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权》479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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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匆匆跑来的门官,呈给他一封聪泉州发来十万火急的密报。他拆开一看,直惊得血冲脑顶。他真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大忧,还是大喜?郢王朱栋在归藩的途中遭遇海啸,船翻了,郢王朱栋和其属下也不知去向了。
    他头脑里的第一个反应是,得赶快奏给晋王朱棡,因为晋王是在福州署理政务。于是,他一迭连声地喊:“我要更衣,快给我更衣!”
    一边火燎火急地朝屋里跑,脚上的木屐,在阶石上敲出一串密集的脆响。
    “你还没用早点嘛?”这是他夫人温存的声音。
    “急死人的事,哪还有心吃早点!”他这么火爆爆地回着。
    匆忙更罢衣,他才急匆匆走到庭院里,便碰上迎面走来的门官。
    门官禀:“大人,来了一位老爷,火急急说一定要见你。”
    盛鹏火爆爆地一口回绝:“不见,不见。”
    在往常,这般口气早将门官吓退了。今天却不同,门官仍堵在他面前,说:“那老爷说是天大的急事。”
    盛鹏说:“我急着去的行宫有更大的急事,谁也不见。”
    门官不敢再三说了,便退在一旁,让盛大人走过去。
    这时,大门影墙边,传来一声轻声的呼唤:“盛大人,是我呀!”
    这声音好生熟悉。盛鹏这才驻步细看,见来人不是别人,竟是郢王府的食客陈玉,不是郢王府一干人等全部遭遇风浪了吗。刚才得到淮西大败的消息,却不知详情,特别是不知郢王的情况,正愁该如何行事。现在郢王府身边的人来了,就可把情况摸个一清二楚了。他忙说:“是陈先生来了,请进请进!”
    陈玉急步走了进来,一边朝盛鹏施礼。一边神秘兮兮地说:“盛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盛鹏忙说:“是,是,书房请,书房请!”
    他俩急急地来到书房后,陈玉只是默然地品茶,好一阵不吭声。盛鹏耐不住了,问道: “陈先生,你不是有急事吗?请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玉这才放下茶杯,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得相当精致的小包来。用一双手将小包呈在盛鹏的面前。说:“这是郢王着我专程送给盛大人的。”
    不知包中何物。盛鹏问道:“这是……?”
    陈玉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摇头。他捉摸着郢王朱栋是不愿告人去向的。在往泉州的途中,郢王突然授命他返回福州,是将这个小包交与盛鹏的手中。然后命令自己隐匿起来。这用意很明显:郢王爷在为自己安排后路了。他很明白,事情的根源在自己的身上,无论谁胜谁败,自己失宠是必然的,受罚也是必然的,该找一个可靠的依靠了,到时候可以保他一下,尽可能地从轻发落。而这个依靠,就只能是太子朱标了。
    盛鹏在接下这小包后。稍作思虑之后,却并没有打开,他机灵的头脑里很快得出了结论,有了和陈玉一般的想法。可为什么送给我?这郢王是定有深意的啊;红楼之穿越袭人!他一边思考着,一边问:“郢王现在何地?”
    陈玉不能再不吭声了。便迟疑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这“不知道”三字,坚定了盛鹏自己的判断:郢王这次遭遇风浪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安排,安排的人可能就是郢王自己,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那个传言是假的吗。
    在送走陈玉之后,他没有去晋王行宫,而是折回卧室,换下官服,来到书房。一个新的决策已经在他脑子里形成。他要赶急起草一份奏疏,弹劾郢王妖言惑众,毁誉忠良,请给以惩罚之,以惩其误国之罪。于是,他坐在书桌面前,开始用他那支生花妙笔,尽兴挥洒起来。
    *一刻值千金。可这一个*,对住在行宫里的晋王朱棡来说,那每一刻的时光,都如同难关,简直是度时如受煎熬。
    晋王朱棡是一个很随意的人,生活上素来也很随和,起居也很有规律,平日里是很好服侍的。所以在宫女中都感到十分的轻松。不过,这一夜的晋王朱棡不好侍候了。她整夜的无法入睡,总是辗转反侧。是有病?他又说没病没痛,几次说要去传御医,他都不准,说:“没病没痛的,传什么御医,难道要咒我病不成?”
    还总静不下来,一会要去宫门外散心,才走出门庭,又说外面风大,要回来。才折回来,又说屋里闷得慌,还是要出去。就这么反反复复,弄得宫女们撑着眼皮跟她转。大家都纳闷了,这是怎么的了?晋王从来就是安安静静的呀,准还是身子骨出了什么毛病了。
    今天夜里是怎么回事呢?这事只有晋王朱棡自己最清楚。这天夜里,原本想早早歇息的。宫女都给她把床铺好了,只等宽衣解带了。宫官晋见来了,呈上了郢王遭遇风浪失踪的消息,顿时,晋王朱棡就显得五心不定了。宫官走后,贴身宫女问是不是宽衣,一反往常的谦和,竟板着脸回了句:“你看我能睡得着吗?”
    是无法睡着的,那份从泉州送来的呈报,他身为晋王,自然要比盛鹏优先知道,也就是这个事情,让他不能入眠,不会这么巧吧,这边刚刚对自己透露过消息,那边就要归藩,这还不算,马上又遭遇风浪失踪了。
    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难道他的消息是假的,畏罪诈死吗?不至于这样啊,就算是给了一些假的消息,最多是被人发觉后当做笑话,郢王一向放荡,难道被人当做笑话的事情还少吗?
