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涅天下(GL)》74巧作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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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颜!”
    帝姬堪堪扶住她向下软倒的身子。
    卫希颜强吸口气,右手按在妹妹肩上支撑,稳住身子,侧头对唐青衣、雷霜道:“我刚刚和秦无伤一战,西边动静太大,估计已惊动皇城司和开封府;上古神话传说!”
    秦无伤?!唐青衣和雷霜同时震惊对望一眼。
    “那厮隐藏了实力!咳咳!青衣,霜霜,我得和茂德歇下……”
    唐青衣和雷霜二人知她要演戏,虽有满肚子疑问却也知不适合此时提出,微微点头,轻然掠出房去。
    帝姬扶她坐到榻上。卫希颜抬起衣袖,刚刚那口鲜血被她接在这袖子上,由得妹妹替她除下后,低道:“这官袍不能被人看见,藏在榻上。”
    帝姬轻轻点头,将官袍藏于被下,又转身为她除去靴子。
    卫希颜从怀中掏出一瓷瓶,就着妹妹递来的清水服了两粒疗伤丹丸,提醒道:“汶儿,合卺酒!”
    帝姬会意,起身将银壶盛满酒的微倾,斟了两盏,却是自己全数饮下,然后将喜房内蜡烛全部吹灭。
    她解去了衣物,放下锦绡帐,仅着贴身亵衣和卫希颜相偎躺下,担忧道:“姊姊,你伤怎么样?”
    “没事,轻伤!”卫希颜安慰她道,伸手搂着她,运起天地盈视倾听外面动静。
    过得一阵子,隐隐脚步声向这边行来。
    卫希颜唇角突然邪佞一挑,待脚步声再近些时,身子一翻,趴到汶儿身上。
    “姊姊?”
    “嘘!别说话!”
    ***
    “小的驸马府主管顾瑞参见郓王,聂大尹!”原帝姬兰熏殿的内侍主管躬身上前行礼。
    郓王皱眉问道:“卫驸马安在?”
    “回禀郓王,驸马和帝姬已然歇下。”
    “府外这么大动静,卫驸马还能安睡?”郓王挑眉。
    顾瑞躬着身,慢吞吞道:“回郓王,府外动静非府内事,驸马和帝姬今夜洞房花烛,再大的声响估计亦听不到。”
    聂昌一袭官服面容峻刻,听了这话却也忍不住心下暗笑,向郓王一拱手道:“禀郓王,下官想先到西面出事的坊巷地点查看,驸马和帝姬**一刻值千金,不便打扰!”
    赵楷却挑眉笑道:“本王不信,这么大动静卫驸马还有心思安渡**!”抬步便向新房方向走去。
    顾瑞拦阻不得,只得随行跟上。
    聂昌微皱了下眉头,挥挥袖子慢着步子拖在后面。
    约离得新人房外丈余远,隐隐听得里面喘息声,间或夹杂女子柔媚娇吟,床榻轻响的摇颤……
    顾瑞突然快行数步,挡在郓王之前,躬身道:“新人正在安歇,再行前多有不便。明儿个一早宫中还有嬷嬷前来,请大王止步!”神情忠厚的内侍口中说着劝阻的话,神情语调却是恭谨无比,让人生不得脾气。
    开封府尹听到娇吟声起,已然后退数尺之外。赵楷却伫足听了片刻,里间娇吟喘息声似更激烈,显见榻上之事正行到紧要之处……郓王想起茂德帝姬的绝美华姿,唇角意会一笑,转身离去。
    顾瑞暗松口气。
    新房内,卫希颜凝神听得三人离去,方才翻身下来,演场春戏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帝姬被她方才自演的那场**羞得颜容发窘,事过后又觉好笑,“噗哧”闷笑一声,忽然想起卫希颜的伤势,不由关心道:“姊姊,你的伤怎样了?”
