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181长江口大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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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还紧张压抑的气氛，就在李越和华飞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中，迅速化解于无形。这次事件，令华飞对李越刮目相看。这个李越为人寡欲，在参谋部中，看不见他与谁关系密切。平日里也含有外交活动，不是躲在屋中不知道干什么，就是一个人跑出去钓鱼。
    但你别看他文文静静，瘦瘦弱弱，冷笑起来时的阴险，有时候就连华飞也不喜欢。加上他在华飞的记忆中，历史上似乎没有这样个名人。如果不是当初他建言出兵江苏，帮了华飞一个大忙。恐怕早就被华飞调出参谋部了。
    可此刻，就是这个李越，却如此淡然写意，在日军强大联合舰队的炮口下，与华飞出谋划策，丝毫不见慌乱。不仅改变了原本沉闷的气氛，也让其他参谋纷纷醒悟过来，不少人眼中都看出了羞愧之色。你说这样贴心地参谋，怎么能不让华飞刮目相看。
    可惜的是这样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来到长江口的日本舰队缓缓减速，怒火并未让他们丧失理智。舰队中
    舰排到舰队前，缓慢靠近长江口，随后则是巡洋舰。
    到达战列舰巨炮的射程之内，金刚号，比号口径的主炮已经喷出浓浓的火焰，巨大的炮弹直接向吴淞口炮台袭来。
    “轰轰轰轰……”
    随着一阵阵爆炸声响起，整个吴淞炮台附近的大地就似发生地震。耳朵瞬间就被炸响地轰鸣声震的嗡嗡一片，背过气去。即使防炮掩体修建地非常坚固，但弥漫飞扬的烟灰，还是让掩体内地人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娘的，这个小日本地……咳咳……大炮……打的挺准嘛！”
    华飞浑身上下，满是昏沉，转过身看着朦朦胧胧的其他人，一干参谋吓的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只有李越看到华飞的目光，勉强一笑，可见刚才的震动，的确让他们不好受。
    这些参谋绝大多数没有参加过一线剧烈的战斗，像这种口径的巨炮，在中国更是闻所未闻。所以震动之下，心情出现恍然，也是在所难免的。说起来他们都是自治区国防军高不可及的参谋部参谋，可毕竟都还是些年轻人。
    “你们谁受不了，可以退下去休息。另外，有人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长兴岛的炮台，还不还击？”华飞擦了擦望远镜镜片上的灰尘，担忧地道。
    “司令，你下了命令，没有你的亲自命令，长兴岛炮台不准开炮！”
    华飞愕然回顾，隐约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说。刚才那番炮击，日军的主要落弹点还是在吴淞炮台。虽然也有几发炮弹打去长兴岛，但那似乎只是个试探。
    长兴岛有海军基地，这瞒不了日本人，此时此刻，军舰不可能停在基地内，这点日本人也能想到。但他们绝对不会想到，长兴岛极为隐秘地安装了二十多门大口径海防炮。
    “好！”华飞沉吟道，“传我命令，等敌舰靠近了，以我吴淞炮台开炮为号，给我狠狠地打！”
    “是！”
    华飞都不愿离开掩体，你说其他人怎么能离开呢！刚才那发炮弹纯属偶然落在附近，他们可不相信日本人可以知道，华飞竟然躲在这个掩体内观战。如果知道地话，他们怕不会冒着被水雷炸沉的危险，也要全面集中炮火，把这里炸成地狱。
    “轰轰轰……”
    随着敌舰越来越近，巡洋舰的主炮也随之开炮。
    上百门大口径舰炮一齐落在吴淞炮台这个小阵地上，破坏力是惊人的。地面上顿时化为一片火海，无数爆炸地弹片横飞，发出撞击金属和钢筋混泥土那种刺耳尖锐的声音。
    巨大的爆炸声传到上海市区，正在汇中饭店静静喝咖啡的赫曼忍不住双手一颤，连咖啡溅到衣服上，他也犹未知觉。
    一般情况下，在这样的爆炸下，无论你躲在哪里，即使你不被炮弹炸死。巨大的震动冲击波，也会震碎你的五脏六腑，让你瞬间死亡。
    所幸早在改建吴淞炮台的时候，华飞不仅增加了大口径地海岸炮，还针对可能的这种情况，把所有的明炮台全部加装了装甲炮塔。并在泡池顶上加盖掩体，另外还在炮塔和炮池下，修筑了防震动地地下防空洞。
    在猛烈的炮击下，所有的炮手都躲在炮塔下的防空洞中。经过层层削弱，外面炮声震天，弹片四飞的音像，传到下面的防空洞来，只有沉闷的声音和隆隆的震动。
    即使华飞的观察掩体远离吴淞炮台，也还是迅速躲到掩体最低下地一层。１巨炮炮弹的威力，的确让人不得不惊叹啊。也难怪当今的海上霸主战列舰，主炮会越造越大，军舰会越造越凶猛。
    在炮击时稍微缓歇的空档，远处的江口似乎传来水雷的爆炸声，而预料中的新一轮炮击，也暂时停顿。
    “快，升起潜望镜！”为了便于观察指挥，在指挥掩体中，甚至还安装了一个潜艇用的观察潜望镜。
    通过潜望镜，华飞清晰地看到一艘日军驱逐舰驶进雷区。也不知道碰着几枚水雷，在华飞看到它的时候，它已经被火光覆盖，舰身倾斜，非常快速地向海底沉没。
    其他驱逐舰全部停车，而跟在后方地巡洋舰和战列舰速度也降了下来，停在原地既没有开炮，也没有撤退，似乎在等待总司令的命令。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在华飞准备下命令地时候，另一艘日军老式轻巡洋舰的左舷突然猛烈爆炸，看来也是不小心触碰到水雷。不过那艘巡洋舰虽然瞬时就看见舰体倾斜，但动力还在，已经开始倒车。
    日军反应极快，就在那艘巡洋舰触雷不到几秒钟后，联合舰队地总司令已经意识到他们闯进了水雷区。水雷区可不是好玩的，而且对方布下地还全是锚雷。加上此刻又处于长江口，位于对方的岸防炮的射程范围之内。
    原日本海军第一舰队司令，现联合舰队总司令加藤友三郎立即命令一边继续对地方炮台阵地进行炮火压制，一边火速撤出雷区。
    说起加藤认识的人可能不多，但提到东乡平八郎，不少人可能会有印象。这个在日本被成为战神的东乡，率领日本海军在日俄海战中大获全胜，奠定了日本大国的基础。而加藤，就是当时东乡舰队的参谋长，乃实打实的二号人物。
    这次华飞惹怒了八代六郎，这个海军大臣歇斯底里，把这名战功卓著的大将亲派出来，指挥联合舰队对华作战。
    加藤是个火炮专家，所以一开始的火力压制，几乎让吴炮台根本没有还手的空隙。如果不是华飞具有超前防御意识，恐怕此刻吴炮台早就找不着半个活人了。而且加藤又极具海战经验，在遭遇雷区后，反应速度也非常之快。
    华飞虽然惊诧于日军竟然如此之快就做出有序反应，然而他的动作也不慢，反击的命令迅速通过电话线传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