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狂气》第二十七章：圣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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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晨;盛世灼华。
    “圣女小姐，你昨晚听到天使的声音了吗？”
    “不，没有。”
    餐前祷告完毕的圣女摇了摇头。
    “是吗，总觉得让人难以相信啊，与天使沟通之类的。”
    狂真仔细观察着圣女的面庞，想从上面找出些破绽。
    不幸的是，这方面不是他的长处。
    “肯定是天使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处理，而事情刚好又赶到了昨天晚上吧。”
    “哦，是嘛？看来天使还挺忙的啊。”
    就被这么明显的借口糊弄过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回牢狱了，要是再得到天使的托梦，我们再过来。”
    “唉？”圣女明显愣了一下，“怎么这样，不是说好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吗？”
    “恕我眼拙，我实在没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一丝神力之类的东西。”狂真将水杯放回桌上，“我已经决定了，吃完饭我们就走。”
    “唉，你怎么知。。。”圣女说道一般来了个急刹车，转头询问缇娅，“圣子，能不能麻烦您说服狂真先生？”
    她的话语背后，似乎掩藏着什么事情。
    如果教会并没有神力之类的东西存在，那么了解圣女本身就变得毫无意义。
    一头雾水。
    总之，感觉很糟。
    “唔，嗯。。。”缇娅偷偷地看了狂真一眼后，向着圣女低下头去，“。。。对不起，圣女大人。如果狂真先生要回去的话，我也不得不走了。既然是决定好了的事情，我是不会说任性的话的。”
    “圣子。。。”圣女露出不甘的表情，“。。。请等一下，您为什么那么着急地想要返回牢狱呢？”
    “我饿了，无比怀念下面的食物。而且两天没怎么吃东西的我可是处于饥饿的状态。”
    同样找了个烂到爆的借口。
    “饮食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准备。”
    “我喜欢的可是很重的辛辣调味，与带血的新鲜动物内脏。”狂真张牙舞爪地作恐吓状，“那些东西带进来可是明显违反你们教条的，更别说食用了。”
    “。。。无论如何，请留下来。”
    “抱歉，我完全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狂真看缇娅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让我想想，你是想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到我身上的神力吗？”
    －－－啪。
    正中靶心。
    “唉？”
    “你说你感觉不到，那就说明你原先有把握感觉到，我说的对吗？”
    “。。。你想说什么。”
    （有两下子嘛。）
    狂真瞳孔微微缩小;首席少东,你别疯。
    “看样子猜对了呢，果然不是一般人。想要知道的话，就请在留在圣殿中吧。狂真先生想要问什么问题，我都会尽力作答。”
    “唔。。。”
    “同意了呢。”
    圣女笑了起来。
    既然懂得如何去揣测他人的内心，头脑应该也是相当的好。
    但是，她的笑容却又十分的纯粹，可谓是成熟和天真并存。
    是未曾见过的类型。
    “那个，狂真先生。。。”缇娅唯唯诺诺的举起手，“我也留在这里没关系吧？”
    “当然，圣女是想要你留下来才挽留我的。”
    “唔嘿嘿。。。”
    缇娅露出了一个软乎乎的笑容。
    。。。
    为了将两人会在大圣堂逗留的事情通知大家，狂真向牢狱走去。
    出门的时候只要拿着从拉菲那里得到的圣印，似乎就可以在关所自由通行。
    类似签证，或者说古代令牌一类的存在，真是个方便啊。
    “没想到咱们会在这种地方见面啊。”
    优雅的语调，穿着白色贵族服的男子出现在了狂真眼前。
    “鲁基乌斯卿。。。”
    对方正从贵族街的方向沿着台阶走来。
    台阶上的肃立的卫兵们监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你这是准备搬出牢狱，到上层来生活吗？”
    “您真会开玩笑。”
    “是大圣堂吗？”
    他应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吧。
    “不愧是优秀的贵族大人，消息真灵通。连我这种小卒的情报都知道。”
    “别太拘谨。倒也没到那种程度，不过是在圣教会里有很亲密的朋友，然后恰巧从他那里听说了骚动而已。我可没想到，他的话中会出现吉克最优秀手下的名字啊。那个缇娅，曾是吉克货物之一的女孩子吧。”