    那么难道是由于透露消息儿遭人灭口吗?想到这个不可能的结果,晋王朱棡还是从脚底冒出一股凉气。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深夜,就这么想着想着,就倚在椅子上睡着了。谁也不敢唤醒他,也不敢移动他,只是轻轻给他身上盖上被褥,然后留人静静守候着。
    晋王朱棡睡得很香。他毕竟倦了,累了。需要好好歇息。其实他的脑子里并没有歇息,他在做梦,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要从郢王朱栋准备归藩开始说起。为了来往于福州和自己藩地的方便,朱栋专造了一艘可容数百人的大龙船。船水面那层的大厅,是议事的地方;船的两层楼上,是朱栋专门放荡作乐的地方。船中还有卫军的驻仓和存放物资的库房。结构坚固,装饰豪华,镶金嵌翠,富丽堂皇。
    朱栋走那一天,海面上布着浓浓的春雾。水手们都熟悉“早雾不收。细雨不止”的民谚。认为这样的天气是不宜出海。但朱栋离开心切。坚持要走。雾越来越浓,朱栋一行就是在湿漉漉的灰色气流中登上船楼的。
    这时,天上水面,一片蒙蒙。远处,什么也看不见。近处,朦胧可见艨艟相接,樯桅林立。耳边,但闻浪涌澎湃,冷风猎猎。
    一路迷雾风浪,给船队带来不少颠簸和风险,让水手吃了不少的苦。以至于两天的路程,一直到了第四天。才浩浩荡荡的到达了福建东南部的海滨城市泉州。泉州是一座唐开元年间开始建治的文化古城,因是天然良港,外国的贸易船只,都在这里停舶,使它成了世界著名的通商港口;神药传奇。还是主要的侨乡。城内名胜颇多,涂门街的伊斯兰教的清真寺,开元寺东西塔,都是游览胜景。
    朱栋一行并没有再泉州逗留,而是直接往南下午就到了澎湖列岛最南端的七美屿,这个小岛一眼就可以看到边际,没有人居住,因为行进后就会发现里面暗礁纵横,漩涡横生。往西行,然后再转向北慢慢走了大约二十里左右,豁然开朗,在夕阳下,一抹黑色的带子出现在眼前,旁边零星的点缀着一座座露出海面的礁石,在陆上或者是文人骚客的眼里可能是一道极为华丽的风景线,但是对于经年在海上的人,可以说是一座杀机四伏的地狱。
    这里正是澎湖列岛,东距台湾不足百里,西离中国大陆也只是三百里左右,由九十多个大小岛屿组成,位于台湾海峡的南部,域内岛屿罗列,港湾交错,地势险要,是内陆移民转入台湾的跳板。
    按其位置可分南、北两个岛群:南岛群在八罩水道以南,有望安岛(八罩岛)七美屿、花屿、猫屿、东吉屿、西吉屿、草屿、南塭、将军澳屿、西屿坪、东屿坪、头巾屿、钟仔岩、锄头屿、大塭、白沙塭等。几乎所有岛都为火山岛。北岛群分布在八罩水道以北,包括有面积最大的澎湖岛和渔翁岛(西屿)、白沙岛、吉贝屿、鸟屿、姑婆屿、虎井屿、桶盘屿、大仓屿、毛常屿、金屿、目斗屿等岛屿。
    大部分岛上不能居住,现在岛民基本上都在北岛群的澎湖岛和渔翁岛上歇脚。因为在澎湖岛上有前宋乾道七年,泉州知府汪大猷为保护在澎湖捕鱼的汉人不被毗舍耶人所劫掠,在澎湖岛上所建造房屋二百间。当时也曾经遣将驻守过,后来由于岛上无以为生,兵卒们不堪其苦。在这里被划为泉州隶晋江县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位太爷,将士卒们撤回,以至于被渔民占据。作为栖身之所。
    朱元璋当然知道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在布置到台湾的时候,特别提及了这一个地方,于是在澎湖诸岛上驻跸了水师,并将当地渔民入籍立册,成为正式的大明子民,但是当时却仍旧划为晋江县。
    最后将其划为朱栋的封地后,又将大、小金门岛同时纳入朱栋的势力范围,由此成为了郢王的正式封地。朱栋就藩后,利用自己的实力在澎湖岛和金门岛上分别修建了王府,并向朝廷申请迁移渔民等等,慢慢的形成了规模,现在澎湖岛上大约有近一万余的局面,除了少量捕鱼之外,大部分人都是以经商为生,因为这里是内陆到台湾,甚至是贯通东亚和东南亚的交通要道。从大明开放海禁之后,就没有断过船只在这里歇脚。
    虽然台湾海峡一年大部分的时间都要遭受到季风的侵扰,但是有水泥和石灰构筑的坚固房屋,却成为了海商和渔民们不可缺少的避风港,就是凭借这一点。朱栋积累了大量财富,让江南的商人们敬畏三分。
    自从离开福州之后,一向大大咧咧的朱栋话也少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可怕,就连新晋的宠妾青儿也不敢轻易的给他说话。
    心腹陈玉和应玉飞二人,则远远的避开了,他们知道王爷的心情不好,到了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开,等待王爷心情的好转。
    他们还知道。郢王爷心情不好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要归藩去受苦。也不是因为福建按察使盛鹏杀了他的侍卫,而是京师里来的消息。
    朱栋不傻,他只是放荡而已,所以他也没有牵涉到储君之争之中。可是身为亲王。身为皇族中人,他还是不可避免的陷了进去。
    朱栋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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