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涅天下(GL)》79再遇紫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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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的人影错开。
    过得一阵,搜寻的两人回报塔内外俱无人,童贯挥手屏去下属,隐在暗影中的来客方显出身形。
    卫希颜和名可秀重新掠回塔顶。童贯和那来客步上第十层时便不再向上登,并立于暗窗边低低交谈。
    卫、名二人所处塔顶与第十层塔阁约摸相距四丈余,均知童贯内功深厚,遂屏息静气,细细倾听两人会谈。
    “童相!”来客声音虽沉,却似有几分飘忽,含笑道,“未知约邦彦至此,有何要事?”
    少宰李士美(李邦彦)!名可秀黛眉一扬,已猜知来客身份,黛眉不由紧蹙,枢密院和政事堂两府宰执在此密会,所谋为何?当下更是凝神倾听。
    童贯沉声道:“王黼罢相时,贯以为相公可上位,未料蔡太师竟然复起重领三省,相公离政事堂大位仅差一线,当真是可惜可叹!”
    李邦彦呵呵笑道:“蔡太师德望声隆,重领政事堂亦是应当!”
    “相公果作此想?”童贯冷哼一声道,“若果如此,李相公这便请回,只当童贯此约作罢;彪悍嫡女。”
    李邦彦一掸宽袖,颌下细须飘拂,颇见几分潇洒之态,呵呵笑道:“枢相何需动怒!彦既到此,自是要听童相将话说个明白!”
    童贯面色微霁道:“相公是明白人,贯勿需绕圈子。蔡元长四度起相,执掌朝政十七年,如今年事已迈,政事条令皆由蔡绦所出,年青人气盛,前途无量!只是李相公可曾甘心永伏于竖子之下?”
    李邦彦目中精光一闪而逝,拱手道:“尚请枢相见教?”
    童贯阴沉一笑,突然自袖中抽出一本物事,递将过去。
    李邦彦看得几眼,不由面色惊变,“这是——”
    童贯哈哈一笑,颇有几分得意,“蔡绦此子当年倾慕茂德帝姬,编纂了这部《西清诗话》去讨佳人欢心,这草本却是几经辗转落到了本相的手中!”
    李邦彦从头翻阅下去,目中光芒更盛,到得后来,陡然“嗬嗬”两道笑声,将诗册合上,拢入袖中,微笑道:“童相,这铁塔行云果是风光独好,彦乘兴而来,得兴而归,这便告辞了!”
    “相公一路走好!”童贯一语双关,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会意沉笑。
    ***
    塔顶外,卫希颜和名可秀突然同扬双眉,身形如影消逝于琉璃顶。
    片时之后,童贯魁梧俊伟身形掠到塔外,狼目四顾,见四围一片静谥方才放心返回塔内。
    足音向下,愈行愈远。卫希颜和名可秀从檐角处跃入十三层塔阁,心想童贯这厮果然谨慎,幸得两人早有准备。
    待得塔底禁军远去,卫希颜怀疑道:“可秀,和童贯会面之人是李士美?”
    名可秀点头确认,黛眉一扬笑道:“童贯和蔡京两人时合时离,但元夜灯会之时童贯为蔡鞗说话,惹恼了蔡绦。蔡攸、蔡绦这两兄弟均是睚眦必报之人,今时蔡绦代父执权,气势正盛,童贯为保己身,遂联合觊觎相位的李士美,共谋对付蔡绦!”
    卫希颜点头道:“前几日蔡京得病,赵佶派了御医,我听闻这厮身体已非大好,若蔡绦再倒,对蔡党势力可是一大打击!”
    顿了顿,她复又不解道:“但童贯给李邦彦那什么《西清诗话》是何物事?童贯这厮竟似能断定蔡绦可因此下台?”
