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139一对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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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咛听着他话中有话,不觉拿眼看了看殷子枫和破,再歪头,问他:“难道,你已经猜出了其中的原因?”
    阿娄力挠了挠头,再狠狠一揪:“宇文诛每年都会从民间掳掠一些刚成年的少女,充实他的大殿,在秃魂岛上,他建有一座海市宫,那里全是些供他亵 ̄玩的女人,若有人敢冒险抗拒、出逃,绝对会死无全尸。玉蝶在两年前,很可能是让螭界的人给掳上了秃魂岛,在那里受了惊吓,才神志大变成了现在这样。”
    “每年都会掳掠?”破冷冷地侧目,瞥了下他:“那么多女人,宇文诛他用得过来吗?”
    “那些美女,他……他不是夺来用的……”阿娄力摇摇头:“而是……而是夺来看的……”
    “看?”殷咛听得莫名其妙。
    “唔,宇文诛十几年前就不能人事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反正,娘的突然一夜之间就阳.痿了。做为螭界界主,这种事绝对是羞于启齿的,故而也只有俺们几个最贴身的人才知道。他为了治病,几乎寻遍了天下所有的名医名药,可依旧无治,后来他也不知听了什么人的鬼主意,居然命人开启云市宫,让岛上的岛奴甚至手下人与那些养在宫里的美人在云海池中,群聚共 ̄欢,而他自己,则会穿梭其间,用看来过瘾……还他娘的把这个叫作什么观潮。”
    “你怀疑玉蝶15岁那年是被掳上了秃魂岛,可仅凭她在涨海海边被人发现这一点,又未免有些证据不足;有青春没有往事。”殷子枫抱臂,沉声。
    “但是……但是玉蝶刚才进屋来时舞起的那种妖冶身姿,却是只有螭界的海市宫宫主云夫人,才教得出来……”阿娄力颓废地垂下头去。
    众人一听,彻底无语了。
    “那些被抢上岛的少女,有些因反抗而死于非命,有些则因为怀上了身孕又或者被人逼疯,不能再被用来观潮,她们的下场往往就是被扔进大海,而空缺的位子则会从民间掳来新人加以更替。玉蝶八成就是这样被人投入海里,才侥幸逃回了一命。”阿娄力沙哑着破锣嗓子,看了看被绑着仍不断挣扎的玉蝶,抬手抹了把脸:“甄老弟,俺实实在在是对不起你的托付啊,十四年前,兄弟你为了宇文诛那个淫 ̄窝,把自个儿命都搭上了,可谁能想到十四年后,你女儿居然会……难不成真的是天谴报应?”
    隔壁房中。
    “玉蝉公子,你想一动不动就能无本万利吗?你想眼都不眨就能成家立业吗?”小凉侧身一跃,凑到玉蝉身边,拍了拍他腿上的肥肉沟壑,深沉问道。
    “想。”玉蝉从肉堆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听上去,极是真诚。
    “老实说,”小凉盯视着他:“我也想,不过可惜,天底下还没有这等好事。所以,我们必须学会做点什么。”
    “我会吃,还会睡。”玉蝉颤了颤身子,吐出一句。
    小凉无奈地看看殷容和老土,这两位立刻看向左右的屋角。
    “光会这些那不叫人,叫猪。你是猪吗?”小凉上下打量着他,问。
    “不是。”玉蝉动荡了一下周身的肥肉,摇头。
    那是,把你叫猪,猪都不答应。小凉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继续拍着对方的大腿:“记住,你是一个人,一个要能养活自己的人!所以,你必须要有点一技之长,时间有限,你就跟着学点投机取巧的本事吧。”
    说罢,他将手一挥,不知从哪里就摸出了一副骰子来:“看到这象牙骨上每一面的点数没?点多为胜,我就教你这个吧,跟人赌博,来钱又多又快。”
    话音未落,小凉已操起了旁边一只茶碗,唰地一声将骰子兜摇起来。
    “不是吧,”老土迟疑地看看他:“我日,你怎么连这玩意都带过来了啊?”
    “本来还想带上电脑玩魔兽呢,算了半天,就这玩意体积最小。”小凉一边晃着碗,一边得意着小脸,瞥着他嘿嘿直笑。
    隔壁。
    “好吧,让我们来看看,”殷咛长吸了口气,转身,看向玉蝶:“究竟什么才是男人。记住,你所见过的那些人,他们根本就算不得是真正的男人,不,他们连人都不算。”
    玉蝶在捆绑中惊恐不安地眨了眨眼。
    “在这个世上,男人分有很多种,”殷咛晃悠悠地走到殷子枫与破的面前,再蓦然一个回首,看着她,指了指破:“比如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冰冰好象人人都欠他一条命似的,看上去很吓人对不对?”
