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165蜀毒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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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灶房顶上,一片炊烟袅袅。
    推开雾气微白的门,一只炭黑色的看门狗正卧在殷容脚下,眼巴巴看着她在灶火前边添柴,边熬粥。此时听得后面有门响人来,那狗先是一个警觉地抬头竖耳,待辨清来人,立刻起身摆尾,迎向站在门口处的殷咛,做亲近状。
    殷容的眼风不禁随着那狗的动静,向身后瞥了一眼,未了,再无声地看向面前那处在噼啪声里,被熊熊柴火舔得黢黑的灶炉口。
    殷咛垂下眼,背靠门框,看着脚旁那狗。
    半晌。
    “想问什么就问吧。”殷容定定地看住火光。
    “是师兄的主意?”殷咛将眼瞥向一边,轻问。
    “是。”
    地上的狗,开始翘腿挠痒。
    “为什么?”她不知所谓地笑了一下,抬眼看向屋檐旁的天;乱世狂妃,怒甩冷面王爷。
    “枫,需要破身上的一样东西。”
    蓦然回眸,殷咛不禁目露奇疑地看着容,莫名。
    “氯吡格雷链激酶注射液,听说过吗?”
    殷咛微然一怔,随即点头:“听师兄说过,破曾经从殷氏集团的水晶柜里提取了三支这样的药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支被他用来救了曹拓,第二支则是做了制作CTX的甘油溶媒。”
    “对。枫需要最后那支。原本,从破那里下手偷药的人应该是你,毕竟,那时他的确对你动了真心,你完全有条件利用接近他的某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任务,可还没等枫把任务下达给你,你们俩就在邺城的那晚闹翻了。枫只好私下授意,让我试着去勾引破,无论如何,只要能尽快地要把他搞上床,乘其不备,偷走他身上的最后那支药液,就行。”殷容的声音很平静,至少听上去,要比在火里噼啪的柴禾平静很多:“至于枫要它有什么用,它又为什么会如此重要,殷氏的任务条例要求我不能过问,所以,我也无从知道。”
    “噢。”殷咛低头抬眼,静静地瞥向身畔的某处,始终暗暗紧揪的心不禁为之悄然一松,可转念,又自嘴角上,现出一抹自嘲苦楚的轻笑来:“容可真厉害,不但能骗走破的感情,还能骗到我的相信。看来师兄说的一点没错,跟你比我还只是颗青柿子,要学的,实在还有太多。”
    脚下的狗身子一歪,懒懒卧下,黑毛上沾着些柴禾草屑,和她们俩之间的几秒空白。
    “咛,对我而言,它只是一个任务。”灶火前的殷容,蓦然低下两片重重影影的睫毛。
    “知道。”
    “不要怪我。”
    “没有哇,”殷咛眨了眨眼,走到殷容身边,拾起一根木柴,扔进灶火,在火光的影映下,轻笑:“是我自己笨,没有料到而已。”
    “现在知道了原因,没有了对我的顾虑,还想不想去挽回他?我帮你。”殷容沉静的目光,一个轻轻流转,瞥向殷咛。
    “不了。”殷咛垂眸,一个摇头苦笑,喃喃低语:“落花风那个混蛋,至少说对了一样--爱一个人,怎么可以在大灾大难之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怎么可以带着别的男人转头就走,问都不问?一天一夜,整整过去了一天一夜,我才想起他。你说,我倒底凭什么被爱?又还有什么脸去爱人?”
    “你是一时情急,只想着枫的生死,当时的我,不也一样?”
    “怎么会一样?容,知不知道我眼下最感欣慰的是什么?”殷咛突然抬眼,淡笑着看向殷容:“就是你。你没有背叛别人,也没有背叛自己。骗我,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忘记救破,是因为从没爱过。容做为姐姐,依旧值得我的尊重,要知道,眼下对我而言,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殷容的目光,不禁在对方的脸上一个恍惚,成雾。
    “容,你说可笑不可笑?”殷咛歪头看着灶里那堆摇曳的柴火,怔怔地扯起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在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明白自己根本就放不下那个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已原来不过是个一无是处,根本就不配说爱的人。”
    “咛!”
    “既然不配爱,那就不爱好了。”殷咛蹲着身,轻轻地将头,猫一样地侧靠在殷容的膝上,看着火光,笑:“我放弃,放弃所有的男人。容,从此以后,我只有你了。你要好好的活,好好的爱,要爱成双份,要替我幸福……”
    “别傻了你。”殷容的声音,不禁一个微抖,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头:“爱就是爱,还有什么配不配的?我们原本就是一群不计手段只问目的的人,怎么这会儿,倒给自己上起了政治思想教育课?其实咛,破根本就没爱过我,我们之间如果说还有什么的话,也只是些阴谋、猜测和提防,要想让他那样的男人动心,根本就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天青本草。好在,这次他被你救回时已经昏迷,我借机从他身上搜出了那支药,没必要再去勾引他了,眼下,为什么不试着跟他,从头再来?”
    殷咛闻声,似忡怔了片刻,未了,一个闭目苦笑:“容,你会爱一个于生死关头之中,无情地丢下自己,遗弃自己的人吗?”
