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神圣冲击》059兄弟们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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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贝村有什么事了?又生传染病了?”李医生站起来问道。~
    “不是。”范林辉摇头说道:“刚刚我们预定放的米没有完,这村需要赈济的人数是咱们教会查过的,这里起码少了七八十人,我一问,很多人去水贝村了,那里正在赶集。”
    “赶集?赶什么集?不是月底才有集市吗?”对龙川熟如指掌的李医生不解的问。
    范林辉答道:“不错,但是听说那里来了不少外地来的草台班子,四里八乡的人都过去看去了。”
    “草台班子又来了?”李医生吃了一惊。
    “草台班子是什么?”章必成看两人表情都不太好,把给病人后,坐在桌子前的他扭头问道。
    李医生没有回答章必成,他摘下听诊器说道:“反正这里重症病人我差不多搞完了,明天我就先去水贝村,让侯长老他们先忙这边传道,忙完再过来和我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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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出乎章必成意外的是,侯长老听说了这事之后,也立刻要跟着去先看看,他满脸厌恶的说道:“水贝村是个撒旦的舞台。”
    看龙川长老会众人都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章必成也非要跟上了。
    水贝村其实比莲南更靠近县城,坐落东江江边的它就位于莲南村和县城码头之间,但是这个村子比莲南村小得多,甚至于可以说已经消亡了,村里房屋的主人大部分都去了码头郊区或者县城定居,就把房屋租赁给流民和外地人。
    因为码头是龙川堂的地盘,他们作为独霸县城码头的帮/会,虽然各种不法的事情都在热火朝天的做着,但是身为地盘老大也必须要约束地盘秩序,否则你把自己生财的地方变成匪徒横行、人人谈虎色变的地方还怎么赚钱?所以龙川堂经常打击组织外各种二流和三流罪犯,比如随便就抢劫的流民,不加入帮会你就抢劫?你jiao过会费没有;动不动就欺骗、勒索外地水手敛财的暗娼和仙人跳,你们以为你们是治安局啊;肆意贩卖sī烟的鸦片贩子,这会引起财大气粗的洋yao行会高度不满,从而惹来地方长官的干涉;至于那些离家百里千里,想着在外地谁也不认识,就想干一锤子买卖家致富的亡命之徒,不惜杀人、抢劫银行钱庄的,龙川堂的枪械就是为他们准备的;还有各种乞丐,因为龙川堂没有组建丐帮,为了响应刘国建大人建设卫生龙川的政策,不管什么人都不许在码头郊区乞讨,否则一概打个半死,第二次再来扔东江喂王八。【叶*子【悠*悠
    这些二流三流匪徒不容于帮会,就只有往外流窜,他们又不容于城里的治安局,还要靠江吃饭,慢慢的就群集在了水贝村的小码头周围,导致那里强盗、娼/妓、鸦片贩子、乞丐云集,这又赶走了原来的居民,以致于外地人比本地人多几倍,流动xìng极其大,教会也建立不起来,连村长事实上都没有,因为村长全家在县城里做马车运输生意,水贝村已经成为了龙川最不受“教化”的地方。
    这也是教会先来莲南村,次后才去水贝村的道理——莲南村的流民起码很老实,由村里的村长和教会罩着,还有个外派治安所,大家还想着正儿八经的找个工作,否则你去水贝村:女的过几天就变为娼/妓,男的身强力壮的成为强盗,然后被鸦片贩子的“施舍”搞成鸦片鬼,开始为他打工了;体弱多病的就被打折tuǐ由丐帮团头领着去城里和郊区乞讨,更倒霉的连眼珠子都会被挖掉,瞎子赚钱多。
    第二天李医生、侯长老、章必成三人坐了条小船,冒着细雨逆江而上,为了耶稣去“攻打”水贝村。
    两个村子离得不远,到了中午时分,就到了江边水贝村的码头,这码头可比莲南村热闹多了,河道边上泊着密密麻麻的乌篷船,小船驶过的时候,那些破木片一样的乌篷船上黑乎乎的帘子一个一个的被掀开:里面大都会爬出一个故意1uo1ù肩膀的fù女,大喊:“哎!大爷来玩,一元银子随便你爽!”;
    不时有小船蹭过来对李医生三个人说道:“大爷,我那里十几个姑娘,都是上等货色,有本地人,也有湖南人、江西人,要不要去看看?”
    还有坐在船尾梢夫模样的人掀起自己斗笠,高叫道:“哎!那有洋人的船,鸦片chou吗?比鸦片馆绝对的便宜啊!”
    甚至有人把自己手里小孩kù子脱了,隔着船对着他们高举起来,让手里小孩的壶嘴对着他们叫道:“男孩!买不买?三十元!传宗接代最好了!女孩也有,十元一个!绝对没病!可听话了,买回去当童养媳和丫鬟最好了,过来我船上看看。”
    “这可怜的堕落之地啊。”侯长老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进舱跪地祷告起来。
    在河道上远远的就能听见岸上锣鼓喧天,章必成站在船头翘以望,就看见岸上围着几座摇摇yù坠的老屋子的也是各种各样的窝棚,只是不远处扎了一个人高的木台子,因为下雨,台子下还为观众扎了几个雨棚,虽然站不了几个人,但台子下已经人满为患,观众根本不在乎下雨的,就看着他们在小雨里人头攒动、叫好声震天响。
    “范林辉他们说的大约就是那里了。【叶*子【悠*悠”李医生看着那戏台子摇了摇头。
    小船很快靠岸,李医生三个人上了岸,只见尽管下着雨,台子下也聚集了上百号衣着褴褛的男子,他们把脚下的地面生生踩成了浆糊一样的汤,却毫不在乎,时不时的跳脚大呼,大声叫好;
    人群里不时有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孩鱼一样的挤来挤去,脖子上挂着一个木盒子,叫道:“烧饼、瓜子、鸦片,要么?”
