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权》540京师之中的徐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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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到今日,朱标真的想不出朱棣还有什么反抗的资本,所以才会在太祖皇帝周年忌辰的典礼上,看到被搀扶着的朱棣一副失神的模样,虽然只是瞬间即逝,但也瞒不过锦衣卫和锦衣卫的眼线。
    四月三十日,武英殿内,、解缙、庞煌鼎足而站,朱标高高在上的坐着,俯览众生之态,最近他是十分得意,燕王的病明显的轻了许多,再没有传言中那么厉害的发疯,也许是南京石头城内频临高温的初夏,朱棣已经受不了火炉的炙烤,也许是认为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而朝廷之中,平日占有很大比例的骑墙派,看到大量的宗亲逐渐离开权力中心,也纷纷开始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出一副打落水狗的架势。
    看见皇帝面有得色,庞煌微微一笑,奏道:“陛下。依臣看,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是么!”朱标轻轻的摇摇头。
    其实最近形势大好,却没有让他冲昏头脑,以他现在的布置,就算是送朱棣回去,造反的可能性也是极小,成功率更不要提了,但是,身为帝王,其实和商人差不多,首先要考虑一个人的最大利用价值。如果能够安全把握燕王动向的同时,朱棣倒还是一个不错的风向标,一个十分结实的靶子。他觉得朱棣应该还有很大的用处。
    看到皇上摇头。咽下口唾沫,干巴巴的道:“不知皇上何意?此次京师中宁静,如果皇上将燕王的罪状公布于众,趁机削藩,那么阻力必小,皇上若是顾念亲情,不妨将燕王圈禁或者易藩,到时以此为借口,裁撤诸王护卫人数,消除大明隐患指日可待啊?”
    朱标又一笑。从容不迫的道:“朕在想,燕王到底会不会反?以现在情况,削与不削燕藩,有何关系呢?”
    “原先朕登基未久。故对燕王自然是投鼠忌器。然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眼下北平城中七卫皆握张昺、谢贵之手,宋忠、马宣、余瑱、耿璿、徐凯等镇皆拥大兵,屯于北平四周。朝廷与北平,可谓是强弱已分。”
    “再加上近日的动作,燕王应该也知道,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他是一个明智的人,诸位爱卿觉得燕王还会对朝廷不利吗?”紧接着问道。
    解缙也是满脸的迷茫,四处派遣宣谕使,正是他出的调虎离山之计。正巧曾凤韶和茅大芳遇袭,让皇上找到了借口,但是皇上现在又不急着削藩,让他有些不安。
    庞煌默默点头。说了这么多话,也可能只有他猜出皇帝的隐忧。如果削藩过于顺利,那么就会造成宗室力量凋零,而大权旁落,朝堂之上的矛盾失去了燕王这个调和剂,那么百官和皇上的变法计划就会起到冲突,就比如说这次朝廷派遣八方宣谕使,若是没有燕王作为挡箭牌。估计在朝堂之上肯定是一片反对之声。
    就比如刘三吾那老夫子就上书反对,说什么派出八方宣谕使乃是劳民伤财之举,皇上只要勤修德政,自然会八方来朝……。这些混话倒是在翰林院颇有一群人拥护,最后逼得皇帝不得不使用内库作为悬赏,也幸好先皇留下的家底也算殷实。皇上在太子殿下期间苏州之行又平白得到了张士诚的藏宝,要不,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看皇上这个意思,是想将燕王利用到底了,不过这样真的是很险的一招。皇上利用燕王的同时,焉知不是养虎为患?
    上前一步,奏道:“皇上,燕王可以不动,但是在龙潭、镇江等地活动的小股逆贼却是再也不能姑息了……;禁忌法塔。”
    见皇上点头,庞煌信心大涨,继续大声言道:“其实不光是龙潭、镇江等地的小股逆贼,在京师中,锦衣卫把握的那十三名高丽人的行踪,也该是时候收网,现在此时,应该尽量震慑诸王,绝不姑息,断绝其一切信息来源,同时,让他们心中知晓皇上洞悉天机,只是念及亲情而已,才能使其有感恩之心,不生侥幸之事。”
    “而臣所想,不仅陛下与二位大人,就是燕王,对此也是清楚的很。如今他表面上一副乞怜之状,以博取天下公论;暗中却鼓动京中勋戚,为其在朝野之间争鸣!而朝廷却碍于大义,对其无可奈何!若长此下去,天下民心必倾向燕王,就是朝堂之上,勋戚也会声势日隆,对陛下生胁迫之心!此次朝廷重挫其心,但是一定要让其明白皇上对其的恩典才是……。”
    “原来如此!”庞煌说完,虽然没有说出真正的意思,但是眼前豁然开朗:原来皇上生的是暂缓削藩之心,但是天下人知天下事,北平那边现在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反应,而现在只是调走部分勋戚,对于燕王府内燕王的真伪还未辨认清楚,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冒险了呢?
    “臣觉得,时久生变,时间拖的太久,恐怕诸王之间相互通联,倒是反而不好。”想了半天,还是插口道。
    朱标却未理会,而是转而拿出一封奏折,说道:“这是西平侯沐晟送来的奏疏,朕在先皇忌辰前就收到了,一直留中不发,你们说说是何用意?”
    “西平侯沐晟的奏疏?”众人皆是一愣,传阅之后,片刻后马上反应过来:“皇上之意,莫不是要杀鸡儆猴?”
    “是杀鸡儆猴……!”
    朱标冷冷一笑道:“那诸位爱卿想想,谁是鸡?谁是猴?”
