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刘备有子刘封》15夜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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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
    “文优,你再这样消沉下去可不行,难道非要等袁绍那些人过来砍你的头吗?”贾诩无奈的摇了摇头,往小池中投了一颗石子,“咚”了一声,平静的小池颤抖了起来。
    “袁绍?他们还没那个本事。”眼睛盯着泛起了那一泓泓水圈,李儒胡子邋遢,眼角还积了一层黄黄的分泌物,不怎么高兴的瞥了贾诩一眼,懒懒的回道。他身上那身衣服也不知许久没换洗了,上面沾了油油的一层,还不住有臭气散出。
    “哦?”贾诩微微一笑,饶有兴趣了看了过来,“那你以为,谁有这个本事?”
    李儒哑然失笑:“谁有这个本事,那还不是一样的道理,死在谁在手上,不一样是死呢。”声音依然淡淡的,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似,却隐有着一股莫名的凄然,更有几分颓废,瞥了贾诩一眼,呵呵一笑道:“也许呀,最终能杀我的那个人,就是你贾诩贾文和了。”
    贾诩哈哈大笑:“哪这么快?你想死是容易了,你那个混蛋岳父,也不必管他了,让他醉生梦死去!可是你儿子呢?你那个瞎眼老娘呢?”抄起一块石头,鸡蛋大的鹅卵石,“扑通”一声,砸入渐又平静的小池中,金光鳞鳞的小池再又猛的颤抖了起来。
    李儒哑然,许久,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怕了,怕你再怎么弄,也抵不过最终那一死,可是时局万变,没到最后,是谁死,怎么死,还说不定呢。嗯?”贾诩伸了个懒腰,要不是没地方可去,他才懒得来看这个老友每天颓废的模样。
    “这天下,不还太平着呢,你先让我再睡两天罢。”李儒依旧不为所动,伸直的两条腿垂到地上,懒洋洋的靠在高背椅上。
    “还睡?”贾诩有些无奈,“再睡的话,哪一天飞来横祸,你想跑都跑不了!”
    “呵呵呵!”李儒傻笑着,有些戏谑的看着贾诩,“这诺大的长安城里,除了你贾文和,还有谁,有这本事不动声色的就能取了我李儒的项上人头?”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贾诩白了他一眼,翻了翻酒杯,竟已空了,直接拿起酒坛子,嘴巴凑上去就灌了一口,一个不慎酒水洒了一胸口,胡子全都打湿了。
    看着他这么狼狈的模样,李儒竟是一丝笑意也无,悠悠长叹了一声:“与其死在那些无名小卒手上,我还真的,期待着能死在你贾文和手里,好歹,还可以搏个留名青史的机会。”
    贾诩冷嗤了一声:“你少激我,自己都干不了的事,凭什么拖我老贾下水?”
    贾诩在董卓帐下诸将中极受见重,与李儒更是知己之交,无话不谈,不过至今都还没有正式投入董卓帐下效命。别人或是以为贾诩是在等一个好机会在主公面前露一手,李儒却很清楚,自己的这个老友是不可能为董卓卖命了,否则自己早可以把他荐上去了。巴不准他心里想的还是早点跟西凉军撇清关系爽快,要是诺大的长安城里没有人认识自己那就最好了。而一旦他瞅准了哪一个人投入那人门下,要是必要的话,也不定过来就反咬西凉军一口,自己还真极有可能的,就死在了他手上了。
    “行了行了,你少来整天刮噪。”李儒不耐烦的罢了罢手,抢过贾诩的酒坛子,给自己斟了一杯,再给贾诩满了一杯,“不就是我这脸碍你吗?你爱看不看,不看滚一边去,省得整天过来糟蹋我的好酒!”
    看着天色越渐昏暗,贾诩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衫,嘟嚷道:“不来就不来,我走了!”
    “呃?”李儒迟疑的看了真个抬脚就走的贾诩一眼,眼看着就要出了门去了,不由的有些疑惑了起来:“老贾,你的话还没说呢?”
    贾诩打了个哈欠,一副困得不行了的样子,不耐烦的罢了罢手:“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振作点,我老贾,将来也许还能多一个选择呢。怎么说,我们都是凉州的不是?”
    “嗯?”李儒瞥了贾诩一眼,罢了罢手,“完了?”
