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183隆中、游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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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后。
    数匹骏马,蹄声得得,在疾踏过一道山石荒径之后,渐渐停驻。
    与众人一路骑马,行走在山脚谷底的黄承彦,不觉抬起下巴,抚了下胸前的那把长髯,再,将手中马鞭一抬,指向群山中,一座在晨雾隐约的缥缈中起伏盘旋,状若盘龙的主峰,扬声道:“诸位请看,那便是隆中山了,隔着山谷,它的对面是大旗山,你们看,远远的,像不像一只巨虎在卧?”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绿意葱葱,山形奇似。
    与烟陌同马共骑的殷咛,闻声不禁抬眼,望了望四周环抱而来的青山绿影和哗哗流响的挂白飞瀑,只觉得一阵清凉入心,转念想起此时正留在黄家,左右“看护”着黄月茵的小凉和殷容,不免忐忑:也不知道那个一千多年来,被人们吹得神乎其神的诸葛亮,究竟在现实中,是个怎么样的风流人物?以黄月茵的那张丑脸,又该怎么才能说服他娶之为妻呢?历史,难道真是这样撮合他们的吗?
    “我们走!” 黄承彦哪知她在暗思什么,只将鞭一扬,扫上马臀,那马儿也不疾蹄,径自熟门熟路地顺着石径,得得行去。
    殷咛正待持缰跟上,却见一直策马在前,目无旁人的破不知怎么,突然侧头,向身后瞥来一眼,只是那一眼的落点多少模糊,也不晓得是在看谁。
    大约是在看烟陌吧?自己这个虚伪的荡妇,如今在他的眼里,只怕早已全然透明了。
    想罢,殷咛不觉宛然一笑,看看天。
    其实,没有愿望、没有爱情,只有一个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任务,这样简单的活着,也好。
    隆中山上,清新的空气中,正随着众人的脚步,踏来清风鸟鸣。眼里,到处是竹林悠然,半坡上的耕地,更是一片绿意盎然。偶尔,白云下会时隐时现地闪出几户村舍人家,有鸡咕咕,有牛吃草,将一派与世无争的生机与悠闲,点缀其间。
    “小姐姐快看!”烟陌一边手牵着马缰,一边走在半山坡的土径上,指向前方的不远处:“那便就是孔明大哥的住处了。”
    殷咛闻声望去,果见一处平坦的绿中,正自田园悠然地座落着一院竹篱围起的草庐,只是此时,从那不甚起眼的草庐院中,正自走出几个男人,看衣冠气势,不似当地农人,倒像些行走江湖的草莽汉子,惟有走在中间的那位,看上去虽已四十多岁,须髯飘逸,眼袋惺松,但却一身青色衣袍,头上一副长耳的介帻,加戴着顶进贤冠,显得眉目谦和,颇有几分温文风姿。
    “大哥,怎么那看门的小童居然说诸葛亮已外出云游,一年后还会才回来?似这等散淡性格,怕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真本事,”这些人中,一个身材甚伟,细眼吊眉的中年汉子,在与殷咛等人迎面路过的同时,正自扭头望向中间那位头戴进贤冠的男子:“卧龙居士的名头,多半也是自吹自擂,并不坐实。”
    “云长此言差矣,”那“进贤冠”一边走,一边微微摇头:“素不闻,高士自有异禀,异禀自有奇性,实非我等常人可以一窥而知;冒牌悍妞。此番求见不遇,某必一年之后,亲身再来。”
    “还来?大哥!”旁侧,一个粗蛮的汉立刻上前几步,咧着大嘴,边下山边不满地黑了脸来:“一年后,若再来一个什么鸟游,我等岂非还要忍受那厮的闭门羹?!!”
