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权》212三个问题和其一其二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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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谨听圣谕!!”
    早有心理准备,当下再也没有怀疑的汪广洋躬身跪倒在地,低声喊道:“恭请圣安!”
    “圣恭安!”
    庞煌有些当自己是狄仁杰般的感觉,这些礼节都是现学现卖,昨ri刚请教的宗人府。叹了口气,却是没有让汪广洋起身的意思,既然皇帝让过来问话,肯定有别的意思,自己的姿态还是摆的高一些比较好。
    “皇上问:洪武三年的汪广洋还在吗?”
    “臣。”汪广洋突然觉得回答不下去了,只好继续跪着,犹豫了半天,才说道:“臣有罪;林清传之红楼篇!”
    庞煌不奇怪这个回答,自觉让自己也不好回答,但是汪广洋这种回答,却给庞煌一种怪异的感觉,要是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老朱会怎么想呢?
    这个问题,如果老朱认为汪广洋在洪武三年之前是忠心的话,那么汪广洋刚才那一句“臣有罪”直接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现在已经不忠心了。
    庞煌敢打包票,老朱肯定会那样想。但是看着汪广洋不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只好问第二个问题道:“皇上问:朕可薄待过你吗?”
    “臣有罪!!”
    本来以为这个问题,汪广洋怎么样也要表露一下心迹的,但是庞煌没有想到,还是以那三个字为答案,顿时觉得有些无可奈何起来,这叫我怎么回去给老朱交代,你至少也要表示一下诚惶诚恐,对于皇上启用你为官。然后在朝堂之上的三起三落做个感谢等等的吧,怎么还是这三个字呢?
    没有办法。只有问第三个问题了,庞煌说道:“皇上问:朕将如何处置。尔当如何去留?”
    这个问题,汪广洋倒是换了一个说法,回道:“臣但凭皇上处置,不敢有丝毫怨怼之心!”
    三个问题问完了,几乎等于没有问,本来以为还可以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但是庞煌此刻却是失望了,叹了一口气,道:“皇上的话问完了。汪大人请起来吧!”
    汪广洋又叩头谢恩,然后才站了起来,脸sè却是已经一片灰白,看着眼前的驸马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眼见着人家的六十大寿,却被自己搞的跪来跪去的,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像是汪广洋这样六十岁的老人家,在几百年后的社会。应该安享晚年,每天帮儿子带着孙子,上街溜溜鸟,坐公交车和年轻人抢座位什么的。
    那样是多么的轻松自在。而现在汪广洋也是六十岁了,却还在这里苦苦支撑,庞煌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汪广洋心里并不愉快,甚至还好像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一般。既然不开心,就请辞归家不好吗?
    听说汪广洋的母亲已经快八十岁了。依然健在,生活在高邮,何不辞官回高邮,奉养母亲,闲来在高邮湖上荡舟钓鱼,吟诗喝酒,那不是更是逍遥吗?
    庞煌正在臆测,汪广洋开口道:“其实老夫无颜相请驸马都尉,不过前些ri子早朝结束,皇上召老臣御书房问对,记起了老臣的生辰,特地放假让老臣做寿,并特地说要驸马前来的。”
    “呵呵,正好晚辈在京师,丞相大人做寿,就算是不请,晚辈也会前来恭贺的。”
    “驸马心胸广阔,倒是叫老夫惭愧!”汪广洋拱手虚做一礼,表示感谢,继续道:“前些ri子,据说是以老夫为首弹劾驸马妄言祥瑞,实非大明之福祉,但是没有想到驸马献出的祥瑞,竟然是传国玉玺。如此以来倒是老夫多事了。”
    庞煌很敏感的注意到汪广洋言辞中,那“据说”两个字,据说是以老夫为首弹劾。这句话很耐人寻味啊!
    难道汪广洋根本就不知情,只是被人拿出来做挡箭牌的?当下也不好详细询问,只好虚虚实实的说道:“汪大人那也是一心为国,当时传国玉玺在晚辈手里,没有分清真假,当然不敢乱说,最后倒是晚辈的不是了。”
    “一心为国?”汪广洋喃喃自语重复了一遍,苦笑道:“独善其身尚且不能,何来兼济天下!”
    说道这里,才省觉自己好像犯了忌讳,这句话却是出自于孟子的典故,皇上对于孟子的态度,是全大明的读书人都知道的,不由忐忑的望了庞煌一眼。
    孟子曰:“尊德乐义,则可以嚣嚣矣;[魔戒·霍比特人]人身蛇尾。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谁知道庞煌却是直接把孟子的那句话背了出来,笑吟吟的道:“皇上曾说过,孟子言论,并非一无是处,有些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刚才的那一句。”
    “驸马大才,博闻强记,老夫总归是老了,以后的大明还要靠像是驸马这样的年轻人!”
