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兽界》第六十九章：变样的不老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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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两人进入西元诸国的领地。
    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山峰上，唐小山带着叶扬走进一个连遮掩都没有布置的山洞中。除了一道简单的暗门，这个邻近山城小镇的藏宝地洞，没有任何防范措施。
    洞中有炭火，木棒和大小脚印。可见，这地方不但有小孩入内玩耍，还有成年人进入。
    山洞石柱，还挂着带着腥味的猎网，和伐木的微锈铁斧。
    看得出来，山洞非但毫不隐密，甚至是人来人往。那些猎户和伐木工，更把这里当成存放工具的地方。他们辛苦努力一辈子，恐怕没有想到，离他们十步之外的地方，正藏着一个绝世秘宝。
    转入暗门内，洞室生光。
    地面，堆放着无数的金币和玉石。剑具甲胄，奇珍异宝，都随地堆放。连装放珍宝的三十余个铁箱也没合上铜盖，更加没有上锁。此洞可谓珠光宝气，满室生辉。
    珍藏之多，胜过国库。
    藏宝室当中，除了一些书册被安全存放，撒上药粉防止虫坏。其它珠玉珍宝之物，如置砂石。
    鞋子踩踏金币，犹有沙沙响声。
    叶扬看了看暗门外的山洞，腥气仍自入鼻。心中不禁暗叹：贫富距离，如此之远，也如此之近。外面那些人，只要步入此间随手抓一把，也比他们拿着猎网樵斧干一百年赚得多。
    偏偏，命运使他们交错。
    哪怕有某个人心血来潮，开拓山洞，让更多的人休息和存放工具，也会找到暗门。
    可，谁都满足于老天爷的赐予。
    有多少，用多少。
    唐小山在金币堆中找了很久，忽然捧来一颗透明如水晶球模样的东西，说道：“这就是不老泉水。放置水中，珠子自溶，一颗珠子溶化后，大概能生一池子的不老泉水。”
    语言间，对这大陆五大奇珍之一的不老泉水，也是见惯不怪的模样。
    看着水晶球，叶扬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诧异。
    接过手，感应其中药性。
    唐小山找来了一本书册递上前，又找了个金纹兽面盆装来半盆的清水。叶扬放入水晶球后，慢慢地阅读起关于不老泉水的详细描写。
    越读，越糊涂。
    此时，不老泉水的芳香飘溢，似有淡淡的花香。
    根据书中所述，每隔一百年，圣兽大陆就会诞生大量奇珍异宝。这段时期，叫做‘百年灵动期’。在这百年交替的一两年之间，不但天材地宝，人类，圣兽，异族等等，都会衍生大量英才异子。
    总而言之，每隔百年，圣兽大陆就会风起云涌。
    辉煌重现。
    不老泉水，属大陆五大奇珍之一。据载，它算是最容易入手的天地异宝之一。
    它，产自一种叫做龙鱼的地穴巨鱼。
    每隔一段时间，龙鱼就会吐出一颗水晶球样的珠子。这颗珠子，即是不老泉水的根本。使用最干净的水将珠子浸泡，溶解后就会得到纯净的不老泉水。
    龙鱼，无法畜养。
    曾经有人蓄养百年之久，龙鱼亦不曾吐珠。畜养试验，不止一人一家试过。
    凡是不信邪的大家族，都曾失败过。
    可能因为情报详细，龙鱼也不是小型鱼种。大国大族，通常都能够寻得一定量的不老泉水。这种龙鱼吐的珠子非常容易保存。只要不接触净水，即使放置一百年一千年亦不会腐变，完好如初。
    读完记录，叶扬心中更加疑惑。
    如果，这是不老泉水的本源，那么它从何而来？自从得到阴山之狐的宝藏，再舍命夺取灵液与异种莲荷，叶扬心中一直认为，那九滴灵液才是真正的不老泉水。
    现在，面前龙鱼珠子所溶解的不老泉水……
    “嗯……”
    叶扬沾指一试，结果眉头大皱。
    “小叶，不老泉水，亦无药用？”唐小山一边擦汗，一边问道，眼神微带失望。
    “不，跟这个无关。”叶扬心中更加失望，这不老泉水的药性，连沾染莲荷花粉的池水都不如。虽然它的功效算是上乘之物，但心中对比，唉……
    此时，叶扬现在明白什么叫货比货得扔了。
    严格来说，不老泉水的功效的确很好。如果煮炼丹药，功效最少上升五成。若能常常清饮，延年益寿不在话下。铸炼罡武兵器，叶扬没试过不知道，单凭它在炼药上的效用，应属上上之选。
    但，比起沾染花粉的池水，却远远不及。
    起码，更低三个等次。
    更别提，连地玄录第五重天都无法触碰，那奇异的九滴灵液啦。
    “那，我的毒？”
    “啊？噢，那个很简单。有不老泉水，你的毒大概三天就能根除。”叶扬心说，如果紫府天境的池水，一天就行。想了想，继续道：“除了药，你还需要另一种最佳的极品良药。”
    “是什么？”唐小山急问。