    从小小的码头开始,被人踩出了一条泥泞的小路通向那些欢呼的人群,这条泥巴小路两边,七八个乞丐顺路排开,有的1ù出空没有眼球的眼眶、有的举着只剩一半的手掌、唯一一个看起来没有少零件的乞丐是个少年,但是他胳膊上一道新鲜的伤疤,血早流干净了,被雨水一冲,那伤口泛白如同小孩嘴一样撅着,他们趴在路边的湿漉漉的草地上,甚至水洼里,伸着手朝每一个经过的人要钱。
    三个人走过去的时候,替李医生背着yao箱的章必成跑到那个小孩乞丐面前,把他受伤的胳膊拉过来,要给他包扎,这固然把小乞丐吓了一跳,远远坐在树下茶棚喝茶的三个大汉也同时紧张的站起来,一人还mo出了一把刀,这些乞丐都是他们的手下。
    但侯长老把章必成拉了起来继续走,章必成被拖了两步,还转头去看那少年,叫道:“他那伤口……”
    “假的,猪rou做的。放心。”领头走在前面的李医生头也不回,略带悲凉的说了这句话。
    三个人挤进人群,只见那木台上的节目刚刚告一段落,坐在木台边上的二胡、锣鼓手正在喝茶,这时一个一身短打扮的人从台子后的帐篷里出来,爬上台子,先满脸堆笑的团团作揖。
    “今天承门g龙川的父老乡亲厚爱,看的起我们这邻城河源的小剧团,我们当然要卖力让父老乡亲乐呵乐呵!”那人笑道:“大家,刚刚的节目满意吗?”
    “满意!李老板,来点更有味的啊!”台下的人群立刻出嚎叫,看来此人不是剧团老板,就是包了剧团的家伙。
    “好好好,”李老板点头哈腰,说道:“下面就是我们剧团的头牌,所谓整个河源县城最风sao的五姑娘给大家唱戏。”
    这好像把根火柴扔进了火yao堆,轰的一下,大家都跺脚叫好起来,地上都跺得烂泥唧唧震天响。
    李老板走到木台后面,在木梯子上一招手,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就袅袅婷婷的上来了,还两根手指捏着手绢,欢呼声顿时没有了,只剩下男人们重重喘着的粗气声。
    要知道清国老传统是不允许女子抛头1ù面的,做妓/女可以,但不许登台唱戏。
    所以剧团里即便有女角也都是男扮女装,只有最低级、最yín/秽的剧团才会直接上女人面对一群男人,这些女演员甚至称不上演员,绝对不会什么技法唱功,一般都是雇佣来的老妓/女(清国传统:十五岁女孩正当打,过了二十就算老/妓,就被整个社会认为人老珠黄不值钱了),她们仅仅是用女人身份面对男观众,再说点挑逗的话即可,但仅此一点就可以让最好的男演员黯然失色。
    今天这个剧团就是这种,是被周围几个jī头合力出钱请过来的,人多了,他们河上的皮/rou生意才好嘛。
    随着那让男人们口水流了一地的“真的女人”上台,李老板在后面跟了两步,接着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
    看着这动作,台下顿时口哨震天响起。
    那女子佯作怒,用手帕甩了李老板一下,接着啐了一口,骂道:“这老李头最色了,天天眼睛就像针锥一样扎人家rou里呢。”
    大家又轰的一声大笑开了。
    李老板看起来这次要充作临时演员,他嘿嘿一笑,弓下腰去,好像捉蛤蟆一样双手朝那女子小脚抓去,扭头对台下大伙笑道:“其实我就喜欢闻裹脚布,这玩意闻多了延年益寿,看咱家五姑娘的这小脚,我吃了她裹脚布也可以啊。”
    大家又爆笑起来,李老板扭头对观众大喊:“五姑娘睡一次三元!这是阮老板的红人。一会想来玩就去河边找那最大的红船!”
    五姑娘装模作样的赶走李老板,配着旁边的奏乐五音不全的唱起了民谣,当然都是些:“想郎、爱郎、心dang漾”这些粗俗不堪、饱含xìng暗示玩意的,全国各地爱情民谣大体如此。
    不过她一边唱,一边慢慢解开自己口布扣子,一连解开三个才停手,把脖子和红抹肚漏了出来。
    光这一点就让台下鸦雀无声,在小雨里,只见台下那些男人们头上好像蒸笼一般升腾,眼珠子恨不得钻进看到的那点rou里去。
    章必成在下面是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间台下就安静了?他是英国人,英国人可是有女演员的,所以不认为女人上台稀罕。上面那女演员说得家乡话味道很重后来开始唱了,他就什么也听不懂了,nong不明白怎么周围的观众们突然失了魂般鸦雀无声了呢。
    正莫名其妙间,愕然现身边的侯长老和李医生都不见,仗着自己身高比周围观众高了一头,低了头正四处1uan找,就听周围的人轰的一声又开始叫好。
    他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侯长老已经在台子上了,走过目瞪口呆、弹奏全1uan的乐手,朝着五姑娘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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