    卫希颜轻抚她肩,安慰道:“汶儿,别担心,我行气一周天就可伤愈;梦幻香江。今晚折腾一宿,也累着你了。”说着轻轻一抱她,笑道:“姊姊说过要让你幸福安乐一生!汶儿,今夜便是你的自由之始,从此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束缚得你!”
    帝姬心中感动,默默靠她一阵,突然眼睛一润,哽咽道:“娘亲若知,定是十分欢喜!”
    卫希颜想起唐碧颜也不由心中黯然,缓缓拍抚她背,轻言低语安慰一阵。帝姬确有几分累了,不多时,便偎在她身边睡去。
    卫希颜轻轻起身,盘膝坐于榻上,凤凰真气运转,缓缓修复受伤的肺腑。
    ***
    名可秀凝立于巷墙之上,观望数十丈外开封府和皇城司吆喝忙碌,倒塌的陈袄巷此际一片烛火通明。她站的角度恰在一处突起的檐角之后,可看清远方情形,却不虞被远方人员发现。
    “少主!”宋之意出现在她身边,轻声道,“安无痕着紫服在陈袄巷附近夜行,开封府和皇城司正追着他。”
    名可秀微微点头,安无痕又称“踏雪无痕”,若论轻身功夫在京师堂口不下于宋之意,由他去迷惑官府当为恰当。
    她凝思了片刻,淡淡道:“传言可散布妥了?”
    宋之意微笑,“十年前闻名于江湖的焰刀神郎殷阙墟与惊阙剑林昆阗相遇于京城,巷前激斗,两败俱伤。”
    名可秀眸光一闪,忍不住轻笑,“之意,此道传言极妙!”
    十年前,焰刀神郎殷阙墟与惊阙剑林昆阗齐名于江湖。
    焰刀神郎殷阙墟一袭紫袍,俊朗风流;林昆阗却是黑衣黑裤经年不改,两人一刀一剑,火焰刀刀气如血,惊阙剑剑芒如雪,并称为北刀南剑,瑜亮难分。但殷阙墟对林昆阗的『惊阙剑』名号耿耿于怀,强行要林改却。林昆阗自是不肯,两人相谈不合,大打出手,最后两败俱伤,遂每年约斗一次,五年来年年不辍,却始终未分出胜负。
    大约五年前,这两人却突然消失了,江湖中再也未闻得二人消息。传言说两人在最后一战中同归于尽;又有传言说两人握手言好,共同隐遁世外探求武学天道;也有传言说两人各觅隐地苦练武功,每年秘密约斗一次,谁也不知晓……当时各种揣测传言纷纷扬扬,但没过两年便被江湖的大小波浪给掩盖无息。
    当年江湖中曾将林昆阗的惊阙剑与云家的绝世剑法相较,林昆阗却自甘下风,道是云家一剑可惊天,他之一剑唯得惊阙尔,惊阙剑遂由此得名。但无论林昆阗如何自谦,他的惊阙剑法,确乎被江湖中评为仅次于云家之剑——林惊阙之剑,恰可掩饰卫希颜的惊天剑气。
    宋之意以这两人的相斗为传言散布,确实巧妙,极是堪合当时的拼斗场景。
    名可秀赞许道:“之意费了心思!”
    写意风流的温雅男子微微欠身,“之意但得尽力。”
    名可秀凝望远处,忽然轻叹一声,“听说死了一个兄弟!”
    “少主勿需担忧,已派人向家属送了抚恤,够得其家人丰衣足食一世!”
    风氅碧袖的女子静默一阵,幽然一叹:“之意,我因私损公了!”
    宋之意面容突然一肃,拱手道:“打击蔡、梁奸党,甚合名花流利益,少主怎算因私损公?”顿了顿他又道,“况且梁师成意图行刺公主并嫁祸名花流,少主命我等破了此贼奸计,免遭奸人构陷,实乃宗派之幸,决断英明,属下佩服;我本是龙!”
