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权》496中都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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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这是庞煌在另一个时空的前世的那个时空流传的一个民间小调,听说是讽刺朱元璋的,但是朱元璋现在治理的这个天下,可不是这样的。
    朱元璋当了皇帝以后,他学习汉高祖当年,把齐、楚、十万户富民,迁移到关中,充实关中的地区,这个做法朱元璋当了皇帝以后呢,就把江南富户,十五万户迁到凤阳,凤阳这个地方,是他老家啊,老家不能贫穷,不能没有有钱有势的人,他就把江南富户,十几万户都迁到凤阳周围,凤阳是中都,一定要让它有强大的,经济基础,显得非常繁荣,加强龙兴之地的祥瑞之气,但是这些人来到凤阳以后,并不安心,离开江南富庶之地,到了安徽贫穷之地,经常想家,又不敢明着回去,怎么回去呢?一路装扮成乞丐要饭,讨要回到老家探望,这样就有一句话,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是不是荒年,他们都要回家探望,经常回家探望,于是就有那样的民间小调留下了。
    庞煌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时空有没有这样的民谣留下,但是号称“中都”的凤阳城,却的确是无比的繁荣,也就在深秋的这一天,凤阳城再次热闹起来。
    凤阳城北,有一条方砖青石铺成的约摸*丈宽的大道,向前延伸,路旁垂柳与花圃相间,一座座崇楼高阁峙立路旁,这一区域为皇亲贵胄、公侯将帅府第的聚居之地;[猎人]元气少女寻夫记。渐近下浮桥附近,一座高大壮观的门楼在辉煌如昼的灯火中巍然屹立。这便是武定侯郭镇的府邸。
    郭镇,尚永嘉公主,袭武定侯郭英的爵位,不过为了避嫌,特遣驻守中都凤阳。已经十余年了。
    侯府黑漆大门洞开,兽面锡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廊下八只大红绢灯上透映出黑色的颜体“郭”字,二十名身着华服的侍卫肃立门前,吹鼓手艳装彩饰,欢快奏乐,门前的场地上黑压压人头攒动,挤满了车马轿子,显得狭小拥挤。
    “燕王世子驾到!”
    一连串接应的同样的高呼由大门传向前厅、大院直到中堂。
    中堂上,武定侯郭镇正与前来祝寿的官员叙话。一听到呼报。连忙欠身。向大厅外走去。在座的几个正在叙话之人等亦随迎迓。
    五十岁的郭镇,身材高大,胸身挺直,显得发胖的紫铜色脸上很少有皱纹。两道粗黑的浓眉下闪烁着一双大眼睛,厚厚的嘴唇下蓄着三寸多长的美髯,乌黑发亮竟无一垠白须。有人说是他仅仅才十六岁的爱妾,每见他长出一根白须便立即拔掉的结果。很难看出他是个年过半百的人。
    “世子殿下!”郭镇大步流星地跨出大门门槛,见朱高炽下车走来,赶紧趋步上前,在一片鼓乐声中双手抱拳齐胸,朱高炽也抱拳还礼,笑道:“姑父有礼!”
    两位皇亲随即便挽着臂膀边说边笑缓步踏上侯府门阶。像是一对老朋友。他们也的确有亲属关系,郭镇尚永嘉公主,现在永嘉公主已经是长公主的身份,算是和朱高炽父亲朱棣一辈的人物,按照辈分喊郭镇一声姑父。也是正常的。
    而且,郭镇之所以被调遣到中都凤阳,和朱高炽被在凤阳城居住,两者是分不开的关系,一个是被软禁,一个是看管者,不过现在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走进前院,见恭迎买的里八剌世子的官员们分官品大小夹立路边,朱高炽抱拳向众人施礼,然后在宾客们的簇拥下走进大厅。
    朱高炽的仆役们抬进十只披红挂彩一律书写寿字的礼盒。朱高炽亲手打开礼单册页递给郭镇,笑道:“姑父大人五十春秋大喜,献上区区薄礼,请姑父笑纳。”
    郭镇双手接过册页,迅速瞥了一眼,上面写道:瓜子金二盒、银盆二只、玉如意二对、八宝金错镶宝石雌雄剑二柄、高丽珠二盒、猫眼石二只、翠玉寿桃二只……。
    “何必这般破费,世子屈驾光临,老夫已是十分欣慰了……”郭镇谦恭地探身说。
    “应该,应该。”朱高炽环顾众位宾客,提高嗓门,说道:“侯爷半百之庆,寿星高照。我又与侯爷是亲戚,如今老侯爷寿诞大庆,自然要送礼祝贺了。诸位大人,你们说是也不是?”
    环座的官员们立即喧嚷附和:“世子肺腑之言。侯爷五十大寿理当庆贺!”
    “侯爷,德高望重,功昭日月,堪称国之栋梁,朝廷之重臣也!”
    “皇上天纵英明,文治武略,辉炳千秋,当今海晏河清,国泰民安。侯爷喜逢华诞,圣柞垂荫,世子寿礼,真乃荣耀之至!”
