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411第一百四十四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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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的办法,商议后拟下的同时消耗正道力量的计策。”
    天之厉闻言坐在了王座上,王威不改,巍然看向他们道:“这千年,辛苦你们了!将圣魔大战始末详细说来吧。”
    魑岳和众人皆心甘情愿为他奔波,闻言谦受,魑岳便接着讲了起来他们如何伪装身份混入正道,如何发现了破封的要素,又恰好魔妖二族被人征服,正道苦境之人本对非其族类有偏见,便利用这种心理,挑拨正道和魔族关系,另双方争斗,厉族渔翁得利,魔皇之死到第二次圣魔大战,直到今日。
    最后一字落下,天之厉眸中浮现赞赏威霸光芒,看向几人:“你们做的很好,魔妖二族不知异诞之脉才是他们真正的庇护,经此一事,日后必能安分守己。异诞之脉除此事外,还发生过什么?”
    克灾孽主在正道卧底同时,还管理异诞之脉,闻言迈出,道:“大哥封印后,我们便按照大哥要求立即封印了异诞之脉,一切法令皆照大哥在时,没有丝毫变动,厉族百姓安居乐业,除了叛走的魔妖二族,其他并未受太大影响。兵马训练,人才培养也从未间断。”、
    说到这里,面色微现冷沉恨意,沉声继续道:“只要大哥一声令下,现在便可挥军直入苦境,夺取天下,杀天之佛灭天佛原乡一报千年前之仇。”
    他话音刚落下,劫尘、贪秽等人皆俯身,早已准备好齐齐出声:“吾等听大哥号令!”
    天之厉闻言却是并未直言出兵,只压下了因听到天之佛三字,而骤然浮现在眼前的千年前无尽天峰她杀他时似无情却又异常的眸子,平静道:“用兵戒躁,你们现如今皆心有怒恨,战场之上为将须冷静运筹帷幄,厉族将士性命不能如此交在你们手上,现在非用兵良机,等你们何时能平静以对,再议此事。”
    劫尘、魑岳等人怔住,他们从未感觉到自己被情绪所控制,突然被天之厉点了出来,且是事实,一时心头复杂不是滋味,皆沉下了心,抿紧嘴唇无言以对。
    天之厉沉凝着他们,等待自己想明白。
    片刻后,劫尘才抬眸凝向他站起了身,惭愧道:“是,大哥所言有理,是我们太操之过急了。”
    她说了其他人想说的话,其他人立直身形后,暂时平静下来,看向他,不再提出兵苦境的事情,他们确实需要时间冷静,调整心态,否则厉族将士便会成为他们情绪的牺牲品。
    天之厉这才对克灾孽主道:“将这千年间你处理的厉族事务折子整理好,送到乾天殿,你下去整理吧。”
    克灾孽主领命:“是。”
    天之厉又对殿内的各郡郡守道:“依次将你们各郡的情况报上来。”
    各郡守领命,相继禀报。
    千年回归的这第一日朝事,直到黄昏才结束,众人等待天之厉离开后才相继消失。
    元种七厉默契得最后才走,七人一同去了咎殃的水宫,魑岳问他:“大姐复活情形是怎么回事?你们当真去收服了魔妖二族?”
    咎殃高兴笑着看了眼鲜活立在眼前的劫尘,心头又涩又欣慰道,又不愿被人看出来他此时心绪,便笑呵呵抬手搭住魑岳的肩膀道:“昨晚劫尘魂体一出现,吾就在江山美人亭用蕴天之飨和百气流根灌注入她本体,控制她魂体尽快回到本体,随后复活了大姐,”
    一旁抱臂而立的劫尘抬眸,凝视想要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的众人,接过了咎殃的话头道:“吾得体重生后,做主乘夜去收服魔妖二族,咎殃领魑岳和克灾孽主的命令潜伏伏天阎魔城数百年,里面是什么情形一清二楚,短时间内收服他们轻而易举,也唯有如此,才能隐瞒大哥吾自尽的真相,此事绝不能让他晓得,如今吾既活着,过去发生的事情便不必再提。”
    魑岳几人明白,点了点头:“我们晓得,此事不会走露任何风声。”
    话音落后,宫内倏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
    七人相视着,想说什么,却是谁也不愿第一个开口,最后还是咎殃憋不住,沉凝看着他们道:“你们说大哥现在对天之佛究竟是何态度?”顿了顿,他斟酌道:“吾总觉得他似乎并不恨她,冷静得可怕,只是千年前封印那日有些恨而已。”
    劫尘闻言眸底冷光一闪,凝视众人道:“ 你们可发现大哥比千年前更加深沉,情绪丝毫不外露,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千年前,至少还有蛛丝马迹能让他们猜测得分毫。
    魑岳和其他人皆有此感,点了点头:“嗯。”
    劫尘接着冷锐道:“既然猜不到,也不必猜,天之佛背叛大哥是真,封印大哥是真,杀吾厉族之人是真,大哥行事一切以厉族为重,不会因私事而误厉族争霸天下的大业,天之佛和天佛原乡,于公于私都是吾厉族不共戴天的仇敌,有她没有厉族,有厉族便无她。”
    随后几人又闲话了些时候,才互相告辞回了各自寝殿。
    乾天殿,天之厉离开王殿后,回到阔别已久的寝殿,眼前一切都还是千年前的模样,没有任何改
    变,走入卧房,视线落在床榻上,上面放着的还是两个枕头,是他和天之佛离开异诞之脉去青芜堤前一日的样子,并未变动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自也不敢私自动这里的东西。
