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第四集往事不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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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当时宦官汪直担任监军。老将军父子俩战死疆场那一年,王越已经是平胡将军,充任总兵官,汪直仍然监督军务。那年九月,亦思马因大举入侵宣府,汪直、王越调兵抵御,亦思马因却非常狡猾,虚虚实实,令明军几次受了重创。九月底,明军得到消息,说亦思马因将侵犯宣府,王越有所疑虑,汪直却是急于建功,命令大同出兵,与宣府军队合力围剿亦思马因,梁老将军却认为鞑靼人的目标恐怕是大同,但却遭到汪直申斥,只得率军直奔宣府,却在中途遭遇鞑靼人的伏击,伤亡惨重;而那时,无铭还只是大同卫所的一名小小的总旗,手下也就十个小旗百名军士,原本是跟随千户镇守大同的,得到报警讯息之后,大同守军担心是敌人的圈套,不敢援助,无铭违令出战,可惜到的时候,已是回天乏术……
    虽然汪直事后极力瞒报自己决策上的失误导致的重大损失,但朝廷还是知道了真相,这使得当时本就受宠日衰的汪直更加不受成化帝待见,虽然没被即刻斥退,但第二年汪直被调任南京御马监,之后又被降为奉御,汪直一党王越、戴缙、吴绶等人被褫,多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内。
    梁健少将军守孝期满至大同军中效力,听到了自己父兄殉国的一些原委,依着他的性情,难免有所怨言;总兵官、定西侯蒋琬跟以左都御史身份巡历大同、宣府军务的户部尚书加太子太保余子俊都与梁老将军有旧,自然不会计较,但监督军务的太监张善虽然名“善”,却绝非善类,对梁健颇多不满,而梁健与之也先后有几次冲突,若不是蒋琬与余子俊两位几次斡旋,梁健恐怕早就遭祸了。
    半个月前,张善向余子俊施压,说梁健擅自带歌妓入军营作乐,理因受军法惩处,余子俊彻查后方知,那所谓的歌妓是梁健巡夜时所救的孤女,因夜深无处可去,梁健把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帐安置,自己则同士兵挤了一夜,次日即将那孤女送出营安置了。虽然事情弄清楚了,但梁健仍不得不领了二十军棍的惩处。
    事情过了两天,张善夜遇刺客,侥幸脱险后力证刺客是梁健,说他是挟怨寻仇,而原本那夜应该巡营的梁健竟不知所踪。就在刺客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鞑子兵大举来犯,连毁大同府城外三处村落,却并没有抢掠多少粮食人丁,只是杀人毁村,据目击者的描述,带队之人极像梁健。而张善坚称梁健行刺不成,畏罪投敌了。
    余子俊一方面派人访查梁健的下落,另一方面也听从无铭的推测,认为梁健天性淳孝,可能会回梁家见乃母,这才有了无铭的小梁庄之行,果不其然,还真是让他们等到了。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子康兄应该是受了鞑子的蛊惑,一时不查,才会有今日的变故。如今子康兄泥足深陷,在下迫不得已,只能让子康兄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了——”
    无铭双眉紧锁,看房中的几人都以惊诧莫名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无奈的苦笑一下,“其实督帅他们一直受到朝中反对势力的弹劾,如果再有子康兄的事情爆出,督帅难免身陷不利局势,而边塞就又不得安宁了,所以,不得不采取这种下策。”对于余子俊这位总督,大同的将士喜欢称之为督帅。
    庄庭虽说立志不再过问官场之事,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让他非常明了朝廷的一些动态,关于余总督的事,他自然也不陌生。
    余子俊,字士英,四川青神人,景泰二年考中进士,被授予户部主事之职,后进位为户部员外郎,在户部十年,以廉洁干练著称。自成化初年调任西安知府开始,先后做过陕西右参政、右布政使、左布政使、左副都御史、右都御使、兵部尚书,先前就曾巡抚延绥,如今以户部尚书加太子太保兼左副都御使的身份,总督大同、宣府的军务。
    自宣德朝后,已经退居荒漠的蒙古族势力日渐坐大,蒙古军经常越过黄河骚扰晋、陕乃至北直隶地区。正统十四年更发生震惊朝野的“土木之变”,英宗在亲征中被蒙古瓦剌军俘虏。之后的二十多年内,蒙古人大批进入河套地区,长期驻扎,给大明北部边防造成巨大威胁。早在成化六年,余子俊以陕西右布政使的身份巡视陕西边防时,就寻找兴建于隋朝的土筑长城,一再表示为我朝久远计,一定要沿边筑墙建堡,但他先后几次上疏都因朝廷要员反对而作罢。直到成化九年,明军先后取得“红盐池捣巢”之胜和“韦州之捷”,蒙古军受重创,相继渡河北去,边境一时安宁之时,成化帝才下令:“修筑边墙乃经久之策,可速令处治。”余子俊听闻之后,仰天长啸,亲手拉开了大修长城的历史性大幕。
    全长一千两百里的延绥长城,在余子俊苦心孤诣的运筹和呕心沥血的操持下,役军四万人,不到三个月即兴建成功。这道长城在成化十八年充分展现了其屏障作用,使得入掠延绥河西清水营一线的蒙古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蒙古军队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敢轻易侵犯延绥一带。
    余子俊又于去年上书朝廷,建议重修黄河东岸至山海关长城——即所谓“宣大长城”,设计一千三百余里,想在旧墩一百七十处基础上再增筑四百四十墩,墩高三丈,需役使八万六千人施工,他信心满满的认为,数月之内即可大功告成。但谁知朝中诽谤之言蜂起,筑城方案遭遇冷落,余子俊这位倡议筑城的形同罪人,表面上改任左都御史,巡抚大同、宣府军务,其实形同流放待查,而朝中各路言官还不肯就此罢休,纷纷上书,以修城墙损耗国力、祸害百姓为由极力弹劾他,目前来说,他的处境也是相当艰难。如果真的要把梁健投敌的事上奏朝廷,对余总督而言,确实会是雪上加霜。
    “这样欺瞒朝廷,似乎不应该是正人君子所为。”一旁的庄小姐忽然开口说,俏脸之上显露不屑之色,“梁家几代为国尽忠,余总督一片拳拳报国之心,就算真相上奏朝廷,也未必便是祸事。岂不闻‘公道自在人心’吗?”
    她这话一出口,就感觉房里的气氛有点怪异,不说梁老夫人脸上极力克制的无奈之色,连自家父母都是脸露不忍之色,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莽撞。
    倒是无铭,神情反是自然得很,毫无惊异之色,只是淡淡一笑,说:“公道虽在人心,但权柄却在朝廷,祸福全在某些人的嘴上。许多事,亲自去做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优劣得失,而一些自以为出于公义、为民谋福利的‘仁人志士’,常常不经实践,全凭臆测而下定论,这才是办实事的人最大的阻力;那些奸佞之徒制造的许多阻碍反倒显得容易逾越了。”
    他的一番话,听得老夫人跟庄氏夫妇俩都点起头来,庄小姐暗自不服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登徒子,却听自己的父亲忽然开口问:“余总督会赞同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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