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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当今大明立国,皇上登基之后,一直强调的是爱民,就连是战事,随着几次北伐,也渐渐的消停下来休养生息,一直到前几年,才猛然发动,显然是胸有成算,但是太子不一样,太子从小就在宫中长大,又是受复古学派的教育,和当今圣上的想法一致与否,还是一个未知数,本来也不用担忧,但是我们却输不起啊。”
两人点点头,彭方低声说道:“那么前两年咱们在京师所议之事,是不是应该启动了呢?”
姚广孝和黄磊的脸色同时一变,看看周围,家丁、佣人已经被远远的遣开,但依旧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特别是姚广孝,他深知这个洪武皇帝的锦衣卫神通广大,虽然自己一直隐居不发,但是肯定是知道自己存在的,这个是驸马都尉的推测,所以对于自己前来永嘉的行程肯定要关注,他们实在不敢冒这个险去讨论这个问题。
黄磊了一口酒,用手中的筷子朝窗外的山丘边指了指,说:“在下打算在那里修建一座大厅,以后可以安住在这华盖山之中读书,做学问,还可以跟来这里的师长、后学们切磋。这里就是我的极好归宿,如同香山居士白居易洛阳香山中的草堂;休斋居士朱熹在武夷山上的桃源。”
他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开,然后悠然说道:“两位一会不妨酒后散步,也为在下的扩建红叶堂出出主意,觉得以其这么多想,还不如仍由事态发展,以观其变。”
姚广孝和彭方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那就是有话不妨在野外说,那样不怕被人偷听,相对的也安全一些,大家点点头,对了一下眼神。点点头。
黄磊笑逐颜开地举起酒壶,一一给斟满酒,连连说:“现在尽管喝吧,喝个一醉方休。”
酒后,已经近傍晚,三人当然去夕照亭看日落,夕照亭处于山巅。四周空旷,连棵大树也没有,说话当然放心很多。待三人微醺着逶迤归来之时,已是夜幕低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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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里在想些什么?”
方孝孺紧皱着眉头,有些沉闷的下了轿,没有理会向自己行礼的侍卫。直接就太子府的书房行去。时已近午。像往常一样,他没去詹事府理事,迈着方步看着十分悠闲,但却是心事重重,百无聊赖地一路观赏着太子府里的风光。
这些年,方孝孺发福得厉害。肚子挺挺的,全身都像发酵了一般。膨胀得将官服塞得满满实实的。常年的静坐读书生涯,使他面肌松懈,两个大眼泡垂得很低。整个的他都给人一种疏懒的印象。
时光总是那么容易的流逝,流逝的时光总会带走一些什么,带走的东西就永远回不来了;倾天下之无敌召唤师。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方孝孺已经六十有余,一个英雄迟暮的年纪。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有些心神不安。至于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难道这就是一种年迈后的心态吗?
曾经抱着忠君报国的念头,在当今太子能够署理事务开始,一直重用于他,方孝孺被举荐为翰林侍讲学士,又值文渊阁大学士之职,无疑是朝堂之上的重要谋臣之一。
在那时。他也以为自己的满腹经纶会派上用场,以为自己会如唐时的魏征、房玄龄;宋时的范仲淹、王安石一般青史留名。但一切都不能尽如人意,然后就被打落凡尘,连爵位也没有封赏。要不是自己享有盛名。被皇上钦点为太子太师,主詹事府事宜。恐怕自己会落的父亲那样一个收场了。
为什么总是到了无奈的时候,才会回忆起过去呢?
父亲方克勤,在洪武八年,死于皇帝的“空印案”株连之中。所谓空印案,是指洪武年间因空白盖印文书而引发的一起案件。
关于父亲,在方孝孺的印象中为官清正廉洁,洪武四年,受任为济宁知府。父亲以民生为念,恪尽职守。还自奉简素,一布袍十年不易,日不再肉食,一件布衣穿了十几年,谁能做得到呢?但是父亲做到了。
在济宁为官,老百姓争颂其德。然而,像是父亲这样一位清官能吏,居然因为小人的几句诬陷之辞,就被罢官流放了。次年“空印案”发,已不在任的父亲亦受追究,不问青红皂白被抓回来杀掉了。
在方孝孺看来,父亲是被冤枉的,但他却没有对朝廷有过任何怨言,太祖皇帝欣赏他,留他辅佐新帝,新帝开始也十分器重于他,但是随即就被姚广孝那般永嘉、永康学派的人迷惑了,偏离了治国的根本。
大明应该以农为本,“士、农、工、商”的排序应该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但是当今圣上受到永嘉学派等的错误学说,以提倡实事和功利为幌子,为那些商贾摇旗呐喊,殊不知这样是动摇国本的吗?
他正走着,猛突然他听见有人喊:“太师,太师!”
停下来。方孝孺极不高兴地对着那个横在他面前的老太监问道:“你叫什么?”
老太监满面堆笑地说:“太师,太子殿下在文德殿等您,你走错道了!”
