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52暗流、情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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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天浸黑蓝。琉璃瓦上,凉风习习,殷子枫独自坐在袁府隔壁的一家屋脊上,喝酒。
    酒喝的很慢,一边喝,一边静静地看向不远处那片喧嚣的热闹。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府厅中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物:曹丕、曹仁、曹拓、乐进、郭嘉、许褚、审荣、辛毗……端着酒菜的侍女们鱼贯而入,再鱼贯而出;拒绝黑 道前夫 蜕变妖精。笑闹声,敬酒声,此起彼伏。在他眼里,就像电视剧里的某个镜头,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屋瓦被踩的轻脆,极小的声息,在不远处一静,接着是进退两难的沉默。
    殷子枫心里一跳,却没有回头,攥起酒壶再饮一口。
    “师兄,不知道你在。还以为,只有自己,喜欢抱着酒坛来房顶上喝。”殷咛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没有了平日对他的依赖与任性,反倒多出了一抹淡淡的疏离。
    殷子枫依旧盯着府厅的大门,嘴角抽起一个苦笑。尽管是意料中的事,但心底,依然在微微作痛。
    夜色无言。
    “我,就不打扰了。”转身,风拂衣袂。
    殷子枫却突然闭上眼,低低的苦叫一声:“别走!”
    静默的瓦上,风起,夜凉。
    “陪我喝酒。陪我。”殷子枫低下头,盯着手里的酒壶,声音里透着虚弱的请求。
    “师兄。”殷咛也跟着低下了声:“我……”
    “我突然想起了柳园。”殷子枫转脸,看向她。
    暗夜中,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隐约借着袁府内成串的灯笼烛光,看出她一身淡绿色的半臂襦裙,轻裾浅飞,手上,拎着只陶制的酒罐。
    “还记得吗?当时里面住着那么多的师兄妹,你却最喜欢缠我。”殷子枫仰起头,看天:“缠着我跟你去偷师父买回来的那些糕点。那些,本来只是些用麻纸麻绳绑起来的廉价点心。可师父却把它们当宝贝似地锁在木箱里,只有在我们练功很出色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奖励一下。一人一块。”
    殷咛放下酒罐,坐在了殷子枫的身边:“是啊,每次我都不够吃,你总是把自己的那份分给我。”
    “给了你你也没个够,”殷子枫温柔地扭头望她:“总想痛痛快快地吃一顿。所以,我就带上你和殷容,在师父的那只木箱跟前转起了圈。师父的那只木箱很结实,锁子好像碗那么大,本来,用我们平时学的开锁技术,也不是不能打开,可我总怕这锁里面另有古怪,就阻止了你想从锁上下手的冲动。”
    “恩,师父不是普通人,他制的锁,自然还是不碰为好。”殷咛的思绪也跟着回到了过去。
    “所以,我们决定用螺丝刀把木箱关节处的螺丝一个个卸了下来,这样,就可以从箱子的后面掀开了。”
    “那还是我的主意,呵呵,其实我小时候就很聪明了嘛。”殷咛将身子后仰,往琉璃瓦上靠了靠,嘴角上带起了一丝丝的笑。
    “是啊,你很聪明,提出来糕点也不去解上面的麻绳,而是悄悄撕破下面的麻纸,把糕点一个个从纸洞里掏了出来。然后,我们三个就围在一起悄悄地吃。一来二去,那些糕点很快就被吃光抹尽了。结果……”
    “结果师父打开木箱准备奖励我们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居然提出了一个空飘飘的麻纸包,呵呵,最可笑的是,那纸包的形状还好好的,就像里面还真有糕点似的。”殷咛不禁嘿嘿地低声,坏笑起来。
    “还笑!当时师父那脸都给气白了,操起鞭子就问是谁干的。见没人承认,就把我拎了出来,说我是老大,师兄妹里有人干出了这样的事,我第一个罪责难逃。”
    “是噢,好长的鞭子,在你身上唰唰唰的一顿狠抽,道道血痕暴起老高。我当时就吓得哭了,忍不住站了出来领罪。哎呀,师父当时下手那叫一个狠哪,几巴掌扇过来,扇得我都快羊癫疯了;我不够勇敢忘不了他的模样。”殷咛作出一个疼痛不已颤抖状。
    “我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你当时的模样。呵呵。”殷子枫象想到了什么,不由地笑出声来。