    “忍又何妨?这些年来依附于人,哪一日不是在忍?”刘备仰天看了看天,叹息一声,边走边道:“想备空有大志,四十载却碌碌无为,以一身之赘肉,仰他人之鼻息,又如何甘心?而今惟有求贤信人,渐丰羽翼,我等兄弟三人,或者还有出人头地的那日。”
    众人听罢,也自触动了各自的心思,只得相视一眼,垂头丧气地自黄承彦等人身边走过,下山而去。
    与他们刚刚擦肩而过的殷子枫与破,虽只听清了这几句,但也足够由此猜出对方的身份-----这几人,必是刚刚一顾茅庐,败兴而归的刘备三兄弟。只不过了然归了然,两人的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必竟,刘备的脸上如今正戴着魊日面具,他身边的人物事件,一举一动,必能通过面具被万俟伤时时观察掌控,还是悄然无息地路过为好。倒是殷咛按捺不住,下意识地回眸看向他们远去的背影,暗忖:原来这三顾茅庐竟是一年顾一次,如今是205年,再过两年,也就是再顾两次,才是诸葛亮终于应允出山的207年,如此算来,正好与历史上的记载相符。不过,关羽和张飞就长这样啊?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还不都跟人似的?是哪个说关公长着枣红脸来着?扯,根本就是一黄瓜脸么…..
    “先生……”刚刚将黄承彦一行人从门前引到菜园里的小童,冲着一洼绿油油的菜地,引颈而唤。
    “等等等等,别过来别过来!!”一个人正自菜丛里,低蹲、埋头,抬手,急摆。
    那小童闻声只得停下脚步,歉然地看了看众人。
    “知蝉,某记得上次来见他时,他正在看耗子打架,却不知眼下在看什么?”黄承彦站在菜垄边上,一边捻须一边笑问,好像十分了然,并不介意。
    “从昨天开始,我家先生就在那里看蜣螂虫就是屎克郎滚粪球,算一算,那粪球这会儿也差不多快滚好了吧?”知蝉挠了下头,翘首,再望。
    滚粪球?殷咛不觉在低头中扫了眼身旁众人,转目暗忖::不是吧?这就是传说中那个羽扇风流、智慧无双的诸葛亮?他不理刘备风尘仆仆的登门拜访,却对着个粪球两眼发直、聚精会神?悍,实在是悍。
    “孔明大哥!你快点啦!!我爹还带了几位朋友来呢!!”旁边的烟陌也不知殷咛在乱想什么,见那菜地里迟迟没有动静,先自急了,做势就要进去:“你若再不出来,烟陌可就闯过去了!”
    “别别别!!黑甲将军的粪球已经备好了,眼下正在送聘礼,求亲呢,千万不要过来,小心踩着他们!!”菜地里的手连忙摆出制止的声音。
    众人相视一眼。
    殷咛则看着那手,心中突发奇想:不知罗贯中看到这样一个诸葛亮,会不会抱着他那本厚厚的《三国演义》喷血身亡呢?
    众人被知蝉先行引进了茅草屋。
    屋中,家什陈旧,席榻简单,一概摆放的整洁干净,只有竹牍,一卷卷地堆如小山。
    破在榻前驻足,无声地抱臂垂目,眼下的榻案上,正摆放着一些书笺,密密麻麻地书记载着一些奇门异术。而殷子枫则正在观赏一副壁画,那画上孤独地坐着一个在灯下下棋的男子,对面的位子上空却无人,头顶的夜幕,赫然是闪闪的北斗七星。
    “呵呵,让诸位久等了。”一个声音就在这时投屋而入,众人闻声回眸,只见一个上穿短襦,下穿布裤,腿上缠绕着邪幅古代缠裹足背至膝的布,的男子,正一边从知蝉的手上取过布巾,擦着刚刚洗过的手,一边笑意深深地步进房来;救赎之本草记。
    殷咛将他细一打量,这孔明似与殷子枫和破的年领相仿,也不过24、5岁的样子,虽没有前者的英俊,也不及后者的棱角,却也丝毫没有令人失望:那一身农者的布衣,虽然平淡,却在平淡中柔和了他高大英挺的容貌,只是依然无法黯淡那眉目间的明亮,而眸光中,那一抹年轻的圆润与睿智的通达,更是在他淡定质朴的一笑中,相映成趣,如闪珠玑。
    “孔明大哥!”烟陌首先笑盈盈地迎了上去,黄承彦也自含笑上前,与诸葛亮施礼叙旧。待到几句寒喧过后,诸葛亮方才将目光望向了殷子枫等人:“不知这几位是…….”
