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时代》第一百四十一章周瑾瑜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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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权微眯起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镇定自若的男人来,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仔细的观察人,但却是第一次越看越觉得模糊,明明是二十几岁的懵懂小伙儿,却让他有种跟某个历经沧桑的老猎人在交手的感觉,在周瑾瑜苏醒之前,赵明权觉得自己的掩饰工作做得很好,无论外表还是内心看起来都如同一个关怀后背的长者,可是周瑾瑜仅仅几句话就戳破了他的谎言,忽然让他有种被人看穿的错觉,甚至觉得这次看似巧合的相遇,包括周瑾瑜高烧不退都是这个年轻男人有意安排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实在太可怕了,这么年轻就有这种城府,以至于赵明权在观察周瑾瑜时,越看越觉得是个黑洞般琢磨不透的陌生人。
    好一会儿,赵明权才缓过神来,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后才道:“政治圈里总会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派系之争,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已经无法追究了,反正只要你踏足政治圈那么总要给你的头上画个圈圈,让你知晓自己是属于哪支队伍里的,有时候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要做点事情,必须要借助更多人的力量,派系如果说是毒害官员的罪魁祸首,倒不如说是官员们用来竞争的有利资本……但是做官也好,做人也好,无论做什么都缺少不了运气,时运这种力量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有它不可抵御的强大能力!然而如何抓住时运,则是每一个政治圈里的人所必修的课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赵明权没有直接说话,而是先传授了一番为官之道,多年来为官的心得,让周瑾瑜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赵明权这才继续道:“在政治圈里永远没有中间派,只有左派和右派,也就是激进派和保守派,当今政坛里也不乏这样的划分,但是由于中国政坛的保守体现以及长久以来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保守派和激进派的冲突并不强烈,而且在某些人的控制下,始终保持着一种平衡的趋势,为了保持这种平衡,也将很多官员拒之门外,甚至孤立起来,以达到平衡的左右,多数时候,这样的孤立者能够苟且偷安,甚至可以说是游离在两派之间的特殊存在,如果你观看过台湾的政治新闻的话,应该知道国内早就了张严之争,作为激进派的张派和保守派的严派,两者之间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却在暗地里战火汹涌,这种政治*斗争不比满是硝烟的战场轻松多少啊!……实际上赵叔叔我一直都是游离在两者之间的特殊存在,你叫我墙头草也行!借助两派之争时而层次不齐的势力缝隙,我挣扎着爬到了这个位置,可是这个位置已经不是可以继续轻松观望的位置了,到了这里,无论是张、严,都已经对我有了重视,莫弘文与我接触时,就是以结亲为条件,让我加入严派!”
    周瑾瑜皱了皱眉头,这些复杂的党争听起来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更要黑暗,深知其中凶险的周瑾瑜对此只有深深的厌恶,赵明权却低着头,轻捏着烟蒂扭转着,令飘起的烟泛起一个又一个圆圈道:“原本严派作为保守派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的年纪也不小了,进取心没有年轻时候那么泛滥,张派对我来说有些政策会引起我的反感,所以我本打算顺势应承加入严派,成为严派在大上海的第一代表……可惜这个时运没有被我抓住,雨婷因为莫怀和刘诗涵的事情跟我闹翻了,甚至还将有关莫弘文不明来源财产的资料转交给了检察机关,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本就对大上海虎视眈眈的张派抓住机会狠狠整治一番将莫弘文等大批严派基层干部拉下马,幸运的是我因为属于揭发者并没有受到波及……当官的谁没有个把柄呢?法律明文规定接受数额达到5000元的行为就叫做受贿,可是在地方办事,你不收点礼,有时候工作都无法展开,尤其是我这样游离在两者之间,只能单枪匹马作战的人,不知张、严二人手中有多少我的犯罪记录呢?若是我早一步加入严派,受到严派的保护,我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张派的人因为我和严派曾经有过婚约,根本就不信任我,严派的人因为我的反口,更加不会接受我,一时间我虽然表面风光处理了很多贪污受贿的案件,实际上这些都是张、严二人对我的试探,想知道我到底靠向哪边,他们虽然不会保我,但是如果我做出与他们的利益背道而驰的事情,他们倒是会整我……”
    “赵叔叔如今的高位又不可能让两派的人放心一个不信任的人做下去,所以,如果赵叔叔不理解表明态度,恐怕两派的人会联手整倒你这位政坛新贵吧?然后他们在互相角逐,扶持一个明显能够代表立场的人继续做下去……赵叔叔想将赵雨婷嫁给我,难道只是一记缓兵之计吗?摸不着头脑的两派,会放弃对你的观察,转而来试探我,毕竟一届市委书记的底细不会那么清楚,但是我这么个穷书生,想整死多少个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对吗?”周瑾瑜的语气平淡道,丝毫不带喜怒哀乐的情绪,仿佛是机械声在阅读某个文章一样。
    赵明权摇头道:“我怎么会将你处于危险之中,不管怎么说我与周班长都是过命的交情,我知道你与振东茶庄的赵君杰关系很好,所以经常出入那里,甚至在那里寄宿,而赵君杰实际上就是张派的一员,甚至掌握了两派要员的很多秘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下野了,可是只要你和他在一起就会令两派都有所顾忌,而不会对我动手,我能够继续做我逍遥自在的墙头草,让两边都尝到甜头后,我自然就将这道坎儿过去了,至于以后必须选择的路……还是看以后的时运如何发展吧!”
