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埋葬在西班牙的兄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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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任务的事情也屡见不鲜。他们可以趴在臭水沟里三天三夜不动声sè的等待目标的出现而绝不会失去耐心,但是当猎物要运动的一瞬间他们又能把握住机会抢先开火。他们是凶猛的王蛇,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钩。而且令对手毫无防范。当他们需要防守时,也会迅速的将防守的态势以进攻的形式表现出来,毒人从不进行单纯的防守,他们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进攻的特sè,可以说如果没有那层皮罩着,他们的血液都会化成一道道利剑向敌人进攻过去。
    华飞的全球通缉令一下,欧洲各国政fǔ在惊讶之余也都加强了戒备,尤其法英两个包藏着罪犯的国家更是如临大敌,纷纷加强了针对华人的边境检查,尤其法国甚至连国内的华侨也不放过,一时突击搜查,警察临检闹的唐人街jī飞狗跳,热闹异常。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隐秘xìng,沈代俊和其他两名毒人决定分头进入法国,方法不限,其实这些独来独往惯了的毒人都不喜欢成帮结伙的执行任务,若不是这次是华飞亲自点将,这三位散仙还真难撮合在一起。沈代俊是最后一个离开西班牙的,他在四个xiǎo时前更换了公开身份,他现在是日本大和商社常驻马德里的采购人员,去巴黎采购一批货物。护照是真实的,不过那个叫伊藤的日本人现在正躺在马德里一条肮脏的下水道里享受着老鼠的免费按摩那,等有人现他时,他的身上只剩下不到四两的ròu了。其他的都被马德里下水道里的红眼老鼠当做麦当劳快餐ròu卷了。沈代俊可没空为了一个日本人的生命多费心思,甚至在得到那本护照后他都懒得去看一眼他的替身。虽然他有一万种方法进入法国,但是他宁愿选择自己喜欢的方法,而且肯定是最安全的方法,至少在他到达巴黎之前他是安全的。令人抓狂的是这位可怜的伊藤桑的的确确的买好了火车票去巴黎公干,沈代俊同学顺手来了一次谋财害命,连钱夹,行李带生命一起没收了,而且还是在伊藤桑买好了火车票之后,连车票钱都不愿意掏自己腰包的沈代俊同学真是吝啬的可以了。拿沈同学的话说:国家的钱省一点是一点嘛。揣着伊藤桑的钱夹,拿着伊藤桑的护照,拎着伊藤桑的皮箱,就差拐着伊藤桑的老婆,在火车上来场真人版的呀没跌了。这就是沈代俊风格,绝对的狠毒而又不失黑sè幽默。沉默寡言的他在做起任务时却是周全无比,他甚至把伊藤桑的尸体用铁丝绑在下水道的铁栏杆上以免大水冲走被人现。如果有幸若干天后人们现了这付枯骨,警察也会把这次谋杀当做一次简单的图财害命的普通案件来处理。因为沈同学把一切能值钱的都拿走了。日本人个更不会怀疑这起凶杀案和中国人有什么关系。他们只能哀叹大日本皇军特高科失去了一位功勋卓著的高级间谍。伊藤桑的确是一名特高科的高级间谍,而且功勋卓著,他长驻国外jīng通数国语言,为日本军部提供了大量的情报,曾荣获天皇嘉奖和颁勋章,而且他本人还是柔道高手,据说在日本能够打败他的人不超过十个,可惜他在沈同学的面前连举手的机会都没有,轻描淡写的沈同学懒得费那力气没和他过招,直接用匕后面的钢针打进了他的咽喉,够直接,够卑鄙。钢针最后停留在颈动脉处,天皇陛下的大和武士连声音都没来的及出就去了九段坂向天照大神报道去了,可能路程比较远,当他的灵魂终于爬到靖国神社的时候,连二战都结束了。
    但让沈代俊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是这个高大的西班牙车长看破了什么破绽?他眼中的惊讶看来不是装出来的,那么他肯定不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也即是说他没有受过伪装训练就不是个同行或特务,只是个普通人。但如果自己连普通人都能看出的破绽都没有隐藏好,那真的不要在毒人里hún了。
    。他的脑袋飞快的思考着,一边努力的理顺自己进入西班牙以来所有生过的事情。当他确定没有破绽暴lù出来的时候。罗德里格斯也言了。
    “你是中国人吗?”罗德里格斯用英语问道。一边递还了车票。
    “不,我是日本人”。沈代俊用流利的英语回答说。
    “那太遗憾了,我以为你是中国人”
    “为什么你断定我是中国人?”
    “因为你手臂上的刺青,我见过一个一样的,那是个中国人,一个了不起的中国人。”
    沈代俊的身体整个为之一震,是他没错,李学飞。他的嘴chún有些颤抖,他的声带也沙哑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喉咙,他的脉搏加快了一倍,血液上涌,头脑炸,心脏的部位如同有人用一把钝刀反复的割裂着,那种痛是他今生今世都没有碰到过的。他只感觉灵魂已经不受约束的飞离了他的躯体,上身也不由自主的摇晃了一下。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将在毒人战队里学到的一切控制情绪的方法都从头演练了一遍,并且再一次的确定了刀柄的位置。职业的本能,无数次的重复练铸造的习惯在他遇到最可怕的危险或紧急的关头能够让他仍然像一部完美的机器一样按照定式去完成每一个动作。可是此刻的他像一个被点了xùe道的剑客空有其表,全无动力。这时不要说是个高手,就是个三岁的孩童也可以轻易的要了他的命,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没有办法关闭心中的那扇mén,这世间也没有伤心的解yào。这时的他已经不再是毒人一号,他只是那个人的朋友,那个人的兄弟。
    “和我说说他好吗?”他的生音极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晰。然而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他如同内存达到一亿次的计算机瞬间完成了重启。然而习惯了列车生涯的罗德里格斯却在轰鸣的车厢里捕捉到了他的话语。同时他真切的感觉到了沈代俊的失态。罗德里格斯在想:也许他有难言之隐不便相告,可是就凭他的那块刺青就足以断定他和李学飞一样是华飞大总统的亲信。虽然他并不明白那块刺青代表了什么,但单凭李学飞的为人,罗德里格斯可以断定他们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人。当然他不可能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的身上背负了多少条命案,就在几秒钟前自己也差点成了他的刺杀靶标。一根筋的西班牙人当然无法想象这两个纹着同样刺青的中国人巨大的反差,一个爱人如己,一个杀人如麻。
    “对不起,我叫罗德里格斯,可以请教您的名字吗?”
    “伊藤勉,很荣幸认识您”虽然心中埋伏着万丈bō澜,但沈代俊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而且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将来会有相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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