方孝孺才醒过神来,自己边走边想,一下子快到了内宫之中,心里一阵余悸,连声暗叹自己有些老糊涂了。轻轻的“嗯”了一声,对着那老太监的眼光显得稍微柔和了一点,示意让其带路前行。
现在已经不是原来宫中太监林立的时候了,皇上不喜欢阉人,所以无论是在京师的紫禁城还是北平的东宫之中,太监的数目都是越来越少,太子不像是皇上那么厌恶,觉得用阉人还是方便一些,所以还保留了一些在身边。
文德殿,是仿造文华殿的称谓,在皇城之中独立出来的一片院落,皇上觉得太子不可太奢侈,所以并不算有多大的占地面积。
见方孝孺脸色转和。老太监心里已经明白过了这一关,他不敢得罪这个连太子都要让他几分的太师。便谦卑的侧过身子,请方孝孺先行,然后紧随其后,往文德殿走去。
太子朱标倒是一如既往的儒雅,一样谦谦有礼,看到老师进来。朱标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来行了弟子拜见老师的礼节,然后等老师坐定之后,才坐回原处。
“太子最近在读什么书呢?”
方孝孺问道,听到这么问,朱标还以为是老师要考究自己。连忙把刚拿起的书本放下,恭敬的回道:“老师,今日并未读书,而是按照老师的意见,正在观摩孔圣人的家谱,听说过几日衍圣公就要来北平授课、谢恩了,见了面总要有个说辞是不?”
方孝孺点点头;庶妃狠角色。还未说话,朱标接着问道:“孤王有些不明白,衍圣公的后人开枝散叶,在江南有一宗,也可以宣扬教化,弘扬儒家传统,为何老师要让孤王向父皇请求其北迁呢?”
听到太子提出这个问题,方孝孺马上就知道有人开始向太子开始质疑了。而这些质疑的人,肯定也就是永嘉派系的官员,心里一动,想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
“殿下,老夫早些年的文稿,收集了一个小故事。不知道殿下可否愿意听听?”
“觐听老师教诲!”听老师要讲故事,朱标来了兴趣,马上就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在浦阳县微臣有个朋友名叫郑仲辨,他的身体强壮。面色红润,精神充沛,从来没有生过病!有一天,左手的大拇指生了一个疹斑,肿起来像米粒一般大,他疑惧给别人看,看过的人哈哈大笑,认为不值得担忧,过了三天,疹粒肿得像铜钱那般大,他更为担忧,又拿给人看,看得人像以前一样笑他。”
“那他为什么不去找医生看看呢?”朱标觉得老师这个故事有些简单了,刚问出口,方孝孺遂举手制止了朱标的问题,继续讲道:
“又过了三天,拇指肿得像拳头那般大,靠近拇指的指头,都被它牵引得疼痛起来,好象割刺一般,四肢心脏及背脊骨没有不受痛的。这个郑君辨心中害怕,就去请教医生,医生看了,吃惊地说:‘这是奇特难治的病,虽然病在指头上,其实成了影响全身的病了,不赶快治疗,将会丧失生命。可是刚开始发病的时候,一天就可治好,发病三天以后,要超过十天才能治好;现在病已经形成了,不到三个月不能治瘾。一天治得好,用药草才可。用艾草就可以了!过十天要治得好,用药草才可。到成了重病时,甚至会蔓延到肝脏、肺腑,不然也可能有一只手臂残废。除非能从内部治它,否则病势不会停止,不设法从外面来治疗,病就不容易治好!’郑君听从他的话,每天内服汤药,又外敷有效的良药。果然到两个月后就好了,三个月后精神脸色才复原。”
说道这里,方孝孺遂停了下来,朱标听着听着,突然没有了,不禁有些失望,不由有些狐疑的望着老师,做出询问的神色。
但是看着老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不由问出声来:“老师,这个故事讲完了吗?”
方孝孺点点头,反问道:“殿下可曾从这个故事里面听出点什么没有呢?”
朱标想了一会,才说道:“老师这个故事的意思是做事一定要按部就班的来,该找谁诊断就要找谁诊断,不要轻信旁人的推测,特别是不要轻信外行人的推测,孤王说的对吗?”
“殿下能想到这里,已经是不错了……。”
顿了一下,方孝孺继续说道:“微臣却因此想到:天下的事故,通常发生在极为细微,隐而不显的地方,最后成为莫大的祸患。最初认为不值得处理,可是最后会变成没有办法处理的地步。当初发生,容易处理时,往往吝惜些微的精力,轻忽它而不加顾虑,等到祸患形成了,花费很长的时间,用尽了脑筋,精疲力竭,才仅仅能把这祸患克服。天下事。像这拇指的,可太多了!”
“也可以说,一般人能知道的事,一般人自然能处理,在情势上看来虽然危急,却不值得过于惧怕;只有那些发生在一般人不会去担忧的事情上,起初是隐藏着而看不到的。一般人以开玩笑的态度处理它、轻忽它。这就是为君者所深深戒惧的。”
朱标本来也不是十分聪慧的人,听到方孝孺讲这么多,似乎有些明白,但似乎又不明白和孔府合并之事有什么干系,试探着问道:“老师的话孤王有些明白,难道老师的意思是孔府南宗久在江南会形成祸患吗?”
方孝孺不由眉头又是一皱。因为太子这句话就说的有些直白了,落到皇上的耳朵里,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太子无论从纳谏,还是待民都可以说是一个仁君的雏形,但就是论起城府来说,远远不及当今圣上;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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