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128周郎的锦缎

三国咒之江湖有贼最新章节目录
   “唔唔唔,”殷咛饿得要死,边拽着面饼边从右往左,指了指后面几个字:“你们看这里,村字的旁边,是个小小的菊字,后面跟着个香,但是下面那个日少了一半,这句读出来应该是:村旁小菊半日香。”
    “妙!”江公子只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击掌赞道:“果然……果然!”
    “哇咔咔!哇咔咔!”公公鸟再也按捺不住,又叫又蹦。
    “好吧好吧,我的第二个要求,请公子将这鸟还给我们。”殷咛抬头,微笑。
    “可以,但是这后面几句,江某还要劳烦姑娘。请千万不要推辞,江某一家人能否就此团圆,就全在姑娘身上了!”
    “是呀,姐姐,请一定帮帮我们,小敏好想找到娘啊。”
    殷咛闻声,点了点头,摸摸小敏的脑袋,再若有所思地轻声道:“我尽力吧。这后两句,应该是诗的关键,可我一时也猜看不出,且容我再想想。”
    “没问题!看各位也是一路风尘,远路而来,小敏快来,帮爹去打水烧饭,再进城去,买些合体的衣袄,各位沐浴之后正好可以换上。快快快!”那江公子似怕殷咛反悔,连忙催着儿子,忙活去了。
    “姑娘真是兰心蕙质,奴家真是愧不能及。”乔迤自旁边缓缓行来,目光真诚地赞叹过来。
    “呵呵,”一旁的烟陌也跟着凑了过来,笑嘻嘻地拉住殷咛:“原来小姐姐你不但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还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呢。”
    “才什么女,这后面的诗句,我也没能想出来呀。”殷咛苦笑一下,力不从心地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凝在了那条充满玄机的锦缎上。
    是夜。
    风起渐凉。殷咛趴在点着黄腊饼的灯台前,面对着铺开的那副锦缎,打了一下盹,又连忙坐直醒来,微颦着眉,继续揣摸。
    “咛,你都快成兔子眼了,还是睡会儿吧,明天再想。”陪在一旁的殷子枫,轻轻地拍了拍她。
    “不,我一定要想明白,我能想明白!”殷咛抬起头,看了看窗上,那风吹树枝的暗影,似在轻声自语。
    “你看他们,这种姿势都能睡的着,一个个累的还真是够呛。”殷子枫回头看了看屋里那张仅有的床榻,上面七横八竖地酣睡着烟陌、老土、玩具梦和阿娄力,只有乔迤,闭目静靠在墙下,依旧保持着自己一惯的娴静与优雅。
    “你也去躺会儿吧。”殷咛的目光又一次地落回到了锦缎上。
    “我睡不着,就这么陪你吧。”
    “我会通宵的。”
    “恩,知道;羽家三小姐的恋情。”
    ……
    “噢噢喔……”一声鸡鸣,自晨意渐白的窗外引颈而来。
    殷咛迷瞪着酸涩的眼,从案几上抬头来,什么时候竟累得睡过去了呢?揉揉眼,动了下,才发觉自己的身上正披着师兄的衣袍,再回眸,烛台里的黄腊早已燃尽,不少滴落的烛油,挂凝在烛台上,冷却。
    忽然间,她一动不动地呆怔住了,怔怔地看着那烛台,直至,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明白了!”殷咛一把抓过那锦缎,抬起的眼里,是琥珀闪闪的莹光。