    名可秀嗤声一笑,这个宋之意,就算她说月亮是方的,大概也会温文尔雅地表明我等眼中所见圆月原是虚妄,但经他一说,心情倒也舒朗两分。
    无法抑制地想起卫希颜,名可秀心中一痛,不知她伤得如何?
    “少主一夜奔波,还请早些歇着,此地由属下看着便可!”宋之意察颜观色体恤道。
    名可秀微微一笑,转身掠入夜色中。
    宋之意见她掠去的方向为驸马府,不由低叹一声。少主,你心向高远,但愿莫要为情所困!
    ***
    卫希颜盘膝榻上,忽然心有所觉,心里顿时怦怦数跳,轻轻起身,掀开锦帐,着上靴子下榻。
    暗夜中,那抹纤长身影朦胧,在卫希颜眼中却是无比清晰隽永的存在,迎身上前将她拥住,涌动的心奇特的静谥下来,仿佛一晚的不安只为等候着这人的到来。
    “希颜!”名可秀清冽语音幽沉,心痛关切溢于言表,“伤的可重?”
    “还好!受了些内伤,方才行功两周天,已愈了一半,再调养三两天便好。”卫希颜说到这,忽然又得意笑道,“不过秦无伤那小子也没讨得了好去,受我那一剑至少去掉半条命!”
    秦无伤!名可秀心头怒起,咬牙道:“之意派去的人查出巷道地底有丈余深的地洞,他是有预谋要杀你!”
    “那小子倒奸猾,埋于地底隐去呼吸,我天地盈视难以察觉,再以高手相搏引我注意,最后偷袭全力一击!”
    卫希颜想起当时情形,也不由有些心悸,皱眉道:“那小子实力惊人,似乎比你和青衣都要胜上几分,看来之前是故意隐瞒了真正实力,若非我这几日悟通虚空真气和云家一剑的结合,怕是真要折在他手里!”
    名可秀虽未亲临现场,亦能推测当时场面之凶险,不由一阵后怕,掐她手道:“你这次,又吓着我了!”
    卫希颜嚅嚅不敢辩,趴她肩头蹭了两下。
    名可秀忽然黛眉一蹙道:“秦无伤能隐藏自身实力三年之久,断不会是沽名钓誉之辈,显是有着其他图谋!他既能隐形三年不被人察,可见心智深沉,此番却因杀你而暴露真身,想来应是布谋良久,必有把握置你于死地,才行此暗袭之举,否则以此人表现出来的心智,应不会这么躁进!”
    卫希颜轻哧一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下,笑道:“可秀,他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眉毛一扬又道,“这厮莫不成以为除掉我就能得到你了?嗤!下次再见,定然一剑送他归西!”
    “还下次!”名可秀清冽语音蕴然含怒,手指在她腰间狠狠一拧,“下次再敢受伤有你好看!”
    痛!真是痛!卫希颜唇角微扯,那块地方一定青了,赶紧低笑道:“你放心,下次不会了。”
    两人静静相拥,卫希颜突然想起道:“可秀,我问过宋之意,说你大约再过得两天方能赴京,怎地今夜提前到了?”
    还不是担心你!名可秀气得又想狠掐她,忽想起她身上带伤,手便软了下去,搂住她腰,低道:“之意传话过去,我知你布谋妥当,却还是忍不住挂忧,遂将那边急急交待了便入京,却仍晚得一步。”知她受伤那一刻,几乎心痛得失去呼吸!这人,就不能让她省省心么!
    卫希颜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欢喜,紧紧抱住她一阵,柔声道:“你累了一夜,先去歇着可好,我们明儿再说话;难为帝王妻。”心中极不舍得名可秀离开,却更心疼她的辛苦。
    名可秀也知此刻不是叙情时刻,叮咛她道:“你记得好好养伤,陈袄巷那边的事,之意已有安排,秦无伤布谋掩身的地洞亦让人填了,你只需对房外事一概不知就成了!”
    卫希颜点头,她抱伤回府先是见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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