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涅天下(GL)》135国师天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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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衷建议,季、周双方各退一步,方平息了这番争执。
    新进礼部郎中宋藻,由此在赵构心中留下了一分好印象。
    ***
    国师册封礼的地点定在临安都城的南郊举行。
    从五月十八日起,南城嘉会门外三里内实行路禁,不许百姓经入。
    日子终于到了五月二十五,这一日,南郊碧野晴空,遥望钱塘澄江如练。文武百官皆着祭服冠冕,分班列于新建成的圜丘之下。
    “天子登坛!”司礼官一声唱喏,乐奏“始平之章”。
    赵构身穿十二章纹冕服,衣和裳各绣六章花纹,头戴十二旒冕,足踏朱舄(xiè)徐徐登坛。
    圜丘正中设两道神案,一奉天神,一奉太祖太宗神牌位。当乐奏“景平之章”时,赵构行前上香,三跪九拜:先拜天神,回位,再拜祖宗;食味记。
    “受礼登坛!”
    卫希颜头戴九旒冕,身穿九章纹冕服,上玄下裳,青袜青舄,一边对遮挡视线的旒珠腹诽,一边抬步悠然登上圜丘,虽然一身上下华服庄严,却难遮其飘然清姿。
    “拜!”司礼官唱诺。
    卫希颜行至赵构身前两尺外,单膝着地行拜礼,起身。
    “授!”
    司礼官抑扬顿挫诵念册封诏旨,足足诵了一刻钟,终于将花团锦簇又冗长的诏文诵毕,合卷唱喏:“国师受宝卷、金印!”
    乐奏“奉平之章”,卫希颜双手平举,从赵构手中接过“天佑国师”的封诏和金印,侧身立于西南。
    “礼成!”
    赵构面向百官,文武齐行三跪九拜大礼,“天佑大宋,国祚昌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希颜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目光望向天边。
    这一刻,她是该欢欣,还是该叹息?卫希颜说不清楚,若脚下这道圜丘是这方天空下的舞台,那么从此刻起,她便正式登上了这个帝国的政治天坛。
    她想起希文,想起秦瑟琳,想起血狼……曾几何时,她为了温饱而挣扎、为了生存而搏命,却在这一刻,几乎是站在一个帝国的顶端!同样的灵魂,却因时空和机遇的不同,造就了迥然不同的命运!
    她手指轻轻摩挲金印,缓缓收紧,目光清柔而坚毅。
    可秀,命运既让你我相遇,我允你,一个盛世帝国!
    ***
    国师册封仪式后第三日,北方大捷。
    初始,宋军从陈留出发,攻向东京,一路大张帅旗,鼓噪前进。
    种瑜却私率三十人,潜至东京城南郊十里外的一处土岗密林隐伏。他从千机阁提供的银术可战报中分析出这位东京留守金将曾有多次奇袭战绩,揣测定会主动出袭,遂提前埋伏在金军南袭的必经道上,静待银术可上钩。
    种瑜伏击的目的不是歼灭金军,而是射杀银术可。
    他率领的这三十人不是普通士卒,而是名花流武技堂培养出来的弓弩班弟子,配备特制机关弩,论武技或只入得江湖二三流,但论目力、轻功和射技均是一流,且擅闭气之道,无声无息伏于岗上,神鬼不觉。
    五千金骑飞速驰近土岗,与埋伏在岗上的射手相距仅二十丈。
    种瑜内力精深,一眼便瞅准奔行在骑军前锋的那位黑面黑甲将军就是银术可,传音下去,众弩手立时锁定目标,机弩瞄准。
    “银术可!”种瑜突然站直,舌绽春雷大喝一声。
    岗下金军一滞,银可术闻声抬头。
    就那么一刹那的瞬间,连珠劲弩射出,箭簇透着蓝光。九十九枝连珠短弩如扇面般衔尾疾进,刺破空气射向黑甲金将的面部、上身。
    银术可在闻听喝声起时狼牙棒已掣在手中,危急中大喝挥棒扫去数十枝,却无法全部避开九十九枝弩,短弩以寒铁特制,足以穿透半寸的钢板,破入银术可重甲,箭簇上涂的毒药见血封喉,银术可未及吭得一声,便中弩堕马而死。
    一员战功赫赫的金军大将,就这么一眨眼死于乱弩射杀之下;星际典当行。
    五千金军几不敢置信。
    众弩手趁金军心神惊震之际又发了一通弩,弩弩无空,射杀九十九骑。
    金军这时方醒过神来,呼喝着张弓待射,但土岗上的名花流弩手已施展轻功飞遁而去。
    金军奇袭不成,反损了主将,一时士气大丧,只得撤回东京城,并急向洛阳求援。
    洛阳守将完颜娄室是员老将,素来谨慎,担心宋军声东击西,遂只带了五千骑驰援东京,留下一万金军守城不出。
    韩世忠率二万宋军埋伏在偃师城外,截杀娄室军……
    个把时辰后,洛阳城守军惊见二十余骑金军残兵奔回,说娄室将军误中宋军埋伏,被阵前射杀,只余二十残兵逃出。
    因有银术可被射杀的先例,金军惊震下半信半疑,守城金将见城下残兵人人血污满面,又只得二十人,即使是宋军假扮也威胁不大,遂命开启城门,准备入城后仔细盘问。
    孰料这二十人均是名花流收服的江南各派高手,刚入城门便砍杀守门金军,护住城门绞轮,不让拉起,并射出火药烟花信号。
    宋军一早便埋伏在一里外,吴阶见信号即率领一千轻骑旋风般驰到城下冲入城门,拼杀抵住金兵。
    一刻钟后,二万宋军步军主力也随后赶到。
    金军骑兵陷于城内战,冲锋的威力折半,只得下马步战。双方直厮杀两个多时辰,一万金军被歼,宋军也伤亡五千余人。
    同日,偃师之战大胜。
    韩世忠先令宋兵用女真语齐喝“洛阳城攻下了”,扰乱金军士气。在两军激战中,种瑜率名花流弩手潜入金军帅旗大纛附近,凌空射杀完颜娄室,金军大乱。
    韩世忠立即指挥二万宋军变化车阵,由守转攻,并以一千骑军攻向金军侧翼。
    金军大败,仅余千骑逃向东京城。
    是役,南朝宋军取下洛阳城,射杀金国大将两人,灭金骑一万四千,宋军伤亡六千余,大捷。
    捷报传回临安,朝野一片欢欣鼓舞。
    《西湖时报》醒目评论:“国师仪成,天佑大宋!”
