世界接触,但她并不允许自己浪费光阴。她每一天都有好好地将送来的饭菜吃干净,然后保持八个小时以上的训练。
    哪怕是在室内,她依旧可以进行重负荷的体力训练,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断坚持着锻炼,暂时忘却那悲伤的回忆。
    但是休息和睡眠时间,她会马上想起那些欢乐的日子。
    她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地度过了这个月。
    现在有人敲门了,她便是马上去开门。
    门才刚刚解锁,就被砰一声地踹开了。娜塔莎愕然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一时呆住了。来人不是谁,正是她的老上司,都锗女王。
    “一个月时间到了,娜塔莎。”
    强势闯入的伊莎贝拉蹭蹭蹭地走进来扯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这个跟外界隔绝的房间。嘎吱一声把窗户打开,外面传来的新鲜空气开始在这里流通,娜塔莎只觉得一阵刺眼。
    “新的任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尤拉鲁沙的一名将军,不允许拒绝。”
    “……那还真是没办法啊。”
    娜塔莎揉着泛泪的眼睛,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只有这个人,只有自己最敬爱的伊莎贝拉,她没办法反抗。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里。或许在她的内心,在渴求着有谁能够进来拉自己一把,让自己走出这个阴影也说不定。
    能够对其撒娇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将心情平复下来,娜塔莎站起来打开衣柜,拿起了一套折叠整齐的制服。
    “笨蛋,你已经是将军了。”
    伊莎贝拉笑着敲了敲她的头,娜塔莎才想起自己拿错了。
    她正要把衣服放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面掉出来。
    那是一封信。
    娜塔莎对这样的物件没有记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衣柜里面会有这样的东西。
    “打开看看?”
    伊莎贝拉也是充满兴趣,示意娜塔莎快点满足她的好奇心。娜塔莎随手拿起这封信,从信封中抽出里面的信件。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清秀的字。字里行间,时而出现曾经被水沾湿的皱褶。
    两人,瞪大了双眼。
    那一瞬间,娜塔莎忽然想起,这套衣服从被送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碰过--那是,斯大林送回来的制服。
    ----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思考过,我到底是谁。”
    在那个深夜,那个少女忽然醒来,悄悄地离开熟睡的娜塔莎身边,做到书桌前。
    “我可能是斯大林,但又可能不是。”
    “我没办法确定我的答案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作为证据,我只能趁着那个人熟睡的时候醒来,利用这么一点的时间来将我的心意传达给你。”
    少女,温柔地笑了。
    “如无意外的话,我将会在明天离去,我知道那个人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她一样都很残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绝对会实践自己的想法。或许正是这份近乎病态的行动力,才让我知道那个人那种可以称得上执念的坚持。”
    “看到这里你或许会很奇怪我和她的关系,是我表达有些不太清楚吧,对不起呢,娜塔莎。”
    似乎想到看到这封信的那个人看到这里会露出困惑的表情,少女调皮地笑了出声,但又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是一体的。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我很想这么说,但是那个人,大概不愿意。”
    “我有预感,她不会把我带走。她太温柔了,她也很善解人意,她知道我是属于这里,已经无法离开这里。每当面对这种抉择,她一定会绞尽脑汁想出坏主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这个手段,往往会为她自己带来深深的创伤。”
    “所以呢,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请一定不要怨恨那个人,求求你。”
    少女双手合十,对着背后熟睡的好友低头像是在请求着什么。
    “在这里,哪怕只是一些单薄的文字,我也想要说一声谢谢。只诞生了三个月的我,竟然能够享受到这样的幸福生活,真的不可思议。因为那个人的缘故,我很清楚这个世界有多么的残酷多么的恶意……可是,她依旧相信着幸福,相信着希望--因此,我诞生了。”
    “我是个坏孩子。哪怕我是不得已而出现的存在,但我依旧夺去了她本应享受的这一切,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没办法也不愿意去改变这个现状。”
    少女的视野变得模糊,眼泪在信纸上绽放出泪花。
    “我可以大声地告诉全世界,我是最幸福的人。为了某种目的而诞生的我,不仅没有被罪恶所污染,而且还得到了救赎--娜塔莎,是你拯救了我。你的出现,让我的生命不再是为了某个目的,而是真正地散发出真正的光芒。”
    “而现在,幸福的梦要结束了,那个人也必须做出抉择。以那个人的性格,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认为‘最正确’的选项吧……但这是不对的。自己都无法幸福的人,是没办法让别人幸福的,她是不对的。”
    少女暂时停下了笔,用力地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良久,她才继续拿起笔,继续写道。
    “只是,我没办法告诉她这一点。因为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这一走很可能是永别,但我依旧相信着奇迹,相信着这个世界是充满希望的。”
    少女强忍着痛哭的冲动,颤抖着坚持写下去。
    “那个人总是将自己得到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拱手相送,直到自己自己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却什么也没得到。”
    “这三月以来,我被一个可爱的小骑士拯救了。要是这个愿望能够成真的话,我想祈求这个长大的小骑士能够再次来到我们的身边--这次,我想你拯救那个人,将我,将她从这个世界的恶意,这个扭曲的漩涡当中拯救出来。”
    “这是我,这是斯大林,最后的任性。”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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