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权》539所谓还是北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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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忠,你怎么看!”道衍阴沉着脸问道。
    金忠默然。过了半晌,他方抬起头,冷冷吐出八个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金忠先生也认为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吗?”朱高炽已紧张的问道
    “世子!”金忠淡淡一笑,对朱高炽一拱手,坚声道:“不,还可以再等等!”
    “啊……。“金忠话一出口,朱高炽脸上马上就露出失望之色。但是道衍等人却是放下心来,不是金忠就好,其他诸卫所都是燕王心腹,断然不会出此主意,那么是谁让朱高炽有了想法呢?这个疑问又涌上诸人心头。
    朱高炽满脸失落,喃喃道:“就是不知道父王几时能回转,前几日邸报传来,说是父王疯癫,虽然明知是大师之计,但就害怕景泰帝借此多事,反而害了父王的名声……。”
    道衍倒是颇为冷静。他望着金忠足足半晌,方淡淡道:“敢问金忠,要等到何时呢?”
    “若以常理论,皇上能放王爷北归之心,绝对不可能有之,这是为何?那是出于对王爷的忌讳,所以就算是王爷疯癫,皇上也绝对不会做出放虎归山之事,就算是皇上有心,朝堂之上,能人异士颇多,也断然不会允许皇上犯错。”
    朱高炽闻言一怔,金忠说的有道理,父王在军中威望太高,这也是他所忌讳的,更何况皇上。
    “但是皇上一直善待王爷……。”金忠继续说道:“请诸位思之。为何皇上对于荆州知府弹劾湘王为何不理?反而温言相待,却把荆州知府调走呢?为何晋王、周王诸王也是在京师中不令其就藩?为何皇上对高丽之事装聋做哑的只是斥责了事?”
    高炽稍一思索,脸忽然变的雪白。过了好久,他方呐呐道:“莫非,莫非皇上是在……在等着谋反?”
    “不错!”金忠冷冷一笑道:“王爷有大功于国,又无过失落于旁人之手,朝廷想对付王爷实是师出无名!既如此,不如索性逼王爷谋反。只要王爷主动谋反,那便是前汉之吴王刘濞的翻版。朝廷便可名正言顺的削除;重生之少将为妻。”
    “属下估算,如果王爷想要回归北平,只有潜回,那么就是授柄于人。就算是王爷回转,也来不及筹谋,朝廷必是看中了这一点,认为即便王爷谋反,也会立刻覆亡,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其谋何其工也,其心何其毒也!”
    “皇上之计是否阴……险且不论,只是王爷既已明白,自不能落入其圈套!”金忠言道:“所以皇上索性疯癫,无所作为。反而可以让朝廷无从下手,而我们只能慢慢的等待朝廷削藩,引起诸王不满,人人自危……。”
    道衍重重点了点头,此时对于金忠才算是放下心来。他不明白,世子刚才暗指的到底是怎么想的,藩王起兵对抗朝廷,这本身就是谋逆!若无充足理由,很容易就被扣上一顶“犯上作乱”的帽子。更何况只是一个世子呢?
    略一思忖,向朱高炽一辑,道:“世子其实现在应该马上令李让、袁容再次出城。加紧联络各地旧部。把握被朝廷调走将士的忠心,到时也是一个助力!”
    交待完事情,转对金忠微微一笑道:“金大人心思缜密,果然是王佐之才!待到王爷回归,贫僧自会保荐大人的。”
    金忠躬身谢过,他明白道衍所说的意味着什么。转而向朱高炽再行一礼。小心翼翼的问道:“世子应稍安勿躁,静观其变,不要为他人言语左右。北平燕地虽然兵强马壮,王爷又甚得人望,但是朝中奸妄不露出真实面目。总能迷惑人心,世子耐心便是?”
    道衍在一旁不语,等金忠说完之后,也站出问道:“世子能否告知,现在是哪个署理京师来的消息?”
    “是葛长史和王府侍读余逢辰署理邸报,至于纪纲等人的消息,是……本世子亲自拆阅的,并未透露给其他人!!”
    朱高炽本来想说出一人来,但是转念一想,面前的这些人皆是忠心于父王,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从刚才的一时失言,道衍咄咄逼人来看,自己不过是作为父王的替身,一个人形图章的存在,就如那人所言,必要的时候,可能这些人以燕王的名义可以起事,但绝对不会将自己这个世子放在心上,顿时警觉了许多,临到开口,又改了过来。
    以道衍等人的行事,哪能看不出世子的不对劲,道衍马上又问道:“北平参议景清,最近一段时间听说来往于王府甚密,世子还要当心,此人原是东宫属下,虽然被责贬至地方,有什么目的也说不定,对于这种人,还是少来往为妙!!!”
    此时的朱高炽心境已经恢复,闻言笑道:“这是自然,对于这些,本世子还是有些把握,请大师放心……。”
    道衍左右看不出端倪,只好作罢,心道自己以后当心便是,对于这个胖乎乎的世子,众人谁也不会将其当成一个没有心机之人,就从回到北平一年左右,就将燕地打理的头头是道可以看出,世子还是有一点能力的。
    正准备相互告辞别去,朱高炽突然停顿住脚步,慢条斯理的问了一句:“大师,我们如此做,真的是父王的意思吗?”
    道衍方才转身,硬生生的又扭了过来,直视着朱高炽,似乎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朱高炽又说道:“大师,本世子揣测,父王离开北平已久,或者早已经平复了当初的气愤,众将也有疑惑,大师能否施展神通,传来父王的只言片纸,也好让大家心里安稳,大师说对吗?”