    “香喷喷的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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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宝洞外的小城中，唐小山叫了满满一桌子的肉食。
    雅间之内，肉香飘扬。
    尽量吃，就算吃到吐也不怕，能塞进肚子就行。你这身体的肉比刀削还干净，即使解了毒，也需要从新生长。正好有不老泉水，你配合饮用，每天大吃大喝就行。
    吃得越多，好得越快。
    唐小山听到‘治疗方子’，当然照做。
    吃了解毒药后，他已经不留汗了。尽管不熟药理，也知道自己的性命无忧。
    有一件事，他很奇怪。
    叶扬这位晚辈的神情态度，非常诡异。记得，自己第一次听闻，第一次看到不老泉水时，激动得不能自制，几乎兴奋得大跳大叫，以宣泄心情。而叶扬，明明没有见过不老泉水，更是最需要使用它的药师。看到不老泉水之后，竟然平静如常。
    似乎，还有点失望。
    此时此刻，他也不珍藏。将溶解后的不老泉水，全部交给自己吃喝。那模样，不像面对什么大陆五大奇珍，而像一颗普通的珍珠，丝毫没有重视。
    难道，他高估了不老泉水的药性，失望了？
    不对啊！
    药师，铸匠，怕老怕死的老人，这三种人对不老泉水，简直视同心头血，传世宝。
    怎么会不喜欢。
    “吃饭就吃饭，想这么多干嘛。”叶扬在山洞宝藏中，所取仅是书籍。珠宝金玉，毫无兴趣。因为唐小山没有复原，还要及时查看康复进度，二人同行同餐。
    还要多久，才能回去紫光魔场……唐小山最常使用的话，就是这一句。
    等你上腰不掉裤子的时候……而叶扬，则是这样回应。
    每天都对话一次。
    二人相处二十余日，可算是叶扬最优闲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带着一捆书册，然后到处找肉吃，各种各样不同的肉。停停走走，闲下来就是吃吃吃。
    这期间，唐小山带着叶扬，找到另一个墓地模样的小迷宫。
    “我的藏宝。”
    “那时候，我害怕大伙出来后，老大的藏宝会被人偷了去，自己藏了一些。”
    “现在看来，我错了。”
    “那个山洞人来人往，根本没有人细心察看过。”
    “这还有三个龙鱼珠子，偷的……嗯，不，抢的。反正怎样使用也不怕，没有记号之类的东西。在西元诸国，任何一个大家世族，多多少少都有收藏着不老泉水，不希罕。”
    唐小山恢复期间，越来越多话。
    叶扬，干脆禁口不言。
    “我想到一件事。你说你能过目不忘，那么……倪裳那个消息，不是骗人的，你根本……”
    “打住。”叶扬举手阻拦：“第一，倪裳长老没有说谎，我也没有能力叫她说谎。至于你们怎么想，是你们自己的想法。难道，我还要发布公告，要大家统一想法不成。”
    唐小山眼光呆滞，心想：明明在骗人，还骗得这么理正辞严的，恐怕你还是第一个。
    “你那么喜欢说话，我来问你，”叶扬知道唐小山是父辈一群人中，最年轻的一个：“之前段叔所说的药神秘藏，到底是什么东西？”
    唐小山听着，微愣，续而双眼突睁。
    尽量压底声音问说：“小叶，你不知道？”
    叶扬点头。
    “身为一个药师，我都替你丢脸，西元八大传说……慢着，不对，小叶，你一身药术，从何而来？你不是意外寻得药神秘藏才有这等药术吗，怎么会不知道？黑袍药师，不会是真有其人吧？”
    叶扬静静看着，并不说话。
    唐小山心中更奇。
    猛地，似乎忽然有了明悟。
    “明白了。”唐小山一副我猜出来了的样子：“那个黑袍药师……哼哼……看你目无表情就知道，他就是寻得药神秘藏的人。想必，他听说过老大的威名，才教导了你。但是，他没有告诉你药神秘藏的消息，对吧？”
    叶扬表示不解释，也不说话。
    更表示，世人脑补的功力，都有几十年修为。只有不去想的，没有想不到的。
    “默认了吧，难怪你有兴趣。”唐小山得意地笑。
    一副我猜中了吧的模样。
    叶扬正暗暗回忆：按理说，我配置的解毒药，没有‘唠叨’这个副作用。还是说，不老泉水有这种副作用？或者是，这家伙吃肉吃多了，脑子出了问题？
    搞不懂啊。
    最终，叶扬还是书册中，找到药神秘藏的消息。
    药神秘藏，其实也不是太过秘密的事情。平民或者贵族，都知道大概消息。作为西元洲八大传说之一，药神秘藏在药师群体中，是必读必知之物。在六百年前，这位东方区出现的绝世天才，解读了各宗各门大部分的药方藏典，并成功制造大量惊人的丹药。
    那时候，他身边聚集了无数的强者。
    可以说，东方区在他的支援下，也算大大崛起一把，才有今天兴盛。
    这位绝世天才死后，将自己所学所炼，都收藏在西元洲内某处秘密的地下洞穴中。这个洞穴，大概位于东方区的边境，与圣兽统治的荒野接壤。确实秘藏地点，并无人得晓。
    六百年来，东方区及西元诸国都在寻找这个秘洞。
    目前，无人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