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第七集曹家小姐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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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械丢失?听到小高低语的左狐狸心中吃了一惊,但脸上不露丝毫异色,只当没听见,想看看无命将军怎么处理。
    无铭淡淡说了一句:“你先回去禀报,等安排好了沙婆岭的兄弟,我自会去见督帅。”
    小高答声“是”,上马先走了。
    “商队在善化寺后街落脚,跟善化寺隔着五条街有几个院子腾出来了,沙婆岭的乡亲可以在那住下。”负责联系沙婆岭老少落脚点的小葛回来了,带领大家穿过街道,拐进了一条相当宽敞的胡同,马腾显则带队出城回卫所了。
    “善化寺?大家闲暇时还可以去拜拜菩萨了!”左狐狸笑眯眯地说,“大同城最有名的九龙壁可在这附近?”
    “九龙壁在代王府前呢,代王府在城中心大东街那边,这段时间最好别去那里!”小葛有些无奈的说。
    “寻常人不能去看那九龙壁?”左狐狸明显很是失望。
    小葛笑了,说:“不是不能,是这段时间不行。”
    左狐狸奇怪了:“为什么?”
    小葛望望无铭,压低声说:“听说最近那个武邑王又出来闹事了。”
    左狐狸更加奇怪了:“武邑王是什么人?很厉害吗?”听称呼应该是位王爷吧,不过这里不是代王的领地吗,这个武邑王怎么敢在这里闹事?
    小葛于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受封在这里的代王一向就不受老百姓待见,第一任代王是太祖的第十三子朱桂,据说从小不爱读诗文,脾气十分古怪,太祖封他为代王,镇守大同。结果他到了大同之后,经常穿窄衣,戴秃帽,在戏院子看戏,一高兴就到后台妆扮成打号的小兵亲自登台,一有空就带几个护卫架鹰走犬,到大街上闲逛,还常常手持棍棒,袖藏斧锤,随意抡击伤人,有时还调戏良家妇女,活像一个地痞恶棍,大同百姓背地里都叫他“愣怔代王”。后来,他的儿子们也大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现任的代王朱成链,成化二年袭的封,没有嫡出之子,庶出的长子朱聪沬在成化十五年被封为武邑王,原本是可以等着袭封代王的,可朱聪沬实在太不争气,整天前呼后拥,购鹰玩鸟,欺男霸女,在大同城里横行无忌,结果没多久,就被朝廷废为庶人,虽然后来恢复了冠带,但一直被乃父约束在府邸中,不许擅自外出。朱聪沬也没有嫡出之子,庶出的长子朱俊杖倒是非常聪颖,很得代王的喜爱,前几天不知因为什么事让代王非常高兴,代王居然允许朱聪沬带着儿子出府逛逛,这一来,大同城的百姓就又担心起来,这几天别说代王府附近,就是离着挺远的四门附近,老百姓都是尽量不出行,省得遇到那个王爷煞星。
    原来如此!
    左狐狸只好先不指望去看什么九龙壁了,反正眼前有更重要的事呢。
    一行人来到了那条名叫帽檐的胡同,这胡同只有五尺多宽,不过那几个院子确实还算宽敞,无铭说:“只能暂时委屈大家了,等过阵子再找大些的地方安置。”左狐狸把老老少少安顿好了,问无铭:“户籍该怎么办?”朝廷的户籍管理可是非常严格的,一般出趟远门都得有路引,现在这百多口人从沙婆岭来到大同城,户籍可是头等大事!
    “这些已经有人在办理了,所需要的一切再过两天就该送到了。”无铭成竹在胸,这让左狐狸心里更加担忧,看样子,这个方无铭确实能量不小,万一哪天出卖老大跟弟兄们,那大伙儿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无论如何,得让老大有所防备!
    他心里暗下决心,脸上却满是笑容:“一切有劳将军了,多谢多谢!”
    无铭笑着回应:“应该的,应该的!”之后他告诉左狐狸有事找他时该上哪里去,沙婆岭的乡亲在这里住着,自然会有人照应,但对陌生人千万不能提起来历。
    无铭跟小葛他们跟左狐狸告别后,直奔督帅余子俊的府邸,到门口时正碰上那个监军太监张善,无铭抱拳拱手,口称:“张监军!”
    张善四十出头,面皮本就白净,见了无铭脸色就更白了,他只是斜着眼瞥一下无铭,鼻子里冷哼一声,径自上轿离开,他的那队扈从也都趾高气扬的,门口来往的百姓远远看见,大多绕道走了。
    “呸!”督帅府的两个门丁中年轻的那个冲着远去的一行人吐了口唾沫,却好奇的望着无铭他们,年长的那个一拉他的胳膊,对着无铭弯腰行礼:“方将军,您回来啦!”
    无铭笑着回应,冲年长的那个说:“王大叔,请通禀一声,在下要拜见督帅。”
    王大叔笑道:“将军客气了,请直接进去就行!”话虽这么说,但他熟悉这位无命将军的脾气,赶紧对年轻的那个喊:“小王,赶紧禀报老爷,说方将军来了!”小王立即进门去了。
    无铭望着小王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问:“新来的?”
    王大叔笑着回答:“是老汉本家侄儿,刚从老家来。”
    小王去得快,来得也快,说老爷在偏厅等着方将军,无铭熟门熟路直奔偏厅,小葛他们就在门房等着。
    余子俊身穿便服,在偏厅中独自坐着,双眉紧锁,眼神有些恍惚,他今年才五十有三,两鬓却早已霜华点点,脸上皱纹深重,每一道,似乎都显示着他这大半生的坎坷与艰难。
    无铭在门前站了片刻,余子俊却没发现,无铭跨进门来,轻轻道:“督帅!”