    几日内连篇累牍报道战绩,每日清晨报纸方出,便一抢而空;未买到报的便涌向酒楼茶肆瓦子等地,一时欢庆之声不绝。
    卫希颜看了首日那份评论后,忍不住笑嗤:“攻下洛阳是种靖岚、吴晋卿、韩良臣三人之功,关我屁事!将大捷与国师、天佑相联,这化名幽兰居士的家伙是新进的执笔?”
    名可秀慢悠悠道:“孟铖,字元老,东京人,是保和殿大学士孟昌龄的族人,曾任开封府仪曹,后因言语无忌冲撞郓王赵楷被革职,靖康元年末南迁杭州。其人性爽,博览杂书,文思如泉涌,下笔如生花,是个才子!”
    卫希颜听她一本正经背诵不由失笑:“这稿子发之前你定是看过,你就不担心赵构看了龙心大不悦?”
    “希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处在这位置上,身段又岂能放低得了?赵构即使今日不对你生忌,但随着你的功勋和威望日盛,他迟早会对你生出隔阂。既然避不了猜忌,便让他怕你、动不了你!”
    名可秀目光冷睿,“百姓既然喜欢将崇仰的人神化,咱们又何妨顺水推舟,借势造神;妖孽姬十三!”
    卫希颜瞠目。
    过了一阵,她笑叹一声:“这祭了天,就注定了要被摆上神坛的命运呀!”
    “你现在才知道么!”名可秀眼波流转间熠彩生辉,动人之极。
    卫希颜失魂片刻,不由哀叹:原来那册封礼大有玄机!她又被爱人摆了一道。
    捷报传入临安京城后,在一片欢歌宴舞之声中,也发出了个别不和谐之音。
    几位翰林学士上奏赵构,请求趁大胜之机,收复东京旧都,迎回祖宗庙祀。又有兵部尚书周望和门下省的兵科给事中先后问责枢府:为何取西京洛阳,不取东京?
    “这周望是怎么升了兵部尚书的?”卫希颜私下里嘲讽,“若是他人不懂便罢了,身为兵部尚书,难道不知这东京城拿在手里也捏不长的道理么?”
    稍懂地理的便知,洛阳夹在盆地内,以山为塞,以河为池,形势险固,易守难攻;而东京地处中原平地,无山川之险,不利于守。更何况,经过金军两度南侵攻城后,东京夯实的外城和瓮城都破损得厉害,光修筑就要大耗力气,遇上擅攻城的何灌,必得花十倍力气去守城。
    况且,目前南朝在江北占据的地盘已推进到汉水和淮水以北,广据江北、汉水淮水之南的七州三十六县,并深入到淮北的京西腹地,若再取下政治意义重大的东京,雷动岂能容得?——逼退金军后腾出手来便是收复东京。
    南朝支撑江北大片地域,兵力已渐分散,若再向北进,兵力难支,易被北朝各个击破,如此,倒不如仅在京西的腹心之地插一柄尖刀,作为将来北攻的桥头堡——此地须得易守难攻——东京和洛阳,显然洛阳更具军事战略意义。
    但在周望等大臣眼中,东京作为旧都,其意义远高于洛阳——种瑜若拿下东京,南朝皇帝的正朔地位便更居于北朝幼帝之上,谁料种瑜竟虚晃一枪,舍东京而取下西京,如此作为,何如弃股肱而取鸡肋?
    卫希颜早算准有此一争,在种瑜伏击银术可的当日,便入宫向赵构解说攻取洛阳的军事意义,是以垂拱殿朝议上她只拢袖淡笑,一副高远姿态。周望不敢攻击她,矛头对准种瑜,卫希颜一径不理,全权交由李邴去打口水战。
    她谈及周望时,名可秀只微笑道了句:“此人若通军务,便不会放他在兵部之首了。”
    卫希颜很快想通其中关节,不由暗佩名可秀的政治权谋——朝中声音若一面倒,便会引起赵构疑忌,倒不如在明面上摆几个唱反调的庸才,如季陵、周望之辈,造成朝臣互争的假象,以掩盖幕后的翻云覆雨手。
    论起政治权谋,名可秀确实比她精到。
    又过了几日,朝中弹劾的不和谐声音在赵构置之不理下渐消渐散,立功将士也按功各得封赏。
    就在洛阳之战尘埃方定时,北方又传出一道惊天动地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太累,眼睛花花中,错漏处太多,实不堪忍受,修改再重更之~~~
    话说,青西同志的台式机坏了,泪奔!原以为只是主机的问题,换了主板后,发现液晶屏还有问题,也拿去修了,苍天哪大地,干嘛要赶在一起坏啊!【抚额~这悲摧的世界】
    话说,俄用笔记本打字奇慢无比,修改这章竟然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泪奔!!字小,眼睛更花!
    悲摧~~~同学们原谅偶,等台式机修好再回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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