    圣女在圣职者们面前，做出了缇娅是天使的圣子的宣言。
    如果那其中有熟人的话，会传到鲁基乌斯卿耳中也不是什么怪事。
    “啊，几个月前帮她赎身了。说起来，你也是去牢狱么？”
    “是啊。”鲁基乌斯卿抬头向太阳瞄了一眼，“如果不着急的话，能容许我同行一段么？”
    鲁基乌斯卿不会毫无意义地去和牢狱的人散步。
    或许是想找个免费保镖一类的吧。
    稍微陪他走走好了。
    。。。
    跟在鲁基乌斯的后面，在街道上走着;花与大恶魔。
    两人来到的，是一个很眼熟的地方。
    “来过这里吗？”
    “嗯？有点印象。”
    这里，曾经是狂真所搭载的“铁球”单人艇坠毁的地方。
    仔细一看，远处的山壁上还有很多类似的金属残骸，而在下层绝壁的突出端，有一个被架高的人工建筑物。
    “我听说，你是从下面来的吧。”
    “吉克说的？”
    “是的。这么多年，也就你一个上来的，传到上层的话一定会引起轰动的吧。”
    “吉克和你关系真好啊，这可是透我老底了。”
    “呵呵。”鲁基乌斯露出淡漠的表情，“诺瓦斯·艾蒂尔附近包裹着乱流，飞行器只要超过都市一定的范围就会被卷入气流撞碎在岩壁上，而这乱流也不过是十年前才出现的。”
    “我知道，大崩落发生的那一刻对吧。”
    这个在眺望台上也能看到的地方，包括了先代圣女被处刑的场所。
    据说很多在大崩落中失去了一切的人，都涌到这里来围观圣女的处刑。
    “真希望当代的圣女大人能够勤勉地祈祷啊。”
    “我昨天看过圣女的祷告仪式了，那个规模可是相当的宏大啊，我可没有自信能够每天早晚都做那种事情。”
    “原来如此。”
    鲁基乌斯露出苦笑。
    “有什么奇怪的？”
    “特别受灾地区的人们，都因为圣女大人疏于祈祷而遭遇了不幸。我还以为你你也会憎恨圣女大人呢。”
    “别这么说，我才来了一年罢了。”
    “呵呵，真羡慕你啊。”
    狂真跟着鲁基乌斯卿走迈开脚步。
    “说起来，毒品那边怎么样了？”
    贝尔纳德死后，牢狱中就不再流通那种毒品。
    但是，那个药的出处却仍旧不明。
    “那件事给你们添麻烦了啊。请让我为这个迟来的道谢致歉。”
    “还好吧，反正头痛的是吉克。那么，你们查明那个药的出处了吗？”
    “不，还没有。如果贸然行动的话，我们这边有可能会遭人暗算。不过，我必定会将其查明的！”
    用掩藏着决意的声音说完，鲁基乌斯卿向前走去。
    或许是因为说话比较投机的缘故，狂真感觉鲁基乌斯卿的声音微妙地很有说服力。
    周围都是被弃之不顾的建筑物。
    荒凉的街道，突然毫无前兆地便中断了。
    先是圣女的处刑场，接着又是大崩落的遗迹么;爱你在心口难忘。
    会来这些地方散步，不是疯子便是醉客。
    “这里还是保持着大崩落的原样啊。地基这么脆弱，就算收拾好也没法再利用。已经是，消逝的土地了。”
    大地龟裂，悬崖延展。
    下方覆盖着厚重的云层。
    “。。。”
    鲁基乌斯卿用严峻的眼神看着这副光景。
    “大崩落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贵族街。”鲁基乌斯卿捡起一块小石头，握在手中把玩着，“我有时会想，为什么会产生崩落。”
    “那不肯定是因为圣女懈怠了祈祷么？”
    “祈祷，吗?前提是祈祷能够拯救所有的人，而且除了祈祷以外没有任何更好的方法。”
    鲁基乌斯卿有些寂寞地笑了。
    “现实是残酷的，贵族们也不容乐观。所以，我偶尔会来这里，思考生命的意义。真羡慕你，没看领略过那份绝望啊。”
    “绝望之类的，我看的够多了，嗯。”
    忽然，大地摇晃，地面鸣动。
    “唔。。。”
    小规模的地震么。
    “还好，不是什么大地震。”
    一段时间后，摇晃也渐渐停止了。
    “最近的地震实在是很多啊。像这样持续下去的话，圣女大人也会很辛苦吧。”
    “鲁基乌斯大人，您在这里啊！”副官打扮的女子从远处小跑过来。
    “是西斯狄娜么。”
    “如果您要出门的话，请先告诉我一声。万一鲁基乌斯大人出了什么意外，我会很困扰的！”
    “没关系的，狂真也和我在一起，他是很优秀的保镖。”
    “这家伙？”
    “没错，就是我这家伙。”狂真不快的看着副官怀疑的目光。
    “鲁基乌斯大人，不久之后有预定会面的客人，可以的话能否请您回去？”
    “看来我必须要回去工作了啊。”鲁基乌斯点点头，“抱歉，狂真。”
    “下次再见吧。”
    “嗯，圣教会与特别受灾地区不同，在这里，应该会有很多你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如果有什么困扰的话，就找我来谈谈吧。”
    鲁基乌斯卿将联络方式告诉了我。
    在这里向前的不远处，有一个小型的酒馆。
    只要和那里的店主对上暗号，似乎就能取得联系。
    “啊啊，就这样吧”
    鲁基乌斯卿露出不怎么令人讨厌的笑容，和西斯狄娜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