    在一双双睡意未褪又充满期待的眼前,那副锦缎,被殷咛再次铺开:“你们看,在一个黄色的烛字下面,是个渺字,我一直搞不明白,这个渺字何解,直至看到滴满烛油的灯台,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字,就是诗里的第三句:黄烛滴落多少泪。渺字在烛字的下面,所以说是滴落,又为什么会是‘多少泪’呢?看看这个‘渺’,它是‘泪’字多了个‘少’字。连起来就是“多少泪”,那么第四句呢,这一句最让人头疼,‘只因玉台尚’,‘尚’作何解?我苦思一夜不得,刚才醒来,见到身上披着的衣服,才算想明白了。它与第三句的诗意,是紧密相连的,应该读为:只因玉台少衣裳。你们看懂了吗?尚字是裳的下面少了个衣字,所以是‘少衣裳’。黄烛为什么滴下那么多的烛泪呢?因为灯台少了件御寒的衣裳,这是典型的拟人用法。所以,现在全诗读来,已是一目了然:江上青峰云倒影,村旁小菊半日香,黄烛滴落多少泪,只因玉台少衣裳。”
    江公子怔怔地看着那锦缎,怔了良久,看着摸着,突然间将眼一闭,瑟瑟轻颤着双肩,竟激动地落下泪来,半晌无语。
    “江上青峰云倒影,村旁小菊半日香,”乔迤在旁突然轻语一句:“这里,好像隐着地名,奴家记得在吴县,有个镇就叫青峰镇,莫不是你家夫人,就住在那里?很可能在门前还种有菊花。”
    江公子蓦然一个抬头,眼里己然闪动起了惊醒与喜悦之色。
    “对呀,江公子你夫人不是单名一个钰字吗?玉台,很可能代指的便是她,你若去那青峰镇,八成就会找到你家夫人,只需递上一件她曾经用过的衣裳求见,定然无人再会拦你,你自可带上妻儿回到这里,一家团圆了!”殷咛不禁抚掌,欣然一笑。
    晨鸟轻啼,田舍曲径。
    江公子带着小敏,赶着一辆双马辎车,缓缓地停在了驿路旁,然后恭恭敬敬地冲着车内深施一礼道:“殷姑娘,殷公子,在下只能送客送到此处,你们中多有容貌奇特之人,此去江东,最好不要进城前往那人多之处,车内备的水粮钱物,应是足矣,各位大恩,此生无以为报,只盼各位顺风顺水,此去珍重。再过些时日,在下将犬子托付了好友,也会南下江东,希望那时,我们夫妻,还能有缘与恩人相见。”
    殷子枫将车帘一挑,现身而出,温雅淡笑:“公子客气了。殷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有关我们路过之事,无论什么人,都请千万不要提及,我们身上有些麻烦,公子是个聪明人,想必,是不会问我原因的。”
    江公子一怔,随即点头笑笑,正待要说些什么,却听那驿路上突然一片马蹄得得,从远处狂奔而来。抬眼看时,却是一骠气势野蛮的乌桓骑兵,拥着队汉人,风弛电掣般地扬鞭而过。江公子连忙牵住马缰,引到一旁闪避,谁知那些人竟忽地一勒战马,转身,黑压压一片停在了那辆辎车旁。江公子不觉与殷子风相视了一眼。
    “汝等何人?报上名来!”只见那坐于马上,放话过来的汉人,不过二十多岁,相貌英挺,目光如刀,衣着铁制玄甲,头戴铁制兜鍪,手持一杆八棱银枪,几缕长髯挂于腮下,却也是个潇洒人物。
    “这位官爷,小人乃是这城外种田卖炭的庶民,今日正要送远房亲戚归家。”江公子连忙上前施礼应道。
    “噢?角仆延,”那汉将回头,看了眼身后一名乌桓将领:“前几日,袁某听右北平郡单于能臣抵之说过,从单于蹋顿那里走丢了一个很要紧的汉奴,要汝等沿路捉拿?”