    周瑾瑜晃了晃茶杯里的茶水道:“也就是说一纸婚约而已?不需要什么夫妻之实,也不需要什么感情对吗?纯粹就是一场政治交易对吧?”
    赵明权点点头道:“幸好我还有借口说你和赵雨婷有过指腹为婚的事情,可以将真实目的掩饰过去,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办了……我的事情说完了,只要你肯结婚,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答应你任何事情!”
    作为一名权力者,最害怕的不过就是失去权力,赵明权这般潇洒的人物也不能免俗,周瑾瑜几乎连思考都没有就答道:“好!我答应你,没有理由拒绝……不过,要在你替我办成三件事之后!三件事了,估计也有数个月过去了到时候,无论是我要离婚还是提出其他的婚姻协议,你都不能阻止我!”
    赵明权脸色一青,他毕竟还是一市高官,尤其是上海这样的国际大都市,周瑾瑜这样的口气与他说话,多少都会有些不适应,但很快他就态度软下来,毕竟周瑾瑜首先同意替他圆这个局,他赵明权也不见得就真的看得上周瑾瑜,如果街边有个乞丐与他有这样的渊源,他巴不得将赵雨婷嫁给乞丐去,这样超低的姿态会让两派更加放心,至少明白赵明权没有什么野心,现在的情况就是赵明权必须保持两派之外的超然地位,对任何一方的倾斜,都会引来另一方的强烈报复。
    “所谓父仇不共戴天!即使是牺牲我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何况只是婚姻……这段交易全部结束后,我会给琪琪一个交代的,相信她也一定会理解我。”周瑾瑜想到这里,心头无端的一酸,想不到经历两世,要跟陆婉琪在一起都这么的困难,也不知那个慕尼黑的大夫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治愈这种绝症,至少在医疗发展到足以治愈陆婉琪时,陆婉琪的绝症必须控制住,一想到她那苍白而凄美的容颜在眼前凋谢,周瑾瑜就有种恨不得再死一次的冲动,可是转而间又想到了林玲,此时如果林玲没有流产的话,肚皮应该渐渐大起来了吧?也不知吃的好不好,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拼命。
    赵明权点头道:“当然,哪三件事?你可以说了!”
    “第一,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一名女警,叫做林玲,她以前在苏州刑警大队,后来借调到上海,听说最近又调动到北京,我需要她现在的详细情况;第二,十几天后会有大量的进口红酒入境,在规格上很可能压住了违规线,按道理来讲应该是不允许的,但或者有人使了些手段,让物资管理局的人放行了,三十天后,我想让赵叔叔亲自到物资出入境管理局过问这件事,并且能够抓住源头狠狠惩办;第三么……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吧,现在还没有到时机,前两件事你记住就好,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许该走了。”周瑾瑜眼中转瞬即逝的凶光被很好的隐藏起来,连赵明权都没有瞧见。
    赵明权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两件事前者不过是举手之劳,后者本就是职权范围内应该做的事情,麻烦的可能是第三件事,但如今他也没有过多的选择,他还算是为女儿考虑的,只是找个周瑾瑜这样的幌子来遮挡一下,并不需要赵雨婷实际付出青春和感情,相比许多误人一生的政治婚姻,赵明权实际上仁慈太多了。他点头道:“过几天我会让人把手续直接办理的,婚礼……可以免掉,但是当风头来临的时候,你必须去凤山县住一段日子,新婚夫妻只是一纸空文的话,没人会相信的,至少也要在一起住段时间才行,而且离婚这种事我说了也不算,你得征求雨婷的同意。”
    周瑾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如果赵小姐知道的话,恐怕她的愤怒不会低于莫怀的出轨……我倒是很担心叔叔以后的老年生活,到底会被赵小姐埋怨成什么样子呢?……哦,错了,我也许该直接称呼其名叫赵雨婷了,很快她就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了不是么?可笑的是离婚需要征求她的同意,结婚却要完全瞒着她呢!我国的法制还真是健全的让人惊叹啊!”
    对于周瑾瑜的调侃和讥讽,赵明权也只是不当真的笑了笑,拍了拍周瑾瑜的肩膀道:“一个月后你的事情做完了,先去国外避一避吧,那里清静的很,没什么人会去调查盘问你,不是有个什么维也纳音乐盛典吗?你作为学音乐的研究生是应该亲自到场体会一下的,如果经济上有困难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不必了,维也纳音乐盛典……我已经有门票了,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请千万不要将我父亲的智慧当作垃圾!”周瑾瑜留下这句话道。
    就像周瑾瑜猜测的那样,全国大赛钢琴赛区的确有音乐盛典的相关工作人员在现场采集资料,周瑾瑜和黎矽这段合奏赢得了很好的赞誉,苏玥婷的队伍还在欧洲学习的时候,校方就已经收到了点名邀请,黎矽、周瑾瑜、陈谨萱赫然在列,对于整只神话传奇来讲这都是一个相当难得机会,对于上音院来讲更是一个扬眉吐气的契机,只不过孙尚义的脸色并不如他的掌声那般美好,远在英国教学的苏博也发来了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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