    余子俊抬头望着他,片刻,才好像回过神来,伸手示意道:“无铭,回来啦,一路辛苦了!来,坐下说话!”一名仆役给两人送上茶来。
    无铭恭恭敬敬深施一礼,才在左边的一张椅上坐下,欠身说:“张监军刚走,想必因为血狼军丢失军械,张监军又为难督帅了。”
    余子俊凝目在他脸上片刻,嘴角显露微笑:“血狼军一向军纪严明,守卫森严,如何会发生失械之事?”
    无铭笑笑:“督帅明察,这确实是无铭的小小伎俩。”
    余子俊眼睛一亮,问:“那事有眉目了?”
    无铭点头说:“机会难得,原先向督帅请示之事已经开始了。”
    “虽然未曾失械,但为遮人耳目,还是得对你做些惩处。”余子俊的神色很快变成了忧虑,目光注视着无铭:“你征战沙场多年,论军功做个卫指挥佥事或者宣慰同知也绰绰有余,然而至今还只是以副千户暂摄千户之职,确实不公平。只是,为了增加军功,行如此危险之举,你还是要谨慎从事呀!”
    无铭露出苦笑之色:“无铭在督帅帐下虽只不到两年,但督帅不会视无铭为急功近利之徒吧?”
    余子俊同样苦笑:“正因为老夫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才为你这个计划担心,老夫可不愿边关失去你这样一员智勇兼备的猛将!”
    “督帅谬赞,无铭愧不敢当!”无铭再次在椅上欠身,“无铭从军六年,深知战事给边塞百姓造成的痛苦之深重,只要有消弭战争的机会,无铭义不容辞!”
    “你的本心老夫自然深知,不管怎样,你都得好好保护自身!”余子俊喟叹一声,“朝廷正值多事之秋,边塞能多一日安宁,自是朝廷之福啊!”
    无铭点头应声“是”,说:“这次在太原,无铭拜见了何钦差与夏布政使,两位都愿意试着与商家合作,想必此刻石掌柜他们已经见到何钦差他们了。此外,何钦差希望督帅善自珍重!”
    余子俊点首说:“但愿你的救灾提议可以见效!至于廷秀兄之意,他已在书信中言明,只是时局如此,老夫想明哲保身,又岂能遂愿。在位一日,尽心一天罢了!”
    无铭知道这话题再多说也无益,赶紧问:“战车军演练状况如何?”
    余子俊脸上的苦笑之色更浓,抚须长叹一声:“你果然有先见之明,一切如你之前所言,战车行动太慢,无法产生实效。”
    无铭暗自苦笑,心说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实在是后世史料所载,这个法子没用,因为战车笨重而导致速度过于缓慢,不能使用,战车军被人讽刺为“鹧鸪军”——鹧鸪啼时,似乎在说“行不得也”。
    其实早在土木堡之变后,慑于瓦剌骑兵强悍的战斗力,朝廷大臣不断提出御敌之策,其中定襄伯郭登奏请朝廷制造一种战车——偏箱车,这种车车辕长一丈三尺,阔达九尺,高约七尺五寸,车箱用薄板筑成,薄板上面钻着可以射击枪铳的洞穴。每辆战车上配置两名神枪射手、一名铜炮射手、一名弓箭手、两名盾牌手、两名长刀手以及两名枪矛兵,车中还能装载衣服粮饷、器械与作为路障的鹿角等物,这十名士兵在无战事时要轮番推挽车辆。
    此外,偏箱车出战时,必要时还可以得到装载着数门大小不等的将军铳的将军铳车和军中高级将领乘坐的指挥车——四轮车的配合。
    战车能够排成方阵,方阵平均每一边都有一百辆偏箱车,前后左右互相连接,铁钩四面环绕牵引,就如长蛇阵一样。每边偏箱车阵的前面还有五辆将军铳车,而四轮车则在营阵中央做指挥调度。屯营时步骑兵在内,车辆布置在阵营的十五步之外作为籓篱屏障。这样的车营,就如一个移动的炮兵阵地一般。
    只是,战车的速度缓慢,不可能与蒙古骑兵在草原上展开远距离的角逐,它主要的作用之一就是掩护军民出城砍伐柴草树木,避免敌人骚扰。
    后来景泰年间的吏部郎中李贤又对偏厢车加以创新,陕西都指挥佥事李进也研制出了可以在崎岖的山路上行动的轻型独轮小战车,成化十三年边将王玺还研制成功一种凭着中间竖立的枢轴而四面旋转发射火炮的“雷火车”。为此,余子俊在去年也下令制造战车,每辆战车编有十名士兵,以五百辆车为一“军”,列阵时两车之间设以鹿角。但无铭知道这不可行,一再劝督帅三思,余子俊毕竟心有不甘,说要演练一下,结果战车行动缓慢,顾此失彼,让人大失所望。
    “世事我曾努力,成败不必在我!”无铭自己都觉得这样安慰督帅有些勉强。
    余子俊爽朗的大笑起来,笑得太急,咳了两声,喘了一阵,喝了口茶,说:“你这话正合了老夫想要对你说的意思,无铭,既然你意已决,那就尽力即可,一旦有变,保住血狼军主力为上!”
    无铭起身一躬到地:“督帅关怀,无铭终身不忘!”
    余子俊起身过来扶着他的胳膊,长长的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
    无铭他们在督帅这里吃过午饭,才出城回卫所。血狼军驻守高山卫,在城西六十里高山镇上。按照朝廷的卫所兵制,往往一郡设所,连郡者设卫,一卫大概要有五千六百人,千户所有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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