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187风山碎沙海,奇境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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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嘛,容你这么漂亮,被男人爱慕是很正常的好不好?”殷咛不以为然。
    “唱什么唱,难听死了!!”殷容见那后生在殷咛的怂恿下,果然又要张口唱起来,干脆冲着那后生将脸一寒,喝斥过去。
    后生见她面生薄怒,可那倩丽的模样不知怎地,却越发楚楚动人,魂魄不禁为之一荡,可他也不傻,自然看出了对方的着恼与无情,想了想,也不禁暗笑自己的痴心妄想,便一边撑着竹篙离去,一边望向四面山谷仰头唱道:“天上星多月弗不多哎,世间多少不调和,你看二八姐和缩脚困方言,就是睡觉的意思,二十郎君无老婆哎……”
    殷咛听着那歌悠悠扬扬地回荡在烟雨蒙蒙的山水之间,不禁一阵心怡,心胸也跟着豁然开朗,正出神间,却不防衣袖忽被殷容一扯:“还呆立着做什么,走啦!”
    “容,我突发奇想,咱们要是也能像他一样,生活在这样单纯的山水之间,自在随心,该有多好?”殷咛目光怔然。
    “那还不容易?你追上他去嫁了,不就自在随心了?”殷容瞥他一眼,取笑。
    殷咛却望着那顺水远去的小船,半晌,方才轻轻喃道:“你当我不想吗?其实,真要能那么嫁了,也是福气。”
    说罢苦苦一笑,转身,从殷子枫和破静默而立的身体之间,低头穿过。
    “哇,咛姐姐快来啊!这里有好多好多的蘑菇!!一会儿让二叔抓只野兔子和蘑菇炖了,哇,一定很香啊!口水,我的口水!真的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美味落满汤啊!”林中,忽然传出小凉惊喜滴馋的叫唤。
    众人相视一眼。
    山间,细雨早己收住,唯有风起密林,冷冷习习。
    夜,暗蓝在天,将弯弯远远的新月,映衬得无比明亮。深谷中那一带被黑夜洗染的河水上,月光闪闪,粼粼流响。
    河岸边的一堆篝火上,正架着锅热气腾腾的蘑菇肉块汤。小凉一边擦擦咀嚼过度的嘴,一边拍拍肚子,很满意地躺在了山脚下的草丛中:“好啦好啦,这下可算饱饱啦!”
    “我们,还有多远。”殷子枫往火里扔了几根木柴,转眸,问向头戴黑纱帷帽的黄月茵。
    “差不多还有三十里,”黄月茵站起身,透过黑纱,望了眼天上的星宿:“我们今晚就必须赶到,从星象上看,南北方向各有一片巫气升起,向着西边逼近,恐怕是魇界与魑界已结成同盟,向百障窟这边合围而来,我们今晚若不能进入大风口,只怕明天就得与他们狭路相逢。”
    “大风口?”殷咛想了想,再看向她:“是个什么去处?”
    “这个应该是我的。”火堆旁,公公鸟用鸟爪死死地扒住一块烙饼,很认真地告诉玩具梦;愿,再看你一眼。
    “不对,它是主人扔给奴家我的!”梦目光炯炯地回视它,双手拽着那饼,不放。
    “大风口的两边俱是群山峭壁,很是狭小,白天进不去人,因为风大到可以卷走任何活物,甚至连再大的巨树也会被狂风连根拔起。而只有晚上,那里的风力才会有所缓和,不过,大风口有两个分支,一支通往百障窟,一支通往无底崖,大家接近时要千万小心,不可与那风力抗衡,要顺着风势而入,如果有一丝的挣扎,都会被卷入无底崖,永失阳光,再也无法逃出来了。”黄月茵的声音不大,温文,淡定,可听到公公鸟的耳中,却如一声炸雷。
    “什么什么……不……不是吧?!”大鸟的身子不禁跟着一阵哆嗦,满眼凄惶惶地望向众人:“那鸟爷我……我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你这小身子骨,自然得被那风给凉拌了,”玩具梦趁那鸟爪下失神的刹那,猛地一拽,将烙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夺回到了自家手中,然后,无视那鸟的哀怨一眼,边啃,边道:“恩,让奴家想想,鸟肉是拌成肉丝好呢,还是肉馅好?”
    “呃……貌似,你那身子骨也很小的好吧?”公公鸟怨念地横去一眼。
    “可我没有翅膀兜风,还有双手可以牢牢抓住主人的衣服噢。”玩具梦得意地凑到殷子枫的身边,向大鸟瞥去一眼。
    “切,就你有主人么?”公公鸟转过鸟眼,十分委婉而多情地依向殷咛,试着用各种各样的称呼,去打动某人铁石般的心:“那个……主人……姑奶奶……小仙女……”
    “行啦行听,怕什么怕!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更不会把你扔在最后。”殷咛怜爱地揪了揪鸟头上的大羽冠。
    “哇咔咔!主人!啊!我的主人!”公公鸟激动地用鸟爪一把扯住殷咛的衣袖,眼里,顿时间热泪盈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主人你,才称得上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集善良可爱端庄大方于一身,怀大志博爱品味智慧于一胸,不是……两胸!两胸的绝世巨美人哪!”
    “好啦好啦,别拍马屁了,小心别扯烂了我的衣服噢。放心啦,我怎么会撇下你?到了大风口,我还得先把你扔进去,测测风力大小呢。”殷咛歪头,目光温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摸了摸鸟头,轻语道。
    “对,把你扔进去测测风力!”某鸟重重地点了下头,再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向四周望望:“呃,那个……你……是谁?谁是你?”