    “呵呵,正要向孔明引见,这几位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原本是在寒舍做客,可巧,这位殷公子的妹妹十分仰慕你的才名,因此便带着他们来此,前来拜会一见。”黄承彦十分含蓄地先点了点题,相信以诸葛亮的聪明,自然明白那仰慕一见的寓意。
    诸葛亮听罢,脸上的表情没变,依旧含笑,点头,与殷子枫和破彼此施礼见过,再转目向殷咛看去,却见她先是环视了一眼屋里的摆设,再突然笑眯眯地望了眼自己,坦白道:“其实,我们也不光是为了慕名拜访,还有一事,很想听听您的高见。”
    “姑娘请讲。”诸葛亮在与之对视的刹那,从那双微狭的琥珀中看到了一丝阴谋的意味,于是,明亮的目光微然一敛,低垂,垂到了她的手指上正自玩弄的那根草茎上。
    “刚才,你不也看到了吗,在这样一个春暖花开的美好日子里,不但鸡飞狗跳,耗子娶妻,就连虫儿们也都在准备聘礼,忙着求亲了呢,却不知先生您呢?”殷咛扭头,将那根草茎往蹲在自己肩头上的公公鸟的尖喙上百无聊赖地点了点,再悠悠然瞥向诸葛亮:“有没有在羡慕之余,想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刚刚从知蝉手上接过茶碗,抬手而饮的黄承彦闻声不觉噗地一口,喷出水来。
    殷子枫和破十分无语地看向四周,佯作未闻。
    烟陌则在一旁怯怯地看向殷咛,扯扯她,低声问道:“小姐姐,那鸡狗耗子的,怎么好跟孔明大哥相比?”
    “噢,原来还不能这么比的啊?”殷咛故意拿眼看了看诸葛亮,再歉然一笑道:“不过,万物共生,虽有贵贱高低,但个中的道理,却彼此相通,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诸葛亮闻之,含笑不语,只抬手将茶碗送到唇边,噙上几口,方才抬眼,缓缓作答道:“姑娘所言甚是。不过,良禽尚且择木而栖,亮虽父母双故,与弟相携耕种,家世贫寒,然择偶成家这等大事,却也不能草率为之。”
    “以君之才,当然要求一良配,方才不算辱没,”殷子枫温文一笑,适时地接过话来:“实不相瞒,在下有位远房妹妹,恰也姓黄,人虽面丑,却极是聪颖,心思更是玲珑剔透。只因对先生之才颇有耳闻,倾慕有加,故此非君不嫁,我等此番前来,便是登门说亲的。”
    “噢,”诸葛亮点点头,似乎未有一丝惊诧,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再抬眼,十分自然地微一扬眉,朗声问道:“诸位既来提亲,那么想必,也已备好了陪嫁?”
    众人闻声,不禁一个面面相觑,哑然。心说不是吧?你也不问问那新娘子到底丑成了什么样,就直接问到了她的陪嫁?这思维,这跳跃,果然不似常人。
    “那是当然,陪嫁,我们今天就已带来了。”一旁的破,突然抱臂回首,转眸望向诸葛亮:“想看看吗?”
    “当然。”诸葛亮在略有昏暗的屋里,展开了一个饶有兴趣、明亮又微带沉静的笑。
    殷咛闻声,不禁看了看破,没想明白他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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