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48破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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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终于要亮了。窗上的浓黑开始被晨曦洗涤,洗出了一层清冷沉寂的蓝。
    胡掌柜晕头晕脑地迷登着,忽听吱地响门声,悠悠地抬起头,却见昨夜那两个人正神气目爽地从他的睡房内出来,笑眯眯那位伸伸懒腰,很惬意地道:“做女人真好,有床可以独占,呵呵,没人跟我抢;乱世狂妃,怒甩冷面王爷。”
    后面,春寒料峭的男子默不作声地跟着。
    有什么不对?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
    胡掌柜晃晃自已的脑袋,再眨眨眼。那个笑眯眯说,他是女的?等等,后面那个男人,身上怎么穿着我的衣服?那可是我最好的衣服了,不是藏在衣箱最底下的嘛,这样都能被找到?
    他有点被自己给搞糊涂了。低头一看,终于明白了原因:自己是被气糊涂的,因为这两人在临睡前将他用绳子结结实实地绑在了睡房前的一根梁柱上,是笑眯眯绑的,一边绑一边说:“不是不心疼你,实在是怕你有梦游症,游着游着,后面游来一队捉拿我们的官兵来,只好委屈你啦。”
    就是为了她嘴里那个什么该死的梦游症,居然被绑了整整一夜,真是惨绝人寰哪,胡掌柜丧气地垂下头。
    结果,一根好看的指头细溜溜地伸了过来,将他的下巴重新勾起,猫一样的眼,也随之凑了过来:“你有没有娶过亲啊?有夫人吗?”
    “啊?”胡掌柜莫名其妙,又不敢不答:“有过,只是贱内早亡。再无续弦。”
    笑眯眯手一伸,将捆绑他的绳子解开:“你这么痴情,应该还会保留几件她的衣服吧?去,找一件我能穿的。”
    “干、干嘛?”胡掌柜一头雾水。
    “做回女人喽,这身乌鸦似的夜行衣,穿得我都快吐了。”笑眯眯很郁闷地说。
    长阳巷。几株柳树歪斜,有饥饿的老鸹掠在破旧的民房瓦檐,发出震翅的干涩。多数人家和店铺,都像被风干的树叶,无力枯竭地掩息着,只有一家打铁铺内,此时正人影攒动,锤声火热。不时还有官兵出入,看上去,应是些运送戈戟刀箭的后勤兵。
    铁铺门前,始终站着一名宽额硬须的屯长,只见他一手执壶饮水,一手托着头盔,时不时瞧一眼来往的士兵,催促几声,显然是在监工。正这时,突然一瞥眼,竟瞅见个熟熟的人影。
    “噫?这不是胡掌柜嘛?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屯长开腔搭过去一句,却突然听到自已肚子里一阵咕噜,眼,不由就盯上了掌柜身后,一个少女手上拎着的漆器食盒。
    “啊?小的好久没来看望大人您啦,这不,略备了些汤饭,来尽尽心。”胡掌柜笑的什么似的。
    “哦?”屯长打量了一眼他身后的少女,心里一动,突然觉得若是在那张脸上亲一口,定会比饭菜要香,尽管他实在是有些饿了。
    “大人?”
    “哦,”屯长连忙回过神来,不怎么买帐地吊了吊脸:“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好心吗?只怕是有事找我吧?”
    “呵呵,看大人这话说的,小的只是有个难处,想请大人帮着定夺定夺。”
    “说吧。”屯长的眼睛又溜回到了那少女的脸上。
    “小的城北有家表亲,前几日将独子托付给了小的,这兵荒马乱的,总得给他找个去处吧?所以,所以想请大人给提携提携,在大人手下办办差,也好混碗饭吃。”胡掌柜背上流汗,脸上献媚地说。
    “人呢?”
    “在这在这。”胡掌柜一侧身,露出了他身后立着的一个男人。
    屯长打量了一眼,见这人身材高大,气度英挺,虽恭敬地低着眼帘,不过,怎么他这恭敬中,总微微地透着点冷傲?屯长突然觉得自己无端端矮下去了几分,不觉黑着脸,很有些不爽,他能感觉得出,这小子有股压不住的傲气,现在若不给他点颜色,将来保不准还是根刺儿;孪凰难囚 公子留步。转念至此,立刻端起架子来,装模作样,气指颐使地道:“想跟着爷是吗?那就跪下来,先磕几个响头再说。”
    话音刚落,却见那端食盒的少女突然身子一软,无力前倾着,斜斜倒向那屯长,屯长连忙下意识地一把扶住:“姑娘?”
    却见那少女依在他臂弯里,幽幽地抬起头来,闪起一层薄薄的泪:“大人,您盖世神武,只不过,只不过这一吊下脸来,实在好吓人噢,奴家,奴家都被大人的英姿给、给吓软了……”
    屯长看着她那双温婉怯弱,莹莹闪闪的媚眼,只觉得这心里被什么捣碎了一样,生出无数的怜惜来,说出的话,也不觉柔和了许多:“不要怕,要是身体不适,不如先进去铺里去,找个地方歇歇?”
    “嗯,我听您的。”少女一低头的温柔,令对方闻到一阵清香暗浮的挑逗。刹那时,天空里一片桃花纷飞,屯长的眼里只剩下了这个上天送来的可人儿,哪还记得胡掌柜和一动不动立在那里的破?