    玉蝶看了眼霜衣冰唇,负手而立的破,怯疑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种男人呢,总是喜欢目中无人,无论你对他怎么好……”殷咛说着,突然将身欺向破,一边目光斜瞥地投进他的怀里,一边小猫般地侧了侧脸,将额头抵上他的胸口,暧昧而柔软地蹭了蹭,破的呼吸,不禁一滞。
    “又或者多么坏……”殷咛缓缓地吐出这句,之后,突然一个侧头,狠狠地一口咬住了破的肩头,咬了还不够解恨,又野性十足地在他肉上来回撕磨了一下牙,破的肌肉反应性地一紧,却为了给玉蝶示范,只好继续不动,殷咛在心里阴笑了一下,终于放开他,谆谆教导地再次看向玉蝶:“他都不会给你任何反应,他没有心也没有感情,木头人一个,所以,根本就不用怕;[综]唐家堡。”
    “还有一种男人呢,”殷咛又一个侧身,搂过殷子枫的胳膊,微笑着抬眼看他:“他会很温柔地对你,你伤心的时候,他会陪着你;你顽皮的时候,他会让着你;哪怕你得罪了天下所有的人,他都不会丢下你。”
    “是吗?”殷子枫不禁低下头,与她双目相接,再,一个轻笑悄语:“原来在你眼里,我居然会这么好。”
    “其实你一直都这么好,是我过去,没有看到。”殷咛看他一眼,同时颤了颤睫毛,再轻语垂眸。
    “玉蝶,瞅到了没有?人家小两口处得多好哇!睁大眼睛瞅瞅,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坏的,你懂不懂?”阿娄力连忙跟着趁热打铁。
    殷咛不禁被他说的脸上一红,心里一慌,硬咬着牙不让自己回头看破,却不防殷子枫一个伸手,十分配合阿娄力地将她拦腰搂过,同时从怀里摸出了一只翠绿交杂,莹润欲滴的玉镯:“咛,这是我在邺城一个玉石铺中买下的,一直没机会送你,来,戴上看看。”
    殷咛正自迟疑,手腕却已被他轻轻扯过,套了上去。
    “喜欢吗?”殷子枫凝视着她,眼风,却瞟见了破转身步出房门时,随风拂掠的那一袂清冷衣角。
    “恩。”殷咛抬起莹亮的眼,兔子似地点头一笑。
    庭院中,一畦菊花侧径。
    破,独自依石闲立,任风弹衣。
    “为什么出来?呆在屋里很难受吗?”阿紫的声音,突然微讽着飘过他的脑海。
    “为什么又理我了?回来之后,不是一直都不肯跟我说话吗?”破淡淡地,看天读云。
    “我是让你给气的!气得没话跟你说了!你知不知道她是经过了怎样的九死一生,才最终能活着站到你的面前?你知不知道她几次三番地拒绝殷子枫的诱惑与关怀,只为了能够全身心地重获你的爱?你知不知道那天在衡云居,在你的身下,那个傻丫头一直在想的是什么?她在不停地告诫自己,要放松,要乖,绝不要再伤到你……可是你呢?就在她全身心地想要属于你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阿紫的声音有点抖,似乎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她的心也在为殷咛伤感、疼痛。
    破,无语。
    “是,那天晚上,你们的确是在两情相悦地想要拥有彼此,然而她却在最关键时突然又踢又打地拒绝了你,可她不是已经将原因跟你解释过了吗?她自小就被殷十七哄骗,潜意识中,一直相信他真在自己身上下了蛊,任何男人对她的侵.犯,都必会引来暴死,所以她才会惊恐,才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拒绝了你。”
    “我恨的不是这个。”破疲惫地闭了闭眼。
    “我知道你恨的是什么,对,当时,她的确在闻声赶来的众人面前,没有为你辩解,没有顾及你的自尊,没有为你洗刷意欲强.奸的恶名。可你有没有想过,她才刚满18岁?她的心智还没有成熟到可以首先为别人着想?她怎么可能了解,你娘被关在赵氏疯人院中的遭遇,让你从小就对强.暴二字充满厌恶?洁身自爱,是你做为杀手能够引以为玉,不可碰触的仅有尊严?!”
    破的目光,微颤一闭。
    “你说过,既然选择了爱,无论它能带给你什么,都应该自己承担。可是你,究竟为了自己的爱,承担过什么?对她,你不原谅,不承认,你用冷漠来维护自尊,可你有没有真正问过自己的心?如果真的不爱,为什么还要忍不住她的诱惑,会抱上去,会一点点地吻上去?为什么要给自己动情的深吻找来那样一个蹩脚、歹毒的理由?对她,是不是只有这样的伤害,才能让你的心痛楚得更加猛烈?才能让你的恨意消解的更加彻底?你是不是也在心里一直暗暗期盼,期盼能够因为她的眼泪,她的痛苦,而为自己孤傲的尊严,找到一个可以原谅她的出口?”
    “不是;天青本草。”
    “你是!你一次次的伤害她,拒绝她,打击她,并不是因为不爱,你这么做,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尊严一个交待!你根本就放不下她!如果放得下,刚才,她蹭向你的时候,你的心为什么会颤栗?她被殷子枫搂住的时候,你的心为什么会痛楚?当她接受那只玉镯的时候,你为什么一刻也呆不下去?小破,要知道,女人是水,如果你不去承载,她的心不是干涸,便是流向了更低矮的别处。你确定自己能够承受这样的失去?”
    “……”
    “不是吧?我的娘哎!”小凉苦丧着脸一下子趴到了案几上,目光绝望。
    只是很简单的一个挥手摇碗,这位玉蝉公子就将骰子摇出了房门,将碗,嵌顿在了肚皮上那层层叠叠的肥肉缝里。
    “容姐姐,我搞不定了,败走。”小凉呆直着眼喃喃地吐出一句,再,低头捂脸。
    “动手能力不行,那我们就动脑吧。”殷容步出门去,片刻回来,手上竟端来了一副围棋。
    “靠,围棋有那么多的变化,你想从哪儿教起?汉末三国的围棋高手,层出不穷,你靠什么保证他盘盘必胜?小心赌棋不成,反被害。”老土嗤之以鼻。
    “我要教他的不是围棋,而是五子棋1。”殷容将盘棋放在玉蝉的面前,微微一笑:“一盘棋下注二十钱,一天下三盘棋,应该够你立业的了。”
    “下五子棋,可以必胜的吗?”小凉不禁好奇地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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