    汪广洋言不由衷的夸奖了一句,随即便做感叹状,庞煌其能不知道这只是一种场面上的应酬话。
    自己也不过是凑巧而已,前一段时间练字,觉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很有道理,就顺便把整个典故记了下来,要是刚才汪广洋说别的成语,他可就不知道了。
    要明白,庞煌可是连唐诗三百首都背不全的理科生,哪里有博闻强记的本事。
    不由讪讪的笑了,道:“汪大人去招待其他大人吧,我随意坐一会就出去,之后会寻个机会来拜访汪大人,趁机向大人学一些诗词功夫。”
    “岂敢岂敢!”汪广洋就坡下驴,随即就虚掩门出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毕竟是他的寿宴。老寿星总是不在场,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
    汪广洋出去了。庞煌却没有躺下,那点酒可能会让他脸红。但是毕竟只是江南米酒,却不能让庞煌真正的喝醉,说了半天话,除了口渴之外,庞煌还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而且刚才汪广洋出去,又命丫鬟送了新沏的茶水过来醒酒,喝了之后,庞煌的脑子仿佛比来的时候更加清醒很多。
    这个汪广洋有问题。做事与常理不符。
    晕,这句话好像也是狄仁杰爱说的,刚才那句“圣恭安”差点没有把庞煌带到唐朝去,要是元芳在就好了,说了刚才那句:“这个汪广洋有问题,做事与常理不符。”之后,顺便就可以问一声:“元芳,你怎么看!”
    看来酒jing还是有些作用的,让庞煌小小的得意一把。遂将思路拉回了正途,就是开始想,汪广洋绝对做事与常理不符。
    要说他怕死吧,汪广洋做的可都是找死的事情啊!
    做事不符合皇帝的心思。那是最大的罪状,详细看过汪广洋履历的庞煌,也感觉到从开始老朱就对汪广洋比较宽容。
    比如当年李善长被弹劾后。借助生病请假避难,中书省之内无人。于是汪广洋和杨宪搭班子署理政务,但是杨宪却让人弹劾汪广洋“奉母无状”。标榜以孝治天下,不孝便是大罪的朱元璋不但把汪广洋削职为民,而且流放到海南一带,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估计就没有出头之ri了。
    然而,洪武四年,李善长正式告老致仕,中书省的工作不能没有人主持,朱元璋便将汪广洋召回为右丞相。想的是其曾经追随自己多年,且为人小心谨慎,廉明持重,所以朱元璋对他放心。
    而汪广洋却一反常态,对朝政几乎不置一词。洪武六年,朱元璋以无所建树为由,让他当了几个月广东参政。等于说是让他反省几个月之后再召回来和胡惟庸在中书省做搭档。
    朱元璋是期望任用汪广洋达到制衡作用,改变胡惟庸一人独相的局面。但是汪广洋却沉溺于诗酒以自保,事事调和,随波逐流,并没有起到应有的牵制作用,重要公务惟以他官剖决,不问是非,随而举行。
    就比如说这次弹劾庞煌妄言祥瑞,按照刚才汪广洋的说法,那就是他竟然也不太清楚详情,而是“据说”是以他为首。
    庞煌不由觉得有些可笑,当丞相当成这样,还继续在这里煎熬做什么呢?
    估计这次贺寿,就是朱元璋对汪广洋的行为很不满意,甚至有种最后通牒的意味,其有好的一面,那就是朱元璋依旧念及汪广洋之前的能力,还想继续用他,前提是汪广洋必须要起到作用;[来自星星的你]得教授者得天下。
    当然,有好的一面的同时,也有坏的一面,坏的那一面就是如果这次皇帝再达不到目的,估计就是汪广洋的死期了。
    想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但是文官过寿,毕竟不如武将那般胡闹长久,所以到了亥时将尽的时候,也就慢慢的结束了,有汪广洋府上的管家来问,驸马都尉是否就在府内休息,被庞煌拒绝,然后就喊了在外面休息等候的刘彪等人,直接回公主府休息去了。
    第二天在早朝结束后求见皇帝,果然,朱元璋听到汪广洋回答的三个问题,陡然生出一股杀意。
    “老匹夫,这是你自己着死!”
    一巴掌拍在御书房的桌面上,将桌上的卷宗、茶水扫的到处都是,正在外面等待召唤的太监慌忙推门而入,却被朱元璋指着鼻子骂了出去,估计要不是庞煌在,朱元璋都有骂娘的可能了。
    之所以不当着庞煌的面骂娘,不是给庞煌面子,而是朱元璋有些顾忌自己的颜面,不好有损自己作为皇帝的威风。
    等朱元璋发飙完毕,庞煌上前一步,躬身说道:“父皇息怒,儿臣有些话要说,不知道父皇可否听儿臣说完。”
    “难道你要为那老匹夫求情?”朱元璋的眉毛一耸,冷眼看向庞煌。
    “不敢,而是儿臣觉得有些蹊跷,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庞煌小心翼翼的看着朱元璋的脸sè,看皇帝并没有阻挡的意思,这才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的说道:
    “关于汪大人,儿臣昨ri考虑了近通宵未睡。才发现有几个疑点,其一。汪大人弹劾韩国公之前与之后,xing格反差太大!相信父皇会有所发觉,弹劾韩国公之前汪大人,虽然xing格宽和简重,遇事处处避让,但是跟随父皇多年,为人小心谨慎,廉明持重,记得父皇在封忠勤伯的诰词中。称汪大人“善治繁剧,屡献忠谋,比之子房、孔明”,很显然,父皇对其是及其器重的。被父皇器重的人,又怎么会是碌碌无为之辈呢?”
    喘了一口气,庞煌继续说道:“但是,自从洪武三年之后,也可以说从洪武四年开始。汪广洋像是变了一个人儿似的,父皇,你觉得呢?”
    朱元璋听庞煌如此说,回忆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但是一回味,觉得有写不对劲。反问道:“为什么要拿汪广洋弹劾韩国公起,作为分界之时呢?”
    “可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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