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72蜘蛛、暗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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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府后院,一间门窗紧闭的寝室中。
    小凉解开鸟脖上系着的那条帛布,展开。布里包着一枚钮扣式的光学跟踪器,帛布上还写着些奇怪的文字。
    “这是二叔写给我的水书1,水族人的文字,当初为了学它,我可没少挨老妈的满眼金星夺魂掌。”小凉苦了苦脸:“我二叔要你赶在中秋之前,将这枚位置方位跟踪器悄悄安放在曹操的衣服上。”小凉收起帛布,转脸低声道:“因为中秋是能够盗走面具的唯一时机,动手之前,我们需要解决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天,他究竟会藏在哪里?”
    “恩,这个不难。”殷容收起跟踪器,再从袖里取出一圈硅分子双合胶带:“但是为什么让只鸟来送信?难道他们在中秋之前都赶不回来?”
    “谁知道呢,”小凉耸耸肩:“没写原因。”
    “废话,他们骑着马赶去食色谷了,别说中秋前没法回来,就是中秋后再过一百年,也甭指望能回来。那个……你们不要看我啊,这都什么眼神哪,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我我我……”公公正慌里慌张连连后退着,却不妨殷容的手指突然自它眼前一掠;我的天才老婆。
    “唔??唔!唔唔唔……”公公突然瞪大着眼,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叨叨了:一条胶带已牢牢地封在了它的勾喙上。
    “相信我,”小凉缓缓地将脸压低到了鸟的眼前,再盯着它,一字一句地道:“你有权保持唠叨,但你的尸体将会成为最后的呈堂证供。”
    公公瞪大了一下眼,再下意识地唔唔着,连连点头。虽说小凉的话它并不全懂,可尸体是什么,还是绝对明白的。
    “大人慢行,这儿有台阶。”门外,突然传来一名婢女恭恭敬敬的声音。
    屋里的人和鸟,一个陡然相视。
    “容,过来!”刚刚步进屋来的曹操手提着一只酒坛模样的陶罐,软塌塌地往案榻上一靠,眼神晃荡着,仰头叫道:“陪孤喝酒!”
    “恩公这是?”殷容正在青铜镜前,抬着手,玉簪半插地转过头,向曹操愕然望去。
    刚刚蹿上屋橼的小凉连忙往暗处一隐,等了等,才发现手里那只被封嘴的鹦鹉,已被自己捏出了一对鼓瞪瞪的白眼仁。
    “孤这是借酒消愁,顺带着借酒消疼啊。”叹罢,曹操抬头便将陶罐中的酒直接倾入了口中,再颓然坐下,闭目。
    “怎么,恩公的头疼,又犯了么?”殷容连忙关心地凑过去,将纤纤细指按压在曹操的太阳穴上,一边揉动,一边暗暗观察他酒意微薰的脸色。
    自从知道了面具背后的秘密,殷容对曹操的每一个举指,每一个眼神,甚至被曹操色迷迷压在床榻上时,对方的每一个喘息,都不得不倍加小心。先不说曹操本人如何喜怒无常,单就想想那个通过曹操脸上的无形面具,在某个诡异的暗处冷冷窥视着自己的魇界界主,她的脊背也不免要泛起一阵如履薄冰的寒意。
    “主公!主公!”屋外,一阵铠甲声霍霍而来,有侍卫匆匆低首禀报:“前两日带兵前往食色谷的李军候2,如今已探谷回来了。”
    “噢?”曹操原本醉意朦胧的目光突然精光乍现,现出了波澜一闪的意外,与迟疑:“回来了?”
    “主公是否召见?”
    “唔,叫进来吧。”曹操沉吟了一下,推开酒,若有所思地盘坐在卧榻边,面色阴晴不定。
    “食色谷?”隐身在房梁大橼上的小凉把这三个字放在心里,滴溜溜甚为疑惑地拨了一下,鹦鹉鸟说二叔他们去的也是食色谷,难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战事?
    正寻思着,却见一名盔甲蒙尘的军候已自屋外踏来,匆匆扑倒在了曹操的面前:“主公,属下无能,此次探谷,除了十几位护军留守谷外,入谷的其它两曲人马,竟不知何因,全部失陷在了那食色谷中,属下在谷口等了两天两夜,也未等到关于他们的丝毫下落。”
    曹操一言不发地缓缓起身,走下床榻,目光在窗棂上顿了顿。忽然霍地一个回身,指定那军候厉声道:“什么叫没有下落?!整整两曲的人马,就是鬼吃了也能吐出一堆骨头吧?安?!”