    景泰元年的四月十五,乃是太祖高皇帝周年忌辰。这一日南京城上下尽皆缟素,朱标与皇后二人率百官、宗亲。在礼部和宗人府的引导下先往钟山孝陵祭奠,然后回到京城,在太庙中面对朱家各代之灵位行祭奠之礼。
    疯癫中的朱棣也被搀扶随行,行礼时虽然依旧茫然,但眼泪也是滚滚而下。不知道如此悲痛,是孝顺的表现,还是因自己前途惨淡而心伤。
    一个月前。看来朝廷是彻底失去了耐心,首先是宣谕使曾凤韶、茅大芳往高丽宣布册封,随便召李芳远进京,但是李芳远同样的病倒在床;小痞子圈养计划。茅大芳前往探之,据说是在郑传道、李芳硕谋反时被乱兵所趁,旧疾复发,竟然不能起床,口不能言,两眼含泪,却让礼官拟了谢罪奏疏,示意请宣谕使转呈皇上。
    没有办法,曾凤韶和茅大芳只得回转,两个人都是进士出身。出了名的书呆子,也不会变通,当然斗不过在高丽数次宫廷政变中磨砺出来的李芳远了。
    其实完不成使命也没有关系,朝廷上从皇帝,下到百官。也没有指望着李芳远是个乖孩子,不过是天朝对于藩属的一种敲打而已,李芳远来京师做什么?不但要浪费粮食,还得找人盯住不让其玩心眼,朱标没有那么笨。
    可是在宣谕使回来的途中,路过胶州沿海,竟然遇见了倭寇。要不是随行的侍卫、禁军勇猛,又兼之看见势头不妙,于是拼命上岸,分别向威海卫、成山卫求救,然后再由运河乘船进京。否则,两人真的算是死的不明不白了。
    挑衅。这是*裸的挑衅天朝的威严,朱标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的同时,心里也在暗自高兴着,在昨日情报到时就帮助分析过,高丽。那些高丽棒子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些只会挖人参的棒子们,要说起来是天下第一,要做起来是有心无力,搞个窝里反是可能的,但是袭击大明宣谕使,把燕王的胆子借给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赶。
    日本,也不会,现在日本进入足利幕府时期,足利义满和他的后代们正在费劲心思平复统一南北朝后的隐患,加上山东地区经过铁铉的治理,严厉打击流窜倭寇,再加上山东海商不是太多,比较容易控制,流窜的倭寇已经基本没有市场,纷纷流窜到江浙舟山一带海岛内藏匿,连江浙一片也很少去骚扰,更不要说是袭击大明使节队伍了。
    那么就是北平……?疑点纠结上来,但是别说是,就连朱标也很难相信是北平所为,朱家的这些不肖子孙,要造反说的过去,要是勾结倭寇,应该没有那么龌龊吧。
    但是朱标对于谁到底是元凶,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作为帝王,应该把握住每一个机会,发泄一种令人莫名其妙的雷霆之怒。
    而且他也正好没有借口将日本拖入大明改革这个漩涡中来,现在送上门的机会,不抓住哪能对得起自己身处于的南京,怎么能对得起南京几百年后那三十万无辜的百姓呢?
    再则,锦衣卫重组了近一年的时间,主要针对外事,对于当时的日本状况,朱标多多少少的了解一点,才知道,经过锦衣卫的梳理,也就知道是洪武二十五年十月,日本南朝的后龟山天皇离开吉野,在将神器交付给北朝的后小松天皇后,提出了四个条件:一、后龟山天皇向北朝小松天皇让渡三种神器,其仪式不是投降,而是授予;二,今后的皇位仍由持明院和大觉寺两统交替继承;三,诸国国衙由大觉寺统管理;四,长讲堂领由持明院统管理。
    之后,体面地迁往嵯峨大觉寺隐居,日本南北朝时代就此终结。条件非常优越,今后南北两朝不要再抢着当天皇,仍然大家有份,并且就算你暂时没能轮上,也还有自己的领地,吃穿不愁。
    此时正是足利幕府时期,洪武二十八年六月,足利义满解除今川贞世的九州探题一职之后,也辞去了太政大臣一职,出家入道……这可能是日本人装13的又一个途径,公、武双方的最高职位他都当过了,再往上就是天皇了,但是又没有胆子,只好出家做一个超凡物外的样子,其实,大权依旧在其手中掌握。
    足利义满设置了“三管四职”。所谓“三管”,是指将作为将军家总管的“执事”一职,上升为幕府总管的“管领”一职,由细川、畠山和斯波三个家族的成员轮流出任;“四职”则是指幕府要职侍所头人,由京极、一色、山名、赤松四个家族的成员轮流出任。虽然这样终究无法彻底解决各地守护坐大的问题,只能暂时遏止这种趋势的继续发展而已。
    此时的日本,足利义满和他的儿子足利义持正在费劲心思平复各地的反对声。日本反抗势力在各地涌现,在朱标眼里,正是一个分裂日本的好时机,那里肯放过。
    当日在朝堂之上;荣耀帝国[系统]。大发雷霆,当下命兵部拟旨,命郭英率领水军在渤海湾练兵备倭。除却本部水军外,从宁王、辽王处各抽取二万人归其所属。归辽王差遣,同时令辽王朱植总领高丽事务,协助权知高丽国事李芳果彻查宣谕使遇袭之事,同时派都督耿瓛掌北平都司事,诏派原锦衣卫指挥使宋忠率三万兵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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