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咒之江湖有贼》37刀锋、神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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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起下颌,一双不动声色的细眼眯住,手捋长髯。
    打从曹植和乐进求见,跪禀有关曹拓重伤昏迷的事情原委开始,头戴远游冠,身着袍服佩绶的曹操就坐在书案前,保持着这个不怒自威的造型。沉默。
    曹植悄悄抬头,探向父亲一眼。
    没有人知道曹操在想些什么,事实上,他最近要想的事,实在太多,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但无论哪个坏消息,都没能让他象现在这样,沉重到了面无表情的地步。
    帐内无声,半晌,曹操才眯住眼道:“游击将军,拓儿的伤,果真无人可医?”
    乐进一低头:“卑职无能。”
    “哼哼,”曹操的身子动了动,从鼻腔里动出了一声冷笑:“子建真是厉害啊,手下还真养出了一个能人异士。”
    “父亲……”曹植很想再辩解一下,结果后面的话还是连同衣袖,被乐进一起拽住了;天青本草。
    曹操做了一个长长的呼吸,手在渐渐拳握,指节泛白:“游击将军!”
    “在。”乐进应声。
    “传话下去,三天之内,有能救我女者,赏黄金一百斤1!”
    “遵命。”乐进拱手欲起。
    “等等,”曹操再一抬手:“黄金,再加一百斤!”
    乐进有点担心地看看他,见再无动静,才一低头,道:“诺!”
    曹操这才慢慢放松了肢体,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而立,足登木屐,冲曹植疲惫地挥了挥手:“走吧,带孤去看看拓儿。”
    一行数人步出中军大帐,路过营帐外的牙旗时,却见一名头戴平巾帻,身披银色两裆甲的护卫正默立无声,姿势,似与旁人并无不同,但英挺中却自有一份无法收敛的独傲,令他在低头沉默的一刹,如雪风华。
    曹操自他面前昂然走过,似未留心,而乐进,却在经过时掠去了诧异的一眼。这个人,是谁?军中何时竟有了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人物?
    走出几步之后,曹操才用眼角向身后微然一瞥,见那护卫跟上曹植,不离左右,心下已然明了:敢情就是他。
    正这时,忽听军营一角传来推搡吵闹之声,曹操的眉间不由挤出两条黑线,他的军队,一向纪律严明;以罚为主,以赏为辅,还定下了七种要斩首的军禁,比如轻军,如闻鼓不行;慢军,如受令不传;欺军,如法令不行;盗军,如取非其物;背军,如却退不斗;乱军,如呼唤喧哗;误军,如谣言惑众……如今连这样严厉的军法,难道还都震慑不住了?看一眼乐进,曹操径直向吵闹中行去。
    “曹公!”“曹公!”“都别打了,快闪开!”
    围观将士们一见是曹操和乐进,吓得连忙低头施礼,退开两边。
    “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军法安在?!”乐进虽身材短小,眼里冲出的怒火却能逼杀众人。
    “启禀曹公,启禀将军,我们刚刚抓住两个逃兵!本想带到屯长帐内处置,没想到他二人却互生怨言,扭打起来,我们……”一个什长模样的男子率先禀道。
    “你们就站在一边,全当耍猴看,是也不是?”曹操沉声问道。
    “……”什长低下头,不敢看他。
    “逃兵何在?”
    什长连忙对手下人挥挥手:“快,绑好了,带过来!”
    只见几个亲兵一路推搡着两个身缚绳索的汉子,跪到了曹操面前。
    曹操阴沉着脸,下颌微扬:“为什么逃?”
    跪下的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毕恭毕敬地低下头,缓缓道:“主公,我们又何尝想做逃兵,只因为这次要……”
    这“要”字才说出口,两人身上的绳索突然暴断,一柄寒光铮然的匕首和一把同样寒光铮然的短剑迸出:“杀你!”