    名可秀一时也想不透童贯究竟抓住了蔡绦什么把柄,忽然省起笑道:“希颜,童贯既说那部《西清诗话》是蔡绦为讨汶儿欢心所编,你回府问问,看汶儿手中是否还有那物事在?”
    卫希颜顿然醒悟,不由点头,突然哈哈一笑道:“这几只狗咬狗,由得他们咬一嘴毛去!”
    “正是这个理!”名可秀眼波流转,笑语嫣然。
    卫希颜见她笑靥如花,心神一荡,倾身上前拥住她。
    “希颜?”名可秀刚叫得她名,双唇便被温软覆住,吮吻深入。
    名可秀“嘤咛”一声,便被她的炽热融化,缠吻激进,呼吸相融,塔阁凉风清爽霎时变得窒闷火热。
    突有行者扫塔,足音步上。
    两人双唇倏地分开,均是颜面飞红,气息不匀。名可秀轻捏她一下,眼波斜扫。卫希颜会意,微笑点头,两人掠身塔外,自檐角悄掩而下,到得塔底,潜行出寺,往夷山东面行去;[黑篮]同桌观察日记。
    时至酉时末刻,红日渐西。
    两人登上落日峰,并肩立于支出崖边的一处石台上,执手相握,共影夕照。
    山峰沐日,彩霞漫天,云海翻腾,遍山金黄,尽显落日辉煌。
    两人灵犀相通,对望一眼,一切情意尽在不言中。
    突地,一道冷笑声扑入卫希颜耳内,层波震荡,如被捶击,她惊心下猛然侧头望去。
    “希颜?”名可秀旋即心有所感,顿然向西望去。
    落日霞海中,那人紫袍玉带,束发高绾,卓然挺立,目光流转间睥睨天地,仿似漫天霞光晖彩不过是衬托他的存在,晚风中衣袂飞扬,高冠紫袍气势凌人。
    那人目光横睨过来,相隔几十丈远,却如刺肤而过,凛然生噤。
    卫希颜见那人身姿傲然,立时想起那月下奇人,脑中掠过白轻衣,省起五岳观的叮嘱,不由心下一震,握住名可秀的手一紧,脱口道:“紫君侯!”
    名可秀惊讶回望她,再回头时,那紫衣睥睨的人影已自夕照下消失。
    “希颜,你怎知那人是傲胜衣?”名可秀回神问道。
    卫希颜这才省起可秀还不知白轻衣的存在,心想上次在五岳观给轻衣说她喜欢了名可秀,想来现下将轻衣的事告诉可秀,轻衣应该不会在意。遂从江畔惊仙讲起,再到雪山邂逅,雪崩涅槃相救,年前的皇宫夜会,直至今日上午的五岳观相约,足足讲了半个多时辰方罢。
    西阳更斜,两人衣衫层染金黄。
    “原来你当年在雪山是‘遇救’,不是得幸‘脱险’!”名可秀笑了笑,盯着她,唇角挑起。
    卫希颜顿时噎了下,咳咳两声,嘿嘿一笑:“当年那啥……”她心中暗道苦也,当年胡编时哪知今日会和名可秀成为情侣,这欺哄的原因不解释清楚她可没好果子吃。
    “可秀,当年不是有意想欺瞒你。”她决定实话实说,坦然道,“因轻衣是修真求道之人,飘然世外不涉俗世,所以不便将她牵扯出来。”
    她温柔一笑,又道:“但现在不同,你是我的爱人,你我二人为一体,无分彼此,我的事自然无不可对你说!”
    名可秀心头原有些弗然不乐,听卫希颜这般坦然道开心中便舒服了些,又听她道‘爱人”“二人一体’心头又倏地欢喜,不由弯唇笑了笑。
    卫希颜见她这回是真笑了,不由舒了口气。忽又省起适才紫君侯那横睨过来的目光中似是带了几分审视——轻衣让自己避着他,究竟是为何?
    她想了一阵,却不得其然,忽觉身边人沉寂,不由一捏她手,讶道:“可秀,想什么?”
