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415第一百四十八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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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还要杀他,吓得小脸一白,惊愕瞪大了眼珠子,眼泪也忘记了掉。娘要杀他!
    天之佛攻去的掌心轻而易举击在了他脑袋上,没想到他身上竟然一点儿功力也没有,不是作假,除了有非凡的根基外,当真是个普通的小孩子,可方才的强悍功力又是从何而来,所有的功力瞬间全部散去,质辛分毫没有受伤。
    天之佛看他被吓得小脸儿煞白,浑身冰冷,微蹙了蹙眉,狐疑警惕望了望四处,抽回了手,冷冷道:“速速和送你来的人离开此地!”
    当即转身离开,“娘!”却不料刚迈出一步,听到这一声叫唤,衣裳也被人拽住,天之佛皱眉回头,质辛死死揪住她的衣摆,委屈流着泪可怜看她:“娘你要去哪里?你不要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娘!你要走也带着我啊!”
    天之佛看他如此神态动作,不是被人教的,而是自然流露,也看他容貌与自己有些相像,怕是他母亲与她长得形似,他认错人了,难得的有了些许耐心,冷静道:“吾不是你娘,你和送你来的人认错人了。”
    说完指尖一飞光刃,刺啦一声,质辛揪住的下摆被隔断,质辛用力太大,彭得一声就坐倒在了地上,天之佛头也不回瞬间化光消失在了这是非之地。
    质辛屁股疼得怔了一怔,看着天之佛方才站过的地方,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娘不要他!心头抽得一痛,“哇”得一声就大哭起来,眼泪哗啦啦地往下落。
    此时,一直隐身的天之厉才破空而落,眸光复杂将浑身是土的质辛抱了起来,凝眸注意着方才她站过的地方,轻拍着他的脊背哄着:“爹在这里。”
    楼至记忆果然又出了问题,竟然连他所使用的功力都认不出来,有人在蓄意谋害她,苦境的情形比他所想严重的多。
    质辛闻言小脑袋往他怀里一埋,哭得更凶了,良久后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娘不要我!娘不认得我,娘又抛弃我了!”
    前两句话天之厉本平静,最后一句出来时,他眸光微沉,纵使记忆被压制了,质辛潜意识中怕是还有被楼至抛弃的印象,不然不会如此,腾出一只手为他擦了擦眼底的泪水,天之厉安抚他道:“你娘记忆出了问题,不止不记得你,也不记得爹,而且还有人要伤害她,她方才离开是怕那些人因为她伤害你,莫哭,爹带着你继续去追。”
    质辛闻言怔住,又吓着了,泪眼朦胧急忙道:“有人要害娘?娘不记得我?”
    天之厉眸底冷光一闪,点点头:“嗯。她要记得你,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质辛霎时忘了天之佛抛弃他的不快,慌忙搂紧他的脖子:“那我们快点儿再追娘去!打死坏人!不要让他害娘!”
    天之厉颔首当即便又顺着天之佛离开的方向追去,行路间对暗中的静尘沙和剑绫风下令:“你们不必再跟了,立即返回异诞之脉,听吾号令。”二人密语领命离开。
    荒野急行到一处湖边,天之佛正要越湖而走,突然湖面上出现一名顶戴花翎、身着官袍,仿如干尸的男子,带着恭敬合十双掌对她道:“血傀师见过至佛!”
    天之佛面色一冷,露着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的戒备,掌心纳功:“你是何人,为何阻吾去路?”
    血傀师面容谦和道:“有人向吾提说了关于至佛的过去种种,吾血傀师已察见未来武林,将为此事掀起狂涛,是以冒昧耽搁至佛片时。”
    天之佛眸光一凝,掌心功力散去,沉声问:“是谁向你提及此事?”知晓她过去,难道就是忏罪之墙这她记忆中不存之事?
    血傀师道微微一笑:“追究谁人所传,非是吾今日来此之重点。”
    天之佛闻言压下了突然涌起欲知的急切,她该冷静,否则便易落人圈套,此人无事献殷勤,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冷漠道:“阁下不妨直说来意。”
    血傀师温和赤诚道:“至佛清白,血傀师听那人道出过去来龙去脉后,非常相信。吾有心相助至佛脱出此困境,但至佛必然不会轻易相信吾这个陌生人,故前来此地是为一表心意,若至佛日后需要血傀师,只需诚心以血一滴入地,血傀师有感便会出现。在此前,吾会做一件事,以示诚意。”
    说完也不看天之佛但应,便谦和有礼得施了一礼,虚化身影消失。
    天之佛闻言拧眉冷厉注视着他离开,此人究竟是何来历,难道他当真知晓过去的事情?未再继续去想,天之佛当即御风越湖而走。
    紧追而来隐匿身形的天之厉这时才又现身,冷冷注视方才血傀师伫立过的地方。
    搂住他脖子的质辛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脑中似乎有什么光影闪现,不由自主凝视天之厉道:“刚才那个阻拦娘的人是鬼觉神知,以前他模样是个大虫子,就住在一念之间,他以为他换个模样,我就不认得了。他是个坏人,欺负娘!”