    “正是;清穿之一品皇后。”那角仆延昂然应声:“据画上所绘,是位貌若天仙的女子。”
    “恩,那汝等便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来啊,搜车!”汉将抬手间,已然枪指辎车。
    “啊?”江公子心里顿时一慌,他自是见过众人里的乔迤,那叫一个天香国色,貌美流离,后又听殷子枫说身上有些麻烦,便自猜到了几分,如今这一帮狼也似的人马突至,竟似撞上了枪头,避也避不及了,但众人有恩于他,岂能见死不救,他连忙上前一步,将身拦在车前:“众位官爷,车内只是小人的亲戚家眷,并无什么美人,千万莫要惊吓了他们。”
    “滚一边去!”早已飞身下马的角仆延,将他一脚踹开,领着人扑过去,将车里众人一一扯了出来。
    江公子大惊失色,抬眼急望,却不见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反倒多了个满脸雀斑的中年妇人。心下不觉又是惊异又是暗喜。
    众兵展开人头画像,逐一对了对,都没对上号,不禁齐齐转头,看向了那位汉将:“刺史大人,这里并无画上所绘之人。”
    旁边,另一位年龄略长的汉将,坐在马上缓缓开言道:“熙弟,我们还要赶往柳城面见蹋顿,不宜在此久留,且放他们去吧。”
    殷子枫与殷咛悄视一眼。敢情此人便是甄氏的那个原配夫君,被曹丕戴了顶大绿帽的袁绍次子袁熙,看来是被曹操打得没地儿躲,直接投靠蹋顿了。
    “唔,”袁熙将众人一番打量,虽然看着那阿娄力面貌丑恶,绝非良人,但也不想多事,一个翻身上马,铠甲沉重地响了下,再银枪一收,道声:“走!”
    一行人马,眨眼便风尘裹蹄地奔入了右北平郡的城门。
    江公子眼见他们远去,不禁好奇地向那雀斑妇人打量过去。殷咛嘻嘻一笑:“别看了,她的脸让我给变了一下,时间仓促,也没细搞。看来这一路上都会有人严查,只好委屈夫人就这个样子,一起赶路了。”
    乔迤沉默地点了点头,被烟陌重新扶回车内,众人这才与江家父子告别分手,绕过城池,直接向易县方向疾奔而去。
    “哇咔咔,到了到了到了哎!你们看,终于到了哎!”公公鸟扑扇着已渐变淡灰的翅膀,在半空中兴奋地哇哇叫。
    坐在车前架上的殷咛一把抓住它,指指前面那座有些破败的土城门:“睁大你的鸟眼看看!这是哪儿?这是曹孟德的地盘蓨县(蓨,tiáo),你鬼叫什么?”
    狠捏一下,再摔鸟于车内。
    ……
    “哇咔咔,这回到、到、到了吧?”已经恢复成雪白颜色的公公鸟,小心地将头探出车帘,前面,是一座青砖巍峨的宏大城门。
    谁知鸟头上,立刻遭到殷咛狠狠一弹:“这是甄城!”
    ……
    “哇咔咔!”公公将鸟眼凑在车帘的帘缝上,不远处,是一座人来人往,商贩云集的繁华古城。
    正偷看着,突然头被一个狠拍,接着传来殷咛恼火的声音:“这是下邳!”
    ……
    “喂喂喂!不是吧,这次又为什么打我?我可什么也没叫什么也没看哪!”随着这一声哀鸣,公公鸟被玩具梦一边掉泪,一边血淋淋地拖下了车;一夜知心情亦来。
    “为什么?因为到吴郡(江苏省苏州市,孙权的大本营)啦!你这笨鸟却没有及时报告!”殷咛从车里跟着现身出来,懒洋洋地伸个懒腰,再抚了一下发鬓上的青丝,抬头眯眼,迎着扬州上空那冬日微暖的阳光,无比欣慰而妩媚地灿然一笑。
    “你这暴力女……”公公含泪盯着她,很是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再,眨眨眼,屁颠屁颠地飞立到了殷咛的肩上,很是巴结地用翅膀为她掸了掸身上的灰:“那啥,主人啊,别急别急,虽说主人你国色天香美不胜收,可怎么也该收拾一下再进城嘛,你看看你看看,这小脸脏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