    朱高炽眼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对于这样的场合,他实际上是不太感兴趣的,但是如今他在凤阳这个大监狱里,而郭镇又是牢头,他没有办法也要出来应酬一下场合。
    他已经没有在朱元璋生活过的那个时空胖了,五尺左右的身材,不过一百六十多斤,算的上是精壮,四十多岁的年龄,曾经为买的里八剌世子养成的那种气质,倒是比郭镇这个已经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侯爷要让人顺眼的多;[楚留香同人]香帅,请自重!。
    “请诸位大人就坐吧。”说这话的却是位居中都留守司的正留守朱植,瘦削发青的脸上像刀刻似地显露出几条清晰的藤纹,嘴角两边更显得青而深。配上那一双鹰隼般锐利的双眼,透出凶狠严酷深不可测的冷漠。
    笑起来时,一道道紧缩抽搐的面肌,更使人毛骨悚然。也许是职司的严峻铸就他这种特殊的禀性和外形吧。
    中都留守司正留守之职这个职位算是凤阳城最大的官了,一般都是由皇亲轮流担任,而凤阳城也成了关押宗室犯错之人的场所,没有一个有分量的皇亲驻守,根本就不行,而原来的辽王朱植,正好这几天在这个职位上。
    这也是朱植想要的,与其在京师宗人府做个闲散无所事事的王爷,还不如来到凤阳龙兴之地做一个土皇帝吧,洪武二十六年。他主动奏报要去驻守凤阳,朱元璋也就答应了。
    今天,郭镇五十寿诞他赶来祝贺,因为郭镇有个驸马都尉的身份,永嘉公主又是自己的姐姐,当然不可怠慢。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这位原来的辽王朱植一反不苟言笑的常态,以半个主人的身份邀请起宾客来。
    大宴从酉时一直进行到戌时以后。郭镇乘着酒兴,邀请宾客到花园娱兴观赏。
    后花园里是一片灯的海洋。郭镇爱竹,处处修篁夹道。婆娑摇曳。缀满精致的造型各异的五颜六色小纱灯。穿过碎石小径。豁然开朗,十多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伎排坐在草坪红毡上鼓琴吹奏,迎迓尊贵的客人,胭脂花粉的香味在春风中飘漾。花圃中的月季花或红或黄在纱灯的彩光映照下争芳斗艳。
    一位通身缟素的丽人怀抱琵琶,在乐声骤停时拨响琴弦,继而轻舒腰肢,翩翩起舞,如白色精灵,轻盈飘动,边弹边唱: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字,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
    边弹边唱边舞的女子如醉如痴,似怨似文。笛声箫声的伴奏更显得悠扬宛转,月辉下灯光中的这位丽人好似是素娥凌霄,袅袅婷婷,看得人眼花缭乱。
    朱高炽在郭镇的耳畔悄悄说道:“姑父,这歌姬还入得姑父的法眼吧。”
    郭镇喜孜孜地附耳向朱高炽说:“呵呵,真是娇媚可人,可别让你姑姑知道了。”
    “侄儿不敢,姑父真的是老当益壮,回头侄儿在凤阳城给他找个宅子,那样姑父就可以经常去听听小曲了!”
    朱高炽说的时候,把听小曲几个字咬的特别重,郭镇听了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
    一曲舞罢,然后领着众人绕过假山,只见临湖边搭着一座戏台,红灯高悬,彩旗飘扬。台上正演着杂剧《关大王独赴单刀会》,关羽面如重枣,手捧长髯,周仓双手抱青龙偃月刀侍立于后,关羽正唱道:
    …………
    水涌山叠,
    年少周郎何处也?
    不觉的灰飞烟灭,
    可怜黄盖转伤嗟;[火影]尾兽。
    破曹的樯橹一时绝,
    鏖兵的江水由然热。
    好教我情惨切!
    这也不是江水——
    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
    郭镇和朱高炽一起,时而豪论,时作低语。穿过一片灯影浮月的池中曲桥,便见池边罗列十座精巧别致的红罗帏幄。郭镇面向纷至沓来熙熙攘攘的宾客,兴奋地高声说道:
    “众位大人,老朽感谢各位盛情,特效南唐后主营造红罗亭十座,虽比不上李煜奢侈豪华,却也显得新颖俏丽,各位大人如有兴致,尽请入内小憩。”
    众宾客三五成群,次第走向红罗帏幄,在一片惊嘘中,纷纷进入幄内。紧随郭镇的朱植、朱高炽、凤阳知府袁泰、河南按察兵备行台指挥使崔建社等见罗帐门口两名侍立的艳装少女轻挑绣帘,便见幄内四壁角上悬挂着小巧玲珑的八角宫灯,靠里两角置立红木花架。一盆春兰秀叶滴翠素馨初绽,散发出阵阵幽香;另一盆山水盆玩,碧漪横舟,峰峦参差,咫尺之间犹瞻万里之遥。红毡地上摆着八把镂花楠木椅夹着檀木茶几。月色透过红罗纱与幄内灯光交相辉映,袅袅檀香,汩汩流泉,仿佛置身碧城仙境。
    “姑父,亏你想得出这个主意。”朱高炽坐下后感慨地对郭镇说:“你这般铺排,要花多少银钱?”
    郭镇叹息道:“唉,岁月如斯,浮生若梦。金钱富贵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到了这把年纪,我是把什么都看透了。吃了半辈子的苦,还不该享乐享乐么?”
    侍女提着金耳翠玉壶在每人的青瓷盖杯内注入沸水,纤手轻柔。滴水不溅,凤凰三点头,碧绿的茶汤便溢出股股清香,与兰花的幽香交融浮荡,沁人心脾。亭内灯辉红晕,侃侃而谈,幄外竹影摇月,声声悠扬。茶汤入口更觉品味不同。
    “嗯!好茶!清明前茶确是嫩香寒冽。”凤阳知府袁泰抿了一口茶啧啧称赞道,“入口纯正,绵甜芬芳。”
    “久闻袁知府是品茶方家。”郭镇探身问道。“老先生能猜出此茶产于何方么?”
    袁泰又端起盖杯抿了一口。细细品嚼。抹了抹花白的胡须,很肯定地说:“此茶味谈隽永,甘冽微苦,当为宁国府徽州府交界之黄山所产。”
    “袁知府果然好功夫!”郭镇击掌道。“此茶正是黄山云谷寺采制,名曰云谷银毫,乃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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