    一样一样得看着他和天之佛共同生活过留下的痕迹,天之厉心绪纠缠得不适,微拧了眉心走到床边,不由坐下靠坐在床头垂下眼帘,眸光暗沉不明,回忆着千年前无尽天峰那夜她的一招一式,每一句话,每一个神色,双拳紧握带着无力解决心头纷乱的怒恨。
    她明明知道他石化不死,千年后必然会重得生机,为何不在他毫无防备时一剑杀了他,偏偏让他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他该恨如此的她?还是该恨能彻底铲除厉族,永绝后患,却放过了劫尘他们和所有厉族人的她?她既然从未对他生过情,进入异诞之脉只是计谋,事情便该做得彻彻底底,斩尽杀绝,而不是如今处处手下留情。既有情,可为何又会又无尽天峰之事,她一定有事瞒着他,而千年前他竟愚蠢疏忽没有提前察觉,才导致后来的所有事情,若那时他发现,这千年他们也不会如此含恨生别……
    就在此时,殿门外突然响起了魑岳的声音:“大哥,吾有事求见。”
    天之厉骤阖眸压下了里面翻滚的情绪,再睁开时平静幽沉,如毫无波澜的海面:“进来。”
    魑岳走入后突然对着他单膝跪下,凝视他道:“吾想求大哥为吾赐婚。”
    天之厉见他如此严肃,初时还以为是何严重的事情,闻言怔了一怔,这千年间看来他们也发生了不少事,不由笑了笑:“此事你自己做主便可,不必经过吾,届时婚礼需要什么,命司礼去办。异诞之脉沉寂千年,有你这喜事,亦可普天同庆。”
    魑岳却还是不能松气,凝着他斟酌道:“吾要娶的女子非是吾族之人,所以须大哥首肯。”
    他行事向来有分寸,天之厉闻言起身走近他,俯身虚扶,出声打消了他的所有顾虑道:“起来说吧,这女子无论是何情况,既是你喜爱,吾便不会反对,不必如此小心。”
    魑岳晓得他对兄弟的宽厚,闻言领命站起,如实对上他询问的视线,沉凝道:“她是共仰瞻风凤阙后无封。”
    共仰瞻风是苦境武林正道仰慕之地,其领首凤阙更受众人敬重,但与厉族却是死敌,天之厉一听便明白了,了然笑道:“你怕因她是苦境正道之人,吾反对?”
    魑岳点了点头,犹豫道:“太荒神诀前,她因吾计策受创失了忆,不记得过去共仰瞻风与厉族的任何恩怨,只记得吾救了她,后来便与吾结成了夫妻,吾也一直隐瞒真实身份……”
    顿了顿,魑岳有所省略,挑了最关键的说道:“吾与她已经诞有一子,如今四岁了,名唤魑肆,吾是怕将来她记忆恢复……”
    天之厉闻言看着他不自在的脸,骤然大笑:“这是好事,如此你更该迎娶她了,吾不反对,至于你怕她记忆恢复了,会与我们有所矛盾摩擦,都是小事,无须挂怀,吾相信你能处理好,吾和其他人不会在意,放心去办吧。”共仰瞻风与厉族虽有立场敌对,但只是于公而言,论私,两方并无仇怨,日后后无封与魑岳有矛盾,也并非死结,极其好解。
    魑岳有了他的话,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感激道:“那吾过些时日把她们母子从苦境接到异诞之脉。”
    天之厉笑着颔首:“吾为解除封印前,你便早该如此做。手头的事情先放下,明日便去接她们。”
    魑岳他为了解封之事也许久未见她们母子,闻言略带喜悦道:“多谢大哥!”
    说完便告辞离开,却在走出卧房门瞬间,又想起了一事,回身凝向天之厉,说了方才在殿中告知千年间事情时并未提到的那个人的事,也是他最想知道,却不可能问他们的人:
    “第一次圣魔大战结束,天之佛帮助蕴果谛魂封身庄严净土后,便回到天佛原乡闭关,从此到现在,再未涉足红尘,从昨夜无尽天峰封印破除的情况看,她当还在闭关。圣魔大战始终,她都没有参与,这是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为苍生,她该出面才是,但却是隐居蔽世在青芜堤,名为养伤,一直由蕴果谛魂负责,她安好无事。千年间关于她的事,吾只知道这些。”这次说完,他才真正转身出了门,化光消失。
    房内的天之厉却是沉拧了眉心,眯眼望着天佛原乡的方向。闭关不出,要么是她真受了伤,不能主事,要么是她别有原因即使无伤,也不能主事,否则依她苍生为念的心思,势必该是圣魔大战圣方的领首。这两种情形,会是哪种?他或许该去苦境走一趟了解些事情,一直无法解决的疑问便能有答案。
    此时,中阴界,质辛的秘屋里充斥了无日无夜的紫色光气终于消失,义父复活质辛结束了,等待得黑色十九心紧张提到了嗓子眼,面色紧绷,凝注着房门,等待缎君衡出来。
    可是等了半晌,房内迟迟没有脚步声响起,难道复活出了问题?义父可是也功体也受了创伤?黑色十九心瞬间沉了下去,不由提步走近忐忑不安敲了敲房门:“义父?”
    房内没有任何声音,义父肯定有事!黑色十九心头一沉,当机立断便以功力破除了缎君衡凝聚的结界,推门而入。
    果然便见缎君衡昏迷在床榻上,嘴角带血,手边的水晶头骨紫色灵气极为不稳,闪烁难定,
    黑色十九面色骤变,义父再用什么办法复活质辛,怎会反噬将自己伤得如此严重?“义父!”慌忙飞奔过去,以自己所学并不太精的控灵术助他调蓄体内紊乱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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