    名可秀笑吟吟看她一眼,“希颜,你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位白轻衣的身份么?”
    卫希颜笑道:“轻衣不说,我便没问了。”见名可秀黛眉挑起,赶紧道:“我后来想到了,轻衣既然知道宋太祖和傲惊神的事,又似和紫君侯相熟,她的家族应是和天涯阁有熟稔关系。”
    名可秀看了她一眼,眸光似笑非笑,忽然松开她转身向后走,淡淡道:“天色晚了,回罢!”
    卫希颜惊觉不妙,却不知又是哪里突然惹得她不悦了,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抱住她,“可秀,你生气了?”
    “生气?我做甚要生气?”名可秀笑语盈然,笑意却凝在唇边,未及眼底;农女小萌妃。
    卫希颜只觉背上一阵凉飕飕,心道糟了,可秀一定生气了!她身形移前,和名可秀对面而立,双手紧圈搂在她腰间,讷讷道:“可秀,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名可秀淡笑道,眼睫微垂,不让她看清眸底波生。
    卫希颜赶紧蹙眉紧思,方才是哪里惹着她了?对了,刚刚说到轻衣,她脑际灵光一闪,顿时“噗哧”一声笑出,昵声道:“可秀,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名可秀抬眸横她一眼,垂于衣侧的右手突然在她腰间狠狠一拧,嫣然笑道:“希颜,谁吃醋?”
    卫希颜闷哼一声,却不敢呼痛,绽颜笑道:“可秀,我说错了!”见名可秀兀自挑眉,又道,“轻衣是修真之人,太上忘情,不会羁于尘世俗情!”
    她又笑道:“再说,轻衣于我是亦师亦友,从她之处我获益良多,却没有如对你这般的心动情动。”
    名可秀心头松了松,突又横眉瞪她,“若不是今日遇上紫君侯,你还想瞒我到哪阵?”
    卫希颜眨了眨眼,无辜道:“可秀,看见你我就将其他人都忘了,因轻衣之事未有相关,就一直忘了说!”
    名可秀气得无语,这人平时聪敏多智,对付杨戬梁师成的诡诈无人能及,偏偏在感情上迟钝得像个木头,难道不知情人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眼尾扫见这人犹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直气得牙痒痒,低头一口狠咬在她肩上。
    “啊哟!”卫希颜吃痛一声,身体倾前却是将名可秀抱得更紧,嘴里笑嘻嘻道:“可秀,我被你咬上记号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不能始乱终弃哦!”
    名可秀闻言好气又好笑,终是没忍住,噗哧笑出来,心中一阵温软,情不自禁拥住她,咬住她耳垂,“下次什么都不许瞒我,记得了?”
    “嗯!”卫希颜重重点头,见她不再生气,心中也觉欢喜,唯愿紧拥着这人,直到月落星沉。
    ***
    赵构直到暮色时分,方从太子东宫回返康王府。
    一回王府,赵构便急急召来午时留在高阳正店打听消息的内侍康履。
    “回大王!”康履恭敬道,“小的向店厮询问,却只知是一男一女,似非熟客,再细问时,店厮说那二人早在太子和大王走之前便已离去。”
    赵构顿然一脸失落。
    康履本是康王母亲韦贤妃殿里的人,赵构加冠外居后又随着到了康王府服侍,宫中浸淫多年,心思自是灵活,察颜观色下立时道:“大王,小的略懂丹青,午时曾细细问出那一男一女长相,可画下来,大王再细看是否相合?凭画寻人或许会有几分线索。”
    赵构闻言大喜,哈哈大笑道:“这事若办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谢大王!”
    康履果擅丹青,半时辰后将画像呈上。
    赵构看得几眼,不由皱眉。画中女子颜容极美,却终感觉不似他今日所见女子,那风骨挺秀之姿,竟是半分也描摩不得,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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