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第二十六章:郭雀儿(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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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时我也这般想。只是皇帝做的久了。才渐渐有了体味。才知道什么是家。什么是国。什么又是天下!”
    “那些家国天下的大道理。我是不懂的。你也不用白费力气。秀峰倒是听得懂。可惜被你赶走了!”王殷摇着头道。
    郭威轻轻一笑:“七哥小看了秀峰了。他逼我逐他。一方面是自保。另外一方面。却也是为了我死之后这家国天下不至于再生大地变故。冯道老头子一天到晚将众生黎庶挂在嘴边上。他却不知道。这天底下能以众生黎庶为念的。并不只是他们这些科制出身的读书人。我虽然是大头兵出身地武夫。胸中亦是有家国天下之念地人。当年出镇邺下。我原本是有机会将家眷全数接走地。就为了这个天下。就为了朝廷所谓的纲常制度。一念之差。便害了满门。郭家无后。我已经无颜见祖宗于地下了……”
    说到这里。他支起了身子。盯着王殷喘息着道:“为了这个家国天下。我连全家一百六十多口姓名全都抛下了。七哥。你想想。我能让他们白白死掉么?”
    王殷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却听郭威淡淡地到:“君贵这孩子。我看了许久了。他与朕同病相怜。都是苦命人。他或许不算个好孩子。不算个好儿子。不算个好侄子。但是。他是个好皇帝……”
    一如往日。白虎节堂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内卫营的卫士。戒备森严。堂内。延州历史上第一次财政预算会议正在召开。李文革此番打破惯例将财政会议放到节堂来开。就是为了让与会提高对内政问题的认识。节堂内外严密的岗哨布置以及开会前临时放的会议代表证件无一不向与会人员昭示着这样地一个事实----财政预算属于军国大事。非但不能轻忽待之。寻常人甚至根本没有与闻地资格。
    此刻白虎节堂内坐在上地是李彬和李文革这一相一帅。秦固、周正裕分别率领着文武两班官吏坐在两边。而中央位置却摆放了一张小案。案子前端坐着一个身穿绿色公服的女人。正是八路军节度录事参军事陈素。在陈素两侧各坐了两名九品地文官。年龄都不算大。却是直接归陈素统辖的书令史。
    而坐在陈素对面的则是一位身穿绯红色官袍的五品大员。却赫然是延州节度判官文章。
    陈素是背对李彬李文革而坐。文章却是面对而坐。然则此时这位文州判已经顾不上腹诽这种布置给他带来的尴尬和别扭了。甚至眼前这个录事参军事那令人敏感地性别问题也已经被他忽视。此时的文章满面都是细碎的汗水。手中的茶盏早已喝干。他却浑然不觉。声调急切只是说话。
    “……今年是第一年实行公田。田赋收入几近于无。商业税赋乃是州府全部收入来源。四六分成地比例本来便已经叫大头为节度府抽去。州府所剩仅只四成而已。这么点收入实难延续州府行政。今年是公田地第一年。节度府也指望着明年延州农事能有一场大收。无论是劝农耕垦荒田还是分肥打造农具。都要官府操持。延州有十个县。有近百名大小官吏。若是抽成只给二成。不要说官款。便是大家的俸禄能齐就是侥幸了……”
    “文大人!”陈素声音轻柔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文章的话语。“根据参军会议的测算。延州明年的工农业比例是七比三。也就是说明年节度府预算中关于延州工业建设的投入乃是农业投入的一倍还多。而这些投入都不需要延州在明年内产生回报。而三成地农业投入也是由节度府开支。仅此一项便要消耗缗钱三万五千贯。节度府辖下四州。以延州为最多。若如此文大人都还觉得不够用。那么庆州只有两万贯。夏州宥州各只有一万两千贯。岂不是更要捉襟见肘?商业税赋允许地方进行提留。这本已是太尉和丞相体念诸位大人治化不易。特加恩允。两成已是节度府所能让出地极限。大人须知。其他州县也是太尉丞相治下之官。人家也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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