    山谷,在众人穿林踏石的夜行中,渐收渐窄,二十多里的路程之后,谷底早已干涸无水,却听得前方遥遥地传来了一阵阵“呜呜”低鸣的凌厉风啸。众人就着微然昏暗的月色,向前抬眼遥望,只见一座竹笋般突兀的山体,矗立成影,呼啸如鬼的风声正是从那里传来。
    众人下意识地抬眼望望两边,走在四面环山的暗黑中,只觉得风越来越大,四周,空旷稀落着几块风蚀斑驳的岩石,地上,尘土飞卷,寸草不生。每向前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发丝吹打在脸上,如一根根毒鞭啪啪狂抽,抽得人面皮生疼。
    “这里就是大风口了!!小心了,只要一踏进那个谷口,就会有风把我们整个吸进去,记住,千万不要挣扎,要放松身体,顺风而入!!”黄月茵一边高声大叫,警告众人,一边低头,紧紧地拽着头上的帷帽,失去了巫力的她,多少有些嬴弱,被大风吹得脚根不稳,摇晃中似要被吹走一般,旁边的殷子枫连忙伸手,一把将她半搂入怀,再低弯着腰,紧紧护住,在他们的身后,是破紧拽着小凉的身影,走在最后的殷咛,紧拥殷容,在衣袂狂抖中顶风前行,而怀里的鸟,则死死地闭着眼,鸟头上的羽毛,则扫帚般地一片飞立直竖。
    众人的耳边,是凌厉如刀的风,且越来越大,大得似要生生撕裂他们身上的布帛。跋涉中,好容易接近谷口,殷咛眯眼细瞧之下,不觉暗暗心惊:大山在这里,似被一个凌空劈开,两侧的山体完全就是九十度的悬崖峭壁,劲风刮过这谷口,就如强灌进了一条狭窄的管道,将风,压缩成了一阵阵终年不断的强风暴,呼啸,如浪;贵族梦幻爱恋。风道里,照不进月光,只是一片黑茫茫的深邃,神秘而阴霾,暴虐莫测。
    真不知道,人类如此渺小的肉身,被这样狂暴的巨风卷去,再摔上山崖,会稀烂成什么模样?
    她一边想,一边被大风迫得呼吸紧迫,脚下越发艰难,暴烈的狂风几乎吹散了她视觉的落点,眯起欲睁难睁的眼里,她刚刚看清前方黄月茵和殷子枫相拥而行的背影,便见他们在谷口的黑朦处一个前冲,似被某种极其强大的磁力扼然吸住,再倏地一个拽入,转眼,不见了!紧跟其后的破和小凉,几乎在同时举步,于转瞬之间,跟着前面的人,没入了那片无比深邃而诡异的甬道暗幕……
    于是,诺大的天地之间,便只剩下了顶风相携的殷咛和殷容。
    暴风中,两人压低着身子艰难地相视了一眼,再,暗提口气,同时向着那处似有乌云旋转的谷口,突然一个发力猛冲!刹那,黑暗中竟猛地扑出几道强大无比的气流,如喷薄而出的海浪,将她们一个揽身拽起,再于瞬间,异形魔爪般地钳住,飞甩而开……
    不要挣扎!不要挣扎!两人混沌一片的脑海里,不断反复着黄月茵的那句告诫:任何的一丝挣扎,都会使人坠入无底崖,永失阳光永失阳光阳光阳光……
    衣袂的拍打、发丝的抽动、凌空的飞起、紧拥的翻飞,呜呜的风声鹤唳,狂卷、飙去……
    “扑!扑!!”两人的身体如玩具,伴着凌空的飞卷,被风,狠狠地甩向了某个不知名的黑暗深处,顿时,一个破碎而散、坠地、翻滚,直至落定、无息……
    殷咛昏沉沉地,微抬了抬头。睁眼,一片暴热的灼白,如万根针刺,火辣辣地倏然扑来。
    那是阳光。
    她将身动了动,身下细细软软的,是一片化山为沙的沉淀、厚实。细沙滚烫,一粒粒,那么真实地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晶亮。四周没有山,没有水,没有夜,只有一座连一座的沙丘与热风……
    她努力地摇摇头,一把细沙,立刻从头发上落下几条沙线。
    于是,猫一样地眯起眼,无声地将四周悄然探探。
    眼前不是幻觉。天地间,只有逼人的烈日、漫无边际的沙漠、炎炎颤抖的空气,还有殷子枫拽着黄月茵,刚刚从不远处的沙丘上站起来的身影……
    ……沙漠?
    殷咛疑惑地,怔然直视。
    这一切,就好象是站在同一个原地,却突然一步跨越了千万年,转眼便领略到了万物在岁月飞逝中的山移地裂,沧海变幻。
    “公子,本座已然无事,可以……放开了。”从沙地上刚被殷子枫拽起身来的黄月茵,低语,同时看了看对方钳住自己的那只手。
    “姑娘如今已无咒术防身,还是由在下护着吧,若有什么不测,也好有个照应。”殷子枫的声音温存而体贴,只是手上却紧的十分霸道,没有丝毫放松。
    黄月茵无声地透过帷帽上的黑纱,看住对方。
    眼前这个英俊非凡,温润如玉的男人,有着一双深不可测,暗黑霸气的眸,似乎可以看穿一切,掌控一切,再加上他多情又似无情的眼神,嘴角边虚幻又似真心的微笑,着实令她心生不安。
    如果可以选择,她宁可被破保护。至少,那个冰冷的男人,冷的很纯粹,很坚实。
    “公子,你这样防着本座,还是不相信么?”黄月茵的声音,因提防而一片冰冷。
    “姑娘多虑了,”殷子枫一笑,看着她,眼神温柔的就像在看着自己的情人:“在下只是觉得,身处这种诡魅之地,对姑娘还是要多加保护为好;百变天使要复仇。”
    黄月茵在黑纱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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