    “……”
    “我不会,他也不会。就算我再活该,再不堪,也多少该为自己的爱,保有那么一点点的尊严对吧?何必再作那些无谓的纠缠,自取其辱?”殷咛轻笑着站起身,慢慢掀开锅盖,搅了搅锅里的米粥,眼前,立时一片腾腾白气,模模糊糊地雾了起来。
    屋里,破披起衣袍,捂着还在隐隐痒痛的前胸,缓缓地坐于榻上。
    “二叔,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肚子都咕咕直叫啦!”小凉收到殷子枫暗使过来的眼色,立刻识趣地借口出去,在回身关门的同时,瞅了眼屋里那两个无语相对的男人,不知为什么,他总觉这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诡异奇特的气氛,令人疑惑莫名。
    墙角,沉默着一张轻灰落定的蛛网。
    殷子枫看着那网,半晌,方才低声轻道:“小凉把洞里发生的事情,都大致跟我说了说。落花风就是叶天镶,这不算出人所料,真正让我没想到的是咛,她好象对落花风的那些疯言疯语认了真,回来后,不但死活不肯进屋看你,甚至也跟我,疏远了距离。”
    破,无语。
    “其实眼下,最重要是能尽快前往蜀地,想法子顺走刘备脸上的那张魊日,至于咛,不如先给她点时间冷静一下,或者,她能慢慢地找回自己失去的信心。”殷子枫眼风回过,静静地看向他:“所以,至少在最近这段时间内,请,要碰她。”
    破缓缓地转动着指间那杯清茶,垂眸。
    “现在,让我们来想想下一步的计划。”殷子枫在榻旁将身一侧,随手拈起了颗棋子,敲敲案上棋盘:“魇月和螭星相继丢失,万俟伤再托大也不可能不加提防,所以这第三张面具,如无内应,别说偷,只怕我们连想都不必再想。”
    “对,但是说到内应,”破,眼风淡淡:“落花风只能算一颗暗棋,何况他从某种角度上讲,还是把名符其实的双刃剑,既能御敌,也可自伤,这种人,我们不能过多的指望。”
    “你把阿紫毫不犹豫地借给澹台夜,是不是已经有了想法?”殷子枫继续在指间,把玩着那颗冰冷圆润的棋。
    “想法谈不上,可我们眼下,的确需要一个可靠的魊界高层人物来做内应,在这方面,我们必须争取澹台夜的帮助,如果能让他从阿紫那里了解到澹台吹柳临死前的想法,从而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话,眼前,或者会很快出现一个柳暗花明的转机,也说不定。”
    “转机?什么样的转机?”
    “如果我说最迟明晚,澹台夜就会给出答案。”破浅噙了口茶,与他对视:“你,信不信?”
    殷子枫将指上那粒闲闲把玩的棋子,往棋盘上一点,再放手,微笑:“信。”
    一豆蜡台上的光亮,正在药铺诊堂无声的暗色中,破夜、飘摇。
    澹台夜消瘦着枯枝般的脸,垂眸,看着正在掌中莹莹发光的阿紫,目光沉吟。
    一身淡红衣衫的殷容,弯了下雪白的颈子,于寂寂中侧身,往托盘里的一把青黄釉羽觞内浅注了几道茶水,再抬眼,看向榻案旁,正与破拈棋相对,一脸神闲淡定的殷子枫;有青春没有往事。
    “喂喂喂,主人你不是的吧?搞什么穿成这样?”堂门外,一只鸟唠唠叨叨的声音由远而近:“男不男女不女灰不灰黑不黑乌鸦似的连点品味都没有,你见过哪位未出嫁的姑娘会这么打扮自己?根本就是自甘堕落不求上进!真是令色狼痛心疾首令本鸟羞于见人!”
    “闭嘴!”殷咛低着头,在踏进诊堂大门的同时,侧脸,冲肩上的公公鸟一个压声低喝,只恨不能即刻隐身在暗夜深处,谁也看不到她才好。
    可惜众人,此时皆已闻声抬眼,不约而同地向她瞥去。却见她身着一件青墨色的麻衣短襦,下穿犊鼻裤,在衣外围罩着布裙,头扎青黑色头巾,完全就是一副女扮男装,黯淡潦倒,普普通通的苦工模样,别说跟殷容没得比,就是随便从街上拉来个小奴婢女,也要比她光鲜可人。
    “咛,怎么才来?”殷容眼瞅看她这身打扮,也不禁在心里,暗皱了下眉。
    “这不是困了嘛,正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硬是让这破鸟给吵醒,催起来了,”殷咛跨过门槛,低着头大咧咧地往墙角暗处一坐,同时没睡醒似地拍嘴打个哈欠:“说吧,什么事?”
    看看她那副懒洋洋无所谓形象的模样,殷容不觉转眸,下意识地瞥向棋案那边,却见殷子枫和破早已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回灯下,继续在那里饮茶、看棋。
    “姑娘,是在下有事,要与诸位相商,”一旁的澹台夜,凝视着阿紫的光芒,淡淡接口:“阿紫已经将你们的一切都告诉了我,吹柳是在下惟一的亲人,也是澹台家曾经的骄傲,她当初之所以挖下自己的眼睛,不过是想请诸位能帮她夺取面具,带走紫婴珠,从而毁掉整个巫灵界,老实说,这种用毁灭一切来为子报仇的想法,实在很决绝、很可怕、很天真,也很可笑。”
    诊堂寂寂。
    倏然,阿紫的莹光,在澹台夜的掌上忽地亮起,却听他的声音同时跟着手心一握,自沙哑中透出了一股无法遏止的暗黑渴望:“但却并非,不可成功!在下相信,这世上,冥冥中自有因果报应,老天知道自己欠着她,所以才会派来你们。”
    蜡台上,火叶一枚,明黄摇影。
    “既然天意如此,夜又岂能忤逆?”澹台夜凹陷在暗影里的眼睛,沉了沉:“只可恨在下自幼喜医,很少涉及江湖纷争,无钱无势,虽有心相助,却也助不得许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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