    他不错眼地扶着少女,穿过叮当乱响,火烧火燎的铁铺,将她扶进了一间窄小的偏房,少女娇柔无力地躺在床上,闭着眼,食盒已被屯长提放到了一边。
    “你现在好点吗?”这个平时粗声粗气的大老爷们有点想不通,原来自己也能说出这么低声细语的话来。
    “大人,我还是好晕,有点口渴。”琥珀色的眼睛起雾一样看着他,弱弱地出声。
    “来人,取水来。”屯长向门口走去,却见胡掌柜还带着那个一身冷傲的年轻人立在门外,不觉一怔,这才想起刚才胡掌柜拜托的事,不过眼下他正惦记着屋里的少女,哪还顾得上煞谁的傲气,将手一挥,转脸吩咐下面的人:“来啊,就让这小子跟着你们,在这里整理押运兵器吧,明天抽空去兵部录个名。”
    “诺!”
    胡掌柜趁机笑道:“那小人……”
    “我只问你,这姑娘是你什么人?”屯长定着脸问他。
    “是我表亲家的孩子。自幼体弱胆小,大人千万不要见怪才好。”胡掌柜往屋里瞅了瞅:“要是她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小人愿留下来照看。”
    “不必了!”屯长一挥手:“待这小姑娘身体转好,我自会送她回去。你先忙你的去吧。”
    胡掌柜连忙又瞅瞅屋里,只见里面那人正支着半个身,果断地冲他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显,让他赶快消失。
    好家伙,这一劫总算熬过去了!掌柜在心里连叫着阿弥陀佛,一揖而退。
    屯长再转身时,床上的少女正自扶着额,黛眉微颦:“好热,这里好热啊。”
    “是有点热,你看,铁铺里打造兵器需要炼、锻、镕、铸。要想将杂质除去,就必须使用火烧加热,是谓“炼”。然后再拿铁锤敲打烧得红透了的金属,就是“锻”。用火高温让金属融化,则是“镕”,把镕化的金属,倒在各种器物的模型,冷却凝固而作出成品,就是“铸”。“屯长看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莫名其妙地扯出这么一段话来。
    “大人真是博学。可是,可是,”少女的脸真的在微微泛红:“就没有凉快点的地方吗?奴家,热的头晕。”
    “这……”屯长有些不知所措。
    “实在没有,奴家还不如到街上透透气。”少女挣扎着坐起身,便要出去。
    屯长不觉慌了神:“你,你要走了吗?”
    少女给了他一个不舍又痛苦的眼神:“奴家原也不想走,可是热的不行,透不过气来啊;Miss猫咪与Mr野兽。”
    说着,捂着额头,要迈出门去,屯长连忙一把扯住:“你这个样子,怎么能一个人上街?”
    话音刚落,只见那少女轻吟了一声,旋身就要栽倒,屯长伸手一抱,刚刚抱住,怀里的人,脸红扑扑的,闭着眼,竟似晕了过去。怎么办?怎么办?她不会有事吧?屯长一把将她合身抱起,冲出房,往后院急奔过去,疯喊:“都快给我让开!让开!”
    正在整理兵械装箱的众官兵听闻,连忙向两边闪开,只见屯长抱着个少女,急匆匆奔向了后院的一间石亭,那石亭旁站在护卫把守,屯长现身,连忙齐齐施礼。屯长冲他们一摆头,命令道:“赶快把地道打开,我要救人!”
    “大人,这,不合适吧?审先生有令,无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护卫拦了拦他。
    “屁话!老子不比你清楚?老子现在要救人你狗眼没看到吗?这位姑娘热晕了,只有地道里凉快,她一醒来,我就和她出来。你担心个屁!”
    “可是,如果军师他……”
    “少再废话,快打开!”屯长怒喝。
    护卫们相视一眼,都不敢得罪这位主儿,只好伏下身去,将石亭中间的一块铁板拉开,露出了里面黑暗阴凉的地道和台阶来。一个手执火把的护卫先行下去,在前引路,屯长则抱着少女,跟随其后。
    阴凉的地道里,散发着泥土的湿气。这不是一条普通的地道,下行不过十米,地道两侧就出现了两个完全大小的厅,厅里摆放着各种兵刃,还有一张木漆案,放着很多字卷,屯长一把将字卷拨开,将怀中的少女放倒在漆案上,伏身看她。果然,火把下,她的脸色渐渐好转了,很快便清醒过来,环视四周,满脸疑惑地问:“大人,这,这是哪里?”
    “这是一条地道。”
    “啊?地道?这么说,我们在地底下?怪不得这么凉,好舒服啊。”少女扇扇睫毛,羞涩地看向屯长:“谢谢你,你,真好。”
    屯长憨憨地一笑。
    “它一定好深吧,”少女慢慢地坐了起来:“居然有这么大的厅?可真吓人噢。”
    “是啊,军师造这地道,可是花了好几年的功夫。”
    “用来做什么啊?天热了纳凉?”少女歪头冥想。
    “哈哈哈,”屯长被她的娇憨模样逗笑了:“怎么会?这地道一直能从这东南的角楼伸到西北的角楼去,这么长,自然是用来御敌进犯的。”
    “用一条地道防御敌人?”少女想了想,又摇摇头:“大人你骗奴家,不信不信,刚才还说你是好人呢,转眼就扯谎啦!”
    “真的,”屯长有点急,将她手一拉,往更深处走了几步:“你看,这不是普通的地道,下面每十丈就有两个大厅,里面全部堆的都是粮草和各种兵器,如果那曹贼来犯,攻下城门,我们那些直接由军师管辖的威虎军就会自此而下,隐身于此,潜出西门,再反身将冲进来的曹贼包在城内,城中贫瘠,已无粮草,只要将城内的曹军和他们城外的粮草分隔,哼哼,那就是个瓮中捉鳖,待他们军心不稳要再杀出城时,我们再派一队人马从这地道潜入城中,里应外合,你说,他曹贼还有不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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