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狂气》第三章：异端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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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现象开始逆转。
    “－－－！！”
    虚无变得淡薄起来。
    本来身为人类却已脱离人类之域。以非人的神力被提升到精灵之属。英灵之中的异端，降临到了这片大地上。
    闪光。紧跟着是落雷一样的轰鸣。
    光之中的人影先是确认了一下空空如也的左腕，然后傲然站起，单手掀开了肩上的兜帽。
    “应允汝等的召唤而来。”
    他倨傲的挺起胸膛，虽然对熟悉的召唤模式感到奇怪，但那一定是主神模仿了圣杯仪式吧。
    那么，
    和se
    的规则，在这里也应该一并适用才对。
    没有固定的任务模式，就完全能以个人意志来行动，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五条类似某种坑道设施的宽条轨道，延伸至来者足下。轨道停在即将相撞的距离处，前端的枕木辅成若干个二米左右略微扭曲的五角形，狂真就站在这些五角形的正中央。
    “怎么回事！？”
    各族长感到一种模糊的不安。
    塔方面的那些人依旧以朗读圣经般的节奏在朗读着什么，他们拿着拟神杖上下挥舞。
    咚，咚，咚，咚。
    近似异教宗教仪式般的奇妙旋律。
    众人用饱含炽热感情的眼神，凝视着狂真。
    “异界的来者，我们恳求您的帮助。”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狂真上方传来。
    既不响亮也不尖锐，异国语言被主神的副系统翻译，清楚地传入狂真耳中。
    “告诉我，你的名字！”
    狂真看见那边有一位少女。
    那是位美丽－－－极为美丽的少女。
    年龄大概在十七、八岁。
    在容貌出众这点上，其他的美少女，或者说外貌适合这种称呼的女孩，狂真多少还知道几个。
    但出现在狂真面前的这位少女，与他见过的女孩们，明显有所不同。
    堪比最高级绸缎般柔顺光滑的金色长发，秋水般清澈、苍穹般深邃的双眸，凝如脂洁如雪的肌肤以及散发着异国风情的容貌;贤后,爱连说。
    不，不仅仅是这些。
    虽然这些确实是她美貌的支柱，但却不是所有。倘若这些美丽之物只是简单拼凑起来，便不过是杂乱无章罢了。绝不会诞生出如此柔和统一的美。
    少女的美非比寻常。
    然而却也极为危殆。
    她的容姿有如臻至完美的艺术品。从出生到死亡她似乎始终是同一幅容颜，过于完善以至无法想像其幼时及年老后的模样。世俗的想像力对此没有一点能介入的余地。她身上有种远山芙蓉、玉质天成般的纯粹之美，周身散发着典雅高贵却又神秘的气质。
    可是同时那也是种玻璃人偶般的美。
    就像仅仅一个伤痕就会失去所有一切般——少女的美建立在极度细密的平衡之中。明艳、秀丽、可怜、冰清、端庄、硬质、透明。然则过于脆弱。其美貌让观者不由自主地会产生保护欲。达了高贵领域的纤细招致观者无意识的忠诚与献身。
    不媚、不骄，一切似乎理应如此般的绝代佳人。
    少女从轨道上走了过来。
    轻盈的步姿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体重。
    不带一丝尘埃，仿佛是个人偶，只为了这份美丽而存在，少女身上飘浮连呼吸都会被视为秽物而遭舍弃的气息。
    “救世主殿下，怀着一日千秋之思，我们终于等来了您的降临。”
    轻柔光滑的纤纤长发轻摆摇曳，少女屈膝跪倒在狂真的面前。
    少女佩戴着数个饰品，身上的衣服缠绕着数重装饰布，从中酝酿出与他人迥异的气氛。假设这里是某个宗教团体的集会，那么她给人的印象就是其中的圣女或是教主之类。
    少女腼腆一笑，她身后接着又出现四位少女－－同样向他屈膝跪地。
    她们都拥有不逊色于领头少女的容姿。
    虽然体型容貌各有不同，但无论哪个都是透出高贵动人气质的少女。
    她们毫无任何轻佻浮夸感。跪倒在狂真跟前的少女们犹如修女般稳矜持。仿佛只要她们并肩站在某处，那里就会变成礼拜堂似的。当然了，她们身上的衣饰也功不可没。举手投足间透露的沉着冷静让人完全联想不到她们是豆蔻年华的少女。
    虽然身上服饰的做工多少有些不同，但一眼就能分辨出是属于同一文化圈之物。不过，与其他人的服装相比，跪在狂真正前方的少女们，衣服尤其细致精密，装饰也格外独具匠心。
    “我们是莱纳凯特。”
    领头的少女回答到。
    其他四位少女仿佛点头般颔首低眉。
    “我的名字是梅璃尔·柯德兰。”
    领头的少女说道。
    “我的名字是爱绯妮儿·奥托路琪。”
    “我的名字是塞乃嘉·陆丝波利提。”
    “我的名字是贝露迪雅·茵培拉斯。”
    “我的名字是荷杰妲·玛布洛。”
    少女们依次俯首鞠躬;妃常妖后,腹黑嫡女。
    随后－－
    “我们五位姬巫女以及莱纳凯特所有族人衷心感谢您的大驾光临。从现在起，将由我们来负责辅佐殿下，请您给予许可。”
    自称是梅璃尔的领头少女如是说。
    （原来如此，由于被五人同时召唤，我有选择权么。。。那么，就是你了。）
    “至此，契约成立了。你所渴求的一切，都将被实现！”
    狂真闭上眼睛说道。
    “呀！”
    突然间传来剧烈的痛楚，让梅璃尔呻咛出声。
    右手的手背上，传来奇异的火烙感。钝痛一瞬间过后，右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刻上了一个类似刺青一样的图案。
    “这是？”
    “约束我的道具，令咒。使用它可以无条件的命令我做三件事。”
    “令咒。。。”少女轻柔的抚摸自己的手背，“能否将尊驾大名告诉我们？救世英雄，打破绝望的勇者，我等一同衷心期盼的最后希望，至少请允许我们赞美歌颂您的大名。”
    “救世主？无需如此夸张的头衔，我的名字是狂真，仅仅是见证世界的千叶之书。”
    “狂真殿下。”
    仿佛在低语着无可替代的恋人之名，狂真的名字在梅利尔的舌尖上响起。
    然而－－
    “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
    四位少女紧随其后。
    恭谨地，可爱地，并且自豪地。
    “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
    其他人也加入了附和声中。
    他们的声音如波纹般徐徐扩散。
    “狂真殿下”——大厅中数次回响的这个词丧失了本来的意义，变成一种单纯的旋律蜂拥而来。巨大竖坑中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如祈祷般吟唱起这个名字。
    无数呼喊自己名字的人们。
    狂真感到一阵莫名的愉快感。
    （难道这里是一个蛮荒的时代？）
    或者说－－－
    “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狂真殿下”。。。
    如咒文般反复响起的他的名字，不断覆盖广场。
    他们确实在欢迎狂真，这也许是种赞美方式吧。
    这赞美声中，包含了异样声调与热情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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