    三人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听皇上又说道:
    “还有一事!”
    想了一想,道:“捉拿高丽人的事情,一定要全城皆知,而捉拿龙潭、镇江逆贼之事,却要保持低调,不要过于张扬,另外…….。”
    朱标看向庞煌道:“杨爱卿,你好久没有见女儿了吧,稍后朕就下旨,恩准皇后杨氏回府三日,可要让她多拜会一下闺中好友啊!!!”
    “臣明白!”庞煌心中一凛,赶紧应答。
    魏国公徐辉祖听说是临安公主想请妹妹过去。犹豫了半天,还是婉拒了来人,两个弟弟都被作为宣谕副使调出京师奔赴他方,是在令他感到皇上对魏国公府的忌惮和打压。明知道妹妹的倾向,哪能再敢掉以轻心,这一点谨慎,倒是出了朱标的意外。他本意想利用皇后杨氏、临安公主两人和徐妙儿的闺中交情,套取一些信息,或者传达一些情况出去,但是随着徐辉祖出于家族安全的谨慎而告吹。
    其实徐辉祖此时若是让小妹去赴临安公主之约的话,就会发现,徐妙儿居住的魏国公府西阁,此时已经是人去楼空。
    当晚。月移中天,万籁俱寂,月光透过窗棂,挟带着秦淮春水的气息,窗台上的花影。映射这雕栏玉砌似得画舫雅间,徐妙儿却偎依蜷缩在一个宫装打扮的歌姬怀中,暗暗的擦拭着眼角的一滴眼泪。
    “像你这样的贵胄小姐,做事怎么不分轻重缓急呢?此时来看我……。”
    那宫装歌姬轻轻抚摸着徐妙儿的发丝,无奈的说道,嗓音竟然是个男声,可是从动作方面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把头枕在那人的怀抱里。徐妙儿轻轻地说,“我也在想,当今皇上下了严令,擒拿你们归案,谁个不怕;[综漫]是“搅”,不是“基”!。可是我偏偏不在乎,还是想出来见见你……。”
    “我们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为什么会让皇帝如此注意,这样做,太大题小做了吧。”
    那人愤愤地说。他脑海里闪现出自己这十三个人,自从来到大明,过的就是东躲西藏的日子。在金山寺落脚,整天不能出门,好不容易得知大明京师一年一度的灯火盛会,却差点没有落得个身陷牢笼。
    从此,就陷入了苦难,十三个本来亲如兄弟的人,分别被打散,像是物品一般分给了几个人,然后圈养在深宅大院,与一班风尘女子为伍,甚至连上个厕所都要仿女子之态,更不要说平日受到那些家丁、奴役的轻薄。
    可是就连这样的日子也没有过多久,很快的,各府都感到了威胁,于是,他们又被分别送往飘于秦淮河上的画舫,整天迎来送往,浑然忘了自己是男是女,或者是忽男忽女,特别是有的兄弟不经意露出男儿身份,却凭空招来了许多京师中喜欢兔爷、相公的人,他们也不敢声张,委曲求全,不知道受了多少侮辱。所幸自己有怀中的这个女人暗中护佑,才能幸免于难,可是,万一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呢?
    万一自己和眼前这女人的关系暴露了呢?听说,这徐妙儿可是未来的大明王妃啊。要是暴露了,恐怕我李晟敏连去逢迎那些变态人的机会也没有了!
    “不!”李晟敏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正枕在他怀中的徐妙儿措手不及之下,被闪在了一边。
    “晟敏,你是怎么了?”徐妙儿坐起来,睁大惊奇的眼睛。
    “呵,对不起!”李晟敏歉意地,“妙儿,我是在想,恐怕咱们以后还是要少见面才是!!。”
    “晟敏,你说得对!”徐妙儿缓缓的又偎依在李晟敏的肩上,相互依床而坐,无力的说道:“但是我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想着,就算死了,能在你的面前,那又如何!!”
    李晟敏脸上的得色一闪而逝,遂又忧郁的说:“晟敏能得到小姐的爱护,那是我千年修来的福分,可是晟敏死不足惜,万一连累了魏国公府,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赎罪了。”
    “我们兄弟,自从来到京师,想来也没有做出过什么违反大明律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朝廷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呢?还望小姐赐教?”
    身为李芳远的近身男宠之一,李晟敏虽然才艺双绝,但是面对着政治上的斗争,还是有些幼稚,接着又道:“不如妙儿你请兄长觐见皇上,禀明情况,说我等从未有危害之举,那日在秦淮河,我们的罪了那位贵人,我们道歉谢罪还不行吗?然后遣送我们兄弟回国如何?”
    “绝无可能!”徐妙儿不加思索地说:“朝廷要擒拿的,根本不是你们,这一点晟敏你看不出来吗?无论你们做过什么。难道还会惊动皇上,既然惊动了,别说是我兄长,就算是你们那个李芳远来了。也是无用。”
    见李晟敏激动得面红耳赤,徐妙儿心里一痛,淡然笑了一下,又说:“晟敏,凡事都不是那么简单。朝廷要擒拿你们,根本不是你们犯了什么过错,而是要寻其他人的过失,你明白吗?”
    李晟敏瞪大眼睛看着徐妙儿,有些着急了:“妙儿,你的意思是。我们兄弟只能天天呆在这个地方,过着暗无天日,黑白颠倒的生活吗?”
    点点头,徐妙儿安慰着说:“不要着急,难道我就想你落的个如此田地。难道我不明白事情轻重缓急……。”
    “兄长告诉我,今年,我就要和安王殿下成亲了。”徐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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