    天之厉闻言眸光倏然一冷,竟然是他!质辛记忆中有楼至送他到中阴界与此人交谈的事情,鬼觉神知,血傀师,同一个人,为何要改头换面,此人大有问题,当即密语对静尘沙和剑绫风道:“你们一人去暗中跟踪他,一人立即去调查奇花八部的事情。”
    楼至言当时尚在青芜堤,那么屠灭奇花八部的便另有他人。
    二人密语领命,不再跟踪天之佛,去执行任务。
    就在此时,“我呔!臭老秃!楼至韦驮!你跑那么快是做什么!”远远的一声怒吼声传来,天之厉眸光一凝,看了质辛一眼,暗示他别出声,当即抱着他隐匿了身形,掩藏气息。
    野胡禅随后飞到了湖边,见只有他能感应到的浓重佛气,她果然就在这个方向,在旁边喘了口粗气,满眼追不上人的愤怒和焦急,呸得怒斥一声:“我呔,奇花八部不是你干的,你跑什么!吾当时和你在青芜堤打的你死我活!我就是证人,我给你作证啊!”
    心头担心怨愤无处发泄,野胡禅对着湖边这一通怒吼,完了气得急又化光凌波继续急追上去,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那妖绘天华是她杀的。臭老秃不可能那么轻易开杀戒,必是妖绘天华逼人太甚,要杀她,可这一开杀戒,以后她那个极端的性子,不知会怎么样。现在这情形,他算是明白了,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
    确定野胡禅不会发现他们了,天之厉才又出现,眸光冷沉望着湖面,楼至的师弟,她以前提起过,果然奇花八部有问题。只是方才他追去的方向错误了,楼至走的是另一处。不过如今他要接近她,她身边除了他外,没有其他人最好。
    一个月后黄昏,已经不知逃开了多少次追杀,又一次后,天之佛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到一棵枯死的树靠着,阖眸调息。
    暗处的质辛小眼睛伤心得盯着,依偎在天之厉怀里,转头贴在他耳边低低道:“爹,我想和娘说话。”
    天之厉早已用结界将他们二人包裹起来,隔绝了声音,质辛说什么,外面的人都听不到,闻言天之厉转凝向他笑道:“你娘还是会赶你走。”
    质辛可怜兮兮扁扁嘴,想想这一个月来每次现身救她后,她看见他惊愕有无奈的冷峻面色,然后就说她不是他娘,让他不要再跟着了,心里纠结了一下下,被人嫌弃驱赶的滋味真不好受,尤其还是自己亲娘,哎,不过她是他亲娘,再怎么赶,她也是亲娘,她能改变这事实吗,他就不信了,咎殃叔叔说有志者事竟成,他不能打退堂鼓,他一定能感动娘亲的,质辛犹豫了片刻,想到这里瞬间便又重拾信心,信心满满道:“赶了我再回去!”
    天之厉现在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否则以后连质辛都甭想在见她,而且陷害她的人在暗处,他还未找出来,也不是露面见她的时候,点点头等她休息好了,才将质辛放下:“去吧。”
    质辛当即高兴撒丫子就往树前面休息的天之佛跟前跑:“娘!”
    天之佛听到了动静,刷得睁开眼,见质辛满脸又找到她的惊喜,却就这一瞬能看清,紧接着眼睛剧痛,视线变得有些模糊,阖了阖眸后又能清晰看见,她也未在意这异常,见质辛还在靠近,眉头一拧,怎么又是他!追杀的人马上就来了,送这孩子的人定然在暗处,她不能久留,当即站起,瞬间变化光消失。
    这次连话都没跟他说,只剩下一片夜从她停歇过的地方吹来,质辛看着瞬间无人的空树干,脸上欢喜一瞬石化,小眼睛一红,眼泪在眼圈里打着滚儿,差点儿就又要哭了。
    天之厉赶紧现身,将他抱起,低沉安抚着:“乖,莫哭!你娘是怕追来的人伤害你,你听,后面又有人来了。”当即抱着他隐身。
    “啊?真的?”质辛将信将疑,刚要流出来的眼泪顿时收了起来,探着小脑袋看去。
    果然见一群人的声音传来,“快!这里有伪佛的脚印!她从这里逃走了!”
    “追!”
    ……
    一群人随后从他们身边呼啸光闪而过,质辛心里的委屈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睛里又有了亮光,原来娘是保护他呀。
    等他们走得远了,他才有搂住天之厉,催促道:“我们赶紧追上去!不能让他们追上娘亲!”
    话音刚落,天之厉正要抱着他走,静尘沙千里传音的密语传来:“回禀王上,属下在奇花八部找到了一片孔雀羽灵,与血傀师顶戴上的花翎一模一样。”
    幕后黑手果然是他!天之厉眸底倏然骇人的冷厉汇聚,如暴风雨前的风云翻涌:“吾知道了,你立即返回异诞之脉待命。”
    静尘沙领命散了声音。
    质辛并未听到密语回信,只见天之厉面色变化,还从没见过他爹如此铁青威怒的脸色,吓了一跳:“爹,你怎么了?”
    天之厉这才想起质辛还在,当即掩饰心绪,面色恢复了平静,凝视他温和道:“走吧,追你娘去。”
    他的脸色变化太快,质辛还以为夜色下自己看错了,心思全在要赶紧追上天之佛,便点点头,“哦”了一声,懂事得赶紧搂紧他。
    天之厉瞬间带着他消失在了树林中。夜色掩饰下,他紧紧护着怀中质辛,遥望远方的眸底野兽般要撕碎血傀师的冷厉狠意弥漫开来,血傀师,楼至今日所受,来日吾要你千百倍偿还……
    ————完————
    2o14年1o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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