    众人不觉惊呼,曹操更是大吃一惊,想避,却因距离太近,竟不能躲,眼睁睁看着利刃已扑至面前,却听乐进在旁低喝一声,手起刀来,猛然间抵住那匕首与短剑的犀利来势,这一缓之下,曹操连忙急退两步,再看那两个汉子转眼已与乐进缠斗在一处,怒喝中,一片刀芒剑气,杀浪汹涌。
    这边,什长已挺身而出,英勇地一把抽出腰刀,转身护在曹操面前,大叫道:“曹公快走;[综]唐家堡!”
    曹操见乐进已然抵住刺客,心下略松,哼了一声正待转身退走,面门前却陡然掠出一支刀锋,竟是从那什长的手中暴起,直劈还来!这一刀,快!快得曹操都来不及惊恐,快的周围护卫都来不及看清,快的这一刀下去,必然要飞血溅地!可就在那刀锋与曹操皮肉之间只余一秒的空隙中,却听一声刺耳的金属割裂,火花飞迸,有什么东西从容地插入了那必死的一击!
    世界,就在那一刻,屏蔽掉了所有的声息,什长手里的刀,像被冻在了半空,眼眸中,与其说暴满惊诧,还不如说,是暴满了一种不可接受的绝望,那绝决之痛,只为了眼前,一个不可能发生的可能:一把青铜色的锯齿圆刃,正静静地挡在偷袭过来的刀锋之颠。很静,静的让人听不到呼吸。
    但这沉静的几秒,己足够让所有人看清什长袭向曹操的那把刀,以及,挡住它的那个人。
    一个挺身而立,静水流深的男人。
    “破,留下活口!”曹植第一个反应过来。
    只见那锯齿圆刃铮然一个翻闪,便将那什长连人带刀直挺挺地挑飞出去!众人哗然,纷纷避让,只等重物落地的一声,谁知那什长在坠地前的瞬间,刀尖一掠,人已调整了姿势,竟稳稳地半跪在地慢慢地抬头来,再抬眼,看向对手:“破?你叫破?”
    圆刃,一闪而逝,不知被收到了哪里。破衣袂飘飞,静立看天,很凉薄也很舒缓地说了一句:“你,太慢了。”
    那边,乐进还在与另外两个刺客激斗,苦于□无术,只得冲呆立两边的官兵们急声大喝:“还不把那贼人,给我拿下!”
    众官兵一时恍悟,纷纷纵起扑去,不料才至跟前,那什长手起刀飞,一个个便着翻身后倒,从嘴里痛出了几声惨叫和哀号。定睛再看,刀已成断,人已成尸!四周人等一时间惧而不前。
    再看他,面对数米之外的破,狠狠地盯住,骤然间眼里跳出一个巨大的针芒,嘴里恨恨地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他不信,所以拖刀,疾冲,向破迎头劈去最眩的一击!
    他不信,所以听到了一声劲暴刺耳的尖锐,自那刀锋之尖分裂!
    他不信,所以看到一闪的光华之后,手上的刀,竟像竹子一般,自中间被分劈而开!
    他不信,所以那把锯齿圆刃,已风驰电掣般剖开所有阻挡,静敛在他的额上……
    直到四周的官兵们扑上前来,将他七手八脚地捆上,直到被人扇过耳光又踹上了几脚,他的目光,都没有从破的脸上移开半分。
    眼里,除了臣服的惊艳,便是惊艳的臣服。
    没有恨,也没有怨。
    待这三个刺客被一同捆绑,踩倒在地的时候,从惊魂中醒来的曹操,才收起一片空白的大脑,阴霾凌厉地怒喝一声:“说!你们的主子,是谁?!”
    只见那什长仰起年轻气盛的脸,昂然一笑:“曹贼,你挟天子以令不臣,独擅朝政,野心天下,人皆可诛!为夺邺城,你还不惜挖掘濠堑,引漳水灌城,致城中乏粮,半数百姓饿毙街头!似你这等贼子,杀不了,那是老天不许,某技不如人,其它废话,何须再问!”
    “来人!先给我绑下,严刑伺候!”曹操气得手指发颤,长髯乱抖。
    左右亲兵立时上前,推搡着他们三人离开,却见那什长走出几步,又猛一回头,看向破,一字一句:“记住,我叫陆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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