    那军候吓得浑身紧致,不敢抬头回话。
    “即刻!孤命你即刻统领一曲人马,亲自入谷,给孤再探!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摄心蛛!”
    “啊?”那军候的身子因恐惧而骤然僵硬,嘴里发出一串不知所云的嗫嚅:“属、属下……那……这……可是……”
    “恩?”曹操似醉未醉的目光在一睁之间,猛然闪出了狠毒非人的冷冷杀气:“尔敢违抗军令?;时间真的能遗忘以前吗!”
    这一问,问得甚是舒缓、冰冷。
    “属下遵令!”军候惨白着冷汗淋淋的脸,揖首退下。
    “哼!”曹操阴沉着脸,半晌,才目光狭长地缓缓斜向殷容:“若想问,问便是了。”
    殷容淡淡一笑,垂下眼帘:“恩公若想说与奴家,自然会说,又何须一问?”
    曹操凝视着她,片刻之后,那两道晴阴不定的目光才重新投向远方:“很久之前,这一带就有传言,在距邺城三十里外的食色谷里,有一种会发光的蜘蛛,其毒怪异,虽不致伤人性命,可一旦毒发晕倒,中毒者转醒后,便会忘记过去,只会服从于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那个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故此称为摄心。”
    殷容轻轻走到曹操身旁,一脸迷惑:“天下竟有这等奇事?可恩公胸怀天下,自有无数异士追随、佳人倾心,哪里还需要借毒摄心?”
    曹操闻之不觉哼然一个苦笑,摇了摇头:“可孤的丁夫人,却因孤在平定宛城时铸下的大错3,竟归至娘家,孤几次探访,欲接回相伴,竟不能够,令人时恼时愧时不能眠哪!”
    话音落地,两人之间,突然空出了一段莫名的静。
    “原来,让曹操不惜代价寻觅摄心蛛来换取归顺的女人,竟是他的原配丁氏。”殷容暗忖感叹:“看来这曹操虽然好色,却并不薄情,称得上是一个有担当,有交待的乱世枭雄。”
    正想着,却听有女子的嘶喊陡然间破窗棂而入:“不!不要啊,我不要去,不要去!夫人!老夫人!救我啊!”
    “不去?不去也由不得你!来人,给我拉走!”女子的叫声中夹杂着李军侯恼火的喝斥。
    “不要……不……大人……”女子的挣扎哭泣声被渐渐拖远:“求求你,不要啊……”
    殷容转动眼眸,无语地看向曹操。
    曹操头颅微仰地闭上眼,再,嘴角一个勾沉:“据说那摄心蛛,必得美貌的女子才能引出,所以,那个婢女已不算是人,只是一个美色的诱铒,她可以挣扎,可以哭闹,但却,不可选择。”
    不可选择不可选择……
    尾音,在幽暗的寝室中缭绕不绝地回荡着,听不出醉意,反倒凉凉地,透出了一片阴森异常,无比诡惑的杀机。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孤立阴暗的身形,殷容突然一个惊悚,毳毛渐寒:过去读三国时,她总有一种感觉,好象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曹操,一个意气纷发,礼贤下士,充满了真豪爽与真性情。而另一个曹操,那个“宁我负人,休教人负我”的狂人,那个梦杀近侍,还佯装惊心的惨忍男子,却如此时眼前的他,充满了一股阴谋的诡秘与嗜杀。
    那么究竟,哪一个是魇主,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曹操?
    “你,在想什么?”耳边,突然逼来曹操低沉的一问。没等殷容回过神来,曹操已如飓风般将她一把搂倒在了床榻上,上身紧紧地压着她,尖锐的目光直插而来:“告诉孤。”
    “在想……”殷容的眼眸渐渐泛起一片意乱情迷的晨雾,在曹操身下低吟出无边的性感与迷蒙:“在想恩公的威严决断,在想恩公的情深意重。在想,是红颜就要委身于恩公这样的旷世英……”
    她话语中的最后那个“雄”字还未吐出,曹操的口唇已兽般地覆盖上来,生生堵在了她樱红的柔唇上。殷容不由地一声□,在迷醉着,双眼闭合的刹那,向屋橼上暗暗地瞥去一眼,她希望那个臭孩子已经知趣地跑掉了,因为下面的情节,绝对是少儿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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