    “我?我当时什么模样啊?”殷咛好奇地凑到他眼前。
    “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殷子枫笑着摇摇手。
    “不嘛,你快说!快说嘛!居然还敢吊我胃口?你说不说?说不说?”殷咛要掏他的胳吱窝。
    殷子枫笑的不行,连忙挡住她:“好好好,我说。你当时啊,本来梳着一对高高的发辫,可惜呢,一根上的皮筋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结果半边头发就那么蓬着,耷拉下来,乱草似。你抹着泪,脸上被脏手画成了大花脸,再加上师父扇上去的红肿指印,哎呀,简直丑的不行。”
    “什么?我丑吗?我才不丑呢,我是美女好不好?”殷咛忍住笑,佯装恼怒地一把将殷子枫推到在屋瓦上,作势要掐。
    殷子枫笑着要挡,挡着挡着,突然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眼睛,深深地探进了对面那双漂亮的琥珀,笑意微敛:“知道吗?其实看着你当时的样子,我一点也不觉着可笑,师父的每一个巴掌,打在你脸上,都会让我跟着一阵辣痛。我突然有种冲动,想保护你一生一世的冲动。”
    殷咛看着他,神情一个恍惚。脸红了红,低下头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对方猛然一把握得更紧:“其实,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不需要你现在就承诺。咛,你甚至可以在心里,对我那天的行径做一百次的唾弃,但是,我请你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好。我只想好好的保护你,照顾你,爱你。你可以不必回应,只要接受我给的温暖,就好。”
    殷咛的眼睛在殷子枫的眸中慌乱地闪了闪,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半天,才期期艾艾地道:“总裁,是不允许的,我们之间,不能……”
    “这个时空,早就出了组织的势力范围,没有人会干涉,即使将来我们回去了,我也有办法不受约束。”殷子枫很肯定。
    “但……你过去,好象并不关心我啊,上次在中银密库,你不是还扔下我,一个人跑了吗?”殷咛困惑地眨眨眼。
    “想知道原因,是吗?好,我告诉你。当时,那通风管道的机关不知为何会突然启动,当时,在你的下方又是无数尸蚁,不是被活活夹死,就是掉下去让尸蚁啃光。以我当时所处的位置,根本没法救你,惟一的机会,就是返回去找晴曾经无意碰到过的那个密库机关,好在我当时的动作够快,不然……”
    “怪不得,我当时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变态的通风管会在夹住我的最后一刻停止了。等等,你是说,你又返回去了?那么,那么,我以为你早就走了,可事实上,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殷咛诧异地看向他。
    “对。”殷子枫微笑着。
    “那你为什么不说?不告诉我?宁可要我误会你?”
    “因为我不需要你说谢谢。我只要你欠着,欠我一辈子。”殷子枫定定地看着她,声若烟岚。
    “一辈子?”殷咛不觉怔然,慢慢地低下了头,感动,又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可是师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对我这么好根本就不值得,又或者,你让我欠得太多,欠得有一天,连我厚着脸皮也负担不起了呢?”
    “乱想什么,”殷子枫看看了她那副碎碎念的惶惑模样,知道自己的表白给了她很大的冲击和压力,必竟,她还从没在感情上有过承担与负重,只好犹豫了一下,转向另一个话题:“对了,在破城之前,我曾跟徐夫人约定,今晚在城南相见。当时答应她本是迫不得已,虽说如今已没有了利用价值,可她并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我怕不来个了断,会后患无穷,或者,还需要我们演上一场如胶似漆的恩爱戏,才能让她彻底死心。当然,这场戏演不演,由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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