    贾诩只作没听着这话,哼着小曲儿,也不再看李儒一眼,慢悠悠的转了出去。今天,他听说王允将他的家人都招到长安来了,金银货宝,奴仆歌姬,老妻幼子,全都来了。傻子唷,刘备主政并州,短短几个月内就一扫并州旧吏与民生息,王允却将家人都弄到长安这虎狼之地来,他想干嘛?嘿嘿。
    李儒没有再追问,以自己对贾诩的了解,事情自然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可是再大的事情,正如贾诩说了,若是自己不振作,那也是白搭。
    长舒了一口气,李儒举起酒杯小饮了一口,猛的将个杯子连着酒,一股脑的砸向了又复平静了的小池中,“啪”了一声,小池再次激烈的晃颤了起来,青铜酒杯,转眼便已沉到了池底,再也找不着了。
    “也许,是该起来了吧。”李儒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自言自语的道,“就算不能封侯拜相了,不能横扫天下了,至少,也要活下去吧?”
    今夜无月。
    顶着满天繁星,人衔枚,马裹蹄,明亮的枪尖也给包了起来。许攸坐在马上,严厉的督促着众军缓缓前进,黑压压的几千人,不见一丝声响。左军大将麴义已经先一步出发了,远方,残破的界桥城在夜色中隐隐的现出一条轮廓,眼睛好的都可以看到上面几十个幽州军卒正在城头无精打采的转悠着,有的还在打着哈欠。
    连日大晴路况还好,袁军的前进不慢,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到了界桥城下,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正和夜色融成了一体。许攸紧张的察视着城头的幽州军,可是他眼睛不好,怎么瞧不出个明白来。
    “许督,公孙瓒没有修补城墙。”一个偏将跑过来,小声的禀报着,“西城有个大缺口,看着该是公孙瓒白天破城而入的地方!”
    “嗯。”许攸看着这个偏将神态恭谨,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小子懂事,还不错,等破了城,给他表个功算了。挥了挥手,示意全军往西城方向开拔。
    城头,巡逻的幽州军大都敞着怀,有的连头盔都没戴,更有赤着上身的,三三两两的说笑着,虽然天已经大黑了,可还热着呢。
    “哥哥,看见吧?”一个小兵盯着城下依稀的人影,兴奋的道,声音低低的。
    “瞧你那出息,八辈子没杀过人了?”老兵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长枪往墙角一靠,一跃跳上了城剁口,支开两只脚,把下摆子一拉,扯出胯下那黑乎乎的物事来,对着黑乎乎的野地,稀稀哗哗的往下泻着,说不出的爽快,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嘿,要不要哥儿们给你们唱一个?”
    “唱吧唱吧!”后面的军汉们大起哄着,有的还吹起了口哨。
    “那老子可就唱了!”老兵脸上有光,惬意的提了提小腹抖了抖,倒吸了口凉气,也不拉起那黑乎乎的家伙,扯开喉咙大吼了起来:
    “
    幽州好儿郎,
    出塞把刀横。
    平生爱杀人,
    管他虎与豹!
    左手鲜卑头,
    臂挟乌桓奴
    ……”
    许攸眼睛再不好,却也看清了那个嚣张的幽州兵在做什么,白净的脸上腾的铁青了一片,下意识的抓住了腰里的剑,猛的额头一凉,向旁边招了招,急促的叫着:“过来!”
    “许督?”那个偏将见许攸召唤自己,一脸羞怒的样子,连忙凑过身来,恭谨的道。
    “幽州的兵,都这样?”许攸眼睛里泛着绿光,冷嗖嗖的问。
    “是的。”那个偏将诧异的看了许攸一眼,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示,低声道:“听说公孙瓒都不管这事,只要能给他杀人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在外面打仗,谁还像你这样,那么多的规矩?
    “嗯?”许攸威严的看了他一眼,大手一挥,将几个领兵的将军都招了过来,“你们,仔细点,等本督下令,就往里杀!”
    “诺!”几个偏将应着,相视一眼,回头从容的指挥部卒,缓缓的摆开了阵势。
    许攸想了想,又招来一个偏将,指着那个还在站在城剁口唱歌的幽州老兵:“看见那人了,找个能射的,到这里来听本督吩咐!”
    “诺!”那人应了声,转身跑了开去,大军继续缓缓的压近。不多时,领着一个骑奴过来,“许督,这个人有百步穿杨之能!”
    “嗯。”许攸看了那人一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那骑奴早已趴拜在地下,却也是身材魁梧,非比常人。再抬头往城上看去,那个往下嘘嘘的幽州老兵却已经回去了,城头却只看见三三两两的幽州兵说着笑,便是那歌也不唱了。
    “混蛋!”许攸冷哼一声,左右看了看。
    “呜——呜——呜———”
    二短一长的军号蓦的响了起来,许攸大吃一惊,惊恐的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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