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楼异志》第三卷：该想的人去想第112章：秘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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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族长的，她很自觉地就回避了。
    这倒让青山族长有点尴尬，瞄了水姑在门外的背影一眼。又和颜悦色的对宝玉道：“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山神到底说了些什么？”
    宝玉也有些好奇的看了门外一眼道：“其实水姑不必走开的，山神说了，青山族长您一定会把水姑也带去的。所以请你也转告她，但不能再泄露给更多的人。”
    青山族长闻听此言赶紧起身出门，在水姑耳边低语几句，又把她给请回了屋中。其实山神要转告青山族长的话很简单——自己还在。但修炼中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这些年无法显灵也不便与人联系，只有通过特殊的方式才可以。
    如果青山族长听见宝玉话，便和水姑去那处“修炼宝地”，但要注意掩饰行迹，千万不能被他人发现。等到了地方。宝玉自会告诉他们如何与山神沟通。他们心中的种种疑惑，山神会亲自回答。
    两人闻言皆露出惊喜之色，心中十余年的困惑终于得到了答案，原来山神还在，只是修炼中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这些年隐寂不显。至于小天怎么会带宝玉找到了山神，宝玉又为何有如今的修为。那只能去请教山神本人了。
    两人恨不能立刻就让宝玉带路去见山神，但山神有吩咐，此事一定要隐秘，不能让其他任何人察觉，所以他们也不敢大意与着急。水姑仍在村寨中呆了几天，青山族长还抽空去了一趟中央谷地处置各种事务，并叮嘱了留在那里的蛊辛一番，这才又返回了村寨。
    接下来水姑宣布要去山中采药，而青山族长因为前一段时间的忙碌劳累，也宣布将闭关静修。这天鸡还没叫，他们就带着小天和宝玉进了后山，天亮时已经穿行在茫茫原始丛林中。这几天他们私下里又问过宝玉，得知远方有一处神秘的遗迹，当年山神指引小天前去，小天又把宝玉带到了那里，他们心中也非常神往。
    神往之余还有很多疑惑，他们也希望能在山神那里得到解答。比如当年的清水氏究竟是被何人所灭？那强大的山外来敌为何来去无踪，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小天和宝玉都是路村人在清水氏城寨废墟中发现的，而山神偏偏指引了他们，这难道也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当年悦耕大人身为君使第一次进入这片蛮荒，也是为了打听清水氏的消息而来，但只是确认了清水氏已覆灭，却没有更多的发现。前不久君使西岭离开蛮荒时，青山族长又一次提到了旧事，希望巴国能够调查清水氏一族覆灭的真相。
    此事一日不查明，总令人感到不安，而西岭也答应了一定尽力。但西岭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巴国国君几年前就下令调查过，同样毫无头绪，搞清楚的可能性很小。巴原上的人们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山神还在，他一定是清楚的。
    心情虽然很迫切，但一路上他们却很小心，至少比宝玉和小天以往前往遗迹时要小心得多，沿途施展法力拢住声息，且尽量避免留下行迹。他们行走在密林中，茂盛的树冠遮挡了身影，就连天空的飞鸟都很那发现，因此速度并不算很快。
    中午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山中的那个美丽的水潭边，也就是宝玉发现的、水姑曾经修炼纺布的地方，在此处稍事休息。宝玉说道：“水姑一定来过这里，水边还有法力炼化过的葛丝。”
    水姑点头道：“你这孩子很细心，想当初我确实经常在这里修炼。”
    青山族长看着那水潭，潭中是树木天光的倒影，也点头道：“想当年你水姑确实曾这里修炼，就算是现在，她也常来。”
    水姑扭头道：“青山族长！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到这里突然又把头转了过去，脸色竟有些发红，神情带着几分恼怒。
    宝玉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什么。水姑曾在此地修炼，却没有告诉过别人，那么青山族长应该是自己发现的。这个水潭很适合沐浴，难道，难道，难道青山族长偷看过水姑洗澡！……再看青山族长的神情也显得有些尴尬，已经住口不言，大概是自知说漏了嘴。
    宝玉已经十二岁了，时常听族人们谈论男女之事，虽未真正经历过，朦胧间倒也懂了不少。青山族长和水姑之间的微妙关系，他多少也看出一些眉目来，但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族人们谁也不敢多嘴问，他当然也不会问了。此刻看来，果然还是有点事情的！
    见小天站在那里还张着嘴看着青山族长，仿佛在等青山族长回答呢，他赶紧知趣地揪住狗耳朵，把狗头也扭了过去。下午继续赶路时，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了，水姑仿佛在赌气，一直都没跟青山族长说话。而当着宝玉和小天的面，青山族长也不好主动搭讪多说什么。
    一路无话，他们当天翻过了远方的雪山之巅，在另一片荒凉的深谷中露营过夜，次日继续登上更远的峰峦，来到那片小盆地中。当青山族长和水姑跟随宝玉钻过那片密密麻麻的怪扭树林时，遮天蔽日的巨木树荫下，有柔和的光芒射来，两人都惊呆了。
    他们就站在那条白石小径上，良久都没有说话。青山族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嗯，手和脸都还在，然后又悄悄碰了碰还在发呆的水姑。他们可不是宝玉那样的孩子或小天那样懵懂的狗，宝玉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是惊讶与好奇，而他们则完全被震住了。
    水姑喃喃道：“那边放光的树，是传说中轩辕天帝的不死神药琅玕吗？”
    青山族长低声道：“是的，应该就是仙玉树琅玕，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它真的会发光！”
    宝玉在一旁好奇的问道：“青山族长，原来您认识那发光的树，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
    青山族长解释道：“我们从未见过，只是听过传说，轩辕天帝拥有不死神药琅玕树，种植在仙宫中，发出辉光可于夜晚照明，又称琼林。万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而此生有幸能亲眼得见！宝玉，你早就来过这个地方，难道还不知它是什么吗？”
    传说中古代各位天帝得不死神药而登天长生，各种不死神药中最有名的就是琅玕果，据说是轩辕天帝所有。其实在轩辕天帝之前，太昊天帝与神农天帝都曾拥有过它，只是轩辕天帝最有名，传说便附会在他的身上。
    宝玉摇头道：“山神没告诉我那些树的名字，我只知道能结出很特别的果子，是天地间的生机所凝聚。”
    水姑也没想到，今日亲眼见到了传说，她也问道：“孩子，你吃过吗？”
    宝玉笑着答道：“我按山神教的办法，吃过好几个了，吸收了其中的仙道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